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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大卫(73)

    蔡友来已经顺着岸边提前搭好的跳板登上了采沙船,他站在船头面带得意的笑着对江风说道:怎么样江老板,这些船你看着有些破旧,其实我一直都安排人维护的很好。,蔡友来说着话冲着驾驶仓一挥手,只听得吱扭扭一阵马达启动的声音,采沙船发出隆隆巨响之后排气管处冒出了一股浓烟,很快这股浓烟又变的很淡。
    你们两个把所有的船全部启动,蔡友来指着驾驶仓那两个人吩咐着。
    沙场虽然停工两年有余,但蔡友来却一直安排人在此留守看管,而且时隔一段日子就启动一下,所以这些船依旧状态良好,不过从现在开始,他就再也不用为这种事情操心了。
    轰轰隆隆,十三艘采沙船一起启动的巨大音浪让在场所有人的耳膜嗡嗡作响,这时候蔡友来站在船头说些什么江风一句也听不清了。
    蔡老板,你说什么?,江风冲着蔡友来喊到,同时他用手指了一下自己的耳朵。
    人生如戏
    看到江风的手势,蔡友来赶紧从采沙船上回到岸边,他抱歉的笑着对江风说道:对不住江老板,我忘了这茬儿,这儿噪音太大了,呵呵。
    蔡老板,他们两个是老船工吗?,江风这话的意思是他们会操作采沙船吗。
    蔡友来当然懂得江风话中的意思,他摇了摇头一脸爱莫能助的表情对江风说道:这两个人就是给我看船的,所以他俩也就会拧钥匙门儿启动一下。,蔡友来说完之后冲着江风撇撇嘴,然后深深的叹了口气。
    江风明白了,蔡友来只是把沙场和这些老掉牙的采沙船一并转给自己,至于如何让这些家伙运转起来,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这倒难为不了江风,只要是想让采沙船运转起来,那办法总比困难多,这世上就没有用钱解决不了的事儿。
    蔡老板,你这沙场开采权上标明的五公里,它是从哪儿开始算起,有什么明显的标界吗?,江风说着话向江边望了望,这江滩上除了齐腰身的杂草就是望不到头的江岸,他不明白这可开采的界限是如何划分的。
    呵呵,,蔡友来话未出口先笑了两声:咱们这五公里的开采权就是从葫芦湾为起点,从这里往上游五公里处那里也有一个避风塘,这就是咱们的可开采的范围。
    其实这些细节江风早已在开采权限条例规定中了解过,但他还是想听蔡友来亲口对他再说一遍。江风听完蔡友来的话没再做声,他闭上眼睛想了许久,一番盘算过后,江风怎么算他都觉得这个便宜赚的有些容易,难道陈家兄弟真有这天大的面子不成?
    蔡老板,这船工的事儿你是不是得帮我想想办法?
    江风这话一出口,蔡友来连连摆手对江风说道:江老板,这我可帮不上您的忙,我之前的船工都被杨厅手下的人给挖走了,所以呵呵。,蔡友来说着话冲着江风尴尬的笑了笑。
    叮铃,江风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来电,是德子打来的。他冲着蔡友来打了一个手势,然后拉着江小鱼去一边接听德子的电话。
    德子
    江老板,我在鑫源沙场附近遇到了一位船工,他想进沙场取回自己的东西,但是整个鑫源沙场都封着呢,所以他根本进不去,我现在和他在一起呢。,德子在电话里的语气很是兴奋。
    这个臭小子的办法还挺奏效,江风真想夸他两句,但现在可不是时候,江风继续保持着平静的语气对德子说道:德子,你现在让那位船工接下电话。
    您稍等一会儿,,德子说完后拿着手机一溜烟儿的追上了那位船工。
    电话这头儿的江风听着话筒里面的声音一片杂乱,那是德子匆忙的脚步声和说话声,过了不到一分钟的功夫,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你是哪位?,电话那头的船工纳闷儿的问到。
    我叫江风,请问您贵姓?,江风在电话里客气的对他说到。
    江风?,船工在电话里迟疑了一下,他突然想起了这个名字,这个名字昨天已经传遍了整个鑫源沙场,大坎儿就是被这个叫江风的人送进公安局的,可他想不明白,这个江风为什么会让他接电话?心怀疑问的船工讷讷的问到:江老板,您找我有什么事儿?我就是鑫源沙场里面一个开采沙船的船工,大坎儿他们的事我什么也不知道。
    当船工知道电话这头的人就是江风,他马上变了语气,他可不敢冒犯这位把杨厅扳倒的狠角色。
    我听说您采沙船开的不错,所以我想请您帮我打理采沙船,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
    江风在电话里一口一个您,听起来很是客气,但是电话那头儿的船工却觉得这声音听着很冷,他觉得这事情绝不会像开船那么简单,他想挂断电话却又没那个勇气,此刻他看到德子那嬉皮笑脸的样子都像笑里藏刀,他觉得今天这关好像不太好过。
    江老板,我们大家都是给大坎儿、不不不,我们大家都是给杨厅打工的, ,船工说到这里他积极的想洗清自己:他们干的事儿真的与我们大家没有任何关系,其实我们以前都是上游蔡友来沙场的船工,是大坎儿他们逼我们跳槽过去的,您就饶了我吧
    蔡友来?,江老板听到这里他纳闷儿的问了一句?你说你原来是蔡友来的船工?,江风说完之后面无表情的回头看了一眼蔡友来,而蔡友来也正好在远处看着江风,他的样子有些焦急。
    啊、对呀,我们鑫源沙场十几个船工原来都是给蔡友来打工的,江老板您认识他?,船工说到这里语气变得更加谨慎了,他生怕自己哪句话说错。
    哦,原来是这样啊,,江风听到这里他又了解了一些事情:蔡友来这个人到底怎么样?
    呃,船工听到电话那头的江老板突然问到蔡友来,这下子他更不敢说了,如果实话实说那万一传到蔡友来的耳朵里那还得了?想到这里他嘿嘿笑着敷衍着对江风说道:挺好,挺好的。
    哦,那就好那就好, 江风随口也打着哈哈回了一句,但他心中大概已经有了谱儿,这个蔡友来人品应该也不怎么样,我现在想聘请您重新回到蔡老板的沙场开采沙船,您愿意回来吗?
    蔡老板的沙场?他不是停了两年多了吗?,船工有些听不懂了,这位江老板到底想干什么?江老板,您刚才不是说让我给您开采沙船吗?怎么这会儿您又说是让我继续回去给蔡老板
    好吧,是我请你回蔡友来的沙场开采沙船,因为他的沙场已经是我的了,这回你听明白了吗?,江风这回把话说得可足够通透。
    怎么?您不愿意?,江风听到电话那头儿没了回应,但他知道那位船工一直在听,因为德子可在旁边一直盯着他呢。
    蔡友来的沙场现在是我的,鑫源沙场过段时间也会是我的,所以你想在这条江面上混饭吃的话,江风说到这里迟疑了一下,他感觉自己这牛吹的太大的话可能会吓到这位船工。
    蔡友来算什么东西,他和杨厅能比得了吗?杨厅那样的人都没在这条江面上立住,何况你这个曾经被杨厅踩在脚下的蔡友来?这位江老板说的话绝不会有假,他既然能搞垮鑫源沙场,那他拿下蔡友来的沙场也不奇怪,虽然蔡友来的靠山据说也很硬,但和杨厅相比之下却相判云泥。
    船工再三思量之后对江风说道:江老板,感谢您这么看得起我,您什么时候让我去,我就
    您贵姓?咱们聊了这么半天了,我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呢。
    船工这回真得不好意思了,从电话接通到现在,对面的江老板可一直称呼自己为您,这让他这个平时被大坎儿吆来喝去的船工一时间感动的不知所以。
    江老板,我叫刘永来
    刘师傅,您现在愿意来我的沙场上班吗?我说的是现在。,江风用一种很舒缓平和的语气和电话那头儿的刘永来商量着。
    江老板,您说的是现在吗?现在都快,刘永来的意思是说,现在可是下午三点钟了,这时候过去算是白班还是夜班啊?再说了,据他所知蔡友来的沙场可完全是废弃停产的状态。
    对呀,只要您愿意,我现在马上派车过去接您,咱们现在的距离我估计,江风说着话翘起脚尖向下游的江面看了一眼,江面上根本看不到什么参照物,但是由于葫芦湾的下游就是鑫源沙场,江风估摸着刘永来和德子现在的位置应该很近,您和那位小兄弟等着就是了,咱们的车用不上十分钟就到了。
    江老板,这、这多不好意思
    刘师傅,既然咱们大家今后一起在这江面上讨生活,那就别说外道的话,您把电话交给那位小兄弟,江风说完之后他感觉自己从来没这么爽过,六六大顺果然是个好兆头,但就是不知道蔡友来一会儿看到刘永来会是何感想。
    江风对德子嘱咐完了之后,他又打电话让小凯前去鑫源沙场接德子和刘永来,当撂下电话的那一刻,他看到的是江小鱼那张绽满笑容的俏脸,刚才风哥说的话她听得清清楚楚,她知道德子那边的事儿成了。
    江老板,时间不早了,您看是不是呵呵,看到江风终于撂下了电话,蔡友来赶忙离着老远冲江风催促道。
    不好意思蔡老板,我这个电话接的时间有些长了,对不住。,江风说话间挽着江小鱼向蔡友来走了过去。
    原来人生真是如戏,这回江风彻底信了,他觉得自己算是一个不错的演员,而且十分入戏。
    我说你们谈的怎么样了?
    这个船工也姓刘
    大家顺着远处传来的声音望去,只见陈玉庭兄弟二人从齐腰的草丛深处向这里走了过来,他俩是沿着江岸找到这里的。
    陈董、杰总,,蔡友来看到陈家兄弟那股子热情劲儿就像是分别许久一般,这边太难走了,您留神脚下,蔡友来说着话赶忙伸出手去帮陈玉庭拨开脚下的杂草,他这背弓屈膝的样子真像宫里的宦官。
    小跟班儿他们那班兄弟虽然不认识陈家兄弟,但从蔡友来的态度也能看得出来,这两位肯定是非官即富的了得人物,所以他们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
    你这些船还能发动起来可真挺奇迹,哈哈。,陈玉庭说着话从蔡友来的身边走了过去,原来他们兄弟是听着声音找过来的,江风,相中没有?相中了就给蔡老板打款,相不中你就走人,大家都挺忙的,咱们可别在这儿瞎耽误功夫。,陈玉庭说话间冲着江风使了一下眼色。
    陈玉庭的意思江风明白,沙场的地段和这十三艘破船江风都相中了,至于心中的那些疑问暂且先放到一边,现在首要的事情是签合同打款。
    陈董,这场子我决定接了
    江老板果然好眼力,这场子绝对是个聚宝盆,,蔡友来说着话从包里取出了那两份他已经签字的转让协议递给江风,江老板,您签字打款之后,我脚下这片江岸就是您说的算了,呵呵。
    江风忽然觉得蔡友来这副笑脸怎么有些阴险呢?他接过了蔡友来递过来的转让协议,但却迟迟没接蔡友来递给他的那只笔。
    怎么了江老板?您要是没相中的话咱们就算了,这事儿可强求不得,呵呵。,蔡友来这时候突然变了口气。
    这算是欲擒故纵吗?虽然江风看不透蔡友来到底玩儿的什么把戏,但江风觉得如果不亲自涉身其中的话,那就永远也没资格知道这局中的谜底,签!想到这里,江风接过蔡友来手中的笔,在两份转让协议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这一刻江风的心情顿时明朗。
    好啊,陈玉庭恭喜二位了,呵呵。,陈玉庭说着话带头鼓起了掌。
    江风不再含糊,他要了蔡友来的账号,两百万当着陈家兄弟的面打到了蔡友来的账户
    蔡友来听到手机转款到账提示音的时候,他的笑容立刻变得有些阴险,这一切当然逃不过江风的眼睛,他表情变化微妙的几乎让人察觉不到,此刻江风的心随之一紧,看来这姓蔡的老家伙果然是打算给我下什么绊子。
    江老板,这么有钱景的沙场你可得用心干哦,我是不行了,能不能让它给你吐出黄金,这就看你的本事了,哈哈。,蔡友来刚刚收到江风的转款立刻就变了语气,称呼中的您也马上换成了你:那就这样,时间不早了,我就恕不奉陪了,等你方便的时候咱们把沙场的过户手续给办了,告辞。
    蔡友来说着话冲着江风一抱拳,然后和陈家兄弟打过招呼,他美颠颠儿的带着那两个看船的工人走了。
    江风,你脚下这可是风水宝地啊,恭喜你了,呵呵。,陈玉庭说笑着拍了拍江风的肩膀。
    江风,你预计多久能让沙场恢复生产,如今鑫源沙场已经停产,我可已经断炊停产两天了。,陈玉杰说得是实话,这些年他一直用的都是鑫源沙场供应的高价混合沙,别看他买卖做的风生水起,但是杨厅他可得罪不起。
    杰总,您再坚持一天,后天一早我肯定让您用上我江风沙场供应的混合沙,当着陈董的面我向您保证。
    江风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一愣,当然江小鱼除外,她相信风哥一定说到做到。
    江风,大话可别说得太早,我知道你有能力,但你对经营沙场可是一窍不通,这事儿急不来,所以你凡事还是稳妥一些,需要帮忙的地方你随时给我打电话。,陈玉庭在一旁提醒着江风。
    陈董,您放心吧,如果您后天有时间的话就亲自和杰总过来看看,因为那可是江风沙场运出去的第一车沙。,江风说话的时候脸上满满的全是自信。
    看到江风这话说的胸有成竹,一时间陈董也不好再说什么,他觉得面前的江风似乎不太谦虚,这破烂不堪的沙场要想立刻启动岂是儿戏?先不说蔡友来留下的这十三个老爷船能不能用,就是能正常下江采沙的话,船工呢?就凭你身后这群打打杀杀的愣头青吗?这不是对付大坎儿、五爷那会儿了,现在做的是正事儿。
    行吧,既然你心里已经有谱儿,那我就先给你道喜了,,陈玉庭说着话回头阴沉着脸对陈玉杰说到:玉杰,咱们就别在这耽误江风的功夫了,他答应后天早上把沙子送到你的工地,咱们快让他忙吧。,陈玉庭说着话面带不悦的按照原路走进了那片杂草。
    陈玉杰却对大哥的话不以为然,相反他却对江风的话深信不疑,因为在见到江风第一面的时候,他就已经在江风的身上看到了信用二字。
    江风,大哥对你不放心,刚才他说的话都是为了你好,陈玉杰趴在江风的耳边悄声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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