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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边有狼(21)

    想到蒂克传回来的只言片语,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打发这兔崽子体验生活积攒资历,他倒好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还是为了这么一副尊容。
    颇有些颜控的顾上将视线在他身上剐了又剐,恨不得将这人就地剐没,眼不见为净!
    裴时清缓缓挺直脊背,不卑不亢地迎上他的目光,。
    面对顾淮这种血火里闯过来的老将,五官模拟器的伪装撑不了多长时间,与其被他发现,不如自己先亮出来。
    碍着一个顾星野,他赌他老子不敢硬来。
    果然,顾淮的眼神慢慢变了。眼前的年轻人只是稍稍改变了一个动作,一个眼神,整个人的气质就截然不同,像一把藏锋的剑,虽然仍旧是那副不忍卒睹的尊容,但好歹是顺眼些了。
    于是顾上将终于肯阴着脸说话了。
    给你三十秒,立刻离开我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
    交代一下剧情,终于第一卷 要完成了,乔渊在这一章的自白比较多,基本与剧情相关。
    少年远赴天际翱翔,卑微如尘埃者怯懦遥望。 希望我们在勇敢追逐月光的同时留心脚下的路,不要踏进阴影中呀~
    ps:昨天收到了这本文的第一个雷,还有好多小天使的营养液表白,让我觉得自己的坚持还是值得的,感谢每一个追文的小天使,你们也是我的月光呀!
    第31章 真是要了命!
    做好被诘难准备的裴时清被这猝不及防的霸总语录砸得一愣, 心想不愧是父子俩,一脉相承的中二病晚期。
    他心中暗笑,脚下未动, 落在顾淮眼里就成了傲慢。
    已经多年未被挑战过权威的顾上将脸色更沉了,他正欲抬手,就听那个年轻人慢悠悠地冲他比了三个指头:三个亿, 一星币都不能少。
    顾淮:
    竟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他脸色黑如锅底, 挣扎片刻后打开终端,给他划了三亿现金。
    快滚。咬牙切齿的声音。
    裴时清点击确认收款,看着账户里轻易多出来的天价余额,突然笑了笑, 低声说:在军部,上将衔每年所领工资不过千万,如果没有其他收入三个亿相当于是您三十年的薪水,就这么轻而易举划给了一个陌生人, 我该说您是爱子如命呢,还是财大气粗呢?
    他声音放得轻,落在顾淮耳中却令他警铃大作。
    他眼神一利,突然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单手扣住裴时清的肩膀猛力下压:我有多少资产与你无关, 现在立刻离开我儿子, 否则就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了, 懂吗?
    肩膀传来剧痛, 裴时清不躲不叫,只是抬眼看他,眼神中没有半分畏惧, 更是假装没有听懂他言语里的威胁。
    顾劲松手下用力, 五指几乎要将他的肩膀捏碎。
    嘶。他倒吸口气, 脸色发白。
    原来顾淮手劲一错,将他的胳膊卸了。
    挺能忍。顾淮终于正色,开始端详他,眼底泛起几分兴味:你处心积虑缠着我儿子,图他什么呢?
    他有一双和顾星野一样的黑眼珠,只是那里面看不见璀璨银河,反而浸透了身居高位者的傲慢与打量。
    裴时清心底升起一阵不适。
    胳膊无力地垂下,他心情阴郁地撩起眼皮,冷笑:你儿子霸道幼稚,胡搅蛮缠且脸皮奇厚,像块狗皮膏药似的赶都赶不走,不如你问问他图我什么?
    顾淮被他一连串的贬义词砸得愣在原地。
    霸道幼稚?
    胡搅蛮缠?
    狗皮膏药?
    他儿子明明优秀英俊、冷酷寡言且极其注重边界感,虽然经常因太有主见而跟他对着干,以上这些形容词绝对不可能和顾星野沾上边!
    胡说八道他气得胸膛起伏,堂堂上将竟然被面前这个年轻人噎得说不出话。
    不欲与他多说,裴时清脚尖一转,正要越过他离开,衣袖却被微微扯住。
    顾星野从昏迷中醒来,目光沉沉地望着他,神情受伤。
    裴时清心口一紧,正要开口解释,却看到他目光一垂,唇角微微抿起,松开了拽着他袖子的手。
    手臂上的重量一轻,仿佛连心也跟着空了一块。
    裴时清张口想说些什么,但当下的场合似乎说什么都不合适,只能咽下涌到喉咙里的苦涩,快步离开房间。
    十分钟后,顾上将摔门而出。
    *
    自那天过后,裴时清另外找了间客房住下,不再去见顾星野。
    倒是顾上将一天三趟地来回跑,每次都以气急败坏摔门结束。听说最严重的一回动了皮带抽人,结果把自己气得整天没吃饭。
    裴时清想起他肩膀就隐隐作痛,通常都绕着走。
    第三天,裴时清被两名副官恭恭敬敬请到了顾星野房门口,手里被塞进一份营养套餐。
    非先生,上将命令你盯着少爷吃饭。
    裴时清一个不字还没说出口,那副官又说道:昨天被上将教训了后,少爷就一直滴米未进,伤口也不许人处理,他本来就受了重伤,要是因此感染可怎么办?
    等两个副官都走远了,裴时清看着手里荤素搭配得刚好的饮食,轻轻叹了口气。
    他抬手敲门,果然没人应,于是推门而入。
    顾星野背对他躺着,一声不吭。
    裴时清将营养餐放在桌上,实在不知怎么开口,便硬邦邦地说:饭给你放在桌子上,记得吃。
    室内一片寂静。
    裴时清抬脸面向他的背影,张了张嘴:我走了。
    床上传来气闷的声音:你就没有要说的?
    裴时清脚步一顿,挑了个自认为贴心的叮嘱:少和顾上将对着干,他说什么你听着就是了,少吃点亏。
    顾星野不满:就这个?
    裴时清:还要我说什么?
    床上的人翻身坐起,身上的伤扯得他连连倒抽冷气,却不忘控诉面前的人:上次你说有话和我说的!
    上次,是指他们被乔渊邀请来的那个晚上。
    仅仅过了几天,想不到事情会朝着无法预料的方向飞速发展,白衍年最后赴死的姿态太过决绝,他把跳脱出去的心抓回来放好,不再敢妄想以后。
    长路虽然崎岖,但是那夜的风很温柔,此生拥有一次就足够了。
    裴时清拂开他的手,微微别过脸:现在不想说了。
    他的上身仍然缠满了绷带,偶尔裸露出来的部分肿起指宽的痕迹,,甚至右侧脖颈都有一道,延伸至线条硬朗的下颌,可怜又凄惨。
    顾星野的声音也凄惨。
    什么叫不想说了,难道就为了那三个亿?裴教授,我从不知道你是个这么贪财的人。他心中愤愤,眼底又疼又怒,气他出尔反尔,又气自己不硬气,都被这么明显的拒绝了,心里居然还想着只要他服一服软就马上原谅他。
    没骨气极了。
    被皮带抽出的伤口火辣辣的疼,新伤叠着新伤,顾星野心口也似窜起了一团火,烧得他口不择言:是,我霸道幼稚,我胡搅蛮缠,我像块狗皮膏药一样黏着你赶都赶不走,只有裴教授您高高在上,您有苦难言,您是救世主我是那跳梁小丑行了吧!
    顾星野越说越气:把饭端走,我饿死我自己也再不关你的事!
    说着被子把头一蒙,气得胸口闷疼。
    房间里静默无声,顾星野在被子里凝神听着,过了许久,房门响起轻轻开阖的声音。
    他竟然就这么走了。
    顾星野落寞地坐起,房间内空空荡荡,连桌子上的营养餐都没留下。
    论犟,谁能犟得过裴时清呢。
    他舔了舔干燥发白的唇瓣,掀起一抹苦笑。
    半夜,顾星野辗转反侧,心口那股怒火烧了他半宿,慢慢发酵成别样的滋味。
    裴时清那个不识好歹的王八蛋说不定好吃好喝好睡,凭什么留他一个人在这挨饿挨揍?
    岂不是显得自己很幼稚?
    不,他要过得比他还好!
    想到这,顾星野从床上爬起,扶着门走出了房间。
    少爷,您出来了,饿不饿,我们让厨房准备吃的。守在外面的换成了亲兵,见到顾星野就差喜极而泣,连忙上前嘘寒问暖。
    顾星野挥手,示意不要碰他,语气恹恹的吩咐:我要吃饺子,多加醋。
    亲兵面面相觑,什么饺子?
    顾星野心情极差:不知道就让厨房去做。
    亲兵一溜烟跑远了。
    院外,裴时清不知在树影下站了多久,见到亲兵匆匆从他面前走过,于是伸手拦住了他。
    他想通了?
    亲兵不知道他和顾星野的关系,只当是普通朋友,便停下说了两句:出来了出来了,要吃什么饺子,我听都没听过,大晚上的也不知道厨房有没有会做的师傅
    月光洒在裴时清冷白的面颊上,神情难辨。
    他拦住亲兵:我会做。
    *
    中央星派来的检察人员陆续到达,作为为数不多的在场人之一,顾星野不可避免要接受问询,吃完饺子没一会房间里就来了三四拨人,换着法儿地求证细节。
    不知是不是裴时清血液的作用,他的伤口愈合得极快,除了被亲爹用皮带抽出来的皮外伤,内里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只是为了不惹人怀疑,他故意作出一副我伤很重但我积极配合调查其实连床都下不来的样子,过来的检察官多少畏于顾淮的威势,不敢太过劳累他,因此在整个总督府上下忙成一锅粥时,他反倒成了最闲的那个。
    一闲下来他脑子里就忍不住想裴时清,想他冷淡的眉眼,想他薄如一线的嘴唇,想他像块顽石怎么捂都捂不热那人就住在他隔壁的隔壁房子里,顾星野来回绕着几栋房子早中晚的晃,连他的影子都没摸着。
    啧,真是要了命。顾星野一边唾弃被自己丢到外星系的原则,一边利落地翻上墙头。
    乔渊是个传统的中式文化爱好者,墙内是一片庭院,树木花草错落有致地分布着,正房门紧闭,看样子屋主人没有出门的打算。
    顾星野半倚着树干,以他的角度可以将大半个总督府收入视线中,于是轻而易举就看见了后门鬼鬼祟祟的两道身影。
    定位仪显示不可能有错,我父亲就在这里面。白星猫着腰,轻声对同伴说。
    他们用顾星野教的潜行知识,避开换防守卫,根据定位仪的指示摸到裴时清的院子外,正在商量怎么翻进去。
    钟霖撸袖子:你藏好,我先翻上去看看情况。
    上什么上?募地身后传来一声,两人俱是吓得一抖,转头就见顾星野站在墙头,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教官
    话音未落,顾星野一手拎一个,将人带回自己房间。
    说吧,偷偷摸摸跑来这里做什么?顾星野坐在椅子上,微眯着眼睛看着两个学生,眼神锐利。
    两人低头站在他面前,不到两分钟后背已经起了一层白毛汗。
    几分钟后,白星心一横,扑通跪下抱住顾星野的大腿,双眼通红:教官你帮帮我吧,我找了我父亲十几年,他就在那个房子里,我是循着定位仪找过来的
    顾星野眉头皱起:你说刚刚那个房子里的,是你父亲?
    白星点头,神情期待又激动:不会错,我父亲一定在那个房子里,求求你帮我进去好不好!
    顾星野表情变得一言难尽:我带你去找他。
    作者有话要说:
    顾小攻:终于有正当理由去找老婆了,欧耶!
    裴时清:还说自己不是幼稚鬼!
    第32章 天生情种
    门被敲响, 顾星野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裴教授,你的学生们找你。
    房间内的说话声被打断,接着门被打开, 裴时清那张冷淡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他似乎没有睡好,眼下挂着淡淡的乌青,绷紧的薄唇透着不高兴。
    顾星野把身后两人往他面前一推:喏, 他们找你, 不是我要来的。
    一见到白星,裴时清心里就有了底,闻言捏了捏鼻梁,侧身道:进来。
    顾星野踌躇试探:那我
    裴时清已经转了身。
    没有拒绝就是默许, 顾星野心底一乐,大跨步跟着他走进房间。
    房间里坐着一个陌生人。
    那人穿着一件深灰色的长风衣,长相斯文温和,一看就是高级知识分子。
    顾星野站在离他五步远的地方, 目光毫不掩饰地打量他。
    那人冲他微微一笑,把桌上的保险箱推给裴时清:这是最后一批药,在用完之前必须要回去,这段时间我会监督你。
    裴时清颔首, 眉头在听到监督一词时微微蹙起, 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见他们有事要谈, 陈默不再多言, 离开了房间。
    等人都走后,顾星野才摆起一副臭脸,冲裴时清抬了抬下巴:请问裴教授您今年贵庚?什么时候生的孩子啊?
    裴时清撩了撩眼皮没搭理他, 转身对东张西望的两个学生说:坐。我知道你们为什么而来。
    白星眼中狂喜:您知道对不对, 我父亲他在哪里?
    他颤抖着手拿出一块定位仪, 上面的指示灯疯狂闪烁,显示距离定位目标不足两米。
    可这一眼扫过去空荡荡的房间,哪有他父亲的身影?
    裴时清冲他招了招手,神情复杂:你过来。
    白星握着定位仪向他跨出一步、两步
    越靠近指示灯的闪烁频率就越高,顾星野原本半倚着桌面,此时不知联想到了什么,不由得缓缓站直,脸上逐渐正色。
    裴时清轻叹一口气,将一直收在身上的铭牌拿出来,缓缓放到定位仪上。
    滴一声长鸣,定位仪显示目标已找到,屏幕自动熄灭。
    小小一块铭牌,上面沾着干涸的血迹,安静地躺在少年Omega的掌心。
    军部人人知道的铁律:铭牌在则人在,战士非死不得离身。
    他的手开始发抖,喉咙里发出不可置信的气声,仿佛这只是一场假象:不
    他跪倒在地,十几年的坚持与寻找,他咬着牙东躲西藏,一步一步从垃圾星爬回原有的位置,满心欢喜,却等来一块沾血的铭牌。
    是谁杀了他?
    白星眼底泛起浓重的仇恨,铭牌被他紧攥在手心,指骨关节阵阵发白,他的神情也因仇恨而扭曲。
    星星!不要怕,我在呢,我陪你一起,你做什么我都陪着你钟霖听他提起过很多次他的父亲,其实以他贫瘠的见识并不明白一块小铁片代表什么,但发现了不对劲的他第一时间跪坐下来拥抱了白星,将自己的信任全然交托给他。
    裴时清把那晚发生的经过讲了一遍。
    白星全程将脸埋在钟霖肩头,在听到白衍年被当作基因实验品囚禁改造十八年时牙关咬得咯咯响,喉咙里更是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呜咽。
    他将这块铭牌藏进了身体里,不知怎么避开了伊甸园的搜查,临死才从身体里抠出来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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