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女帝被白月光害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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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芒星回道:“按照宫规,理当处死。”
    芒星言毕,便是长久的沉默。
    芒星心下惶恐,冷汗涔涔,她总觉得今日的陛下喜怒无常,让她琢磨不透。
    半响之后,芒星先开了口道:“不过这牧郎君到底是侍奉过陛下的人,如何处置,还得由陛下亲自定夺。”
    朝沅哼笑一声,淡淡地问:“王君怎么说?”
    芒星暗自松了口气,将头垂得更低了些:“奴婢去朝阳宫时,王君正泪如泉滴,奴婢没敢问,便先将牧郎君带了回来。”
    朝沅声色平淡道:“真是委屈他了。”时时刻刻都要演戏。
    芒星上前一步,她自以为已拿捏住了陛下的心思,便问:“那陛下,咱们即刻移步朝阳宫?”
    朝沅卒然起身,她广袖一展,腰间环佩锵鸣,威严十足。
    芒星微笑着上前,正欲唤人准备銮驾,却听朝沅道:“朕去看看那牧郎君如何了。”
    芒星愣在原地,神色有一瞬的茫然。眼瞧着陛下将要迈出门去,芒星这才紧忙跟上。
    偏殿之内,牧子期正一脸严正地跪在那里。
    他腰杆直挺,面色肃然,哪怕是跪着,也自有一番风骨傲气。
    朝沅不得不承认,这牧子期和她所见的其他男子,截然不同。
    他吸引人的,不单单是那有如画中仙一般的样貌,还有那出尘绝然的气质。从前未细细打量过,可经过昨夜那一饷之欢,朝沅竟也有沉湎之势。
    朝沅合起手中折扇,微微抬起这牧子期的下巴,让他直视着自己……
    四目相对,眸中是说不尽的缱绻旖旎,葳蕤潋滟。
    周遭寂静无声,偏殿内侍候的宫人,也早已悄悄退了下去……
    第4章 本色 这大概就是,帝王本……
    牧子期似乎深爱浅蓝色的长衫,腰间那条浅白色卷云纹的织锦也恰好到处地束着,露出他风流动人的腰线。
    这个男人,似乎不能细观,朝沅看不见也便罢了,每每只要一见,这心神便总是不受控。
    随着朝沅的渐渐欺近,牧子期还是那副淡然清冷的模样。
    他不知道,他越是这副模样,便越容易让人把持不住。
    朝沅干脆伸出手,将人揽入怀中,两相呼吸交映,再清冷的人,这会儿也乱了几分。
    朝沅特别满意他这副晃神的样子,她笑了一笑,轻声问道:“朕觉得,你可不像是个正经的道人。”
    牧子期的手被朝沅拽着,他只好放弃作礼,垂眸答道:“草民的确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道人,无门无派,也没有一直潜心修道,只是被云翠观的长老收留了几年,这才略懂些道法。”
    “既是半路出家,为何王君还要招你入宫讲道?”朝沅的手松开了些,眼神也不似方才那般肆意。
    牧子期也回神,郑重回道:“草民只听元大人提起,说是王君很喜欢论道。云翠观修行的道长不下百人,元大人说,草民最合她的眼缘。”
    牧子期口中的元大人,便是王君的长姐元堂,如今在朝中任兵部尚书。元堂素日里的作风,便不太检点。府中除了正夫和一群豢养的夫郎之外,外面还养了不知多少个外室。
    朝沅的面色不大高兴,她轻睨了牧子期一眼,沉声问:“那元大人见你之后,可还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
    牧子期老老实实作答:“元大人只说入宫要遵守规矩,之后便让元府的人直接引着入了朝阳宫给王君讲道。”
    朝沅神色稍缓,这才轻笑一声:“元堂这人,眼光向来毒辣。”说罢,朝沅这才彻底松开了他,转身坐上了偏殿内的长塌,居高临下地看着牧子期,又问:“昨夜之事,你可有何解释?”
    牧子期拱手道:“想必,芒星总管已经将昨夜之事禀告陛下了。草民人微言轻,不敢辩驳半分。”
    朝沅嗤笑一声:“当着朕的面,你不是挺敢的嘛?芒星如何说都不要紧,朕今日,只想听你说。”
    窗外细碎的光影洒进内殿,散落在牧子期的身上,竟有几分清凉细碎的美感。
    他依旧是挺直着腰板,拱手回道:“草民并非如总管所言那般,是故意进入陛下寝房的。是王君告诉草民,让草民好好侍奉陛下。”
    “他让你进去,你就进了?你可知,这是欺君之罪?你都不怕死吗?”朝沅问。
    牧子期道:“草民不得不做,王君知晓草民的心思,知晓草民心中爱慕陛下。况且,草民的师父也在元大人的手中,草民也不得不顺着王君的意。”
    朝沅拄着下巴望着他,似笑非笑道:“你可知,诋毁王君是何罪?”
    牧子期猝然抬眸,与朝沅对视,他的眼神无畏无惧、坦坦荡荡:“知道,草民犯得已是死罪,诸多罪行加身,也不怕再多这一桩。”
    朝沅低着头看了一眼手中折扇上的山水画,画中无飞鸟无走兽,除了一颗枯树之外,并无任何活物。
    朝沅透过扇子慢慢看向地上跪着的人,这清冷幽寂的意境,倒是跟他的气质十分相配。
    朝沅不知低头沉默了多久,这才合上折扇,点了点自己身侧的位置,对着牧子期道:“坐过来。”
    牧子期微怔稍许,这才缓缓起身,小心翼翼地坐在了朝沅的身侧。
    朝沅勾了勾嘴角,将这可人拉入了自己的怀中,她细抚着他腰侧的曲线,漫不经心道:“你用的是什么香?朕今日总觉得,这个味道一直萦绕着,倒也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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