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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大卫(154)

    哦,居然这么巧?,鹞子听了这话也跟着来劲,那你还等什么,冤家路窄,干他,鹞子说的一时兴起,差点儿脱口带出那两个脏字,这几个人可是自己过命的兄弟。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当年,赵元被鹞子的情绪所感染,他差点儿说出自己的丑事,还好自己刹车够快,唉,好汉不提当年勇,过去的事儿,咱就不提了,喝酒!
    哈哈哈,鹞子豪爽一笑,赵元当年被德子酒瓶爆头,是够丢人的,这伤心事儿是不能再提,喝酒。
    酒逢知己,二人这酒喝的痛快,可这时候偏偏有人不痛快,那么他又是何人呢?
    这人便是坐在皮卡上面的小凯,看着鹞子与人家把酒言欢,他在车里已经气的不行,这个该死的鹞子,你和那货在胡聊些什么呢?
    真想送他一瓶尿
    赵元一直认为自己的酒量不错,本以为把鹞子灌醉后,就可以从他口中套出老虎机的奥秘,可没曾想最后醉酒的人竟是自己。
    喝酒误事一点不假,该说的不该说的,反正赵元一股脑儿全都说了,最后根本不记得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哥们儿嘛,心里话说出来痛快。
    这酒确实喝的痛快,鹞子也感觉这是他人生中最最酣畅淋漓的一次,该记得不该记得,鹞子都记在脑子里了,此刻他也感到了七分醉意,这是真的。
    不能再喝下去了,赵元把心中的秘密说完之后,他开始说些翻来覆去的车轱辘话儿,鹞子不想再听下去了。
    看了看表,此刻已是凌晨两点半,排挡老板早已经准备收摊儿打烊,于是鹞子准备起身买单。
    哎,今晚我赵、赵元请客
    赵元说话都不利索了,他起身晃晃悠悠的拉住鹞子,而鹞子也借着酒意与赵元假意推辞。
    赵、赵元,好兄弟,今后咱们就是兄弟
    这话令赵元感动的稀里哗啦,他觉得是自己的诚意打动了这位高人,人家已经开始与我称兄道弟,看来我赵元距离赌神只是一步之遥了。
    大哥,既然咱们是兄、兄弟,你能否把那一手绝活嘿嘿嘿。,赵元想趁热打铁。
    我去,你居然还没忘了这茬儿,鹞子故作玄虚的四下看了看,此刻除了他们两个,再就是排挡老板了。
    鹞子趴在赵元的耳朵上悄声嘀咕了几句,赵元随后像被蝎子蛰了似的喊出声来
    大哥,你可别、别害我,这不行
    瞅你这怂、怂样,你也就配去老虎机上弄两个小、小钱儿。,鹞子说罢推开赵元,然后踉踉跄跄的去找老板买单。
    就在鹞子准备掏钱买单的时候,赵元像刚刚回过神来似的冲了过去,然后不由分说推开鹞子,这架势分明就是兄弟情深。
    大哥,我想好了,你说的对,咱干他丫的!
    鹞子听罢心中暗喜,这纯属意外收获,真不知洪义他们知晓后会有何反应。
    兄弟,这就对了嘛,人往高处走,咱们拼死拼活的为了什么?不说了,咱们电话联系。
    鹞子说罢问了赵元的手机号码,然后掏出手机拨了过去,并且一再嘱咐赵元,这事儿是他们二人之间的秘密,与任何人都不要提起,包括亲爹亲妈在内,因为事关二人的生死。
    赵元听罢,已被酒精麻醉的大脑片刻间醒了一半,并且额头上冒出丝丝冷汗,说不怕肯定是假的。
    望着鹞子上了出租车,赵元在心中反复琢磨着那几句话,险是险了一些,但富贵险中求嘛,万一要是成了呢?
    眼看着赵元也上了出租车,小凯开着皮卡一路尾随其后,直至他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小凯这才打电话联系了鹞子。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鹞子把整个过程与江风详细叙述了一遍。
    这事儿干得漂亮,江风嘱咐鹞子,沙场这边最近暂且不要去了,以免露了马脚,与这种人打交道可要加上一万个小心。
    什么电话能接这么久?老妈在楼下已经等的心不耐烦,她让江小鱼上楼去催。
    老妈的话如同圣旨,江小鱼不敢不从,见江风背对自己立足窗前,她没有上前打扰,然后反身回到楼下对老妈说,哥正与人家谈生意,这时打扰他不合时宜。
    诶呦喂,瞧瞧人家这小嗑儿唠的,真不愧是一家人,两个人一个护着一个,合着是我这个当妈的多此一举。
    唉,孩子还是小时候讨人喜欢,那小胳膊小腿儿,嫩嫩白白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也不敢顶嘴,更不敢撒谎骗人。
    如今大了,该娶妻生子了,他也学会骗人了,而且妈说的话他也不往心里去了。你说说这都几点钟了,再磨蹭一会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我顺路随便买些就行,你回头抽空去会所看看,老爷子要是问起我来,你就实话实说。,江风对着手机说到。
    洪义听说阿姨准备去会亲家,他想着马上派人为江总准备礼物,要说这份心意可不是冲着江九年,他没这个面子。
    江风终于撂下电话,接完鹞子的电话,随后他又打给了洪义,方方面面都做了交代之后,这时江风才放下心来。
    呵呵,有点意思了。江风反复琢磨着鹞子刚才说的那些话,其中说柳成是盛世桃园的幕后老大,这一点早在江风意料之中。
    那么陈家兄弟到底想干什么呢?听说了乔梁的死,随后陈玉庭就嚷着要泡温泉,而且还特意去了盛世桃园,难道他们兄弟对此事先也不知情?
    江风真想给陈玉庭去个电话,告诉他柳成与盛世桃园之间的关系,看他听这消息后会有何反应。当然这只是想想,如果真让江风给陈玉庭打这个电话,江风还真就不敢,他担心打草惊蛇。
    老妈早已换好了衣服,见儿子来到跟前,她没好气的对儿子数落一通,这都几点钟了?什么事情也不分个轻重缓急。
    妈,咱们现在走正合适,事先我掐算过了,此时出门恰逢吉时。
    江风说的煞有其事,老妈明知儿子又在胡诌八咧,但却不去点破,无论怎样,这话虽假,可怎么说也是一句吉利话儿,说破倒不吉利了。
    我当你忘了这事儿,知道是吉时还不快走。,老妈再次催促儿子。
    越是着急,越是有人捣乱,江风的电话再次响起,老妈看着儿子一阵阵的恼火,这电话怎么没完没了。
    电话是洪义打来的,他告诉江风,小跟班儿和德子已经去商超准备礼物,他问江风可有什么需要嘱咐?
    既然洪义已经有了安排,江风也就不再过问礼物的事情,若是买给他人,江风肯定要在这上面花些心思,可如今礼物是送给江九年的,那就随洪义他们折腾去吧。
    本来老妈对儿子早上的行为还心怀抱怨,可听儿子接完电话之后,心中的抱怨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无限感慨,看来儿子果然不比当初,很多事情已不需亲力亲为。
    上车之后,老妈问江小鱼其父可爱饮酒,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让儿子再打电话过去嘱咐一下,送礼若是不准备几瓶像样的酒,那看起来显得不太正式。
    江风只当听不出老妈话里的意思,他专心致志的只顾着开车。而副驾驶上的江小鱼却不知该如何回答,父亲见到不花钱的酒,随时都能喝的烂醉如泥,想想他初到沙场那次,江小鱼的脸就一阵阵发烫,太丢人了。
    阿姨,我爸那人不会说话
    啊,你爸他是哑巴?,老妈一声惊呼,这是什么人家?怎么父女两个都有残疾?她妈妈该不会也是哑巴吧?
    我去,老妈可真有意思,这话让她接的,看来她也不会说话,江风强忍着没笑出声来。
    阿姨,我的意思是,我爸那人说话不好听,到时候无论他说出什么过格的话来,您千万别往心里去。,江小鱼提前为老妈打了预防针,让她心里也好有个准备。
    老妈也感到自己一时口误,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就听不出那句话的意思呢,她忙向江小鱼解释,说自己同样也不会说话,这个话题就算岔过去了。
    这个江小鱼,马上就要回家了,她怎么看上去心事重重,老妈隐约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儿。
    德子和小跟班儿已经早早到了提前约好的地点,那是高速入口。德子还真是禁打,这会儿竟然还能站在车前伸懒腰,看来他真是皮糙肉厚。
    说实话,听说礼物是买给江九年的,德子心中这气就不打一处来。若不是洪义再三叮嘱,德子真想把瓶里的酒换成晨尿。可冷静下来仔细一想,礼物是替阿姨买的,再说了,太过寒酸小鱼姐也脸上无光,算了,只当是让这个老东西又占回便宜。
    江总,我俩随你一起去吧。,车子刚刚挺稳,德子就抢着上前为江风打开车门,而小跟班儿则规规矩矩的去打开后翻,然后忙着把皮卡上的礼物逐一搬到江风的车上。
    老妈一面夸这两个孩子有心,一面认真打量着这些礼物,她看出来了,这礼物不薄。
    单龙,谢谢你,又让你们跟着受累。
    小鱼姐,你还是叫我小跟班儿吧,冷不丁有人叫我名字不习惯,呵呵。
    这三个人忙着往车里摆放礼物,江风和德子又去了一旁,距离不是很远,但听不清二人之间相互说了什么。反正看德子的表情,他似乎对江风说的话很不赞同。
    江总,我必须得去,那老东西不是省油灯,万一他再搞点儿事情出来,德子压低声音提醒着江风。
    放心吧德子,咱们是去送礼,又不是抄家,你这话若是被江小鱼听到会怎么想?
    江风理解德子的一番好意,但这样更加不妥,凡事要往好处想才行,万一江九年这几个月来改过自新了呢?这也没准儿。
    德子想想也是,江九年那老东西也就是胡搅蛮缠,就算他借机发飙,谅他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其实德子对此并不放在心上。德子心中有一种说不清的担忧,这完全来自昨天的那场意外。
    德子还想力劝江风,可老妈已经再次催促,时间真的不早了。
    这就是江小鱼的家?
    见阿姨在车旁催促的紧,德子不敢再多说什么,最后只能祝江总一路顺风。
    目送三人上车绝尘而去,德子不住的摇头叹气,小跟班儿问他这又是为何?德子说,你就等着好戏登场吧。
    小跟班儿却不那么认为,既然德子已经预感会有不顺,那为什么不远远的跟着他们,没事当然最好,如果真有意外的话,他俩也好上前有个接应。江总不同意他俩一同前往,又没说不让他俩在后面跟着,你说对不对?
    德子听罢连夸小跟班儿的脑子灵光,于是给洪义打去电话说明情况,洪义嘱咐德子路上多加小心,这段日子接二连三的发生意外,确实应多做提防才是。
    连日暴雨并没有影响到高速出行,但两侧的田地就没那么幸运了,要么是成片倒伏,要么是片片汪泽,这景象着实令人唏嘘不已。
    多好的庄稼啊,一场暴雨让多少人的希望就此破灭,天不遂人愿。
    老妈感伤之余又想起了家中的小院儿,没接到随赵两家打来的电话,心中不免有些牵挂。几次老妈想掏出手机打个电话回去,可想想还是算了,这两天接连发生的事情另她没了心思。
    车子一路前行,远方的家越来越近,江小鱼的心却越发忐忑,唉,真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车内安静的吓人,三个人各怀心事,谁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话。那么,与此同时,江九年夫妇又在做些什么呢?
    连续几天的暴雨,江九年也随着醉了三天三夜,这日子对他来说,那叫一个美,现在让他去天上做神仙都不干,神仙有什么好?还要看玉皇大帝的脸色,如今他谁的脸色也不用看,而且大家与他说话的时候还要先看看他的脸色,江九年惬意的很呢。
    今非昔比,江九年再也不是曾经的江九年了,人家女儿从当初的瞎眼麻雀,转眼之间就变成了金羽凤凰,瞧瞧人家那姑爷找的,不光有钱,而且有势,看看人家结交的那些人物,啧啧啧。
    再回头说说董家吧,自古道人算不如天算,董良精明了一辈子,但唯独在江家小瞎子这件事情上令他阴沟翻船。
    江董两家的事情已经成了村民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而且大家之前一致认为,江家的小瞎子已经是董家的儿媳,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可谁曾想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奇事竟然就发生在这不起眼儿的村子里面。
    那晚之后,董良便整日疯疯癫癫的,喜怒无常饥饱不知,这样一来大家对他都避之不及,可越是这样,董良的疯病就越发严重,而且还时常动手伤人,搞得村民们人心慌慌,特别是夜晚,即使反锁了房门,大家仍旧睡不踏实。
    这可如何是好?董家一个傻儿子已经令村民们头疼不已,如今又无端出了一个疯子,这日子还有得过吗?
    后来大家伙儿一合计,这事儿还是找武县长吧,事情的来龙去脉他都清楚,看看他能想出什么好的办法。
    哎呀,说起这事儿,武县长也感到头疼,按理说董良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私藏管制qiang 支,聚众斗殴,仅凭这两条就可以对他采取拘留。再说说他那傻儿子吧,纵火烧毁江家的老宅,虽说他不具备控制自己行为的能力,也不需要承担相应的刑事责任,但家里不是还有一个正常人嘛,董良老婆。
    董家人的行为确实可恶,但他们也算是遭到了天谴,如今房子也在大火中相继焚毁,居无定所,如果再对董家人进行制裁,似乎就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怎么办才好呢?这时候武县长想到了镇派出所的所长刘明,既然他们是表亲兄弟,这事儿还是让他安排比较妥当。
    就这样,武县长把球又传给了刘明,可作为表弟的刘明也感到头疼,这可让我如何是好?
    思来想去,刘明干脆把表哥董良送去了精神病院,除此之外,也想不出什么其它办法。
    老头子送进了精神病医院,董良老婆在村子里也待不下去了,无家可归的她只能带着傻儿子回了自己的娘家。
    村里没有了董傻子,那些曾经被偷窥过的年轻女人可乐开了花,这回终于可以放心大胆的上茅房了。
    一天天就知道喝,干脆喝死算了
    少废话,还不赶紧给我做饭去,这都几点了。
    小鱼妈懒得搭理满嘴酒气的江九年,若是家里再有第二张床,她死活也不会和江九年睡在一起。
    我说你耳朵聋了吗?赶紧去做饭,这都快晌午了,听到没有?,江九年对着老伴儿的背影又是一阵怒吼。
    如今的江九年脾气见长,没有饥荒压身不说,而且月月还有固定的经济来源,这种富足安逸的生活,就是令他引以为傲的资本。
    滚!雨停了,想吃什么自己到小卖铺买去,我又不是你的保姆。,小鱼妈同样也没惯着江九年。
    见老伴儿死活不肯起床,无奈江九年只能骂骂咧咧的在床下翻出一袋方便面来,隔着袋子把面饼捏个稀碎,然后撕开袋子取出料包,将调料撒在碎面渣儿上,于是方便面就成了他下酒的美味佳肴。
    别说,江九年这个懒人办法还真不错,有滋有味有咸有淡,这办法是被小鱼妈给硬逼出来的。
    本来小鱼妈对江九年大清早喝酒就心生厌恶,如今再加上方便面塞入口中那大嚼特嚼的声音,小鱼妈彻底在床上躺不下去了,这声音对旁人来说着实是一种折磨。
    赶紧给我做饭,听见没有?
    见小鱼妈赌气曩腮的翻身下床,江九年随后又来了一句,他当小鱼妈是在被窝里面躺够了,终于下床准备刷锅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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