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其他 > 替嫁后被傻子夫君捧上天

-冷袖(81)

    守在门口的侍卫奇怪地看着他:叶大人就走了?
    之前最少都要聊上一炷香的时间,现在才多久,不像叶大人的风格呀!
    叶孤云笑笑,反问他俩:听见了吗?
    两个侍卫互相看了一眼,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叶大人到底是啥意思啊?难道是他们错过了什么重要信息?
    叶孤云看着两个侍卫面露疑色,心知这笛声怕是只有他跟高淮注意到了,于是轻描淡写道:哦,没事。看好犯人,我去别处溜达。
    话音一落,他就径自往营地边缘的小树林去了。
    两个侍卫纵然心有疑问,也不该再继续追问,只觉得这个叶大人真如柳大人说的那样,古怪得很。
    ☆
    叶孤云寻声定位,终于在一处灌木丛后找到了浑身是血的苏巧儿。
    师师兄苏巧儿气息很弱,想必是刚才吹响哨笛用尽了力气。
    叶孤云没想到他会是这般情况,下意识地就想奔过去
    只不过,在迈开步子的时候,他却犹豫了。
    这不会是苦肉计吧?
    苏巧儿怎会看不出叶孤云的犹豫,他知道师兄只是谨慎。毕竟明面上他们还分属敌对阵营,而自己也曾率领北狄人偷袭过大齐军营,师兄防备他是自然。
    苏巧儿靠在树干上,右手握着竹制哨笛,左手费尽力气地在胸前摸了摸,扯出信封一角。
    这、这是他的声音断断续续,连指尖都在颤抖。苏、苏相写、写
    一口鲜血猛地吐了出来,苏巧儿的脸色更加苍白,仿佛随时都要一命呜呼的模样。
    这若是苦肉计,那也太逼真了吧!
    叶孤云终于放下戒心,神色紧张地摸着苏巧儿的脉搏,急忙道:怎么伤得这样重!
    苏巧儿却是坚持要将怀里的信给他:师师兄!信信
    信封已被鲜血染湿一角,小师弟这么执着于这封信难道,他也是因这封信而受伤?
    情况紧急,也容不得叶孤云多想。
    你先别说话!我带你去找阿雪!他一定能救你!
    叶孤云抱起苏巧儿,运起轻功,往营地的方向赶去。
    苏巧儿微微勾了勾唇角,努力扯出一抹笑:师师兄果果然
    自他入天机门以来,就知道师兄有个顶好顶好的朋友,乃神医谷老谷主的首徒。两人情谊深厚,形影不离。连师父都说,天底下能制得住师兄这泼猴的,只有神医谷的巫雪了。
    神医谷能解天下奇毒,他身上的蛊毒兴许还有救。
    苏巧儿知道,自己这一步,赌对了。
    ☆
    巫雪帐中,苏巧儿的病床前站了好几个人。
    若不是叶孤云机智,想到叫柳无言来帮忙偷运小师弟,说不定他捡到北狄军师的事情,就要传到二皇子的耳朵里了。
    小师弟与苏相的关系,二皇子必不可能不知道。更何况,小师弟手里还有对他们不利的证据,若真的让二皇子知道小师弟现在身在大齐军营,恐怕又是凶多吉少。
    苏巧儿已经昏厥,巫雪为他处理好伤口,对众人道:他受过很重的内伤,又失血过多,还好送医及时,不然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虽然早已习惯巫雪的说话风格,可为什么这话听着就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奇怪?
    那小师弟什么时候能醒?叶孤云没有注意到巫雪的不寻常,一脸关切地问。他的内伤有多严重?是什么原因导致的?会影响到今后的生活吗?还有还有
    巫雪的表情明显在忍耐,柳无言见状,忍不住插嘴:叶大人还真是关爱师弟啊。
    老实说,柳无言还从未见过叶孤云如此着急的模样。当时叶孤云焦急万分地闯入他的营帐与他说苏巧儿的事情,他还以为这只是叶孤云的推测。
    叶孤云的身上也沾了不少血,得亏他的衣衫是墨蓝色的,不然准会吓坏其他人。
    放心好了,你的小师弟一时半会还不会有事。巫雪的目光在叶孤云与苏巧儿之间转了转,他又说:只不过,他身上还中有蛊毒,隐约有发作的趋势。我已用银针封住穴位,才抑制住了毒性的蔓延。这种来自苗疆的蛊毒并不常见,毒发的时候会有钻心刺骨的疼痛,而且中毒者气力全失,就算有武功也难以独自运气调息。
    这就对了!这一定就是苏相用来控制小师弟的手段!
    那这蛊毒可有药解?!叶孤云抓着巫雪的手,期盼似的看着他。一定能解对吧!阿雪这么了解这蛊毒
    笑话!他连只在古籍中见过的无相都能解,更何况这区区蛊毒?
    巫雪莫名有些烦躁,他一摸便知苏巧儿远没到毒入骨髓的地步,要救肯定能救,只是要花些时日。
    苏巧儿身份特殊,又身负重伤。以叶孤云的性子,肯定是寸步不离,全心全意地照料他的小师弟。
    想到这,巫雪更烦躁了,叶孤云见他没吭声,还以为自己领会错了,忙问:很难解么?
    解,好解得很!巫雪推开他的手,不觉怒意外泄。我这就去亲自为你的小师弟煎药,你总该放心了吧!
    巫雪说完,就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只剩下叶孤云一人懵逼。
    阿雪这是叶孤云后知后觉,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怎么感觉自己好像又做错了什么?
    柳无言怜悯地看着他,眼里仿佛写着,瞧这傻子,傻得可爱。
    咳咳,先留他一人在这休息吧。柳无言清了清嗓子,低声道:不如先去看看苏巧儿拼死带回来的信上,到底写着什么。
    ☆
    信纸上也沾着血,慕远枢看了许久,才说:的确是苏相的字迹。
    信封里装的,全是苏相通敌卖国的证据。
    这想必就是造成苏巧儿浑身是血的原因能从阴险狡诈的北狄国师手中偷取信件,还能避开沿途追杀,活着将信送到大齐军营小师弟,一定吃了很多苦。
    叶孤云红着眼,一掌拍在桌子上,竟留下五指的形状。
    我就知道!小师弟一定有苦衷!叶孤云懊悔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虎毒还不食子!苏相竟然用蛊毒控制自己的亲生儿子!这还是人吗!
    叶孤云一直知道苏巧儿在苏家不受重视,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苏相会为了所谓的大业,牺牲自己的儿子。
    把苏巧儿引荐给北狄国师,既表明了自己的诚意,又能借机重创慕远枢,真是一箭双雕!
    柳无言知道叶孤云心里难受,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安慰道:事已至此,我们只能倍加小心,切莫辜负了苏兄的一片苦心。
    柳大人所言极是,慕远枢道。眼下最紧要的,就是议和之事。二皇子想邀功,定会让北狄称臣,以彰显大齐国威这约莫也是苏相允诺北狄的,以割地为代价换取一纸降书,说不定还会以赏赐为名献给北狄真金白银。
    如此一来,北狄表面战败,实则却成了最大赢家。
    这臣子当的,可比皇上舒服多了。
    柳无言点头:殿下放心,有我在,定不让大齐吃亏。
    他与崔呈律一同前往,也有牵制之意。
    两军议和,最重要的便是知道对方的底线在哪儿。北狄以超乎以往的规模同时进攻容、肃、豫三州,本就超出他们预料。而且,派去北狄境内打听消息的探子大多无功而返,也说明北狄境内戒备森严,将自己的底细遮得严严实实
    皇上龙体欠安是不争的事实,若是北狄有心拖延
    慕远枢的话还未说完,叶孤云就喊道:不可能!
    柳无言与慕远枢的目光齐齐转向叶孤云,他不好意思地解释:方才一直着急都忘了说,小师弟昏迷之前告诉我,他曾无意间偷听到北狄王与国师的对谈,北狄王不满国师一直拖着不让议和,还差点吵起来。
    为何?慕远枢问。听闻北狄王一直很信赖国师,吵起来不大可能吧?
    是真的!叶孤云仿佛身临其境,描绘得绘声绘色。北狄此次倾尽国力,又刻意拖长战线,百姓怨声载道,士气也再而衰竭。他若要跟我们拖,定也拖不了多久。可要是二皇子执意要现在议和
    那我们就成了劣势方。柳无言将话接了下去。北狄料定我们不知道他们的情况,所以才敢营造出他们能拖的假象。
    但实际上,粮草问题已经解决,若说拖他是拖不过我们的。慕远枢的唇边扬起一丝笑意。叶大人,看来你天机门弟子,个个都是有勇有谋的好儿郎。
    叶孤云摸摸鼻子,谦虚道:世子殿下过奖,先前是谁怪我小师弟让大齐败仗连连?
    第124章 我什么都没看见
    再次踏进容州城,柳无言感慨万千。
    当初,战事刚起,容州城还未见萧条,百姓们甚至还会自发地为他们募集军饷。可到后来,战事吃紧,再留恋故土的百姓都不得不弃城而去。一座城空了大半,等北狄人攻入的时候,就已经不剩什么了。
    北狄人占领容州,自然要掠夺资源。那些带不走的资产悉数落入北狄人手中,破烂的窗户,散落的物什,无不昭示着北狄人的作为。
    两军交战,遭难的总是百姓。崔呈律注意到柳无言表情的变化,偏过头去看他。柳大人,容州城的将来,可都掌握在我们手中。
    容、肃、豫三州,当属容州最繁华,过往商队皆聚于此,是大齐连接塞外的重要枢纽,也是北狄最想要的一块地盘。
    我定当全力以赴。
    柳无言的目光从断壁残垣中转到崔呈律这,他的语气平淡,但藏在袖子里的手却不自觉地握紧。
    崔呈律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与柳无言并肩而行。
    他们要去的,是容州府衙。
    自容州城破之后,容州府衙就成了北狄人处理政务的地方。北狄国师将谈判地点定在这,表面上是方便,实际上也是存了几分羞辱之意。
    让他们在自己的地盘商议着对自己国家不利的事情简直杀人诛心。
    但这还不是最过分的
    他们作为大齐的使臣,本该是座上宾,可为何还要接受一次又一次的搜查?
    两位大人,这是国师定下的规矩,我们也只是依命行事。
    府衙前的守卫说得诚恳,可柳无言和崔呈律都知道,这是北狄国师给他们的下马威。
    入城之前,为表诚心,他们已经接受过盘查,随行的将士们连武器都放下了,现在竟还要以规矩为名对他们进行搜查这分明是不将大齐放在眼里!
    柳无言身后的将士们顿时怨气冲天不带武器已经是最大的让步,现在竟然还要经历再次搜身,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左副官第一个跳出来反对,指着北狄守卫就骂道:喂!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北狄守卫毫不畏惧,只是恭敬地对柳无言道:大人,我们只是照规矩办事,还请大人配合。
    说罢,竟还叫来几个侍卫,大有不搜身不让进的意思。
    左副官都快气昏了,他不甘心地看着柳无言:大人!难道我们真要坐以待毙吗!
    虽然这里暂时是北狄的地盘,虽然他们连武器都没了
    但!是!
    士可杀不可辱!他们丢性命没关系,大齐的国威不能丢!
    代苏相与北狄来往多年的崔呈律也没想过,北狄国师竟然会在这等小事上摆他们一道。
    等等崔呈律刚一开口,就见柳无言径直走向方才说话的守卫,抽出他身侧的剑
    大齐此番,诚心求和,可北狄却
    说时迟那时快,柳无言笑吟吟地将长剑架在了北狄守卫的脖子上,眼底透出一丝冷意。
    放下武器!其他的侍卫也纷纷拔剑,大喝道。
    左副官与将士们也大喊:柳大人!
    崔呈律没想到柳无言会兵行险着,直接拿一个传令的守卫开刀。他收了声,玩味似的看着被群起而攻之的柳无言,颇有看好戏的意味。
    只见柳无言淡淡地瞥了一眼如临大敌的北狄侍卫,笑吟吟地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就算我失手杀了这守卫,说不定你们的国师,还要好声好气地送我回去。
    失手二字的音咬得极重,仿佛在提醒他们,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北狄侍卫果然被吓住了,互相看了一眼,剑握得也没那么底气十足。
    一个是大齐的使臣,一个是北狄的普通小兵,孰轻孰重,一目了然。国师是叫他们为难大齐使臣不假,可他们也没必要因此赔上性命啊!
    大大人三思,国国师绝无怠慢之意。脖子上架着剑的北狄守卫已经汗湿了衣衫,他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声音不觉也小了几分。规规矩如此我我们
    感受到剑刃的冰冷,他心里的恐惧又漫了上来。
    柳无言却是忽然笑出了声,仿佛在听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
    规矩?难道这就是你们北狄的待客之道?柳无言不怒自威,越是笑着,越让人发怵。
    他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剑下人,眼底的寒意愈盛。
    看来北狄并不在意此次议和,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柳无言微微偏头,目光落在崔呈律身上。崔大人,听说卫将军在肃州大捷,北狄大军已经退无可退只能班师回朝了?
    关键时刻一致对外,崔呈律知他心思,颔首道:卫将军骁勇善战,颇有已故老卫将军的风采。大齐驿站的马儿吃得好,跑得也更快些,想必北狄大败的消息还未传回吧?
    崔呈律心思更深,寥寥数语就将现在两国的处境挑了个明白。
    躲在暗处观望的北狄国师再也不能袖手旁观,只能主动现身,解了这困境。
    二位大人才思敏捷,智勇双全,老夫佩服。北狄国师微微一笑,旋即对围攻柳无言的侍卫们厉声道:还不快退下!
    北狄侍卫纷纷退下,可柳无言却没有放下剑。
    国师,别来无恙。柳无言笑了笑,眼底却浮现一丝杀机。这守卫拿着鸡毛当令箭,存心为难。虽说这是你们北狄的家务事,可如今却是折损了我大齐的面子不如就由我代劳,替国师清理门户。
    北狄守卫吓得大喊:大人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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