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变成偏执剑尊白月光的我也很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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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明雩的符箓已经附在阵上,隐隐压过疯狂的剑气剑势。
    燕纵猛烈地挣扎起来,他一手驻剑,踉跄着要站起来,鲜血从他的唇角流下来,明心一下扑到困阵阵壁上。
    困阵困住了燕纵,也挡住了明心。
    明心此时也不敢解阵,生怕燕纵失了控制的剑气剑势伤到旁人,她只能用别的方法将困阵同化取得阵权,只有这样才能安然无恙的进入阵中。
    她一边奋力融阵,一边将用额头靠在阵壁上,用尽一切努力看着燕纵跟他说话。
    “别用灵气,你答应过我的。”
    “我在这里,我没走,真的没走。”
    一遍接一遍的安抚,疯魔的剑气一点点平息,猩红的眼眸一瞬不瞬地注视着明心,剧烈挣扎着的燕纵缓缓停下来,他眷恋地慢慢靠到阵壁上,额头隔着一道阵贴靠在明心额上。
    满室沉寂,只有明心低低的说话声。
    她说很多,都是些散乱的话,比如今天吃什么了,街头有什么新的点心,晴湖的花都谢了,最近还有人在放风筝之类的闲话,描绘不出什么,却能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似的。
    终于,明心在明雩手中抢到了阵权,困阵的隔阂瞬间在她身上消去,她踉跄了一下,扑进阵中,被燕纵抱了满怀。
    “没事了没事了。”明心拍着燕纵的后背。
    疯魔的剑势就像烈日下的冰块,溶解的无声无息,取而代之是更紧密的拥抱。
    又过了好久,才听到燕纵低低的嗯了一声,算作应答。
    第52章 没有人说话
    山外寒星, 长街街头的客栈一如既往。
    喧嚣的打斗沉寂,被剑气掀开的雕花木窗外,月光混着烛光一起照进来。
    也许是威胁降低, 困阵刺目的光华减弱, 如今只在地面浮出几寸的光, 阵中是相拥的两个人。
    燕纵蛰伏一身刺骨,浑身像没骨头一样靠在明心身上, 身上新添的剑伤渗出鲜血没一会儿就将白色的寝衣染透, 连同明心的衣裙也沾上血迹,偏偏明心还拍着他的背小心安抚。
    这样的场景明雩真的是一眼都看不下去。
    他提着剑刚迈出一步, 困阵中雪名剑已经起势。
    冲天的杀意, 明心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她只能飞快地按住燕纵的手同时扭头去看明雩。
    “哥,你要不先回去吧,这里也没什么事了!”
    明雩瞪她:“这么大一个心魔能叫没事吗?”
    明心噎了一口,试图讲道理:“有的心魔它对别人来说是心魔,但是对有的人来说它就不是心魔,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明雩按住暴跳的额角,咬牙切齿道:“我不明白。我只知道你再不出来, 我就要打你了。”
    这种家长式威胁在明心六岁的时候就不管用了, 但说者无心听着有意, 依旧困顿在心魔里的燕纵抬起猩红的眼眸,望向明雩的刹那杀气必漏。
    明雩指着那一眼, 对着明心恨铁不成钢地强调:“你看他还瞪我,你出不出来,你不出来我进去了。”
    明心抬头去看,哪有什么杀气必漏, 她只看到一双泛着红,满眼都是被诬陷的可怜的眼睛。明心无语地看着明雩:“你今年三百岁,不是三岁。”
    明雩:“……”
    明心按住燕纵的手,也按住手里的雪名剑:“哥,真的,你先出去,我不会有事的。”
    明雩道:“不行,我一走出这个门,你必定要替他解阵,到时没人限制他,你得第一个遭殃。”
    明心确实想为燕纵解阵。困阵是衍天宗成名阵法,以日月星河落成阵法,因为取星不同,形成的阵也各不相同,明雩列出的阵取了廉贞,廉贞星在五行属阴火,在天属北斗星群,化为囚——对燕纵的压制力很大。
    她心知明雩的担心不无道理。她心里相信燕纵,可现在的燕纵受执念所困谁都不认得,明雩因为她担不起一点风险,肯定不愿意走开,但这样一直压制着燕纵也不是办法,总得想点办法让他好起来。
    明心左右四周看了一圈,径直从头发上拔下一根速发的丝带。她原本在洗澡,匆匆忙忙过来,头发都没用灵力烘干,只用一根丝带松松的束着,这一晚上闹下来,头发已经干了。明心掐诀起阵,也取来廉贞星起阵,新成的困阵落成在丝带上,绣着粉樱的月白丝带像缀满星星。
    丝带拿在手里,明心低声对燕纵说,“我带你出去,但是出去要绑着,可以吗?”
    燕纵抬眼看她。
    四目相对,明心清亮的眼底倒映出猩红的瞳孔,燕纵没有说话,他松开雪名剑,抬起手放到明心的丝带上,安静顺从地被缠绕束缚。
    明心心底乍然涌上一点心疼,手下敷衍地打了一个卷,然后道:“好了,困住了,哥你快走吧,秦师兄快把他拉走!”
    明雩目瞪口呆,一时不知道该先指责妹妹一个丝带的困阵怎么可能困住一个大乘剑修,还是先指责妹妹都这么水的困阵了都还不好好打结。
    秦符拉着他出门,顺手把门关上,还十分心领神会地封上一道剑气。
    明雩:“……”
    秦符道:“俩孩子呢,做什么这么计较!”
    明雩指着他气得手都发抖:“三百岁的孩子?”
    秦符:“……咳,主要是大家都是自愿的,而且我们再留下也无济于事,还不如出来谈谈他们的婚事,明宗主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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