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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思齐笑着摇摇头:“老先生是饱学之士,与他谈讲大有裨益,若非他精神不济,我是早早要向他约一篇稿子的。”
    漪澜知道他的刊物《新观察》如此已办了起来,因词锋辛辣、观点犀利,如今在社会上引起很大反响,尤其大学里几乎人手一本。
    漪澜也看过几期,最喜欢的便是上面连载的一篇世情讽刺,因请宁思齐坐下后,又叫老妈子送茶水过来,问道:
    “那位写《三十六梦》的庄生,究竟是何许人也?许多人说他是文坛某位大师给自己取的新笔名,否则笔锋不会如此老道,我却不这样认为。”
    “宁先生既是总编,定然见过庄生先生真容,不知可否透露一二?”
    宁思齐端起茶杯来呷了一口,听她如此说,只是抿唇微笑。漪澜福至心灵,不由地道:
    “庄生……不会就是宁先生罢?”
    他依旧是不答,只将茶盏放下:“庄周梦蝶,似假还真,有些事还是要保持一点神秘才更有趣味,谈小姐以为呢?”
    漪澜顿时心领神会,也不再追问,只与他谈些上的情节人物,二人说得十分投契。
    正在这时,老妈子上来添茶。她先拿起漪澜的茶杯,添完了,随手放在桌上。宁思齐说到尽兴处,便没看到她的动作,只将那茶盏拿起来递到唇边。
    漪澜却是一眼瞥见,心头一跳,大感窘迫。但既是这样的尴尬事,又不好说破,否则只会让两人都不自在。
    宁思齐呷了一口,却觉那茶盏上有一股淡淡幽香,似兰非兰,似莲非莲。他这才觉得不对,只见方才自己喝过的地方,还残留着一点润泽的口脂,他霎时便觉身上滚热,将茶盏放下,只作浑然无事的模样站起来:
    “不早了,我这就告辞了。”
    漪澜便与他寒暄几句,走到门口,又要叫听差来送他,宁思齐想了想,道:
    “谈小姐,恕我冒昧。我在贵府书房找书时,看到谈小姐放在桌上的课业本子,我并非有意窥看,只是见谈小姐似乎因宋家之事心绪烦乱,还望你和令尊都能看开些。”
    漪澜这才想起来,昨晚她因为那些猜测在本子上乱涂乱画,因上头写着“谈”、“宋”、“凤”等字眼,宁思齐大概也从谈教授口中听到过宋家与他们的瓜葛,方才有此误会。
    她便道:“宁先生是好意,我十分感激。不过宁先生误会了,我只是因为一些巧合猜疑了一个朋友,觉得对不住他。”
    宁思齐道:“我虽不知究竟何事,不过我想谈小姐不是那种会无故揣度他人的。空x来风,未必无因,谈小姐很不必自责。”
    “况且朋友之间就是要坦诚以待,若连真心话都不能说,又何来的真心?”
    一时他告辞出门,漪澜回房漱洗后,躺在床上,脑中一下闪过穆靖川与她同看相册时那低柔的眉眼,一下又闪过她和母亲到宋家吊唁,满目白色的凄凉境况。
    就这样想着想着,她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次日起来,因今天只有两堂不要紧的课,索性留在家里温书。
    忽见韩妈进来道:“大小姐,宋先生来了。”
    漪澜一怔,心道哪个宋先生?韩妈又压低声音,颇有些鬼祟:
    “他不肯进来,在大门外等你,请你出去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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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七:跟脑婆用同一只杯子喝茶?我都没这待遇!不管,今天我就要亲肿脑婆的嘴
    傻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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