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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大卫(56)

    哥,您是不是累了,要不您先回楼上歇一会儿吧,江小鱼看着闭目沉思的江风有些心疼。
    哥?这是在叫江老板呢吗?想到这里洪义偷着看了一眼江老板的反应,他想不出江老板和江小鱼现在该是什么关系,他俩到底什么关系和自己也没什么关系,说到底江老板还是江老板,小鱼姐还是小鱼姐,呵呵。
    江风睁开眼睛冲着江小鱼略显疲惫的一笑,他这时候绝不能停下来,因为他觉得一场残酷的赛跑已经开始了,而他的队员却连赛场的起点在哪都无从得知。
    德子、小凯,江风冲着门口的两个人喊了一声。
    江老板,听到江老板的召唤两个人飞快的跑到江风的跟前,其实他俩早就已经按捺不住了。
    看着眼前这三个小子,江风再次又把刚才的思绪捋了一遍,行不行那得试过之后才能知晓,想到这里江风最终还是把任务各自派到了他们三个人的身上。
    一旁的江小鱼听到江风对他们三个说的话虽然有些害怕,但同时又感到十分刺激,她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江老板、不对,是哥、风哥,风哥到底是做什么的呢?他怎么好像什么都懂。
    有些事情必须得用钱才行,这一点江风自有体会,所以江风给他们每个人都转了些钱,俗话说有钱才能让鬼来给人推磨。
    三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从他们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惧怕,相反他们三个还感到一阵刺激。
    记住我说的话,如果事情真如我说的那样,我不管你们三个用什么办法,嘿嘿,江风说着话冲着他们三个笑了笑,话他只说了半截儿。
    江老板,咱们电话联系,中午饭我们就不在家吃了。,洪义说话间拉了一把德子和小凯,按江老板刚才所说洪义觉得他们三个的时间也所剩无几。
    看着三个人上了出租车,意犹未尽的江小鱼面带兴奋的望着江风说到:哥,你刚才的样子真帅!
    你这会儿不害怕了?呵呵,江风说笑着和江小鱼走进了会所。
    会所大厅里只有张晨生一个人坐在吧台,听到门口传来的说话声张晨生知道是江风和江小鱼回来了。
    江老板您回来了,张晨生说着话从吧台里面迎了出来:小鱼儿你挺好的吧?
    作为江小鱼的前任老板张晨生对她还是很牵挂的,这几天老白把会所里发生的事儿前前后后都给张晨生学了一遍,当张晨生听说江小鱼的遭遇时很是同情,特别是当他听说江小鱼因此而有了跳楼轻生的念头时更是感到牵挂无比。
    张老板,我很好
    额,江小鱼还需要调养一段时间,她的状况还不是很好,江风赶紧打断了江小鱼的话。
    哎 ,江小鱼幸亏是遇到您这样的好老板,不然的话,张晨生说到这里有些说不下去了,因为如果这事儿放在他身上的话他真是无能为力。
    这时候楼上有客人走了下来,听到脚步声张晨生赶忙和他们搭讪招呼着,当江小鱼再次遇到顾客时竟然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此时的江小鱼突然有了一种很强烈的感觉,那就是现在和以前真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她知道自己真的再也无法回到从前了。
    老白忙完了手里的顾客也从楼上走了下来,当江风看到他的时候立刻迎了上去:白爷,我回来了。
    江小鱼呢?你昨晚又带她去哪儿了?,老白抓着江风的手压低了声音问到。
    江小鱼江小鱼她、她身体不舒服,我昨晚陪她在医院来着,呵呵,江风说着话把老白扶到了大厅的沙发上。
    看到江风又一次撒谎江小鱼不禁在心中暗自说到,我的哥呀,你这瞎话怎么张嘴就来呢?
    虽然对江老板的谎话心知肚明,但怎么说江老板这么做也都是为了自己,江小鱼知道现在自己对江老板说的做的还不能完全领悟,但这并不重要,终归会有一天能读懂江老板的。
    白爷,让您为我担心了
    江小鱼说着话步履轻盈的向白爷这边走来,当她走了一半的时间她突然感觉这屋里的气氛有些不对,首先觉察出这种异样的当然老白和张晨生。
    这脚步声肯定不是江小鱼的
    白爷,您别这样啊
    江小鱼,你,老白已经到了嘴边儿的话又咽了回去,其实昨天他就已经有了觉察:小鱼儿,坐到白爷身边来,老白说着话用手在自己身子的另一侧轻轻拍了拍。
    哦
    江小鱼轻轻的应了一声,但是她脚下却迈不动步子,因为白爷此刻的表情她看得清清楚楚,老人家似乎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江小鱼,白爷让你过来坐呢,
    江风的这句提醒让江小鱼更加为难了,现在自己和白爷之间的距离只有四五步远,直接走过去的话可能只用两秒
    小鱼儿,白爷叫你呢,江风语气温柔的再一次鼓励着江小鱼。
    一步两步三步
    白爷,对不起,我
    看到白爷挥在自己面前那只布满沧桑的手,这个手势江小鱼懂得,白爷不想让自己再继续说下去,可自己的话随着白爷的手势戛然而止这又说明了什么?
    那个白爷,中午您和张老板喝两口儿吧,我这就给大家点外卖,江风赶紧插话为江小鱼打了圆场。
    江小鱼突然感觉自己明白了很多,盲而复明这件事对于自己来说确实是个天大的喜事,而对于其他的盲人来说确实是一时间很难接受这个喜讯,想到这里江小鱼的心里一时间真是百味杂陈。
    喝两口儿,今天中午咱们必须喝两口儿,我老白今天真是高兴
    白爷,什么事儿让您这么高兴,这工作时间居然也喝起酒来了,嘻嘻,吴小凤听到楼下的谈话声她摸索着导盲扶手下了楼梯。
    小凤姐,我回来了,江小鱼站在大厅里看着楼梯上的吴小凤亲切的打着招呼,但是这一回她却原地未动,而且她还闭上眼睛再次回味了一下曾经的那种黑暗。
    江小鱼,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吴小凤说着话把手向前探寻着伸了过去,其实她从江小鱼说话的声音能够判断出来彼此间的这段距离,但这只是她一个习惯性的动作。
    看到吴小凤伸向自己的那只手,江小鱼的心这回真得感觉痛了,这不正是曾经的自己吗。
    外卖送来的很快,吴小凤隔着餐盒就已经嗅到了的味道,而且她还能知道这盒饭里面是鸡肉米饭。
    小鱼儿,姐妹们都想你了,吴小凤还像往常一样热情的拉着江小鱼的手,她想让江小鱼一起随她到楼上和姐妹们边吃边聊,女孩子就是这样,她们总是有没完没了的悄悄话。
    面对吴小凤那一如既往的热情江小鱼看了一眼江风,她担心自己万一又哪里做的不对。
    江小鱼,你和吴经理上楼去吧,吃完之后早点儿歇着,你这身体还得养上几个月才行。,江风说着话拎着八份外卖去了楼上。
    还得养几个月才行?江小鱼这一场惊吓居然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听完江老板的话吴小凤感到有些无法理解,可是当挽着江小鱼的时候细心的她顿时感到一怔,虽然她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但是这衣服的质感,江小鱼居然会穿这么好的衣服。
    江风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老白和张晨生已经端坐在沙发上等着他呢,而且张晨生早已经准备好了一瓶白酒。
    风儿,怎么不见洪义他们三个过来吃饭?,从江风和江小鱼回到会所到现在已经半个多小时了,老白一直没听到他们三个人的声音。
    哦,钱玉松的工地第一天启动,他人手暂时不够所以我让洪义他们过去帮帮忙,那边可能要忙上几天,江风说着话给老白和张晨生分别倒满了酒。
    老白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他的耳朵可听得清楚,明明是三个人为什么却只倒了两杯酒呢。
    风儿,你不喝一杯吗?,老白说着话他并不急着去端自己的酒杯。
    白爷,我就不喝了,我怕下午万一有事儿的话我开不了车,您喝,您和张老板喝,江风说着话把酒杯亲自送到了老白和张晨生的手上。
    张晨生已经对江风说过多次让他称呼自己老张,或者张叔也行,可江风依旧是一口一个张老板的叫着,没办法他只能这么应着。
    白爷,江老板他忙,再说了白天喝酒确实误事儿,所以我陪您少喝一点儿,呵呵
    听到张晨生这么说老白把手里的酒杯又放下了,他用耳朵静静的听了一下,当确定大厅里只有他们三个人的时候老白终于万分感慨的一声长叹。
    风儿,现在就咱们三个人,你和我们两个老瞎子说说,这江小鱼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老白的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江风觉得和他们两位老人家必须得实话实说才行,想到这里江风把那天和江小鱼从会所里离开之后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学了一遍,当然钱玉松的事儿他可只字未提,这事儿他可不想让老白和张晨生再跟着担心。
    其实张晨生和老白一样也都早有察觉,但是他觉得以自己的身份不该过多打听,如果江风一直不说的话他就一直糊涂下去。而老白就不同了,以他和江风的关系来说怎么问都不为过。
    风儿啊,你做的对,小鱼儿这事儿猛的一下子让另外那七个女孩子知道了确实不妥,毕竟这复明的机会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的,这不单单是钱的事儿,所以说这事处理不好确实会伤着那七个孩子,瞎子这一辈子过得苦啊!,老白说着话一仰脖子干了杯中的酒,作为盲人的苦他自有体会。
    江老板,其实这事儿也就是我们老哥俩儿这一把年纪的人能够理解,如果现在我也二十几岁的话,同样都是盲人,她江小鱼能从把眼睛治好而我却不能,那我这心里,张晨生说到这里他的手颤颤巍巍的举到了胸前,从他手指间的那种变化就能看得出来张晨生心中那种复杂的情感。
    白爷、张老板,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我没在第一时间告诉您二老这事儿是我的不对,在这儿我给您二位赔不是了,江风说着话给老白和张晨生再次倒满了酒。
    张老板,我这辈子算是白活了,这事儿如果要是搁在我二十几岁的时候,那我还不得满世界的显摆去啊,风儿这孩子确实有城府、有心气儿。,老白说着话冲着江风又竖起了大拇指,他这番感慨是发自内心的。
    白爷,我求您别这么说行吗?您老这么说我指不定哪天就真的骄傲了,吃菜吃菜,您多吃两口
    面对老白和张晨生的连番赞赏江风确实有些难以招架,从小到大江风还不曾记得有谁这样不依不饶的夸赞自己,吃饭聊家常本该就是一个轻松愉快的事儿,江风真想听他们老哥俩儿聊点儿别的什么,但是接下来白爷还真随了他的心意。
    风儿,就在你和小鱼儿离开会所的第二天,她爸妈过来接她回家,这事儿你知道吗?,老白说着话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听到这里江风向楼梯上看了一眼,他想着楼上的这八个姐妹这时候没准儿也在聊这个话题,看来人活着还真是离不开油盐酱醋是是非非。
    这事儿我听江小鱼说了一些,她之前情绪不好就是这个原因,再一个就是她跳楼轻生也和这事脱不开关系,因为她爸妈让她嫁的那人是个傻子
    听到这里老白和张晨生同时叹了口气,这事听起来确实有些残酷,可这毕竟是江小鱼的家务事,况且他俩又是盲人,纵是想帮江小鱼那也是有心无力。
    白爷、张老板,您二老放心吧,即使江小鱼现在还是盲人那我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傻子的,况且她现在已经是个正常人了
    有了江风这句话老白和张晨生的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江小鱼父母逼着江小鱼嫁给傻子的事儿张晨生早就知晓,可是他劝过之后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为这事儿张晨生也一直很是为江小鱼的未来担忧。
    风儿,你是不是喜欢上了江小鱼?,老白说到这里他用手指冲着江风点了点:你跟我老瞎子说句实话,我知道你小子爱撒谎,呵呵
    这?呵呵,看着老白那副认真八卦的模样江风挠了挠头,这让他怎么说才好啊?要说自己从见到江小鱼的第一面就喜欢上了她,那时候她可是个盲人啊,这么说老白和张晨生会信吗?可那时候他为江小鱼夹菜的时候心脏明明跳得厉害。
    白爷,我说真话假话您能听得出来吗?嘿嘿,江风嬉皮笑脸的看着老白随便应付了一句。
    不说拉倒,你现在想说我还不想听了呢,老白居然也卖起了关子,他轻轻的在茶几上摸起了自己的酒杯,然后冲着张晨生举杯说到:张老板,既然他不和咱俩说实话,那咱俩今后也甭理他,来来来,喝酒。
    张晨生从江风的语气中早已听出了一二,江风对江小鱼说话的语气已然不是老板对待员工的那种态度,虽然他心里明白但却不能明说。
    白爷,您别这样呀
    原来是虚惊一场
    叮铃洪义打来了电话,江风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洪义他们三个打车从会所离开到现在一共才两个多小时,这时候他打来电话能有什么事儿呢?
    洪义,吃饭没有呢?
    江风接通电话之后随口问了一句,这会儿他可不敢再躲着老白接电话了,省着这老爷子回头还得挑他的理。
    江老板,您现在说话方便吗?,洪义在电话那头把声音压的很低,别说这小子整得还真挺像那么回事。
    没事儿,我正陪白爷和张老板吃午饭呢,你说吧。
    江风说着话看了一眼老白和张晨生,而老白和张晨生此刻也撂下了手里的酒杯,看来这老哥俩儿的好奇心还真挺强。
    我在钱总工地附近发现有四个人鬼鬼祟祟的,其中有个家伙我之前在游戏厅见过,而且这家伙平时花钱挺冲,我现在知道的只有这些。
    哦,江风听到这里他闭着眼睛沉思了一会儿,平日里经常混迹于游戏厅的人怎么会去工地这种地方呢?难道他们也有搬砖挣钱的想法不成?这一点倒是有些可疑。
    他认识你吗?
    他应该对我没什么印象吧,因为他平时好像根本就没正眼看过我们。,洪义说到这里他也含糊其辞,这一点他并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
    行,好好干活儿吧,回头等钱总的项目挣了大钱我让他给你们发红包。,江风说完之后挂断了洪义的电话。
    听到江风挂断了电话,老白把话题马上又切换到了钱玉松的身上,看来他还真是挺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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