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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阅读全文-贰两肉(30)

    米娅甩甩马尾,留给他一个白净侧脸,明扬,我决定走稳重风了。
    为什么?明扬趴在白绒毛桌垫上,晃着一支中性笔问:稳重是什么风?
    就是看着比较靠谱,米娅装了三分钟挺不住了,绷直的背立刻放松下来,捶着酸痛的肩膀,苦恼道:完了,我稳重不起来。
    其实你之前挺好的,扎两个小揪揪,很可爱。
    你还说别人可爱?米娅故意揉乱他的头发,大咧道:和你在一块,我简直太普通了!
    明扬杵着下巴看她,执着问:为什么忽然想走稳重风?
    我准备当最哥的公关了,可不得稳重些!我大学学的就是新闻法,对公关与媒体也有一定了解。米娅美滋滋说:虽然公关很累,但为最哥服务,再累也好甜!
    明扬惊讶,你要跳槽了?
    嘘。米娅神秘秘摇头,低声道:八字还没一撇,江氏的金饭碗我得先捧着。你也先别告诉江总,不然我倒打一耙,说你介绍我去的。米娅边说边笑。
    明扬皱着眉,你诬赖我,明明只吃了一顿饭,我什么也没说。
    明扬回去就把这事儿和江先生原原本本说了,之后愉快发消息告知米娅,在对方消息轰炸时揣好手机继续围着江崇年转。
    午饭他们在楼下员工餐厅吃的,明扬第一次去员工餐厅吃饭,他觉得很新鲜,自己打菜的时候,一排过十几道菜,每一道都想夹进盘子里。
    江崇年无奈拦着他,吃不完扣工资,崽崽考虑清楚。
    少年想都没想,坚持说:我可以吃完。
    江崇年相信他能,给多少吃多少,撑也会吃干净的性子。
    尽管如此,明扬最后也没把所有的菜都尝一遍,在江崇年的建议下,他决定下次再来吃剩下的。
    回来明扬睡了两小时,醒来江崇年说要带他去买生日礼物。他迷糊揉着眼睛,不明白为什么要买。
    辛时川生日就在这两天,他邀请你,肯定是参加他的游艇生日派对啊,崽崽怎么能空手去呢?
    川哥没和我说清楚明扬抬眼看他,江先生又怎么会知道。
    江崇年没说他特意查了辛时川的预定记录及现场安排,只说:公众人物的生日都是公开的,网上一搜就出来了。
    明扬点头,苦恼道:太突然了,送什么给川哥我不知道。说完明扬忽然想起,在T国时花店老板的话,试探问:领带?
    江崇年想起明扬小本子上第三十三条:第一次送男朋友领带和花。
    不可以。他不容拒绝直接说,送礼物的事崽崽不用苦恼,我来帮你挑。
    他一点也不愿意明扬为别的男人花心思。
    江先生,你太好了。明扬穿上鞋挂到江崇年身上,一起往外走。汪秘书把下午开会要用的资料放桌上,说:江总,您五点半的会议资料。
    下午有什么安排?
    汪秘书:五点半会议结束紧接着有个线上会议。晚上的话,八点有个饭局。
    现在三点半不到,江崇年放明扬下来,说道:我出去一趟,大概五点回来。
    汪秘书点头,好的。
    明扬默默跟江崇年下电梯,情绪不高。原本计划赖着江先生,赖久了就能一起去派对了,可江先生有工作安排,晚上也有
    最后江崇年帮他买了什么礼物明扬都没心情看。
    到达目的地,江崇年帮他解开安全带边嘱咐说:不能在外过夜,十二点以前必须回家,手机保持有电,我要查岗。
    明扬学着他的模样,手机保持有电,我要查岗。
    跟屁虫。江崇年亲了亲他的脸才放他下车。
    小迷糊不知道在想什么,礼盒也没拿,江崇年无奈笑笑,下车给他送去。
    忘带礼盒的少年特意等在场馆门口,手插在外套包里,裹着黑白格的围巾,微卷的刘海被风吹翘几根,歪着脑袋笑嘻嘻等江崇年过来。
    你是故意的?江崇年捏捏他的脸,把明扬整个裹进大衣里。
    我没有,但我知道江先生一定会送过来,所以我等着。明扬没抬头,靠着他,接着说:结束了我想你能来接我,我一定要等你。
    好。江崇年放开他,整理他的围巾,喝些果汁就行,带酒精的别碰。你就跟着辛时川,等我来接你。
    作者有话说:
    某崽记录本大概内容发微博了,好奇的去看。
    第47章 我带你回家。(二更)
    夜幕降临,四面霓虹大厦,船上纯白的装饰气球泛着香槟色的光亮。由于明扬坐不惯船,辛时川贴心的把动态换成了静态。
    船没开出去,停在码头。
    来的人除了辛时川,其余明扬一个也不认识。听介绍说,两个助理和一个经纪人,其他是工作上的好朋友,不乱而且人都好。
    经纪人周姐刚上船,参观一圈磨蹭到二楼,她在明扬旁边坐下,端着杯香槟,不见外主动和明扬说话。
    明扬,你在哪工作来着?
    江氏集团。明扬补充说:在企划部当摄影师。
    周姐笑着点头,江氏不错,义城数一数二的大集团了。
    明扬点头,两人无言,他悄悄瞅周姐一眼,端橙汁喝了口缓解尴尬气氛。周姐等他放下杯子接着问:工资怎么样,待遇方面,我听说江氏待遇还不错。
    两千六百五,也许更少明扬办了工资卡,还没下来,具体多少他也不敢确定。毕竟他经常迟到,早退,还旷...
    三千不到在义城交完房租就没多少能剩了吧?属于月光族了。周姐顿了顿,放下手中的香槟,决定和明扬算一笔,正经道:男人这生最重要的是什么?口袋里得有钱对不对,这叫老婆本。对了,你现在多大了?
    明扬听得认真,回答说:二十一岁。
    你比实际年龄看着小点,周姐评价完回归正题,二十一岁正是需要打拼的时候,你川哥当年十八岁就在酒吧当驻唱,现在没到三十就而立了!说明什么,说明职业选择的重要性。
    明扬跟着点头。
    周姐接着说:假设你一个月三千,一分不用,那么九年后,也就是你三十岁那年,你卡里就会有三十二万四。这点钱在义城买套房子都难,更别说你想找女朋友,想结婚什么的。
    不能结婚吗?明扬担忧道:我想结婚的。
    你是义城本地的吗?周姐问。
    明扬想了想,摇头,京城的,
    京城就更难了,彩礼虽然不高,但没车没房谁嫁给你?周姐摇头道,靠你三千一个月的工资真的很难。
    那我怎么办?明扬有点害怕,他很想和江先生结婚的。
    周姐善解人意摸出一张名片递给他,想和你川哥一样实现金钱自由就打我电话。一年包装,二年上市,三五年当红流量不敢保证,九年内,内娱一定有你的名字。
    啊?明扬不太明白,捏着明信片,越研究越迷糊。
    辛时川从楼下上来,拎着明扬的小礼盒晃了晃坐在周姐旁边,幽幽说:想挖人啊?省省吧。
    怎么?周姐拿回香槟,没急着喝,问道:难道别人先下手为强了?
    辛时川没急着回答,而是打开明扬送的米白色小礼盒,满盒拉菲草,上面摆着一张十一万的支票,明扬给的生日礼物,收到支票我还是头一次。
    周姐看一眼明扬,十一万,你把老婆本都给他了?
    明扬还在状况外,好奇看着那张纸,也没发现什么特别。下午江先生明明带他去商场挑了一款剃须刀的,怎么变成一张纸了...
    什么老婆本,辛时川直接道:明扬比我身价高多了,他估计都没有钱的概念,衣来伸手的小少爷,人是在江氏体验生活的。
    周姐再次放下香槟,不甘心道:你确定?他这模样不当偶像太可惜了,你别诓我啊!
    在你之前张导挖过了,没用的。
    周姐直接问明扬,喜欢聚光灯下,镜头面前,众人追捧的那种感觉吗?
    明扬还沉浸在一张纸也可以做礼物这件事里。辛时川以为明扬不愿意回答,帮着道:他不喜欢。周姐你休息一天吧,难得我过生日。
    圆桌上放了个三层蛋糕,上面洒着红色的玫瑰花瓣,铺了几层水果,明扬就喜欢这种甜甜腻腻的蛋糕,没见过世面一般眼睛都看直了。
    他坐在辛时川身边,等点蜡烛,唱生日歌,等许愿,川哥终于切了块递给他。众人欢腾,唱歌的唱歌,打牌的打牌,聊天的聊天,只有明扬一心一意吃蛋糕。
    蛋糕上撒了细碎的巧克力粉末,明扬平常不吃巧克力,混着奶油一起还不错,不由多吃了几口。辛时川怕明扬一个人无聊,带着他一起玩牌。
    明扬擦擦嘴巴上的奶油,摇头说:我不会玩牌。
    水鱼很简单,四张牌,两两组好和庄家比大小,玩两局就会了。辛时川拉明扬到靠窗的矮桌坐下,那早就围了一圈男男女女。
    明扬什么也不明白,直到手上发了四张牌,大家开始看牌,明扬也跟着看,6、Q、9、10。
    辛时川看完自己的牌探身过来帮明扬看,就这么组,辛时川帮他把6和Q,9和10组成两对,说:现在是六点和九点,你直接亮牌,小纠不会罚你的。
    庄家小纠挨个看牌挨个杀,到明扬这里,两人对视上。明扬掐着自己的牌,眼巴巴看着他,理不直气也壮说:我的牌很大的。
    小纠让他这股认真劲儿逗笑了,摆摆手,行,放你一马,不杀。其他人不反的话自觉点倒酒啊。
    酒过一巡,明扬没喝酒也觉得热得难受,他在小纠发牌的间隙脱了外层的毛衣,单穿一件淡蓝色不规则条纹衬衫。
    鬓角随着脱衣的动作滑出一滴汗,顺着下颚线淌下来,明扬抽了张纸擦了,摸牌看,9、3、6、9。
    辛时川照例探身过来帮他看,把两张九放在一起说:摊开吧,这回他真杀不了你。
    明扬摊开牌觉得更热了,喝了杯冰柠檬也没缓解多少。又跟着他们糊糊涂涂玩了几轮,明扬挨不住,小声对辛时川借口上卫生间离开牌局。
    他去外面吹了会儿冷风,风很大,耳边的呼呼声吵得明扬心烦意乱,莫名的毛躁,甚至想张嘴咬自己一口。
    想起江先生不许,他忍下了,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九点三十四。
    不知道江先生饭局结束没,明扬拨通了江崇年的电话。响了五声对面才接起,崽崽结束了?
    尽管江崇年看不到,明扬也摇摇头,难受说:江先生,我很不舒服。
    江崇年忙问,哪里不舒服?我离你那不远,过来带你去医院看看?崽崽是在甲板上吗?风声很大,回船里边等我。
    我觉得手脚有点麻,喘不上气...很不舒服...明扬扶着甲板上的白杆,手指头不受控制的重重划过白漆铁皮表面。
    好,崽崽等我,我马上来了。
    饭局结束换了个娱乐地,江崇年临时有事直接走了。从他这地方不堵车的话到码头大概半小时不到。
    但是明扬脸色渐渐发红,垂着脑袋痛苦闭上眼睛,显然熬不住了。他慢慢下二楼,船最底下有四间卧房,明扬随便推一间进去。
    狭长的一道窗口配了沾地的灰色遮光窗帘,床占了大部分面积,窗帘旁放了张四方长桌,摆了两瓶矿泉水。
    明扬反手关上门,一口气喝了半瓶,全身无力趴在大床上。仅仅过了两三分钟,他隐隐觉得尾椎骨有点疼,慢慢的越来越刺,不同与上次的发痒,这次像刀割一样。
    明扬痛苦出声,更加喘不上气。
    尾巴要出来了。明扬满脑子都是尾巴两个字,忍着疼爬起来。手背忽然触到毛绒感,明扬愣住,尾巴已经出来了!
    他几乎吓得摔在地上,边捏着毛绒耳朵边往门口跑。跳海都行,他不想当一个怪物。
    明扬慌忙打开门却听到走廊有人声传来,吓得他立刻退回来,反锁了门。
    接着有人敲门,明扬死死咬着唇不愿发出声。
    电话也在响,明扬分神看一眼,见是辛时川后缩回手不愿接,连碰也不愿意。
    之后疼痛感消失,眩晕感加剧。明扬面色惨白,一般来自心理一半生理。他拧开那半瓶矿泉水从头上浇下去,另一瓶也整瓶倒光。
    他压抑着哭声,无助呢喃:没用,怎么没用,我怎么办...房里没有冷水,外面都是人,他那里都去不了,除了这个房间。
    这时候他谁也不能见,他是怪物。
    明扬颤抖着手给明忱打电话,几次都没点对,好不容易拨出去却一直占线。一直占线一直打,一直打一直占线。
    明扬哭得心口疼,害怕得躲到窗帘底下,死死揪着乱晃的尾巴,嘴里细细碎碎呢喃什么听不太清。
    不知过了多久,明扬稍微平复情绪,敲门声骤然响起。他心跳跟着敲门声震动,人也缩得更紧。
    崽崽,开门,我来了。江崇年敲得急,他刚一直给明扬打电话但没人接,辛时川打的时候不是占线就是没人接。
    明扬一听是江崇年,好不容易没哭了,又忍不住抽泣。
    江先生要是看到他的尾巴和耳朵该怎么办,会不会不要他了。哥哥说这世上没有人会接受一个猫变的人。
    没有人会接受。
    这六个字就像咒语一般在他脑袋里不停转,像什么桎梏住脑袋,不仅疼还得寸进尺,一点一点收紧。和他曾看过的《西游记》里边孙悟空戴的紧箍咒一样,让人无可奈何。
    明扬愣神功夫,房门从外用钥匙打开。脚步声细碎,进来多少人明扬看不不到,他下意识裹紧窗帘。
    跟着江崇年进来的除了辛时川还有几个本身来卧房休息的女孩。房间空荡,除了两个空水瓶和满地的水,就剩左侧窗帘颤抖的那一团。
    江崇年大步走过去蹲下扯扯窗帘,刚要开口,明扬哭哑的嗓音传出,哽咽含糊道:出去,不看...出去...
    少年哭得很伤心,抗拒得也明显。江崇年从没见过他这模样,手稍微触碰到人,对方立刻往后缩,肉眼可见的害怕。
    江崇年扭头看一眼辛时川,示意他们先出去。
    门一开一合,房间只剩下窗帘背后的少年轻微的哽咽。
    江崇年怕刺激到他,没敢直接触碰,温柔哄道:崽崽,没事了,哪不舒服咱们去医院看看好不好?
    不,不好,我不去,不能去明扬捏住尾巴的手起了热汗,尾巴也被自己掐地生疼,但是他不敢松手。
    你出来,看看我好不好,我很担心你。江崇年面上尽是忧色,语气依旧镇定且温柔。
    少年想也不想直接拒绝,经过江崇年十来分钟耐心安抚后,他终于肯一点点漏出泪湿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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