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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娇软废物在末世封神 第245节

    她的骨肉轻微磨合,体内的血液在加速流动,胸腔内搏动的心脏一下下槌击着。
    每一次槌击,都像一剂强心针注入。
    感受着力量的飞速攀升,元幼杉不禁敛眸,强行压抑住心底那股想要将‘歌姬’整个撕裂、都吞到肚子的诡异念头;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已经有些危险了。
    可是她无法阻止掌心中探出的孢丝,甚至隐约有种不想阻止的念头。
    正当元幼杉感到不安时,她脚下踩着的肉囊底端忽然开始疯狂颤动,外围流动的虫浆也陡然加速。
    阵阵引擎般的嗡鸣声在肉囊的内部震颤着,随后整个肉囊和虫浆便地覆天翻,翻转的力量直接让元幼杉身体向下一坠。
    她肩膀背着的孟轲还在昏迷中,两条手臂像面条一样软软搭在她的肩上;
    内部环境翻滚后,孟轲根本没法抓住她的肩膀,直接仰面朝着下方砸落。
    “孟轲!”
    她失声惊呼一声,伸手一捞却捞了个空。
    好在翻转后的肉囊中依然有积液,孟轲的身体掉入下方翻涌的液体中后,不多时又沉浮着涌现上来,在水面上飘荡着。
    元幼杉松了口气,抬头看着上方。
    她此时呈现出全身悬空的状态,全身上下唯一固定着身体、没有让她掉下去的,竟然是那只仍旧完全贴合着肉囊内壁的掌心!
    无数从她体内探出的孢丝尝到了好处,怎舍得松口。
    她只感觉自己整条右手的神经,从掌心开始被拉扯到麻痹刺痛,但源源不断的力量却又能将痛楚缓冲。
    随着孢丝的贪婪吸食,肉囊上原本只有一点点大的灰色还在飞快扩大,此时已经有四分之一的地方都干瘪了,就像一颗生了霉菌溃烂的果子。
    外界的‘巢居’之中。
    一只体型硕大肥胖的‘异形者’,在自己编造的茧中幻境疯狂挣扎着、嘶吼着,它身体不停地撞击四周的地面和建筑,发出‘轰隆隆’的巨响声。
    钝痛感与体内力量流失的感觉,让‘歌姬’陷入了狂怒和恐慌中。
    它在地上艰难翻滚着,每经过一处时都像龙卷风过境,把周遭的门匾、灯牌全部压断。
    带着恶臭的浆液从它口器中不断呕出,但那种令它恐惧的痛苦依然没能消除。
    第六区外,匆匆赶来的一大群处刑者们,正在外面严阵以待,商讨着处理办法。
    就在他们来的不久之前,联邦再度收到了第二批入内的处刑者的求助。
    尽管那批人的数量不多,但里面可是有鬼面这位超级强者,至今也失联在第六区中;
    因此第三批赶来的人正在不安和焦躁中讨论对策。
    骤然听到第六区中地震般的响动和嘶吼,众人面面相觑。
    很快,一个‘刑具’是飞行类‘异形者’躯干的女性激活了武器,将巨大的骨翅贴合在脊背展开,她拿着摄像工具在第六区的上空转了一圈,下来后里面‘歌姬’发狂的影像便被所有人看到了。
    “这……它在干什么?四周好像没有其他生物了吧?”
    “没看到处刑者的影子,鬼面大佬他们不会都出事儿吧?!”
    “……”
    肉囊内,当最后一点晶莹的内壁完全被灰色笼罩后,整个球体便开始层层崩裂。
    在‘歌姬’疯狂撞击着外界建筑之时,元幼杉一手吸附着肉囊,身体跟随着‘歌姬’的暴动,在肉囊中来回翻滚旋转,撞得她头晕眼花。
    听到细微的声响时,她猛然抬起头,这才发现眼前的灰色肉囊已经缩小了三分之一,坚韧的内壁失去活性后,开始破碎。
    虫浆从缝隙中疯狂挤入,不多时便完全压碎了这颗球体。
    积液轰然淹没了元幼杉。
    但这一次,她在‘歌姬’的浆液中却完全感受不到被扔进来时的刺痛和窒息感,她仿佛已经对这些物质产生了免疫,甚至能呼吸到微弱的氧气!
    来不及震惊于身体的变化,下一秒一股强大的水压便形成了一个漩涡,将她连带着好几个从囊袋中冲出来的处刑者,一并往上逆流。
    她勉强睁开了双眼,看到浑浊的虫浆之中,悬浮着一颗颗巨大的、像果实一样的肉囊。
    除了最中心也是最大的那个里面,能看到无数鲜活的白色‘巢蚁’,因为‘歌姬’体内翻江倒海而在里面慌乱爬动着,其他还有两个肉囊中,能隐约看到的都是人类的形状。
    元幼杉的身体也水压继续往上冲,她穿过肉囊,在经过其中一个时,试图游过去用同样的办法,破坏掉这颗囊的结构,把里面的人也放出来;
    但她无法在巨大的冲击中逆流,只能随波逐流顺势而上。
    当她的身体超过了中心最大的肉囊后,上方似乎便没有其他东西了。
    这个时候,视线毫无阻挡的元幼杉在一片模糊的虫浆中,微微瞪大了眼睛,眼角都被刺得发涩。
    只见在所有肉囊的上方,一颗白得发光的圆球静静漂浮在浆液中,无论周遭的水压有多么混乱,几乎都一动不动。
    从圆球之中延伸出无数密密麻麻的洁白丝线,在水液中飘荡着,往‘歌姬’身体内的四面八方游荡着,贯穿了它的全身。
    元幼杉知道,这是‘歌姬’的‘孢体’。
    不等她多看两眼,下方的漩涡冲击陡然加大。
    她握紧手中的‘刑具’,抬起双臂护住相对脆弱的颈部。
    四五秒后,元幼杉感觉昏暗压迫的四周陡然一轻,刺眼的眼光瞬间笼罩了她,让她不由自主闭上了眼睛。
    身子重重被‘歌姬’吐出后,她的脊背撞到了数米外的断壁残垣,在地上滚了两圈后,直接用‘刑具’点着地面站起身。
    眯着眼抹了把脸,她发现自己出来了。
    不是她捣破了‘歌姬’的肚子,而是‘歌姬’主动把她‘赶’了出来。
    周围地面上都是堆积的水液,数个还在昏迷中的处刑者三三两两躺在远近。
    元幼杉迅速扫视了一圈,在其中一个被石板的后面看到了昏迷的孟轲。
    除此之外角妖和祁邪、以及被吞入其他肉囊的处刑者们,应该还在‘歌姬’的胃囊中。
    抬起头时,她莫名觉得原先膨胀得可怖的‘歌姬’,体型变得有些小,或是说干瘪了一些。
    带着嘶鸣的尖叫混杂着人类的声音,听起来就像在磨砂纸上刮蹭,让人心理不适。
    “你怎么能……你是……不能……”
    断断续续的声音让元幼杉根本听不清‘歌姬’到底在尖叫些什么。
    她缓缓抬起手中的‘刑具’,刀面平直地横在身前,脚步稍退一步后,做出抵御并随时可以蓄力进攻的姿势。
    然而就在她以为自己毁了对方一个肉囊、它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时候,巨型的‘异形者’竟然蠕动着腹足,身体开始朝着后方退去。
    元幼杉:?
    她自认为自己还没这么大的威力,能够将一只‘三星’寄生物吓退,除非它在忌惮自己能够吞噬孢子力量的能力。
    仅仅迟疑了不到一秒钟,她手中握紧的刀柄一紧,刀面微斜溢出冷光。
    燃烧的孢丝沿着她的血管和血流,以极快的速度冲向了腿部。
    她猛地一蹬身,手中的‘刑具’擦着地面向前冲了过去,阵阵被崩起的星火在沿途的路上带起点点光晕。
    '不是自己的错觉’,元幼杉心想。
    吸收了‘歌姬’那颗肉囊的能量后,她能明显感觉自己身体中的力量更盛了。
    尽管这个时候去挑衅一个拥有特殊的‘三星’寄生物,仍然有些托大,她大可以返回联邦后向上禀报,让上级做出更加合理的应对方案,这才是目前最安全的解决方法。
    但元幼杉不能眼睁睁看着它跑掉。
    '歌姬’拥有‘筑梦’的特殊能力,可以藏匿在‘巢居’中的任何一个角落而不被发现。
    一旦让它跑掉并起了警惕心,再想要进来并找到它就难了。
    如今其他处刑者和祁邪,还在它的囊袋中呆着。
    元幼杉知道那些囊袋中的积液有多可怖,仅仅呆了半天的时间,人类的身体就开始出现异形化,三两天后便会被同化出‘异形者’的身体结构。
    那些人等不了那么久。
    尽管身体能力提升了一大截,但想要和有上千条腹足同时蠕动的‘歌姬’比速度,还是有些吃力。
    眼瞧着前方的‘蠕虫’越来越远,元幼杉一咬牙,眼底的犹豫转为坚定。
    她掌心中的孢丝紧紧包裹着‘刑具’的刀柄,很快将其溶化后并重组,变成一根长长的锥锁。
    在武器脱手的瞬间,一点星火骤然从她的指尖燃起,迅速爬上了最前端的锥形尖钩。
    “燃血!”
    一声低呵,燃烧的锥锁被元幼杉狠狠抛出,呈现出弧线往移动的目标方快速射去。
    当燃烧的锥钩‘噗嗤’一声,扎入了‘歌姬’满是浆液的背脊后,后方抓紧锥锁另一头的少女猛地收紧了手。
    借助‘歌姬’快速移动带起拉力,元幼杉双膝微曲,再次蹬身而起时一跃数米。
    她像一支出弓的箭矢,抵着风一个翻身,砸落在了‘歌姬’的背部。
    下方颠簸的‘异形者’喉出发出阵阵嘶吼,像是要将她甩落在地,但刑具的锥钩死死扣在它的身体深处,上方少女的身子反而十分稳健。
    元幼杉潮湿的长发被风吹得狂舞,她矮着身子抓着锥锁,被吹得泛红的眼尾微眯。
    她总觉得这只‘异形者’的惨叫声格外凄厉,仿佛身体内部的折磨并没有结束。
    似乎是为了印证她的想法,她脚下踩着的柔软背部,忽然被虫浆的压力往上挤了一些,像是有什么东西即将从‘歌姬’的身体中破‘土’而出。
    元幼杉贴近了背部,隐约看到了里面窜动的黑影雏形,眼眸微睁时,忍不住勾起了唇。
    她差点忘了,能在十年前便解决‘丘海之战’、被奉为处刑者队长的人,怎么可能坐以待毙。
    抓紧锥锁的手臂一个用力,她将深深陷入浆液中的锥钩抽出。
    在疯狂的扑腾、颠簸和嘶吼中,元幼杉慢慢向前爬动着。
    她沿着记忆中看到的那颗白色‘孢体’的位置,艰难挪动到了‘歌姬’头身相连的部位。
    又是一声痛苦的嘶吼中,彻底癫狂的‘异形者’猛然抬起了身体,把没有任何抓举物的少女直接掀飞。
    也就在这时,一把燃烧的猩红长刀从被高高抛起的少女手中具现。
    她一双漆黑漂亮的眼睛泛着狠厉,在身体随着重力下坠的那一刻,双臂握举在肩之上的长刀用力一压,盛大的火轮卷起圆弧,没入了‘歌姬’的后颈。
    无数飞溅的浆液,从巨大的‘二重生’寄生物体内喷洒,在碰到灼灼火焰的一瞬间,便被烧成飞灰。
    尽管它还在不断挣扎着,但那像小山一般的身体,仍被撕裂开一道冗长的裂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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