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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臣分卷阅读(17)

    倪言问他:哪辆?
    季以川指着大门右侧的车。
    倪言松了口气,是她认识的标志。
    奔驰好歹不算太浮夸,多是几十万的。
    倪言一刻也不停留地钻进了季以川的车中,在副驾上招着手让他赶紧进来。
    许锐站在台阶上看着远去的车,心里不是滋味。
    他喜欢了倪言这么久,她却好像从来没有看到过他。
    人离开后,剩下的人点评了起来。
    俞一宁对车的了解和倪言可谓不相上下:奔驰啊,也就那样。
    懂点行的男人叼着烟眯起眼说:裸车260万,落地就不好说了。
    俞一宁惊了下。
    没事,这种车许锐也买得起。只是许锐不想秀而已,咱们许锐低调。有些人大把钱花给车,之后养都养不起呢。
    许锐没什么心情去附和:可能吧。
    邱丽莉借火点了根烟,撩了下头发靠在门边:我说你们是想看她笑话吧?倪言男朋友有钱没钱和你们有任何关系吗?
    秦冉捂着肚子从门内出来:你们怎么都在外面?言言走啦?
    俞一宁瞥了她一眼:嗯,被她男朋友接走了。
    秦冉愣了下:我都没看到。长什么样?
    邱丽莉所:很帅,还是个有钱人。
    秦冉:是吗
    许锐振作了点,翻了眼淡淡说:谁知道呢,说不定还借着贷款。
    邱丽莉睨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秦冉,把烟掐灭了:主角走了,那我也先撤了,工作还没做完呢。
    俞一宁说:扫兴。
    邱丽莉笑了声:扫兴就扫兴吧,总比你们盼着别人不好要好一些。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自己品去吧。
    邱丽莉懂这些人。
    上学的时候嫉妒倪言的,盼着她如今不好。喜欢她又得不到她的,盼着她遇人不淑再后悔。
    他们学校本就被称为内卷之王,被老师家长压得喘不过气,上学的时候看周围的任何人都是竞争对手,那时候就爱攀比,何况现在。
    倪言高考失利后就褪去了气焰,至于邱丽莉选择了设计,和大多数人也不是一条路子了。
    秦冉打电话给正在车上的倪言:言言,你怎么走得这么急,我都没看到你男朋友。
    倪言解释道:今天有急事,得赶回去。
    秦冉:你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你都不和我说,朋友圈也没见你秀。
    倪言咬了咬唇:也没多久,她瞅了眼看车的季以川,而且他也不喜欢秀恩爱。
    车停在红灯前,车辆从面前横向驶过。
    季以川侧身注视她,倪言被盯得发毛,结束通话后皱着眉头问他:我脸上沾了什么东西吗?
    只见他眉头扬了扬,轻轻笑了笑,随着交通灯转绿踩下了油门。
    季以川说:你对我有些误会。
    倪言偏头不解:什么?
    我很乐意秀恩爱。
    第21章 021 我好像有一点喜欢他
    这是倪言第一次来到季以川独自居住的地方。
    他先一步进屋打开房间里的灯, 倪言在门外踌躇,看着一尘不染的玄关地面下不去脚。
    季以川取了一双拖鞋摆到地上,转身去放置东西。
    来他家之前, 两人先去了倪言家取了一些衣物和生活用品用来布置。夫妻居住和独自居住的差距很大,需要这些物件来填补空缺。
    季以川,衣服挂在哪儿?她举高了手里沉重的一叠衣服询问他。
    他停下手上的动作,引着她进入主卧。
    偌大的客厅中只放了一张沙发和一个茶几, 落地窗从客厅的最左端一直开到最右,窗外的夕阳正从两栋大楼之间落下。
    房间里弥漫着和他车里同样的味道, 白茶混着青柠的香气。
    主卧不比季家别墅的小, 进去后还要转悠着进入衣帽间。
    倪言捧着衣服杵在原地愣神。
    这衣帽间有她两个卧室那么大, 太离谱了。
    其实季以川的衣服不多,空着两个柜子。中央的首饰柜也有很多空间。
    季以川打开一扇柜门,回身说:以后这一半归你用。
    他的衣服一眼望去多是西装, 清一色的黑,连件白色的都没有。休闲的衣服也多是黑白灰组成。倪言五颜六色的衣服瞬间就显得格格不入。
    也不用以后,就今天暂时放一下啦。倪言一边说着一边挂衣服。
    季以川站在一旁当帮手,把衣架递给倪言,等她套上,再替她挂上。
    因衣柜靠着墙, 倪言偷懒地把墙当作靠背,倚着墙做整理。
    好了,最后一件,大功告成。
    她抬起头,鬓角沁出细密的汗珠,一刹那被季以川的侧脸勾走了注意力。
    他在她正前方伸手去够衣柜中的横杆,偏偏将她圈进了墙、衣柜和他的三角区域内。
    倪言下意识伸手做出想要推开季以川的动作, 却又不敢触碰他。她微微一倾就能碰到他胸前的那块布料,正散发着洗衣球的清香。
    倪言猛眨着眼睛错开视线:还有牙刷、牙杯
    季以川退开了一步。
    从头顶照射下来的灯光显得刺眼。
    倪言心不在焉地跟着他向前走,一头撞在了一尘不染的玻璃柜门上。
    唔
    她吃痛地捂着自己的额头和鼻子,悲催地发现玻璃门上印着她的粉底。
    还有什么比这更丢脸吗?她真想就在原地凿个洞跳进去。
    有纸巾吗我来擦。倪言说。
    季以川看了一眼玻璃上的痕迹,哑然失笑:没事,先去布置吧,他们快到了。
    这痕迹倒也像是她在这里生活的证据。
    忙忙碌碌布置完,家里看着有了些鲜活的色彩。浴室洗手台上并排摆放的两份牙杯和牙刷也向着同一个方向,一切看上去那么默契又自然。
    准备完毕后,季家三人也如约抵达。
    倪言乖巧地站在门口迎接,装出一副自己原本就住在这里的模样。
    季伊依刚换好鞋就伸手摸起了倪言的腰,心满意足地揉了揉。倪言惶恐地只能抬起手让她摸,身体僵得像块木头。
    在倪言看不见的地方,季伊依冲着季以川挑了个眉,满是挑衅的意味。
    季以川挪开眼,当作没看见。
    对了言言,那是以川的大哥以山,他一从纽约回来就说要看看你。
    季以川抱着手站在玄关边缘,表情比刚才和她相处时拽上那么一点。
    倪言一看,好家伙,那位很能说的顾西言也跟着季以山来了。这下可真是过分热闹了。
    季以山个子和季以川一般高,大上两岁,看着有些阴郁,他弯起嘴角笑的时候总给人一种在谋划着什么的错觉,看得叫人退避三舍。
    倪言和他礼貌又恭敬地问了好。
    她现在关心着一件事,晚饭要吃什么,一定要和这么多人一起吗?那她一定会非常不自在。
    从茶室逃出来后她还一直没有吃东西,此刻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又不能表现出来。
    季伊依俏皮地歪头问她:今晚吃川菜如何?言言会吃辣吗?
    倪言点了点头。
    去吧,给你老婆大显身手一下。顾西言笑嘻嘻地蹲坐在沙发边吃着坚果,一点也没有大季以川两岁该有的稳重。
    倪言回头一看,季家的两座大山已经进入了封闭式厨房,不一会儿就油烟四起。
    好好意外。
    季伊依牵着倪言在房中转悠,一边说:我们家男孩子是一定要会烧菜的,条件好了也不能没有手艺。自己做的才是最有心意的。
    倪言被打击得彻底。巧了,她就没有什么手艺,只会烧几个最简单的菜。
    顾西言吃着坚果和季伊依打小报告:上次宴会的时候,倪言在查以川有没有过前女友呢。
    季伊依听了大笑,转头拍了拍倪言的背:我作为以川的母亲可以向你保证,他呀,只喜欢过你。
    倪言脸颊微晒,怎么听着像她是因为嫉妒而问的。
    看来季以川没有把他喜欢过一个有男朋友的女人的事告诉过家人朋友。
    一盘盘的菜端上来,香气扑鼻。
    季以川和季以山同步走出来,一人端着一碗菜。
    评评。
    兄弟俩撂下一句话。
    季伊依左右看了看,雨露均沾:颜色上以山胜,香味上以川胜。
    两兄弟互挑了下眉,又一头扎进了厨房。
    倪言怔怔地看着他。
    原来他也有这样看似调皮的一面。
    顾西言捕捉到了倪言的神情:倪言,你是不是以为他是个特正经的人,不怎么接地气的那种。
    倪言点头。
    假的,通通是假的!顾西言暴言道,他超级闷骚!我跟你说,他绝对是在你面前装呢。
    倪言不敢苟同。
    拜托,季以川怎么可能和闷骚这个词扯上关系。
    晚饭的时候,其他几人一直示意季以川给倪言夹菜,他坦然自若地照做,倪言只好硬着头皮跟着演。
    偶然瞥见他的眼神,还真是温柔深情的。
    倪言想为他的演技竖上一个大拇指,这样貌这演技,进军演艺界当个影帝不成问题。
    倪言,喝酒吗?顾西言问。
    倪言摇头:不喝,我等下还得回说到一半她连忙踩刹车,我酒量不行。
    也是实话。
    顾西言就像一个不受控的暴徒在掌控着晚餐的走向。
    酒量不行有什么关系?直接一觉睡到天亮不就行了,还有以川照顾你呢,在自己家怕什么。
    倪言想控诉这就是劝酒文化,但想了想红酒似乎不容易醉。
    她浅尝了一口,眼睛一亮,酒精感并不明显,很香醇。
    季家的男人都不怎么爱说话,关正安静吃着饭一言未发,季以山还会偶尔问几句。
    你们在哪里认识的?
    他像是开始了审问。
    两人异口同声:杭州。
    季以山那副阴郁的表情又出来了,扯着嘴角像一个反派大魔王:什么时候开始谈的?
    四月!
    去年。
    季以山扯起嘴角:看来是以山自作多情了许久。
    吃饭别总说话。季以川捏着酒杯,手上的筋骨凸起,抬眸提醒他。
    季以山挑了挑眉头这才停下。
    倪言显然是低估了红酒的易醉。
    入口的酒精感不浓,被果香味掩盖,所以越发容易不自觉就喝多了。
    等晚饭结束的时候倪言已经醉得开始说胡话了。
    季以川,骗人好难!
    她升起胳膊,打在季以川的肩上。
    酒精作用下,她以为周围只有季以川,一股脑地把实话都交代了。
    而在场除了顾西言大惊小怪地惊呼着,其余人都一脸平静。季以山挑了挑眉,还真是和他猜的八九不离十。
    季伊依和关正则是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一脸宠溺的看着红着脸的倪言。
    她也是个守不住秘密的。季伊依笑着评价道。
    季以川伸手撑起倪言不断下坠的手臂,用肩挡住了她东倒西歪的身体,淡淡应了声。
    随即抬头警告顾西言:以后别劝酒。
    顾西言吐了吐舌,谁知道倪言喝上头了那么贪杯。
    季伊依笑眯眯地挑衅儿子:刚才在门口的时候,你是在羡慕嫉妒我吗?
    她指自己揉着倪言腰的事。
    季以川抬眸:没有。
    你别不承认呀。
    季以川瞥了眼倪言震颤的睫毛:她只是没法拒绝你。
    他想要的,不是她被迫接受,而是她的主动。
    醉醺醺的倪言靠在季以川身上,脸颊肉硌在他的肩角:什么东西好痛!
    她一抬手往他肩上打了一拳,季以川蹙了蹙眉,哼都没哼一声。
    顾西言和季伊依看着季以川一本正经的样子笑倒在桌上。
    季以川冷淡地问:你们什么时候走?
    季伊依托着下巴好整以暇问他:你打算送她回去吗?
    季以川沉默了一会:嗯。
    他没有理由留下她。
    除非她自愿。
    一群聒噪的人离开,季以川半蹲到沙发边凝视半梦半醒的倪言。
    过了很久,他轻轻开口说:倪言,我送你回家。
    倪言听话地点点头,靠着季以川走到门边,打开门闷热的穿堂风吹过,吹得倪言有点想呕。
    倪言不舒服地晃了晃脑袋,翻身扒住了季以川的腰,摇着头声音轻糯:我不想出去。
    季以川微展着双臂,与倪言被季伊依摸腰时的动作一致。他怔愣了许久,心跳的速度微不可查地升上100。
    良久,他的手掌落在了倪言的背上,轻轻拍抚。
    倪言,今晚你要不要住在这里?
    季以川承认他有些趁人之危了。
    原本简约又空旷的一个个房间里开始有了她存在的痕迹,那些鲜艳跳脱的颜色像四季的花绽放在每个角落。
    季以川低哑的声音微颤,鼻尖环绕着倪言身上的酒香。
    好啊!倪言脱掉了被自己踩在脚底的鞋,脚步摇摇晃晃却又飞快地冲向了客厅的沙发,扑在了柔软的布艺中,我睡这儿!
    季以川跟在她身后走过去,半蹲在沙发前,目光紧紧锁住她飘着红晕的脸颊,眉头微展。
    他说:你知道你现在在哪里吗?
    倪言高举起右手:知道!我家!
    季以川低头忍俊不禁:你喝醉了。
    倪言喝醉了倒也不嘴硬:好像是有一点点
    她用食指和拇指比划着自己醉的程度。
    客厅的灯光被遥控关闭,只留下沙发边的一盏落地灯还亮着莹莹暖光。
    倪言。
    在!
    我是谁?
    倪言的眼睛睁开一条缝想去看说话的人,视野里却是一片昏暗:看不清。
    季以川坐到沙发边,侧身看着她:你认识季以川吗?
    认识啊。倪言翻了个面,面向沙发里侧,只留下一个后脑勺给季以川。
    他是你什么人?
    嗯倪言闭着眼睛想了想,合作关系?其实我挺想和他成为朋友的,但是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倪言晃了晃身体调整姿势,趴着更舒服了些。她的长发落在季以川的手臂上。
    季以川垂眼说:你有没有问过他的想法?
    没有,这没什么好问的,倪言的额头抵着沙发边的靠垫,浑浑噩噩的,情绪随着醉意翻涌上来,问了又改变不了什么。
    季以川刚想说什么,倪言的话匣子打开了,絮絮叨叨地像个老头似的说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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