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书给他们做启蒙读物。
今天就学到这，接下来你们来临摹字帖，一人三张，写不完可是不准吃中午饭的。
布置好功课后，莫然便出去溜达了，留下玉竹沉香监堂。
莫云曦端详着自己写的字，不错，和上一世一样，跟毛毛虫沾了墨在纸上爬出来的一样，真不错。
莫云曦又侧头看了看莫云双，看着莫云双抓笔的姿势。嗯，女主还是那个女主。
怎么？不会写了吗？
我没
那我来教你吧。
都不等莫云曦拒绝，莫云鹤就很热情地凑过来站在莫云曦身后，把莫云曦的手一笔一划写下了她自己的名字。
莫云曦因为生病，手总是冰凉的。可是莫云鹤不一样，他的手很温暖，可以完全握住莫云曦的小手。莫云鹤比她高很多，要弯下腰才能握着她的手写字。莫云鹤把下巴轻轻支在莫云曦的头顶，左手抵着桌案，右手握着莫云曦的手，将莫云曦困在他和桌案之间。独属于少年人的清朗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来，你自己写写试试。
哦
莫云曦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微微发热，一定是红了。
设计
莫云曦，这是你的名字。决明，这是我的名字。
莫云鹤握着莫云曦的手一笔一划写下了他们两个的名字，他其实是很想写莫云鹤这个名字的，但他现在已经不是了，他以后也不想成为莫云鹤。
咦？小七你为什么不教小曦儿写我的名字？
原本在一旁和笔纸奋斗的莫云双也凑了过来，纸上还没有她的名字呢。
想要的话那你来教小曦儿写喽。
他想要莫云曦名字旁边只有他的名字，像是婚书一样，这也算是他的一点点私心吧。
她哪里会啊，她连握笔姿势还没整明白呢。
那你来教我怎么拿笔啊，我研究半天了都没弄明白。
小五你是笨蛋吗？
莫云鹤有些无奈地走过去给莫云双矫正拿笔的姿势，而莫云曦则在默默吐槽自己的名字为什么这么复杂难写。
要不然跟莫然说说给自己改个名字吧。
你做什么？
原本在认认真真写字的莫云曦突然被莫云鹤摸了摸头，像是在摸小宠物一样。
没什么啊，就是看你很可爱想要摸一摸啊。
莫云鹤一直偷偷看着莫云曦。他看着莫云曦认认真真写字，小手握着笔一笔一划临摹字帖，阳光下她的头发柔软光滑，引得莫云鹤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
莫云曦看着面前笑得一脸灿烂的莫云鹤，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如果说上一周目的莫云鹤是温柔可靠的邻家哥哥，那这一周目的莫云鹤就是一个粘人的大型宠物犬。
不过被莫云鹤这样缠着好像也挺好玩的
不对不对！莫云曦你清醒一点，怎么能轻易沉迷于男色，你忘了你这一周目是来做什么了的吗？
莫云曦摇了摇头，把莫云鹤向旁边推了一下，又继续练字去了。
啊，又被拒绝了。为什么会这样呢？以前小曦儿不喜欢自己也不会这么明显地表现出来啊。难道重来一次一切都不一样了吗？可是变了的似乎只有小曦儿。
你们的字写得都怎么样了？
莫然溜达够了又踱着步从外面回来了，依次看了看三个孩子写的字。
小曦儿，你怎么跑到这里来写了？
莫然记得她出去的时候莫云曦还在中间，现在却跑到莫云双左边，很明显地把莫云鹤孤立出去了，莫云鹤也是很失落的样子，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这边光线好。
虽然这边根本就没有光
莫然也看出来莫云曦是在躲着莫云鹤，也不点明，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接下来的日子里，莫云曦也不去莫然的书房了，每天只窝在自己的屋子里，见了莫云鹤便摆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虽然看见莫云鹤失落的样子她也很难过。但是只要这样莫云鹤要不了多久对自己的新鲜劲就过去了，就不会再想着接近自己了。只要他不再像上一周目一样和自己有交集，那结局就不会像之前那样了。
希望他这一次能够有一个圆满的人生。
小曦儿最近好文静啊，感觉都不像她了呢。
药庐里，玉竹拄着下巴感叹了一句，沉香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那小曦儿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吗？
莫云双来到这里之后看到的都是莫云曦的种种表演假象，所以对莫云曦的真实样子不太了解。
当然不是啦，小曦儿以前可会淘气了。别看她一副风一吹就坏的样子，实际上淘气的很，只要人一眼不看着，马上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以前小曦儿还常常因此毒发，最后先生没办法，只能在小曦儿身上尽可能多的挂铃铛。
不过自从闯了桃林迷阵之后，小曦儿就像转了性子一样，居然能在那个小院子待那么久。
莫云鹤坐在门槛上出神。
他也没想过莫云曦还有这样的一面。他记忆里的莫云曦似乎永远都是乖乖巧巧的样子，像是一个糯米团子一样，每次见他都会露出甜甜的笑容。
不像现在这个，见了自己也不会笑，只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现在更是连见都不见自己。
莫云鹤看着眼前桃源渡的景色，突然想起自己之前看到过的另一个没有莫云曦的世界，似乎也是这样的，自己只有一个人
好孤独。
莫云鹤突然感到了一种孤独感，仿佛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样，周围的一切都是可有可无的。
小七，小七
嗯？
叫你好久了，你怎么都不理我？
莫云双也坐在门槛上，看着莫云鹤一脸惆怅的样子，还觉得有点奇怪。她以前从没在莫云鹤脸上看过这样的表情，感觉莫云鹤来了桃源渡之后面部表情也丰富了不少呢。
没什么，就是有点事情没想明白。
什么事情啊？
莫云鹤本来想说的，但是想想坐在自己面前的是莫云双算了算了，说了也不会得到什么实质性的建议。
没什么，总会想到办法的。
什么嘛，你以前有问题的时候不是总是和我说吗？小七，告诉我嘛
莫云双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也站起来扯住莫云鹤的衣服不让他离开，但因为突然站起来头晕了一下，加上站在门槛上没站稳，莫云双便带着莫云鹤要向后倒。莫云鹤赶紧拉了她一把，给莫云双做了垫背。莫云双倒是没什么事，只是莫云鹤在倒下去的时候手臂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个大口子，胸口处也觉得很疼。
这一天，莫云曦感受到了谣言的产生与人数是无关的。
桃源渡一共就这么几个人。
等她气喘吁吁跑到莫云鹤屋中，看到传说中深可见骨的伤口只是一道长长的刮痕的时候，莫云曦觉得世道变了，变得没有那么纯净了。
小曦儿？你怎么跑到这里了？
莫然有些惊讶地看着站在门口气都喘不匀的莫云曦，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抱起她给她顺气。
玉竹伤口
莫云曦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只能指着莫云鹤一边说一些单独的词语。
哦，是不是玉竹和你说决明伤得很重，所以小曦儿你才这么着急？
是啊，听玉竹跟她说的好像莫云鹤这胳膊马上就不能要了一样。她都准备好实在不行就作死回系统空间里找0359帮忙。
结果呢？自己再来晚一点只怕那伤口都不会流血了。
莫云曦在莫然怀里偷偷瞄了一眼莫云鹤。对方穿着一身雪白的中衣，手臂上抹着药，眼神亮晶晶地看着自己。
举报，这个人犯规，这也太可爱了。
为了坚定自己的决心，莫云曦把脸埋在莫然怀里，闷声闷气说着自己要回去。
要回去？这么着急跑过来不看看就要回去了吗
莫然本以为莫云曦很讨厌莫云鹤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啊，莫云曦还是很在意莫云鹤，只是平时不知道为什么不肯表现出来。莫云曦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么别扭的孩子了吗？
莫云曦被莫然放在了床边，莫云鹤一直用那种亮晶晶的眼神看着她，看得她觉得压力很大。
求求你了，把眼神收一收，我真的要受不了了。
你终于肯见我啦。
莫云鹤小心翼翼地拉住莫云曦的衣角，酝酿了半天才整出这么一句话。
嗯。
为了避免被男色迷惑，莫云曦把脸侧过去不去看他。但是莫云鹤很想看莫云曦，虽然并没有很久 ，可是这种失去很长时间又一次拥有之后，莫云鹤觉得即使一刻看不到莫云曦他就会觉得很难过，可是莫云曦现在又不愿见他，所以他更难过了。
小曦儿，你看看我嘛，我好久没有看过你了。
莫云鹤轻轻摇动着莫云曦的衣角，这是以前莫云曦与他撒娇时经常做的一个动作。
见莫云曦不为所动，莫云鹤又摇了摇她的衣角。
啊，好痛啊。
听到莫云鹤呼痛的声音，莫云曦立刻转了过来，见到莫云鹤笑的样子，她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什么人啊这，她现在宁愿自己遇到的是上一世那个开始时对自己冷冰冰，甚至想要杀了自己的莫
云鹤。
骗子。
莫云曦泄愤似的在莫云鹤胸口上捶了一下，却看到莫云鹤立刻锁紧了眉头，看起来是真的觉得不舒服了。
不是吧，自己是有什么神力了吗？自己不过轻轻打了一下，他怎么就这个样子啊？
师傅，他怎么了？
莫然闻言过来揭开了莫云鹤胸前的衣服看了看，那里有一块淤青，而罪魁祸首就是他胸前挂着的那块玉佩。
这玉佩你是从哪里来的？
莫云曦没想到比起伤口莫然更在意的居然是那块玉佩，那块玉佩有什么深意吗？莫云曦像凑过去看一看，却被莫然叫玉竹他们带出去了。
做什么居然还有我这个手握剧本的女人不知道的事情。
不过也是，自己不知道的事也是挺多的
这个玉佩是哪里来的？
屋内，莫然拿着那块玉佩开始审问莫云鹤。莫云鹤这一次本就想要借助莫然的力量，这次自然不会隐瞒她。
这是我娘的东西。
你娘是谁？
我娘她叫裴薰。
经过半个时辰的问答，莫然搞明白了，莫云鹤是她师姐的儿子，而她师姐已经被裴照那个王八蛋杀了，对外还说是因病辞世，还假惺惺地做出一副悲伤的样子。
好孩子，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娘报仇，杀了裴照祭奠你娘的在天之灵。
多谢先生，只是还请先生让我亲手杀了裴照。
为裴薰报仇，也是为上一世的莫云曦报仇。
既然如此，那你就不要做药童了，我收你做弟子好了。
先生。我做了您的弟子，那我还能留在桃源渡吗？
可以啊，不过只怕到时候你见过世间繁华就不会愿意留在这里了。
莫然也有过年少青春的时候，自然知道少年人对于红尘繁华的向往。
我愿意的，我愿意一辈子都留在这里。
莫云鹤攥着玉佩，眼神坚定地看着莫然。
为什么？等你报了仇，你不想去看看这世间的一切吗？怎么会想要一辈子留在这？
人世间的风景太多了，就算穷其一生也看不够，人的生命太短了
短到他来不及做出一个解释，短到他等不到那棵银杏树恢复。
小小年纪怎么说话像个老头子一样？你这性子和你娘一点都不像。
像是怕引得莫云鹤伤心一样，莫然又转变了话题，开始给莫云鹤胸前的淤青处抹药。
另一边，莫云曦被带到了莫然的书房里。
因为她觉得不能在把莫云鹤留在桃源渡了，上一世她记得莫云鹤似乎是在莫然书房看到了什么才想要逃跑，所以她想来找一找莫云鹤看到了什么。
肯定是放在很容易看到而且不用翻动的地方，不然莫云鹤也不会看到。
在哪里呢？
莫云曦把视线落在了莫然的书桌上。
书桌上都是一些医书，还有几本字帖之类的，右边摆了一摞书，书下还压着一个东西。
难不成就是因为这个？莫云曦立刻伸手去抽那个竹简一样的东西，却连带着把那一摞书都弄到地上了。
小曦儿，你这样乱翻先生的东西是要被先生说的。
玉竹听到动静走过来，就看到莫云曦在那里手忙脚乱地收拾散落一地的书籍。
我也不是故意的
这是什么？
一张纸从书里掉了出来，莫云曦捡起那张纸看了看，上面记载的是一个苗疆方子。看起来好熟悉啊
对了，这不就是原书里反派用来救女主性命的东西吗？再联想到上一周目莫云鹤还想用这个来救自己的行为。
难不成当时莫云鹤就是因为看了这个所以才准备逃跑的？
莫云曦赶紧把这个关键道具藏了起来，准备回去好好研究研究怎么利用这个东西。
玉竹姐姐我回去啦！
哎
看着莫云曦逃跑的身影，玉竹摇了摇头。果然，变文静什么的都是假象，小曦儿还是以前那个小曦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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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云曦又侧头看了看莫云双，看着莫云双抓笔的姿势。嗯，女主还是那个女主。
怎么？不会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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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等莫云曦拒绝，莫云鹤就很热情地凑过来站在莫云曦身后，把莫云曦的手一笔一划写下了她自己的名字。
莫云曦因为生病，手总是冰凉的。可是莫云鹤不一样，他的手很温暖，可以完全握住莫云曦的小手。莫云鹤比她高很多，要弯下腰才能握着她的手写字。莫云鹤把下巴轻轻支在莫云曦的头顶，左手抵着桌案，右手握着莫云曦的手，将莫云曦困在他和桌案之间。独属于少年人的清朗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来，你自己写写试试。
哦
莫云曦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微微发热，一定是红了。
设计
莫云曦，这是你的名字。决明，这是我的名字。
莫云鹤握着莫云曦的手一笔一划写下了他们两个的名字，他其实是很想写莫云鹤这个名字的，但他现在已经不是了，他以后也不想成为莫云鹤。
咦？小七你为什么不教小曦儿写我的名字？
原本在一旁和笔纸奋斗的莫云双也凑了过来，纸上还没有她的名字呢。
想要的话那你来教小曦儿写喽。
他想要莫云曦名字旁边只有他的名字，像是婚书一样，这也算是他的一点点私心吧。
她哪里会啊，她连握笔姿势还没整明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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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上一周目的莫云鹤是温柔可靠的邻家哥哥，那这一周目的莫云鹤就是一个粘人的大型宠物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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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不对！莫云曦你清醒一点，怎么能轻易沉迷于男色，你忘了你这一周目是来做什么了的吗？
莫云曦摇了摇头，把莫云鹤向旁边推了一下，又继续练字去了。
啊，又被拒绝了。为什么会这样呢？以前小曦儿不喜欢自己也不会这么明显地表现出来啊。难道重来一次一切都不一样了吗？可是变了的似乎只有小曦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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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然溜达够了又踱着步从外面回来了，依次看了看三个孩子写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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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然记得她出去的时候莫云曦还在中间，现在却跑到莫云双左边，很明显地把莫云鹤孤立出去了，莫云鹤也是很失落的样子，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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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然也看出来莫云曦是在躲着莫云鹤，也不点明，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接下来的日子里，莫云曦也不去莫然的书房了，每天只窝在自己的屋子里，见了莫云鹤便摆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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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云双也坐在门槛上，看着莫云鹤一脸惆怅的样子，还觉得有点奇怪。她以前从没在莫云鹤脸上看过这样的表情，感觉莫云鹤来了桃源渡之后面部表情也丰富了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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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云鹤本来想说的，但是想想坐在自己面前的是莫云双算了算了，说了也不会得到什么实质性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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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云双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也站起来扯住莫云鹤的衣服不让他离开，但因为突然站起来头晕了一下，加上站在门槛上没站稳，莫云双便带着莫云鹤要向后倒。莫云鹤赶紧拉了她一把，给莫云双做了垫背。莫云双倒是没什么事，只是莫云鹤在倒下去的时候手臂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个大口子，胸口处也觉得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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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源渡一共就这么几个人。
等她气喘吁吁跑到莫云鹤屋中，看到传说中深可见骨的伤口只是一道长长的刮痕的时候，莫云曦觉得世道变了，变得没有那么纯净了。
小曦儿？你怎么跑到这里了？
莫然有些惊讶地看着站在门口气都喘不匀的莫云曦，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抱起她给她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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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云曦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只能指着莫云鹤一边说一些单独的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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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听玉竹跟她说的好像莫云鹤这胳膊马上就不能要了一样。她都准备好实在不行就作死回系统空间里找0359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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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云曦在莫然怀里偷偷瞄了一眼莫云鹤。对方穿着一身雪白的中衣，手臂上抹着药，眼神亮晶晶地看着自己。
举报，这个人犯规，这也太可爱了。
为了坚定自己的决心，莫云曦把脸埋在莫然怀里，闷声闷气说着自己要回去。
要回去？这么着急跑过来不看看就要回去了吗
莫然本以为莫云曦很讨厌莫云鹤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啊，莫云曦还是很在意莫云鹤，只是平时不知道为什么不肯表现出来。莫云曦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么别扭的孩子了吗？
莫云曦被莫然放在了床边，莫云鹤一直用那种亮晶晶的眼神看着她，看得她觉得压力很大。
求求你了，把眼神收一收，我真的要受不了了。
你终于肯见我啦。
莫云鹤小心翼翼地拉住莫云曦的衣角，酝酿了半天才整出这么一句话。
嗯。
为了避免被男色迷惑，莫云曦把脸侧过去不去看他。但是莫云鹤很想看莫云曦，虽然并没有很久 ，可是这种失去很长时间又一次拥有之后，莫云鹤觉得即使一刻看不到莫云曦他就会觉得很难过，可是莫云曦现在又不愿见他，所以他更难过了。
小曦儿，你看看我嘛，我好久没有看过你了。
莫云鹤轻轻摇动着莫云曦的衣角，这是以前莫云曦与他撒娇时经常做的一个动作。
见莫云曦不为所动，莫云鹤又摇了摇她的衣角。
啊，好痛啊。
听到莫云鹤呼痛的声音，莫云曦立刻转了过来，见到莫云鹤笑的样子，她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什么人啊这，她现在宁愿自己遇到的是上一世那个开始时对自己冷冰冰，甚至想要杀了自己的莫
云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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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云曦泄愤似的在莫云鹤胸口上捶了一下，却看到莫云鹤立刻锁紧了眉头，看起来是真的觉得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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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他怎么了？
莫然闻言过来揭开了莫云鹤胸前的衣服看了看，那里有一块淤青，而罪魁祸首就是他胸前挂着的那块玉佩。
这玉佩你是从哪里来的？
莫云曦没想到比起伤口莫然更在意的居然是那块玉佩，那块玉佩有什么深意吗？莫云曦像凑过去看一看，却被莫然叫玉竹他们带出去了。
做什么居然还有我这个手握剧本的女人不知道的事情。
不过也是，自己不知道的事也是挺多的
这个玉佩是哪里来的？
屋内，莫然拿着那块玉佩开始审问莫云鹤。莫云鹤这一次本就想要借助莫然的力量，这次自然不会隐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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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半个时辰的问答，莫然搞明白了，莫云鹤是她师姐的儿子，而她师姐已经被裴照那个王八蛋杀了，对外还说是因病辞世，还假惺惺地做出一副悲伤的样子。
好孩子，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娘报仇，杀了裴照祭奠你娘的在天之灵。
多谢先生，只是还请先生让我亲手杀了裴照。
为裴薰报仇，也是为上一世的莫云曦报仇。
既然如此，那你就不要做药童了，我收你做弟子好了。
先生。我做了您的弟子，那我还能留在桃源渡吗？
可以啊，不过只怕到时候你见过世间繁华就不会愿意留在这里了。
莫然也有过年少青春的时候，自然知道少年人对于红尘繁华的向往。
我愿意的，我愿意一辈子都留在这里。
莫云鹤攥着玉佩，眼神坚定地看着莫然。
为什么？等你报了仇，你不想去看看这世间的一切吗？怎么会想要一辈子留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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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到他来不及做出一个解释，短到他等不到那棵银杏树恢复。
小小年纪怎么说话像个老头子一样？你这性子和你娘一点都不像。
像是怕引得莫云鹤伤心一样，莫然又转变了话题，开始给莫云鹤胸前的淤青处抹药。
另一边，莫云曦被带到了莫然的书房里。
因为她觉得不能在把莫云鹤留在桃源渡了，上一世她记得莫云鹤似乎是在莫然书房看到了什么才想要逃跑，所以她想来找一找莫云鹤看到了什么。
肯定是放在很容易看到而且不用翻动的地方，不然莫云鹤也不会看到。
在哪里呢？
莫云曦把视线落在了莫然的书桌上。
书桌上都是一些医书，还有几本字帖之类的，右边摆了一摞书，书下还压着一个东西。
难不成就是因为这个？莫云曦立刻伸手去抽那个竹简一样的东西，却连带着把那一摞书都弄到地上了。
小曦儿，你这样乱翻先生的东西是要被先生说的。
玉竹听到动静走过来，就看到莫云曦在那里手忙脚乱地收拾散落一地的书籍。
我也不是故意的
这是什么？
一张纸从书里掉了出来，莫云曦捡起那张纸看了看，上面记载的是一个苗疆方子。看起来好熟悉啊
对了，这不就是原书里反派用来救女主性命的东西吗？再联想到上一周目莫云鹤还想用这个来救自己的行为。
难不成当时莫云鹤就是因为看了这个所以才准备逃跑的？
莫云曦赶紧把这个关键道具藏了起来，准备回去好好研究研究怎么利用这个东西。
玉竹姐姐我回去啦！
哎
看着莫云曦逃跑的身影，玉竹摇了摇头。果然，变文静什么的都是假象，小曦儿还是以前那个小曦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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