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穿成娇软废物在游戏封神

穿成娇软废物称霸末世免费阅读-穿成娇软废物

    位于光明城以及各个城池中的高层们,都在关注着失乐园中的动向。
    当元幼杉重新拿回了身体的主动权,将手掌插入自己的胸腔、握住那颗彻底同自己心脏融合的孢母时,沦陷区中的混乱和动荡都有了明显的变化。
    时刻关注着数据的检测人员兴奋大喊,降下来了!数据正在快速下降,并且还在持续!!
    总部的人也听到了神造的话,连忙联系了负责监控的处刑者们,却久久得不到消息。
    半晌他们神情难看,没有反应,最坏的预测是我们派去的人全军覆没,那个角妖已经跑了。
    还真是这个家伙?!我当初就反对总部让这些异形人混入学校,它们果然有问题,现在发生了这么大纰漏,我认为处刑者总部应该负全责!
    我申请立即抓捕城中所有的异形人,即刻全部销毁!
    听着耳麦中的一片混乱,白凤一头雾水,这个角妖到底是谁啊?
    是觉醒者学校里的一个学生。文人邈抿着唇,目光幽暗,它以前是光明城中地下黑市的一个异形展览者,在学院派的时候,就是和元幼杉一个小队的。
    然而就在前段时间拔除歌姬之后,元幼杉单独找上了我,向我反映这个角妖很有可能有问题,希望我能押送他回主城,并请求联邦将其看守,不要让他涉入本次失乐园行动。因为当时情况紧急,她没有时间书写报告和具体细节逻辑,但秉承着任务最大的前提,我还是将人送到了主城。
    现在看来,主城的监管是失败了。
    总部中有听到了文人邈说话的人不满道:他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明明派遣了两名第一梯队、和若干一二级,这已经是很高规格的戒备了。当时谁也不能确定他的危险程度,难道就要因为凭空的猜测,便在情况如此危急、人员如此紧张之时,派遣出更多人员么?!
    行了,都别再互相指责了。匆匆赶来的老领主走进总部,呼叫鬼面,能听到么?
    片刻后,一道略沉的声音传来,嗯。
    看着屏幕中的少女,领主目光如炬,请立即评判元幼杉或者说孢母寄生体的稳定程度,并尽快寻找拔除方法,目前的各大队伍已经在往失乐园中支援。
    必要之时,请为联邦和人类的未来考虑,斩杀拔除!
    领主声音落后,对面久久没有说话。
    耳麦之中,一时间只能听到神造怨毒而疯狂的尖利之声。
    僵持的半分钟后,一道浅浅的叹息忽然响起,登时让意识本就紧绷的众人心头一跳。
    元幼杉有些僵硬的指尖抓握着那颗跳动的孢母,或者说是她的心脏,怪异的剧痛让她呼吸都有些困难。
    听到叹息声,她抬起泛白的眼瞳,转了一圈后定格在其中一只巨型异形者的身上。
    果不其然,那大家伙的喉中发出阵阵痛苦的嘶吼,腹部微微凸起蠕动。
    一只苍白的手掌忽然穿透了它腹部的硬皮,紧接着一点点撕裂了它的身躯。
    墨绿色的身影从异形者的躯壳中走出,暴露在了所有人的眼中。
    在看到他的一瞬间,神造的喉中爆发出一阵嘶吼,你这个骗子!狡猾的人类,你会被母神诅咒的!!
    只见那逆着光从异形者身体内走出的异形人,上半身生着人类的躯体,下半身却是异形者的兽蹄。
    他颈间佩戴着堆叠的饰圈,洁白平坦的胸膛和腹部裸露,额生锯齿般的角,银发盘在脑后,更衬得他一张面孔精致美丽、雌雄莫辨。
    尽管早就意料到了,但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元幼杉心情格外复杂。
    角妖。
    青年一如他们最初见面的样子,穿着墨绿色的马戏团服装,脚踝上扣着铁球和锁链。
    只不过他周身怯懦内敛的性子,却截然不同,一双半透明的眼瞳中带着淡漠和冰冷。
    元幼杉苦笑一声,或者说,我该喊你团长。
    视线落在元幼杉的身上后,角妖的神情很复杂,他无视了疯狂辱骂的神造,嘴唇动了动,半晌却没能说出话来。
    你从什么时候他声音很轻,不,或许你没有相信过我。
    这一刻,无论是紧紧盯着元幼杉生怕她再次消失的祁邪,还是周围的处刑者们,又或联邦总部的人,都默契地没有开口,静静听着中心二人交谈。
    所有人心中都有太多的疑问。
    比如为什么元幼杉的体内会有孢母、这次事件中角妖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不,其实直到你进入学校之前,我都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元幼杉轻轻摇头,而我真正确定你有问题,其实也就是不久之前
    在她最后一次同分歧种见面时,她从分歧种那里得到了一些错误的、极具迷惑性的答案。
    '分歧种告诉她,之所以她的身上出现一系列的问题,都是因为她的孢子融合度太高了,它在刻意误导自己、让自己深信不疑。
    但当天晚上,元幼杉做了一个奇怪的梦,醒来后她将所有事件串联在一起,却发现几个交汇的疑点,最终凝聚在角妖的身上。
    在此之前,尽管她觉得有些地方略有堵塞,却也从未将怀疑的目光投射到身边这个腼腆的、经历惨淡的、像无害的小白花一样的角妖身上。
    但现在再回头看看,他们的初遇便是巧合。
    再遇团长更是巧合。
    那样一个掌控着光明城地下势力、更迷惑了大半联邦高层的黑市掌权人,仅仅是在电车上碰到了一个自己关押的玩物、碰到了一个小小的觉醒者学生,为何便要如此奋力地逃向城外。
    除非它所害怕的,根本就不是处刑者和联邦的追捕。
    它害怕的源头,来源于这个无害的角妖,因为它知道角妖的秘密害怕被灭口,最后看向元幼杉方向的一眼,真正在看的也是角妖,它想要告发这个秘密,所有最终受到了惩罚。
    若是细细追究,从此刻的上帝视角往前推,元幼杉才发现,一个从小便受尽苦楚、更在黑市中沉沦了十年的异形人,保持极致的纯净和胆怯,本身就很困难。
    更何况,角妖有速度、有能轻而易举甩起铁球、砸碎觉醒者胸膛的力量。
    它用脆弱的壳子和内疚腼腆,将这一切掩盖。
    直到元幼杉发现这些矛盾之处时,她也仅仅是怀疑。
    正如联邦总部所说,这些都是她的推测,证明不了什么。
    然而在巢居中将所有昏迷的、被歌姬吞噬的处刑者救出后,祁邪的面具碎裂,他的脸孔第一次暴露在众人的面前。
    因为身上都是粘液,他更是换了便服、束起长发,连同他十年队友的嵇长宫,在第一眼见到他时都没能将他和鬼面确认联系。
    若不是元幼杉深深记得这幅面孔,她也会在第一眼时产生怀疑、不确信。
    然而当角妖苏醒、并径直来到元幼杉等人的面前后,他态度自然,冲没了面具的祁邪道谢。
    他直接道破了祁邪处刑者队长的身份。
    因为大家都已知道祁邪的身份,潜意识里他们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但已经心生怀疑的元幼杉,却在那瞬间攥紧了拳头,她低垂着眉眼掩住神情,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
    角妖的态度,就像是天天观察研究、对祁邪早已熟悉到了骨子里。
    而他一个普普通通的异形人,又怎么可能接触到处刑者队长呢。
    听了元幼杉的话后,角妖沉默许久,才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看来是我的演技还需加强,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漏洞。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元幼杉喉头干涩,死死盯着对面一袭马戏团服装的青年,你知不知道,孟轲他们都把你当成队友和朋友,他们那么信任你
    然而在明知道巢居中有多危险的情况下,他还是为了引自己过去,任由孟轲被吞入歌姬的腹中。
    这一点,其实才是元幼杉最不能容忍的。
    青年精致的眼瞳有些涣散,良久才勾起唇角。
    事情到了这一步,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你想得没错,一切都是我做的。
    从最开始,从你出现在鬼面的身边时,我们就在观察你了。
    一开始的时候,角妖只是像一个合格的暗线,他的眼线遍布全城,收笼着这座人类希望之城的黑暗,并通过多方检测着那位处刑者队长。
    通过多方调查,其实隐藏在人类社会中的孢子生物们,早就将这个唯一能威胁到孢母的存在,视为眼中钉。
    然而他毫无破绽。
    直到某一天,角妖听说了这位人类最强者,从黄沙中带回了一个高融合度的人类。
    基于对这位队长的了解,角妖立即注意到其中隐晦的异样。
    于是他让眼线通过那群一年级中、以叫做于博文为首的那群蠢货,掌握这个元幼杉的动向,进行了一场测试。
    第一堂课时,元幼杉等人遇到的三重生是他的手笔。
    当祁邪再一次出现、并救下了这批学生后,角妖便敏锐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这个新生的确能够影响到祁邪。
    他本打算将元幼杉作为一个钳制祁邪的突破口,再次通过于博文,想办法将她引到了地下黑市。
    他亲自设局,试图和这个人类少女搭线。
    然而在见到她的第一眼,角妖在她的身上看到了孢母。
    第165章神的感激(作话必看) [V]
    一个普通人的记忆,最早能够追溯到多久以前?
    大多数人或许能够记住一些四五岁前的记忆片段,但对于角妖来说,他的人生和过往的记忆,终止于他七岁那年。
    后来有了能力和金钱,他也曾试图通过普通的医疗手段,或是从异形者处接受更为激进的精神能力刺激,来找回被他遗忘的过往。
    然而无一成功。
    对于七岁以前的过往,他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
    他的母亲性格开朗爱笑,应该是一个明媚得像向日葵一般的女人;
    父亲成熟温柔,常常会在下班的时候给他们买礼物,他是被爱意包围的孩子。
    那时候他还不叫角妖,有一个由父母共同起的名字,或许是因为父亲会细致地为他测量脚蹄的尺寸、帮他编织特定的裤子藏起下身,佩戴能够遮住额角的可爱帽子,所以他也从未觉得自己和普通小孩子有什么不同之处。
    这些温暖最终都定格在家门被处刑者包围的那一刻,也就是角妖记忆的开始。
    那天他清晰记得,无数身着防护服的处刑者,用特质的弹/子打穿了父亲的身躯。
    那个温柔待人的男人,曾经给予周围的亲人那么多帮助和温暖,但此时此刻却以伪装者的名义,变成了一滩无法凝聚的烂肉,倒在被处刑者包围的圆圈中。
    他看到四周那些邻居们厌恶的、警惕的目光,以及一声声唾弃。
    我就说这个孩子怎么天天穿得怪模怪样,帽子也不摘,你们看他那眼睛和头发,根本就不像个正常人!
    但这个大伯过去每次见到他,都要夸他是自己见过最漂亮的混血孩子。
    谁说不是呢,我一直觉得这家人好得太过了,原来是故意装出友善的样子,说不定啊那怪物一直都打着迷晕咱们、吃了咱们的念头呢!
    说这话的大婶,之前逢年过节他们一家人都会去送吃食,那些时候她千恩万谢。
    一想到咱们住的小区里竟然有寄生怪物,我就后怕啊。
    瞧那女人的样,明明知道这怪物的身份,竟然隐瞒不报,还生了一个小怪物,真是不要脸!
    就该把他们都关起来
    四周的议论纷纷像锋利的剑,让角妖瑟瑟发抖,他很想反驳他们,大声告诉他们不是这样的。
    他的父亲不是吃人的怪物,他们只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家人。
    然而那些穿着制服的大人神情冷漠,强行压制住崩溃痛哭、想要冲过去的母亲;
    而后又来了几个穿着白色袍子的研究人员,把他带去了调查所。
    他们丢掉了父亲给他织的帽子和灯笼裤,把他绑在手术台上反复研究。
    身体被反复剖开又缝合后,手术台上的痛到神经麻木的男孩儿听到那些研究者语气失望,除了愈合能力强一些,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变化,研究价值很低
    因为内部身体构造还是人类,从本质上来说,角妖还是一个人。
    本着人道主义,联邦大发慈悲,并没有销毁这个半异形的小孩子,他们把角妖送到了联邦福利院这个时候角妖才知道,因为父亲当街惨死、自己又被扣在调查所长达半年,他的母亲一直以为他也被联邦销毁了。
    仅是因为同一个孢子生物相爱并结婚,这个普通的女人便犯了滔天大罪,她在无数口诛笔伐和辱骂针对中,选择了自裁。
    从那以后,角妖便再没家人了。
    身体上的异形让他在福利院中,也受尽了孩子的欺辱,他们孤立打骂起绰号,然而那些抚育员只是冷眼看着、放任孩童的恶意变本加厉。
    小刀划在血肉上很快便能愈合,一两天不吃不喝也不会饿死这些角妖用来保命的、父亲馈赠给他的能力,反而成了他被忌惮厌恶的原因。
    无论是谁欺辱他,怎样过分,都是他的错。
    谁让他是一个父亲为寄生物的怪物。
    后来十多岁,他便偷偷从福利院跑了出去,在人类的社会中也吃尽了苦楚和折磨,心中积累的恨意和冷漠也已足够得多。
    每当这个时候,他总是格外想记起自己曾经有过的温暖,想记起父母的样子,更想找回自己的名字;
    然而只要他一闭眼,脑海中反复回溯的,都是从那血腥之日开始后的黑暗碎片。
    医生告诉角妖,或许是因为当年亲眼目睹了那件事后,他受到的冲击太过剧烈,以至于精神层面彻底封锁,恐怕那些记忆永远也找不回来了。
    有很多次,角妖都由衷地祈祷,自己为什么不能变成一个真正的孢子生物。
    他身为孢子生物的父亲教导他要懂礼貌、要善待弱者、要热爱生活父亲从寄生为伪装者,便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天性,他向往人类社会想要给妻子孩子一个稳定的家,所以从未吃过人类。
    但人类是怎么对他、又是怎么对自己一家的呢。
    对于角妖来说,人类的确该死,他渴望这个世界的毁灭。
    或许是因为他内心的负面情绪太过浓重,又或许是他体内本身就拥有孢子生物的部分基因,某天他在睡梦之中,来到了一片绿洲,见到了孢母。
    自此以后,他便开始着手聚拢联邦中的黑暗,建立起了地下马戏团。
    恋耽美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