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斗君(25)
喂，怎么了？
什么？小瑜来京都了？什么时候的事？程之彦的眼睛瞪大，觉得有些突兀，保送名额刚刚发布，叶子瑜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好，我知道了，把车次和时间发给我。
挂断电话的程之彦按照车次查了到站时间，因为是普快，所以明天这个时间才会到京都西站。
独自倚靠在楼道里沉思了许久，叶子瑜这三年除了跟他汇报成绩，其余时间都很冷漠，那只捏着手机的手越握越紧，骨节凸起，有些泛白。
越长大，叶子瑜的思维也愈发成熟，随着年龄的增长，叶子瑜也更加明白，她和程之彦的差别，不仅是年龄。
原生家庭带给她的自卑感，并不会因为她的年龄增长而消散，反而越来越清晰。
在火车上的一夜，叶子瑜彻夜未眠，耳畔是列车哐当哐当的声响，还有隔壁床上的大叔沉重的鼾声，她一点儿睡意都没有，索性趴在床上透过车窗看夜景。
郊外轨道线上的星空没有灯光污染，还能看见星星闪烁。
前路不一定美好，但一定比过去要好。
杨子彤：【你会跟程先生告白吗？】
叶子瑜：【会！】
杨子彤：【我等你的好消息。】
叶子瑜看着屏幕上的消息，咬了咬嘴唇，她也不想在开战前就打退堂鼓，但心里很清楚，这场告白，注定失败。
她的心思敏感细腻，又怎么看不出程之彦对她的关照并非男女之情，可箭在弦上，她还是要往前走，就算失败，她也不想再咬着那个秘密了。
隔着电话，杨子彤已然感受到她的犹豫的退缩，紧接着又发来一条消息。
杨子彤：【无论如何，你还有我，还有双胞胎，我们四个之间的感情永远不变，加油，叶子瑜同学，你成年了。】
叶子瑜：【谢谢你，陪着我一起守着这个秘密这么久。】
程之彦担心堵车，所以很早就到了车站，到了车站发现显示屏上列车显示晚点17分钟，所以距离叶子瑜下车，满打满算，还有57分钟。
程之彦低头编辑着微信：【小瑜，我在出站口等你！】
因为彻夜未睡，又加上是第一次坐这么久的火车，叶子瑜觉得自己整个脑袋都在嗡嗡作响，脚踩上地面的那一刻还觉得有些漂浮。
可是抵达出站口的那一刻，即便隔着人影憧憧，她还是一眼就看到了程之彦的身影，担心是幻觉，所以她揉了揉眼睛，再次定睛一看，这一次，正好四目相对。
她知道程之彦在京都，也知道双胞胎一定会把自己到京都的消息告诉程之彦，这算是她的意料之中，但只要是程之彦，那就是期盼已久的惊喜。
程之彦已经记不清有半年还是一年没见过叶子瑜了，如今看着眼前这个变化很大的女孩背着单肩托特包，另一边拉着箱子，眼神有些涣散，看上去精神恍惚，心里唯有心疼。
怎么了，不认得叔叔了？
程之彦习惯性抬起头去触摸她的脑袋，突然意识到叶子瑜长大了，他便收回了抬起的手，转而去接她手中的拉杆。
坐车累了吧？把东西给叔叔吧？
不用，我自己可以！
叶子瑜刚把手往后撤，因为来往的人群密集，胳膊肘重重的挨了一下。
啊！叶子瑜倒吸了一口凉气，顺着视线看过去，她才发现自己的胳膊是打在旁边行人的背包上，也不知道背包里装的什么铁疙瘩，巨疼。
怎么还这么倔？把箱子给我，车站人流大，先离开。
程之彦收起刚刚的笑脸，平静的接过箱子，另一只手还是像以前一样，轻轻的扣在叶子瑜的后脑勺上，稍稍带点力就可以轻易的推着她走。
叶子瑜只顾着低头揉搓着自己的胳膊，放心的跟随着程之彦走。
两人顺着人流走了很远，经过公交车站广场，然后又上了几步台阶，右转经过城市大巴车站，最后才到达社会停车场。
全程两人什么话都没说，一个安静的带路，一个乖乖的跟随，似乎和四年前初见时没区别，程之彦只需要一两句话都能领走叶子瑜。
先上车，叔叔午饭还没吃，小瑜陪叔叔吃个饭吧！
程之彦单手把箱子放入后备箱中，叶子瑜顺便瞥了一眼车牌号，京HBL061，不像是临时征用的车，因为和程之彦在阳城经常开的那辆是同一款车型。
叶子瑜一直紧闭着双唇，说实话，京都那么大，她下车的时候也挺茫然的，她需要一点儿时间缓冲一下。
小瑜坐前面来，是不是有点晕车？程之彦打开副驾驶的门，然后钻进去拿出一瓶水，拧开瓶盖递给叶子瑜，他很早就注意到女孩的脸很白，不是那种健康的白皙，而是苍白。
一定是身体难受才会这样。
叶子瑜无意识的点了点头，然后一头扎进去，往常大多时候都是陶俊伯坐这个位置，她也习惯了坐后座。
初到京都
京都确实挺凉快的，日均温比阳城低了十多度。
她穿着简单的T恤哈伦裤，在没有阳光照射的地方还觉得胳膊还有些冷。
把手递过来我看看！程之彦绕到驾驶位上车，并不急着启动车子，而是侧身杵在中央扶手盒上示意叶子瑜把刚刚被撞到的手臂伸给他看看。
叶子瑜转身把安全带迅速扣上，低沉着脑袋说道：我没事，已经不疼了。
有没有事，是我来判断！明明是一句很强势的话，但从程之彦口中说出来，并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而叶子瑜却想到了以前程之彦也对她说过一句类似的话，有没有事，是作为成年人的他们来判断，不该是她这个小屁孩来判断。
我现在已经成年了，我能辨别自己有没有事。叶子瑜的声音很轻，比起四年前褪去了稚嫩的感觉，延续着她骨子的坚决。
程之彦突然想起前天自己给她发的消息，舌头顶了一下面颊，浅浅一笑道：叔叔知道你成年了，所以就可以不回叔叔消息，也不接叔叔电话，就连叔叔给你寄的礼物你也拒收了，别的小孩是越大越懂事，我们小瑜怎么越来越叛逆呢！
叶子瑜的心里仿佛有一座沉寂许久的死火山突然爆发，喷涌而出的岩浆卡在她的喉咙处，但她说不出话，也咽不下去，内心无声的怒吼道：请不要用这么宠溺的语气跟我说话，我会当真，我会以为你跟我是很亲密的关系。
可事实是，长大后的我不再是需要长辈照顾的小孩，我们并没有任何关系。
程之彦看着那颗低沉的小脑袋瓜不知道在想什么，视线下移，她左手大拇指几乎都要掐进肉里。
语气故作严厉的批评道：叶子瑜，你现在坏习惯越来越多了。说着他试图用手把女孩的大拇指掰出来，不想说话可以不说，但不能伤害自己。
叶子瑜陡然松开手，然后把手转移到靠车门一侧，头也顺便转了过去。
程之彦看她冷漠疏离的态度，有些无奈的轻拂了她的后脑勺，然后启动车子往京都大学附近驶去。
我听大俊说你提前过来做家教，勤工俭学，我赞成，刚好我在京都大学附近有个公寓空着，你正好搬过去住，那里有24小时安保巡逻，我们都放心。
程之彦话音刚落，旁边就传来叶子瑜拒绝的声音，我不去！
空着也是空着，听话，等九月开学你就可以搬回学校，只是短期住一段时间。
叶子瑜还是固执已见的说道：不用，房子我可以自己找。
她知道自己很别扭，可就是不想接受程之彦的好意，被人心疼怜悯的滋味并不好受，如果不是自己的身世有些不尽如人意的地方，她和程之彦从一开始就是陌生人。
所以，说她矫情也罢，她不想程之彦继续带着怜悯对她好了，她没资格一直依赖对方，除非，除非他是自己的...
这或许就是成年，她心中的顾虑多了不少。
程之彦撇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女孩，眉眼耷拉着，看不到眼神，全身都是紧绷的状态，跟自己把她从大桥上接下来那次的状态一模一样。
他听说了叶家保姆琴姐姐去世的消息，只是那会儿他在外地，手上正在进行的项目令他无法抽身。
想来，叶子瑜现在的变化是因为经历身边人离世后的消极。
后面的路程，车厢内一片寂静。
直到抵达京都大学附近的美食城，程之彦找了停车场停下，这才转身劝说道：好，你也是个小大人了，有自己的想法和安排，叔叔不该干涉，我们先吃饭，吃完饭叔叔陪你一起找房子，你全权作主，叔叔就旁观，可以吗？
叶子瑜不理解程之彦明明才二十多岁，为什么每次跟她说话都要自称叔叔，他跟陶俊伯兄弟俩说话时，也不会自称老舅。
自己已经不想再叫他叔叔了，可他还是把自己套在那个称呼了，尤其她现在已经长大了，她听着总觉得别扭。
她想纠正这个八岁年龄差带来的叔侄关系。
程之彦见小丫头自己解了安全带下车，嘴角微微上扬，莫名有一种成就感，直到跟着下车，意识到什么的他才自嘲的摇了摇头，没见过这么难对付的小孩，竟然有朝一日连她默认都是一种诺大的成功。
顺手插兜，程之彦刚好摸到了裤兜里的手机，看着前面那个单薄的身影，他忍不住按了一个电话出去。
还是一贯冰冷的机械提示音，他嘴角的笑容也消失了，时至今日，他已经完全搞不懂这小丫头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平白无故给他拉黑了！
先去点菜，我去一趟洗手间！
临近目标餐厅的时候，程之彦大步追上去，掀开门口用开防蚊虫的门帘，示意叶子瑜进去。
嘿，这不是我们的班长吗？程之彦，你这回来京都也不第一时间回来见见我们，还是兄么？
叶子瑜听到一阵粗旷的声音，普通话里带着一股本地人的京腔京韵。
她扭头一看，一个身穿球衣的男人站在收银台里面，冲着他们的方向大声叫嚣着，丝毫不在乎餐厅内还有零零散散的那几桌客人。
因为就开在京都大学附近，方圆十公里以内都是国内知名的大学，所以不论是店员还是顾客，都是一副学生模样。
程之彦指了指临窗的位置，示意叶子瑜先过去坐，自己则走向收银台。
叶子瑜坐下没多久，就见刚刚收银台内那个运动男朝自己走来，而程之彦，单手插兜往挂着日式门帘的地方离开。
小妹妹，第一次来这里吧？看看有什么喜欢吃的，不了解可以问哥哥我！
叶子瑜听到他刚刚叫程之彦班长，想来应该是他的大学同学，只是
你怎么知道我第一次来？
王宇一副不着四六流里流气的咬着一根牙签，逗趣儿道：凡是美女到来，我都记得，一看你就知道是个生面孔，所以肯定是第一次来。
很奇怪，叶子瑜听着对方的调侃一点儿害羞的感觉都没有，仿佛他在说一个外人一般。
叶子瑜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平静的收回视线放在菜单上面。
王宇自诩风流倜傥，脸皮比城墙还厚，但也架不住人家完全不搭理他，这样的冷遇让他无形吃了个瘪，默默的点了点头，果然是程之彦带来的人，总是与众不同些。
小小年纪就是一副见惯了大场面的云淡风轻。
好在程之彦很快就回来了，帮王宇缓解了站在原地的尴尬。
行啊兄弟，老牛吃嫩草啊！哪找的小妹妹啊！成年了吗你就下手！虽然王宇尽量压低声音，但叶子瑜还是一字不落的全部听到了。
别跟我胡说八道，你也知道这是小孩啊！说着程之彦径直越过王宇，经过时带着一丝不悦撞击了一下王宇的肩膀。
不是就不是呗！你至于几年不见面，一见面就对兄弟下毒手啊！王宇捂着自己被撞击的肩膀，表情格外狰狞，看他的五官都觉得疼。
说着王宇也不见外，直接跨坐在叶子瑜和程之彦中间的椅子上，扭头看向叶子瑜，小妹妹，你真的不是这小子女朋友吗？我怎么觉得你俩还挺像的，有点夫妻相的样子！
叶子瑜心里有些酸酸的，能不像吗？这几年间，一直都是他在教导自己。
王宇，你大白天说什么疯话呢！
程之彦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就连叶子瑜都感受到他隐约要爆发的怒气。
不是，我们只是老乡！说着叶子瑜把菜单拿起来，我点好了！
神情冷淡，脸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眼神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一般空洞。
王宇就算再没有眼力见都嗅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气氛，接过菜单的同时看向程之彦，你还是老三样？
不等程之彦回答，他已经大步离开。
程之彦也能感受到叶子瑜如今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冷淡，关键他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小瑜，这是一家老字号店，味道很正宗，等开学了，你可以经常过来用餐，刚刚那个人叫王宇，京都本地人，也是叔叔的大学同学，这家店也是他家祖上传下来的。
叶子瑜顺手拿起桌子上崭新未开封一盒餐巾纸在手中旋转着，眼神看向窗外，我知道了！
在那双黑瞳的背后，脑海里挥洒不去的是刚刚程之彦和友人的对话。
她在他眼中，不论都大，都是不可能产生男女之情的小孩子，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叶子瑜的心就拧巴在一起。
菜品很快上齐，叶子瑜觉得味同嚼蜡，再加上身体一直倦怠乏力，所以并没有什么胃口，没吃几口就放下了筷子，她反正是来陪程之彦的，肚子原本就不饿。
吃饱了？
恩！
程之彦同样没什么胃口，一直在进食也不过是想吸引这小丫头多吃两口，谁知人家全程就没看自己。
王宇表面是在收银台打着游戏，实则一直注意着那边的动静，一场饭局下来，他也相信了程之彦口中的清白，虽然隐约还是觉得不对劲儿。
兄弟，你和刘娅怎么回事？到底能不能成给个准信儿呗，我们都还等着喝你俩的喜酒呢！收银台前，叶子瑜听着王宇的话突然捕捉到一个似曾相识的名字。
眼睛眯了眯，想了好半天才想起程之彦公司的那个女同事，时间过的太久，她除了记得是高马尾以外，五官身高什么的都已经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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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瑜：【会！】
杨子彤：【我等你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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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电话，杨子彤已然感受到她的犹豫的退缩，紧接着又发来一条消息。
杨子彤：【无论如何，你还有我，还有双胞胎，我们四个之间的感情永远不变，加油，叶子瑜同学，你成年了。】
叶子瑜：【谢谢你，陪着我一起守着这个秘密这么久。】
程之彦担心堵车，所以很早就到了车站，到了车站发现显示屏上列车显示晚点17分钟，所以距离叶子瑜下车，满打满算，还有57分钟。
程之彦低头编辑着微信：【小瑜，我在出站口等你！】
因为彻夜未睡，又加上是第一次坐这么久的火车，叶子瑜觉得自己整个脑袋都在嗡嗡作响，脚踩上地面的那一刻还觉得有些漂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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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不认得叔叔了？
程之彦习惯性抬起头去触摸她的脑袋，突然意识到叶子瑜长大了，他便收回了抬起的手，转而去接她手中的拉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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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叶子瑜倒吸了一口凉气，顺着视线看过去，她才发现自己的胳膊是打在旁边行人的背包上，也不知道背包里装的什么铁疙瘩，巨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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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顺着人流走了很远，经过公交车站广场，然后又上了几步台阶，右转经过城市大巴车站，最后才到达社会停车场。
全程两人什么话都没说，一个安静的带路，一个乖乖的跟随，似乎和四年前初见时没区别，程之彦只需要一两句话都能领走叶子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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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瑜不理解程之彦明明才二十多岁，为什么每次跟她说话都要自称叔叔，他跟陶俊伯兄弟俩说话时，也不会自称老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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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扭头一看，一个身穿球衣的男人站在收银台里面，冲着他们的方向大声叫嚣着，丝毫不在乎餐厅内还有零零散散的那几桌客人。
因为就开在京都大学附近，方圆十公里以内都是国内知名的大学，所以不论是店员还是顾客，都是一副学生模样。
程之彦指了指临窗的位置，示意叶子瑜先过去坐，自己则走向收银台。
叶子瑜坐下没多久，就见刚刚收银台内那个运动男朝自己走来，而程之彦，单手插兜往挂着日式门帘的地方离开。
小妹妹，第一次来这里吧？看看有什么喜欢吃的，不了解可以问哥哥我！
叶子瑜听到他刚刚叫程之彦班长，想来应该是他的大学同学，只是
你怎么知道我第一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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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叶子瑜听着对方的调侃一点儿害羞的感觉都没有，仿佛他在说一个外人一般。
叶子瑜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平静的收回视线放在菜单上面。
王宇自诩风流倜傥，脸皮比城墙还厚，但也架不住人家完全不搭理他，这样的冷遇让他无形吃了个瘪，默默的点了点头，果然是程之彦带来的人，总是与众不同些。
小小年纪就是一副见惯了大场面的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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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宇就算再没有眼力见都嗅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气氛，接过菜单的同时看向程之彦，你还是老三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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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之彦也能感受到叶子瑜如今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冷淡，关键他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小瑜，这是一家老字号店，味道很正宗，等开学了，你可以经常过来用餐，刚刚那个人叫王宇，京都本地人，也是叔叔的大学同学，这家店也是他家祖上传下来的。
叶子瑜顺手拿起桌子上崭新未开封一盒餐巾纸在手中旋转着，眼神看向窗外，我知道了！
在那双黑瞳的背后，脑海里挥洒不去的是刚刚程之彦和友人的对话。
她在他眼中，不论都大，都是不可能产生男女之情的小孩子，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叶子瑜的心就拧巴在一起。
菜品很快上齐，叶子瑜觉得味同嚼蜡，再加上身体一直倦怠乏力，所以并没有什么胃口，没吃几口就放下了筷子，她反正是来陪程之彦的，肚子原本就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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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程之彦同样没什么胃口，一直在进食也不过是想吸引这小丫头多吃两口，谁知人家全程就没看自己。
王宇表面是在收银台打着游戏，实则一直注意着那边的动静，一场饭局下来，他也相信了程之彦口中的清白，虽然隐约还是觉得不对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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