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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血突然变得如同红玛瑙一般,他们伸手将指尖的血落于对方手中的树叶上,红玛瑙滑进清透的汁液当中,融化不见了。
    手臂交缠,汁液由喉咙滑进,带着草木的清香,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腥甜。
    沈识的心中突然升起了强烈的欲,那欲来源于眼前的姑娘在他心中点起的火,渐渐蔓延交织进四肢百骸,名为占有。他那一瞬几乎想将她融于骨血之中,生或是死,都不再分开。
    炽热的爱意将他们淹没,蝴蝶围绕着他们飞了几圈,功成身退回到了虫谷。
    祈福的祷歌再次响起,族中的少年与姑娘们环绕着他们,对巫女和她的夫君献上最真挚的祝愿。沈识突然很想吻她,但最终只是贴上她的额头,又轻轻撞了撞她的鼻尖。
    阿窈,你是我的了。他说道,我也是你的了。
    寇窈脸颊微红,杏眼里有着湿漉漉的水汽,轻声道:早就是了。
    他们很早之前就已经属于彼此了。
    那一对蝴蝶似乎是已经将喜讯带回了虫谷,霎时间虫谷中又飞出了数不清的鸟雀与虫蝶。它们衔着花草在族人上空掠过,降下生灵的赐福。
    欢呼与嬉闹声不绝于耳,宴席从日头正盛摆到了日暮昏沉。眼见着兰珠儿都把禾迦诓走了,沈识终于顶着寇家夫妇复杂的目光将寇窈拥回了房。
    新房是寇窈在苗疆从小住到大的那一间,只是比以往多了红色的喜意。房中放了容得下两人胡闹的浴桶,泛着乳白的色泽,是珍奇药草凝成的精华,有着活血解乏的功效。
    寇窈坐在梳妆镜前,任由沈识为她卸去钗环。
    盘起的长发垂下,寇窈终于觉得轻松了些。她将脸埋在沈识怀里,嗅着他身上残存的草木芬芳哼哼唧唧道:我好累。
    沈识为她褪去衣衫,又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腰带:先泡上一会儿,等不累了再干别的。
    他抱着寇窈浸在浴汤之中,那一瞬的舒适让寇窈忍不住轻哼出声。压抑了几天的欲望顷刻间被唤醒,沈识强忍着翻涌的燥意,轻轻为寇窈揉捏着,舒缓她的疲倦。
    肩颈,背脊,腰身,小腿。
    待到她又生龙活虎地活泛起来,他才将手慢慢移向别的地方。重欲的姑娘经不起撩拨,不出片刻便柔软地攀在了他的身上,喘息都带上了惑人的味道。
    沈识。寇窈讨好地去蹭他的肩窝,第一次在床上好不好呀。
    她有点怕沈识眼下泡着澡就欺负她他的反应太大了。
    沈识抱起寇窈为她擦拭干净,轻笑道:怎么,你还想在别的地方?
    于是寇窈便知道自己方才是多嘴了。她感觉自己陷进了高床软枕之中,随后细密炽热的吻便落了下来。他的手指比吻还要灼热,所经之处燃起了滔天的火。
    相处那么多时日,沈识太懂得如何调动她了。只是以往他会让她满足,今日却迟迟不肯,直到把她所有的欲都勾出来。寇窈第一次知道求而不得是这样折磨人,颤抖着哀求他:沈识,沈识。
    沈识去咬她圆润的耳垂:成亲了该叫什么?
    该叫夫君。
    可寇窈却喊不出口,想想她都觉得羞。似乎也是在这间房中,沈识从西北杀完人回来带了一块上好的玉,在她问自己要用什么来换时他若有所思地让她唤一声师兄。
    见她不愿意,他说:阿兄也不是不行。
    当时她很是愤愤,觉得沈识是在占她的便宜,死活不肯叫,用别的东西换了那块玉。此时沈识又是同样的手段,用一个称谓来换她的欢愉与满足。
    寇窈突然觉得与夫君相比,这两个称呼也算不上什么了,于是试图用这些来讨他欢心:阿兄,你疼疼我嘛。
    沈识怔了一怔,往事浮现在了脑海中。他轻声笑了起来:嗯,阿窈妹妹好乖。
    不过我今日想听的不是这个。他恶劣地附在她耳边说道,不过看在你这样乖的份上,可以先给你一点儿甜头。
    就像第一次满足她那样。
    可是这样细微的满足只会让本就缺水的人更加干渴,何况他并没有真正让寇窈得到一次舒缓。寇窈抽泣起来,终于如他所愿开口道:夫夫君
    猫儿一样,又软又挠人。
    他终于舍得去满足她,可在她已经不安地做好准备时又想起了更重要的事。寇窈气急败坏地睁开眼,看着他吞下一枚药丸,撒气地开口:那是什么?不会是壮
    话还未落,她便挨了一巴掌。很轻,只是落的位置让人羞,带起一身的酥麻。寇窈不知道这也可以成为情爱中的手段,无措地软在了他的怀里,听他说道:这是那日在毒经上看到的男子能用的避子药,方子不难,我让人做了出来。服用一次一个月都不必担忧。
    他知晓让寇窈时候服药也没什么,毕竟她不怕那药带来的害处。只是他仍旧舍不得反正毒经上写了这药男子吃了也无害,那索性还是他来。
    寇窈明白他心中所想,眸中水色更加潋滟了。沈识还是不放心地问她:弄到里面也无碍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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