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变成偏执剑尊白月光的我也很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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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心花了两天时间把缺失的三百年历史进程补完。
    三百年前,封魔界碑禁阵松动,修真界大能齐出,欲封灵聚阵;两年后,月隐灭族,禁阵破碎,界碑洞开,太虚剑宗、药宗、器明宗、衍天宗等五十宗大能自爆封道,随后明雩带人千里支援,一微薄之力抗衡封魔阵破碎后,从界碑另一端蜂拥而来的魔修。
    自界碑立起,修真界对界碑另一端的了解变得匮乏,明心找了好久,才从记忆里翻出几卷关于界碑另一端的记载。
    在天地蒙昧初分之时,各族开始悟道修炼,因为所悟成道间互有背斥,种族彼此开始有争端且随着时间流逝越演越烈,生灵涂炭。
    修真与修魔两道背行,千百年斗争互有胜负,直到一名叫曦和的修真天才异军突起;这位天才以慈悲入道,挽大厦于将倾,最终一力分神魔,又以道身为阵,立下封魔界碑以此分割仙魔,座下一百零八位亲传弟子皆效仿以身殉道,仅剩一小弟子作为守界人,常年驻守西南天堑之林。
    在修真界里,修士感应天地道法,以灵气为引,锻造此身,这是顺道法而逆行的道路,;而以身殉道确是顺道发而顺行的道路,以己身化道,将所有融入道法之中,百死无生。
    ——传说里那些留一缕神魂、一缕生机然后转世重生什么的,不存在的,说殉道就是殉道,有所保留的都不是殉道。
    天道岂是好骗的。
    曦和真君以及座下一百零八位弟子肯定是死透了,而他们化成的界碑下的封魔阵却是活阵,守卫修真界万余年,只在每千年阵眼浮面时略有躁动,修真界将这一成为逢魔时刻。每次逢魔时刻,修真界大能皆齐聚西南,一同封灵聚阵。
    明心熟悉阵法,知道yi封阵是将五行灵气注入阵中,以灵气加速活阵运转,将浮起的阵眼下沉达到隐藏阵眼的目的,这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唯一需要担心的只是注入的五行灵气够不够。
    就算灵气不够也只是延缓阵眼下沉的速度而已。
    这怎么会就逼得大家长们一起自爆呢?
    明心想不通。
    循着封魔界碑的线索探寻,明心又在藏书馆里蹲了两天,可惜毫无进展,倒是驱魔记载看得挺多,三百年前明雩带着的天才队伍以顶天立地之资为修真界重新拉起抵御防线。
    那一届的天才有点多,彼此之间都有点不服输,大家长逝去的buff一加成,瞬间集体长成。明心随手翻过一页,翻开的传记讲诉了一名叫周弃的炼器师,一道观夜驱百魔,为临近的凡人城池挣得一线生机。
    这样的故事有很多,魔修显然不差脑子,不会干举百万雄师只打一波的脑残事,大家像模像样的搞阴谋阳谋;修士与魔修的战线拉得很长,每一道突破口的驰援占守,每一个关隘的进退反攻,都是修士血肉堆成。
    无数修士陨落,又无数修士崛起,短短几句篆书,薄薄几页白纸,记录了驱魔二十年。
    明心不知道自己历经几何,看过几次这样的画面。一本书翻尽,卫煦翻上房檐,踱步到她旁边蹲下,把手里的纸扇别到腰后,又从储物袋里翻出两个苹果,一个递给明心,叹道:“那么久过去,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明心扭头看着旧年好友,眼睛里充斥不解。“很久了吗,对我来说,上一次见面还是上次,”
    她沉思片刻,补充道:“就去年。”
    她的记忆截止在警世钟敲响之前,她仔细算过时间,她上一次见卫煦确实是去年,她记忆的去年——虽然她的记忆空了很多年。
    卫煦一噎,一腔伤感戛然而止。
    他奋奋地咬开苹果,道:“不愧是你。”
    明心坐在藏书馆顶层正脊,掂了掂手里的苹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死的?我哥怎么样了?还有我父母亲,燕纵说他们失踪了,其他大能都是自爆,只有我父母是失踪。”
    卫煦沉默了一瞬,怒道:“你不是才醒,怎么这么多问题?难道燕纵就没有把事情都告诉你?”
    明心:“……没。”
    卫煦更怒了:“那你不去问他,跑来问我一介废材?”
    “这不是不太敢,我才醒过来,他一把剑就架在我脖子上,我差点就没挺到现在来见你。”明心幽幽叹了一口气,“当然,这些都过去了,现在,他说我跟他是道侣,我…我居然能出这么有牌面的事儿,啧,以前真是小看自己了。”
    回想从前现在,稳不过三秒,明心一失声先笑了出来。
    “燕纵,一个高岭之花,出生就站在冰山上的人,谁曾想,一转眼,我变成了他求之不得的白月光了,真是莫名其妙。”
    卫煦默了一会儿:“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沉默的卫煦忧心忡忡。
    衍天宗和药宗关系好,就像卫煦师兄和明雩至交一样,她从小就认识卫煦,两人一道上山抓鸟下河摸鱼,亲得就像穿一条裤子的亲姐妹,她还没见过这么悲天悯人的卫煦。
    明心唏嘘起来:“怎么了?”
    卫煦撇开头,不答反问:“既然已经醒过来了,就不能普普通通的活下去,一定要去查从前的事情吗?”
    明心停了停,抬起头看风卷残云。
    “我遗失了很多记忆。我醒过来的时候,第一个看见的是燕纵,他看起来离走火入魔就差一点点,后来我想起来了一些,但还是不记得他。”她笑着指自己空荡荡的脑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总觉得亏欠他很多,搞得我都不敢问他我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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