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变成偏执剑尊白月光的我也很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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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镜像一晃,眼前之景已经是衍天宗。初春时节,山上还有皑皑白雪,夜间下下来,白日晴光一照,亮的晃人眼睛。
    燕纵几乎是一落地就知道这是衍天宗,他绕着矮墙走过,转进一个小院子,院子里一棵开满花苞的老桃树,一个小姑娘在厚重的狐裘里裹的像个球,她手里抓着风筝线,如洗碧空中,一只小雀风筝正迎风飞舞。
    燕纵走进去,七八岁大的小姑娘抬头静静地看他,半晌后,费力地挪了挪身体,给他让出一个位置。
    燕纵入座,也不知是怎么的,两人趁着春风放同一只风筝,燕纵没做过这样的事,但胜在人聪明,很快就将摇摆的小雀风筝放高。
    剑还放在廊下,燕纵心里想着破镜而出,刚要问,狐裘裹着的小明心已经脸色发白,呼吸沉重。春光一瞬,近晚的天气冷下来,灵气就像露水似的,也有凝聚之象,沉重的窒息感如影随形,小明心不得不猫起来。
    其实这院子里画有隔离灵气的阵法,贴着去灵气的符箓,甚至还摆着剥离灵气的宝物,但哪怕这样,渗出的那一星半点依旧让她难受。
    小明心问:“你是从外面来的?我之前没见过你。”
    燕纵微微点头。
    小明心又问:“你是因为风筝放的好才被我哥哥选来陪我的?可是我其实一点都不喜欢放风筝。”
    燕纵看着自己手里的线,以及他扯线放了一下午风筝的事实,十分赞同她的话,但是她这么说着,目光却依旧停在那只顺风而飞的小雀上。
    小雀风筝是她哥哥明雩亲手做的,造型华美,随风自由飞起之时,长长的尾翼逶迤而下,夺人心目。
    燕纵顺着她的目光,不合时宜地想,她怕什么?
    怕放风筝?
    第32章 无情之道
    已经道法有成的剑宗掌门,力排众议,亲自带着最年幼的徒弟踏上寻道之途。他变作一个年迈的老人,牵着孩子一样的燕纵,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下山去。明心也一路跟着。
    她心里担心卫煦,惦记着破阵而出,却不得其法,一转眼几年过去。虽然知道幻境中的时间流速比境外快,但呆的时间越长,拖延的时间就越久,时间越久就越危险。
    太虚剑宗在山之南端,奇山怪石遍地,山水险处才有小道陡峭而下,山下已经是秋末冬初,下山没多久,迎面碰见一位打柴人。
    打柴人十分瘦弱,穿的少,两步一咳,蹒跚行步间一双手却无论如何都紧紧护着肩上那担子薪柴,结果一不小心踩空,连人带柴往下摔。
    剑宗掌门变作的老人搭了把手,将人拉住,而后老态龙钟地上去搭话,聊的都是家长里短,问的都是年岁收成。
    打柴人死里逃生,感激的话说了一箩筐,才叹息道:“今年天时不利,村子里收成不好,我便想着打点柴换米粮,好过日子。”
    辞别了打柴人,剑宗掌门问:“如何?”
    身后背剑的燕纵抬起不为所动的黑色眼眸:“不如何。”
    他站的挺拔,心无旁骛,还没长成的身体不够高,长剑在背,尖端却几乎与膝盖平齐,却已经有剑修的影子。
    剑宗掌门叹息起来:“天生万物,万物有序,各行其道。你的道在你,你见万物,万物亦是见你。”
    师徒二人从南到北,一路走一路看,见一朵花见一棵树,明心一路跟着,也看见万物如是,直到走到衍天宗山脚下。
    看到熟悉的山门,明心愣了一下,她常年不着家的父亲亲自在山门迎接,两宗之主平平无奇会晤密谈,密谈内容问苍生,问道法,问世道万物,然后沐浴占卜。
    占卜出卦象,卦象窥天道,天道带因果。
    这本应该是燕纵去揭开的卦象,本应该是燕纵承受的因果,在为师者的悠长爱惜中被担下,燕纵被摒弃在殿外,面无表情地按照自己师尊的话切身力行帮扶弱小。
    可惜衍天宗并没有什么弱小,有的只是花开花谢。
    这样的景色他一路看过很多,各种各样,日升月换,四时代序,所有一切都在他眼中又都不在他眼中,那些可堪之道,没有一条是属于他的。
    明心跟着他一路,看他绕过长廊,游荡到一处矮墙。矮墙内是一颗开着花苞的老桃树,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悠悠出墙来,燕纵抬头看了一眼,开始搬起边上的石块,垒到墙边,要爬上去。
    矮墙内有人正说话,两道说话声远远传来,朦胧不清。明心听着有点耳熟,正想仔细听,结果,眼一花人一晃,已经出现在矮墙内。
    入目所见的景象是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住了十多年的房间和院子。
    她抬起手,震惊地发现手掌变小,小手里还拽着一根断掉的风筝线。旧年记忆涌上来,她猛地抬头,已经跳上墙头的背剑小孩也晃了晃,整个人停住。
    电光火石间,一个念头冲上来,明心裹着狐裘迈着小短腿笨拙地跳下地,来到墙边:“燕…纵?”
    墙头的燕纵显然也发现自己矮了小了,一张脸冷峻之至。
    他点了点头。
    明心倒抽一口凉气。
    “那,你现在是…问心劫?”
    燕纵一张脸更冷了。
    十分钟后,两人坐在廊下发愁。
    明心道:“现在已经确认,你的修为被压到了问心期。”
    燕纵一个人就像一座冰山杵在原地,凉飕飕的,明心拉紧自己的小狐裘,有点麻木道:“我跟了你一路,没发现什么破绽点,要不你再仔细想想你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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