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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爹,爹来接我们了。”
    二牛欢呼着跑向李伯山,一把挂在了李伯山的身上,“爹,咱们赢了是不是?土匪都被赶跑了对不对?”
    李伯山一把把二牛抱起来,“对,咱们赢了!土匪都被赶跑了。”
    鱼娘他们跟着李伯山往回走,回去不着急赶路,李伯山抱着二丫,给他们讲刚才林子里发生的事情。
    李伯山不像李叔河那么跳脱,血腥的地方他一笔带过,讲的平淡而乏味。
    但是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听得津津有味。
    埋好土匪,又处理完血迹,接下来刘大舅打开了土匪的箱子,里面都是些衣服,料子也普通,甚至有的还有不少破洞。除了有一件上面绣了金线能卖上点钱,其他的都是不值钱。
    刘大舅一拍脑袋,刚才就应该把土匪身上的衣服都扒下来,为了伪装成行商,土匪身上的衣服比箱子里的还好。
    李大成过来看了一眼,“难怪这些土匪非要打劫我们这些穷人,这是揭不开锅了。”
    李大成随后一翻,看到几件质地好的衣服上都带着血迹。
    他打了个寒颤,若是他们没有发现陈良的异常,现在可能就和这衣服的主人一样了。
    第33章 审问 “哗啦——”
    一桶冷水自……
    “哗啦——”
    一桶冷水自头顶倾倒落下。
    水流顺着发丝往下流。
    在深秋的晚上, 陈良迷迷糊糊间骤然感觉到一股寒意,他猛地睁开了眼。
    李大成本可以掐陈良的穴位叫醒他,但他对这个土匪实在恨之入骨, 不愿意简简单单便宜了陈良。
    陈良双手被绑在一起,吊在树上,脚尖不着地。
    这是刘二舅出的主意,月余前, 土匪就是这样绑了他,敲诈了赎金。
    李叔河用火把一照, 幸灾乐祸道:“呦, 你醒了啊!怎么样, 绳子吊的舒服吗?要不我给你松松?”
    陈良冷眼看着李叔河,一言不发,在这个时候, 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李叔河见陈良不说话,觉得没意思,于是喊道:“爹,这个土匪醒了!”
    听到土匪醒了,不止是李大成,连鱼娘和二牛都好奇地围过来了。
    二丫和三牛也想过来, 却被大人们拦着了,担心他们还太小,被冲撞了。
    李大成走到陈良面前,又细细打量了他一番。
    起初,他以为这人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灾民,并未有太多防备,若非鱼娘不经意间说了一句话, 他起了疑心,也不会这么快就发现了他的破绽。
    李大成问道:“你们为何会盯上了我们?”
    这是他百思不得其解之处。
    陈良垂下头,没有回答李大成,却问了另一个问题,“我的那些兄弟们呢?”
    李大成:“我能完完整整站在你面前,你说那些人都去哪了?”
    陈良沉默了许久。
    他哈哈大笑道:“没想到我终日打雁,今日却被雁啄瞎了眼。这次是我小瞧你们俩,是生是死,全由你们发落。”
    陈良头一横,眼闭紧,看样子是不打算说什么了。
    李大成见陈良颇有些油盐不进,背手走了几步,顿住,又道:“难道你不想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发现的吗?”
    陈良闻言兴致缺缺,“不外乎是我技不如人,不小心被你发现了马脚。”
    李大成微微一笑,“确实如此,只是你一定想不到,发现你有问题的不是我,而是我的孙女。”
    陈良瞪大眼睛,直勾勾看着鱼娘,仿佛要把鱼娘身上给烧个洞。
    李仲海把鱼娘护在身后,不甘示弱瞪着陈良。
    陈良咧嘴,洁白的牙齿上都是血迹,看起来像恶鬼一般。
    二牛打了个寒颤,他感觉自己要做噩梦了。
    鱼娘从李仲海身后挤出个小脑袋,一眨不眨地看着陈良,反正这人已经被逮住了,再可怕也不过是纸糊的老虎。
    陈良想到鱼娘在他面前被吓坏的模样,原来那个时候已经在设套了。
    陈良道:“没想到我居然栽在了一个小娃娃手上。你是怎么发现的?”
    在场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鱼娘身上。
    李仲海伸手摸了摸鱼娘的头,给她撑腰,“别怕,有什么事我给你担着。”
    鱼娘小声说,“你的牙太白了,路上的灾民没有一个像你这样的。”
    灾民在外逃荒饥餐露宿,能活下去就不错了,哪有人会这么注意个人的整洁。
    很多灾民一露嘴,都是满口的大黄牙,即使有些人牙齿白一些,也不会如陈良这般夸张,陈良这样的,一看就和平时的细心养护分不开。
    除了牙齿,陈良虽然穿的破破烂烂,身上却没有任何味道。
    鱼娘有时走在灾民身边,总能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酸臭味。
    幸好李家人和刘家人比一般灾民条件好太多,找到地方歇脚后都会洗漱一番,不然鱼娘怀疑自己即使不被饿死的,也要活生生被熏死。
    陈良愣了一瞬,他想过很多答案,却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一个小小的细节葬送了兄弟们的性命。
    陈良说:“所以我刚和你们套近乎,你们就已经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哈哈哈哈哈,我败得不怨,你们杀了我吧,让我去给兄弟们赔罪。”
    陈良听闻事情的真相原来如此简单,内心生出一股荒谬之感,一时之间万念俱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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