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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幸闻(64)

    许亦北回味过来:难怪你说回头见。
    光听他说来这儿就是充任务的,应行也懂了,他根本就不想待这儿,结果来了果然看见他一脸不爽,早知道就该早点儿来。
    应行皱了下眉,往后偏偏头:上来,你不冷?
    许亦北不说了,过去腿一跨,坐了上去,不用他说就抱住了他腰,想想还是冷,又把手揣进他口袋里:快点儿走,我怕有人过来追我。
    应行故意往后看:谁啊?
    老远还真看见了李辰悦的身影,就快往这儿来了,他一脚踢起撑脚,下一秒就把车飞快开了出去。
    路灯亮了起来,一路除了刀子似的冷风,就是恭喜发财的歌声。
    应行把车开到了一片老公园外头,从口袋里抓出他的手,拽一下:走了。
    许亦北被拽下车:干嘛来这儿?
    应行拽着他到了一大片空地上:跨年,那不然我跑那么远去接你干什么?
    许亦北不明所以地被他拽到那片地上,看到入口那儿有人在卖烟花爆竹,才知道这儿是个烟花燃放点。
    已经陆陆续续有不少人过来了,都涌在那儿买烟花。
    应行过去一趟,很快就拎了两个烟花过来,放在空地上说:我早就订好的,你看那儿。他抬手指一下。
    许亦北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远处是小区,看了好几眼才认出来,那是修表铺的方向,那不就是你家小区吗?
    嗯。应行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又掏出烟,往嘴里塞了一支,再等五分钟。
    许亦北收着手呵出一口白气:玩儿什么啊?
    应行叼着烟,拨着打火机点上了,看他一眼:没耐心。
    旁边不知道谁,居然带了宠物狗来了这块儿,两条壮硕的大狗,雄赳赳气昂昂的,许亦北看了一眼,立即往后走。
    手腕被抓住了,应行一手抓着他拉到自己身边,一手拿了嘴里的烟说:五分钟到了。
    说完他捏着被风吹得明明灭灭的烟头,弯腰点了烟花。
    嘭的一声烟花上了天,在头顶炸开一个灿烂的花束。
    紧跟着应行的手机就响了,他捻了烟,掏出来接了,一只手还牢牢抓着许亦北的手腕:怎么样,能看到吗?
    许亦北和他肩膀抵肩膀地站在一起,看着嘭的又一声烟花上了天,听见他听筒里贺振国的声音:看见了,她高兴着呢。
    忽然明白了,难怪要在这儿放呢,是要带他舅妈一起看的吧?许亦北抬头往小区方向看,估计贺振国带着吴宝娟这会儿正在阳台上看着这儿呢。
    应行抓着他手,对着电话说:那你能看见我这儿还有谁吗?
    谁啊?贺振国说,那么远我哪看得到人啊。
    周围其他人也开始放烟花了,嘭嘭嘭的声音没完,应行手臂伸到许亦北腰上,一收,揽住了:真看不见?
    许亦北被搂得一下撞进他胸口,看看周围被烟花呲得脸都看不清的人,又往小区方向看看,干脆拉着帽子往头上一扣,胳膊肘撞他一下,小声说,真会玩儿啊你!
    故意玩儿刺激呢是吧?
    应行被撞得闷闷笑了声,终于把电话挂了,眼睛看着他。
    许亦北觉得他眼神不对,左右看了看,提醒说:这是在外面啊。
    应行扯一下嘴角:那回去再说。
    许亦北心里突地一跳,兜在帽子里的脸转向他,什么意思啊你
    烟花放完了,应行才松开他腰,过去又买了两个烟花过来,挨着点着又放了。
    最后一个烟花还在放的时候,他拉上许亦北说:走吧,可以回去了。
    等他们一起开着电动车回到小区那儿,抬头果然看到阳台上两个挨在一起的身影,是贺振国和吴宝娟。
    那头的半空里还在炸着烟花,可能他们的那个早就放完了,剩下的都是别人放的了。
    许亦北被应行拽着进了黑黢黢的楼道,大步上楼,很快开门进屋。
    屋子里的电视机开着,正在放春晚。
    贺振国听见动静,扶着吴宝娟从阳台上回来,俩人好像挺高兴的,脸上都是笑。
    北北?吴宝娟今天精神挺好,居然一眼就认出了他。
    许亦北说:是我。忽然反应过来,赶紧从应行手里把手抽了回来。
    应行看他一眼,牵牵嘴角,回头问:好看吗?
    吴宝娟笑着点头:好看的,烟花真大啊,过年真好。
    贺振国跟着笑:跟个孩子一样。
    难得见他们这么高兴,许亦北都跟着笑了一下。
    外面还有烟花在放,吴宝娟按捺不住,又要出去看,贺振国只能陪着。
    许亦北也跟出去看了一会儿,再回头,没看见应行,往屋里看了一圈儿,才发现卫生间的门关着,有哗哗的水声传出来,估计他是去洗澡了。
    贺振国扶着吴宝娟的胳膊让她慢慢看,一边回过头来跟他闲聊:估计他是累了就先去洗澡了,这阵子老看他晚睡早起,还写卷子,我都快怀疑他是不是遇上什么人给他开了咒了,一下变化那么大,以前怎么叫他学都不听。
    许亦北又往卫生间看一眼,难怪那些截图里写得密密麻麻的,他还真花了不少时间啊。
    时候确实不早了,电视机里的节目都快收尾,天也冷得不行。
    贺振国把意犹未尽的吴宝娟好说歹说地给劝回屋里,回头对许亦北说:这么冷别回去了,不早了,你就住这儿吧,跟应行住一屋,刚好咱们一起守岁,好几年过年家里都没这么热闹了。
    许亦北扭头,卫生间的门开了,应行搭着外套在肩上走出来,身上就穿了件单薄的长袖衫,懒懒散散的,确实没休息好的样子,眼睛正看着他,显然是听见了。
    杵着干什么呢?贺振国把吴宝娟扶去沙发那儿坐了,回头指使应行,去给他找身衣服啊,放了烟火回来还不得一身味儿,让他也洗个澡再睡,你的衣服他肯定能穿。
    应行看一眼许亦北,眼光动了一下,嘴角也跟着一动,回了房间,很快拿了两件衣服出来,塞他手里:去吧。
    许亦北捧着那两件衣服,太阳穴都突突的在跳,转过身,不紧不慢地到了卫生间门口,伸手推门进去,等门一关上就先摸了下耳根,又他妈烫了!
    他扭头看看这里面,淋浴间那儿还是湿漉漉的,周围还有一股沐浴露的味道,是应行刚洗完澡留下的。
    怎么没声音,他是不是不会用啊?贺振国在外面问。
    应行说:我去看看。
    许亦北立即把水掀开了,一听说他要进来心跳就快了。
    毛玻璃的门上模糊地映出应行高高的影子,他在外面似乎笑了一声,又走了。
    贺振国在说他:赶紧换衣服去,感冒了麻烦!
    急什么,换床单去了。应行说。
    许亦北赶紧脱了衣服,飞快地进去冲了个澡,囫囵吞枣似的。
    等他洗完,换了应行的那两件衣服,搭着外套开门出去,电视里已经在准备倒计时了。
    贺振国给吴宝娟剥着花生,嘴里低低地跟她说着话,也没注意到他。
    许亦北走到应行房间门口,又往沙发那儿看一眼,手指握着门把转了一下,一声轻响。
    门一下开了,他被一只胳膊直接拽了进去。
    刚站稳,对上一片胸口,他愣了一下。
    应行站在门背后,一手推上门,一手拉下身上刚换的衣服。
    许亦北的眼睛不自觉地从上到下,看到他结实的胸口和绷着几条明显沟壑线条的小腹,喉咙下意识咽了下,一抬头又对上他又沉又黑的眼珠,声音都紧了:操,会打篮球这么有效果吗?
    应行盯着他,手指勾住他身上自己的衣服,声音低了:那我看看你远投三分球的效果?
    话还没说完,他手往上一掀,一大片雪白的腰,他目光瞬间一凝,喉结一滚,看过来。
    许亦北一把拉下衣服,抬腿就要踹他。
    应行膝盖顶住他腿,手臂在他腰上一抱,一下就把他抵到了门背上,咚一声响。
    贺振国在外面喊:你俩还闹呢?我们快准备睡了,明天还得早起,你们也早点儿睡啊。
    许亦北背靠着门,没敢动了,对着他的脸,好几秒,才找话似的说:明天早起要干什么啊?
    应行的呼吸喷在他的鼻尖,压着声音:准备送我舅妈去医院了。
    许亦北才知道这事儿,想想吴宝娟,受了刺激之后也就今天才看着好点儿,大概是不能拖了,忽然想起他妈给他的那个红包,厚的不行,绝对不是小数目,拿肩撞他一下,淡淡问:你还缺钱?
    应行头低了点儿,嘴唇对着他的嘴唇,忽然笑了:怎么,你又要给我钱?
    许亦北呼吸都不稳了,皱皱眉,知道他不会要,又拿肩撞他一下:你别姓应了,姓硬得了。
    应行气笑了,一下贴近,胸口压住他:我哪儿硬也没你嘴硬啊。
    外面嘭的一声炸烟花的响声,许亦北脑子里也像是响了一声,耳边都嗡嗡的,喉咙里上下滑动。
    应行偏头看他,他耳根那儿红了一片,衬着雪白的脖子,简直扎眼,伸手又去撩他衣服,声音又低又沉地贴在他耳边:放心吧老板,我要是连这点事儿都撑不起来,以后还怎么养你啊。
    许亦北耳朵更烫了,口气又急又快:谁要你养!
    应行一下抵紧了他,手钻进衣服一把抓他腰上:嘴又硬了?
    许亦北不动了,垂眼往下看,只看到他一起一伏的胸口,感觉到了他的变化,连呼吸都变轻了。
    外面电视机里终于开始倒数,五四三二一,过了零点。
    到处在喊:新年好!
    应行紧紧压着他,忽然在他耳边说:差点儿忘了,我还有个奖励没要。
    许亦北喉咙发干,一动不动:什么?
    你期末考试数学进步了,我该要奖励的。应行一只手抓着他的手,往下送,另一只手伸出去,按掉了房间里的灯,黑暗里,嘴贴到他耳边,含着他的耳垂,声音低得只有彼此能听见了,我以前做过一个梦,老板奖励我一下,让我梦想成真一回?
    许亦北手被他抓着,碰到一片结实,是他的腹肌,喉咙瞬间像是被堵住了,又干又涩,感觉指尖就快冒火,呼吸都快换不过来。
    蓦地他手被一送,轰的一下,大脑就空了。
    应行的呼吸在他颈边一声一声的,又沉又重
    外面电视机关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了声音,贺振国和吴宝娟大概都回去睡了。
    许亦北大气都不敢出,浑身绷得像张弓,紧紧咬着牙根,在黑暗里浑身跟煮沸了一样,都要出汗。
    窗户外面不知道哪儿又升起个烟花,嘭一声炸开,微弱的光一闪而过,他看见应行近在咫尺的脸,眼神看着他,黑沉沉的,像浸了湿气,心猛地一跳,周围又陷入黑暗。
    直到耳边应行的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沉,冷不丁偏头过来,一下堵住了他的唇,狠狠地碾了一下。
    突然停了。
    又小又暗的房间里,只有彼此浓重的换气声,快有半分钟,忽然听见应行低喘的声音在他耳边说:操,不愧是弹琵琶的手
    许亦北脑子里一麻,脸都烧了起来,差点儿没扇他。
    应行一把抓住他那只手,在他耳边喘着气笑了声:新年快乐,男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啥都没有,快乐过年。
    第66章 你这还不叫流氓?
    许亦北也不知道自己后来是怎么躺去床上的, 房间里一直没开灯,外面卫生间里水声哗哗在响。
    是应行又去洗澡了。
    他躺着都还不平静, 心跳得像擂鼓,一呼一吸的,又急又重,一翻身,埋头在床上,嗅到床单上有股晒过的味道,居然还真是新换过的,深深闻了一下,感觉有应行身上的味道,再闻一下,觉得好像又是自己身上的味道。
    操, 一个地方洗的澡, 又被他刚才摁着折腾了一通,能没味道吗?
    正埋头在床上胡思乱想, 听见房门开了。
    应行进来的声音很轻, 大概是怕把贺振国和吴宝娟吵醒,门嗒一声关上, 紧跟着身后的床上一沉,在他旁边躺了上来。
    床不大不小, 一个人嫌大, 两个人嫌挤。许亦北感觉他那两条长腿就贴着自己, 悄悄翻身侧过去, 应行忽然伸手从背后抱住了他, 往怀里一拖。
    还没睡?
    许亦北后背一下撞进他胸口, 喘口气, 低低说:你他妈睡得着啊?
    应行呼吸缭在他后颈:睡不着,不然还能去洗澡吗?
    许亦北心里又在快跳,手腕被圈住了,应行抓着他手腕在揉,之前就是抓着他这只手逞凶作恶的,想想头皮又要麻了。他在黑暗里眨了眨眼睛,小声问:你刚才为什么突然停了啊?不难受?
    他停得真挺突然的,就是当时抓着他的手特别使劲儿
    打住!许亦北一想起来又要喉咙发干了,都后悔了,问这干嘛?
    应行在他背后笑一声,气闷似的:谁让你还没真到成年呢,想想还是得忍着点儿,不然让你觉得我是个流氓怎么办?说着话,故意在他后颈蹭了一下,声音更低,你说难不难受,难受得要命,迟早让你感受一下。
    我操。许亦北听不下去了,浑身发烫,转身就压住了他,抱着他脖子一勒,又低又快地说,你这还不叫流氓?
    应行抱着他一用力,翻身压回来:我要是,你还能这么好好躺着?
    应行对着他脸,一呼、一吸,忍了忍,又侧躺了回去,抱着他拽回怀里,腿往他腿上一压,不让他乱动,压着喉咙说:快睡,不然真别想睡了。
    许亦北下意识咽了咽喉咙,感觉后颈一阵一阵都是他滚热的呼吸,强行压着胸口剧烈的起伏,窝着不动了。
    迷迷糊糊的,真就这么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隐隐约约的有说话声,还有光照在眼皮上。
    许亦北睁开眼睛,发现天已经亮了。
    身上盖着被子,他翻个身,应行不在床上。
    外面是贺振国在说话:他还没起呢?要不要叫他啊?
    应行说:等会儿我去叫。
    许亦北马上掀开被子坐起来,往身上穿衣服,刚下床,房门被推开,应行走了进来,眼睛看着他,脸上笑了一下。
    早啊。
    许亦北一对上他视线就目光飘了一下,忽然那样亲近过了,连感受都不一样了,往外看一眼,贺振国在客厅里忙着收拾东西,转头又看他,一本正经地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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