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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娇软废物称霸末世免费阅读-穿成娇软废物

    再加上这两人都异常出众的外貌,留守值班的小护士们都以为这是一对情侣。
    看这姑娘的表情,不太像啊。
    虽然不知道找自己有什么事,但毕竟有恩于自己,她想了想还是道:那我出去见见他吧。
    哎你坐着吧,脚底板的伤口都没愈合呢,我让他来门口,你瞅两眼要是不认识,还是打发了吧。
    说着,医生就走了出去。
    披了件隔壁床大娘的外套,元幼杉坐起身,不多时便听到医生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就是这间病房,那姑娘靠门的床铺,里头都是女同志你就别进去了
    轻微的脚步声落在元幼杉的耳中,让她眉心一挑,像是无形之中有什么东西牵引着她的心弦,让她抬头朝着门外看去。
    一双染了泥浆和尘土的厚军裤,包裹着一双长腿,像是踌躇似得停在门外。
    半晌,那双腿的主人才稍稍探了颗头,舒着气往门框里瞧了一眼。
    就这么一眼,四目相对。
    一双眼尾微垂的狗狗眼瞪圆,五官英俊的年轻搜救士兵登时红了脸,被吓得倒退一步,又控制不住般得往前挪动,像是要把病床上少女的面目印刻在脑海中。
    完全看清这张熟悉至极的面容时,元幼杉一瞬间崩了弦,就这么呆愣愣看着。
    似乎是因为她的目光太直白、太火热,那青年本就涨红的脸直接红到了脖颈,脊背不自觉挺得笔直;
    饶是已经尽力克制了,可那一双眼眸也太亮、太欣喜,像只摇头晃脑的大金毛。
    若不是他还在装模作样,恐怕现在已经要晃尾巴了。
    哎呦,丫头怎么哭了,你小子谁啊?!
    病房里的其他人正偷瞧着呢,谁成想那姑娘呆愣愣得,眼泪就流出来了,隔壁床的大娘顿时想歪了。
    而站在病房外和元幼杉大眼瞪小眼的,就是祁邪。
    自打他把人从废墟里刨出来后,就一直失魂落魄的。
    尽管他告诉自己梦里的都是假的,可有一个肯定的声音一直在他脑海回荡:那个女孩儿就是自己梦里的神仙姐姐。
    她来到现实里了。
    连续工作了24小时后,队长给他放了个假让他回去眯一会儿,可他睡不着,连夜跑到了医疗所。
    就这么在医疗所的大厅坐着眯了一夜。
    现在好不容易有点时间歇一歇、喘口气,心里的激动趋势着祁邪马不停蹄,再次跑到了医疗所;
    哪怕不见面,只是在大厅里呆一呆,他都觉得很高兴。
    谁知道刚来,昨天值班把元幼杉送到医疗所的护士告诉他:昨天你来看的那个姑娘家里来人了,听说要把她接走养病呢。
    祁邪当时就呆住了,接走?
    '是啊,好像是她家里的亲戚吧,听说她这边已经没家人了,不跟着亲戚走暂时也没地方住
    祁邪说不出当时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他像是从喜悦陡然坠入了地狱,本就一夜劳累没合眼,眼前发黑差点晃了神。
    护士的声音还在道:你不去看看她吗?
    祁邪心中苦笑。
    自己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去看她?
    难道过去了要告诉她,我经常在梦里梦到你,喜欢上了梦里的你,恐怕自己会被当成流氓和精神病抓起来吧。
    可如果不见,以后她要是和亲戚离开了吉山这个伤心地,自己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就在祁邪觉得天都塌了的时候,一位医生忽然过来喊自己,说她愿意见见自己;
    一直到走到病房门口,祁邪的心都像是高高悬挂在空中,又紧张又激动。
    他怕自己相貌不是她喜欢的款式,怕自己一身风尘仆仆不够干净,怕自己不够稳重让她不喜
    他做了无数建设,在真正看到她清醒的样子和眼睛,所有的紧张都像是被一张大手抚平。
    那一刻祁邪告诉自己,就是她。
    可自认为已经够稳重了的祁邪,怎么也想不到一见面,人家姑娘就哭了。
    登时他脸都白了。
    自己长得就这么难看?不应该啊!
    他奶奶和母亲不是天天吹嘘他生得多帅,难道都是骗自己的?!
    病床的元幼杉抬手擦了把眼泪,心里又酸又涩,没事,我就是
    她就是骤一转换世界,本就因为没能和祁邪道别而憋着一股难受,再加上对元海虹的情感堆叠。
    原本还能忍住,可一看到这张熟悉的面孔,眼泪莫名就下来了。
    大娘你别担心。
    正说着,高高大大的青年慢慢走到她的床边,怕她坐在床上仰头辛苦,又怕自己的丑脸再次荼毒到元幼杉的眼睛,把腋下夹着的头盔戴上后蹲下身来,眼里的亮晶晶也变成了小心翼翼。
    你、你别哭了,我和你道歉。
    元幼杉忍不住笑了一声,是因为这个世界的祁邪性格而笑。
    她很想让那个沉闷冷淡的祁大队长、还有那个笑得一派斯文的祁教授过来看看,这个世界的自己简直像条大型犬。
    见她笑了,用头盔遮得只剩一双眼睛的青年又有点高兴,刚想说什么,又偷偷抿住了头盔下的嘴。
    不能乱叫,万一再把人吓到了。
    元幼杉眼眶有些红,你和我道什么歉,你认识我吗?
    她泛红的眼角粘了细细乌发,给古韵中添了些抚媚,登时看呆了祁邪。
    青年一边心虚得别开眼,心里痛骂自己无耻、花痴,一边又忍不住悄悄看了几眼,委委屈屈想把人刻印在心里。
    一时被迷了心神,他就脱口而出,见过的!梦里见过。
    不等元幼杉再笑,旁边竖着耳朵听的大娘就怒了,好哇,我看你个小伙子生得人模狗样的,说什么流氓话呢?!
    病房最里头的年轻姑娘也颇为无语,这是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人撩女孩儿的时候说这么土的情话,白瞎了这幅好模样。
    眼瞧着可怜兮兮的青年就要被推出去,元幼杉忙劝住了大娘,笑道:
    大娘,我认识他的。
    大娘将信将疑,真的?我和你讲丫头,你可不要看有一些小伙子生了一张好皮囊,其实花花肠子多得很,得擦亮了眼睛!
    嗯嗯,大娘说得对。
    一旁的祁邪早就听不进别的话,脑海只盘旋着那一句我认识他,心里美得冒泡。
    他高兴时根本藏不住,哪怕上扬的嘴角藏着,可一双下垂的狗狗眼却又圆又亮,一眨不眨得看着病床上的女孩儿的笑靥。
    这幅神情落在元幼杉眼里,更是让她忍俊不禁。
    祁邪还想说些什么,两个身穿搜救服的士兵从病房外经过时,一搭眼就看到了他的背影。
    他们是因为医疗所的人手和担子不够,把救出的伤员背来治疗的。
    祁邪?还真是你小子?!好不容易休息一会儿,你不去吃饭,蹲在人家姑娘床跟前做什么?
    可就还有半个小时啊,你不吃饭了?
    祁邪本想扭头说一句不吃了,就听病床上的少女温声道: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等、等我?他脸又红了,看着很纯情,又小声追问了一句,真的吗?
    元幼杉听着他的小结巴,轻笑一声,她猜这个世界的祁邪应该很好欺负吧。
    嗯,真的等你。
    祁邪压抑着兴奋,想让自己显得正常一些,矜持一些:
    那你不和你的亲戚们走了吗?还是养好伤再走?
    元幼杉看了眼等在外头的人,你先去吃饭吧,身体要紧,至于那些人,他们不是我的亲人,是来找我麻烦的
    我也不想和他们走。
    说话时,她只是抿了唇,登时就让紧张兮兮的青年以为她受了什么委屈,脑补了一大堆什么坏人一眼惊鸿,看上了她的美貌后想要强取豪夺的戏码。
    毕竟梦里的姐姐长得这么美,性子又软,难免有些人会动歪心思。
    至于自己的心思,那不能叫歪心思。
    祁邪理直气壮,谁的歪心思是从二十年前就有的呢?
    他刷得一下站起身,眉眼间带了些狼崽子似得凶光,姐姐你不要怕,我晚上休息的时间长,到时候你再和我仔细说。
    模样看着颇能唬人。
    而他本身的资质也确实出众,不然不会几个世界都是强者。
    元幼杉一挑眉,抓住了重点,姐姐?
    登时原本还气势十足的狼崽子身子一僵,红晕又漫上了耳后。
    乖,快去吧。
    不不是。因为他的梦境是从幼时一直持续到大的,在他心里,那道剪影一直是一个姐姐的形象。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现实中的她看起来比自己年龄还要小。
    并且元幼杉看向他的眼神中,带着自然和娴熟,仿佛他们真的从很早以前就认识。
    这让祁邪忍不住猜测,难道她的梦境里也有自己。
    他还绷着一张俊脸,很有气势的走出病房门,冲两个队友昂了头,走吧。
    队友:你同手同脚了。
    祁邪:!!
    看着落荒而逃的青年人,元幼杉还是憋不住笑了。
    她轻喃:脸皮薄,还很好骗。
    这个世界的祁邪,是狗狗祁呢。
    已经走出医疗所的祁邪,想到刚刚自己犯的蠢就想回炉重造一次。
    他心里很是担忧,想东想西。
    姐姐的名字叫元幼杉,很好听,果然和他想的相差无几。
    可她会不会觉得自己很轻浮,动不动就叫第一次见面的人姐姐。
    因为元幼杉这个世界的相貌是东方美人,生了一双瑞凤眼,视线扫过去时还是很有气势的。
    听他的那些朋友说,一般这样的漂亮姐姐都是御姐型的,不屑和那些心智不成熟的纨绔交往。
    她会不会觉得觉得自己刚刚太不稳重,太幼稚,喜欢精英类型的
    越想祁小狗越难过,跨起一张脸来。
    若是元幼杉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应该会在心里的评判再多加一句:
    还是个多愁善感的狗狗祁。
    作者有话说:
    家人们,谁不喜欢小脸通红的狗狗呢!!
    啊今天我写了很多!
    第91章清醒地沦陷 [V]
    吉山灾情第40小时。
    下午时分,本就闷热的天气再度升温,断壁残垣一层层堆叠,让灾后城市的地表温度无法散热;
    饶是踩着靴子或者运动鞋,仍旧忙碌在救援一线的搜救人员们,依旧能感觉到地面烘烤着脚底板的温度。
    尚且活动在外的人已经燥热难忍,可想而知还被压在废墟之下、还没有得救的难民们,正在承受着怎样的折磨和惊恐。
    快快快!那边起重机抬升的支点断了,去几个人帮忙!
    京市武警大队的休息区外,两个一身尘土的搜救队员前后进来,搀扶着一个神情痛苦满头大汗的队员;
    其中一人便是队长尹常明,老李过来搭把手,扶他去处理一下脚下的伤口,他刚刚踩了个钢筋钉
    等在轮休的队友们接过受伤的伙伴,帮他把脚上的鞋子脱下后,才发现伤口处已被血渍泡得发胀。
    从兜里掏出两张纸擦擦汗,尹常明没忍住骂了句脏话。
    他娘的,这鬼迷的老天发什么疯,今年一件事接一件,马上人都要活不下去了!
    谁说不是呢,年前还没这么多事情
    过年那会儿还是安安生生的,谁也想不到新年新气象迎来的不是喜兆,而是灾情。
    早春三月提前到来的梅雨季又快又急,跟泄洪似的连下了好几天,导致许多大江中下游的新稻毁于一旦,地处低洼区的偏远地区,更是被淹得家都没了。
    无数老百姓日子刚刚好过一点点,又被打回了原型。
    当时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是某县最大的养猪场一夜涝死,上千头已定出去的猪仔和成猪被大水冲走,崩溃的场长难忍破产背债,从湍急的河流跳了下去。
    于是网上全是议论和声讨气象局的;
    但那次本就是几十年来都不曾有过的事情,气象局也并没有预测到雨季异常提前。
    好在那场大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等雨季一走,日子又逐渐恢复平稳,这段记忆也就淡出了民众的记忆。
    谁知随着春季愈盛、盛夏来临,大家又发现事态朝着另一个极端走去。
    不少田地里种田的老农民最先发现了降水异常,他们是靠侍弄农作物养活一家,而尤其是南方作物吃水量大,约大半个月不怎么降水时,他们已经慌了神。
    一开始旱灾的消息在网上蔓延开来时,大部分普通民众都认为是在危言耸听。
    这都啥年代了啊,哪儿来的旱灾啊,别传播谣言了行不行,我还世界末日了呢哈哈。
    一两个星期不下雨不是正常么,我们这边一个月不下雨也是正常情况好吧。
    看楼里的发言就知道无知者还是多的,天气旱和年代有个毛线关系,看清楚新闻上写的是哪儿,那里本来就是南方农业大省,过去几十年降水量都是本国最多的,尤其是岷江下游。现在连那边都快一个月没飘毛毛雨,本月全国降水量几乎没有,你们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真的不是危言耸听,老家是岷江的,那边的亲戚都说大旱要来临了,现在都是抽岷江河的水勉强灌溉作物,再不降水今年这批早苗要侍弄不活了。
    后来无降水持续到一个月、一个半月后,大家才真正慌了。
    吃水需求量大的南方尚且不提,连一些北方的百姓都感受到了空气愈发干燥,城市里的植被叶子蔫头蔫脑。
    这场持续了大半个星球的旱灾,给全球经济一记重创,一些以对外出口作物为主要经济来源的农业大国,面临着严重的经济赤字。
    任凭气象专家们怎么观测、猜想,都无济于事,雨水该不下还是不下;
    各种国际阴谋论、灾难论在内网外网齐出。
    无论民众们怎么恐慌、怎么哀嚎,从春4月底到现在10月,本国降水日记录最多的城市也不过二十天左右,可想而知其他地方的降水有多么恐怖;
    而这已经是国家尽力补救、人工促进降水的结果。
    若是科技尚不发达的古代,恐怕真会发生遍野焦土、寸草不生的情况。
    有不少专家学者信誓旦旦,认为这场旱灾会像异常的梅雨一样,到了一定的程度和时间就会随着季节转变过去。
    可九月过去了,十月已快到中旬,天气还如盛夏一般炎热,让许多人陷入恐慌和绝望之中。
    好在这个国家的其他产业还能正常运作,不至于经济崩溃。
    但现在网上各大论坛讨论度最高的、被顶到前排的末世帖,再也没有人是抱着讥讽和玩乐的态度看待。
    一点开热议的帖子,就能看到不少网友们认真讨论超市抢水攻略、各种天灾中该如何自救攻略、简易滤水装置教学
    再然后,旱灾带给国民的缓慢性负面影响还未结束,便迎来了金省8.6级的吉山大地震。
    这相当于在本就焦虑恐慌的人海中,扔下了一枚炸弹,引发了热议和质疑。
    地震第二天了,救灾工作的汇总还是昨天下午的,上面到底是怎么做事的?能不能查一下内部腐败问题,还有灾区物资的细则什么时候能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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