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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绯-(33)

    琼瑰转过来看她。宛宁,怎么了?
    谢宛宁看到琼瑰无精打采的样子,又气又觉得心疼,若我不主动同你说话,你便不打算理我了是吗?是我谢宛宁高攀你
    你明知道不是。琼瑰皱着眉止住她的话。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有什么事情你不能说出来告诉我?我不是你的好朋友了吗?谢宛宁忧心忡忡地看她,始终想不明白,为何自陆府被封那件事后,她就和自己来往愈少,现在竟然疏远至此。
    你还在怪我当时没有很快找到你、帮你向皇上求情?谢宛宁说到这里,声音一哽咽,便流下了眼泪。
    她也不管还有秦岁晏这个外人在场,甚至忘了改口,只觉得要把心里话好好问清楚。
    小燕儿在旁边默不作声地递上手帕给琼瑰,示意她去给谢宛宁擦擦眼泪。
    琼瑰叹了口气,接过手帕,仔仔细细地替谢宛宁擦拭脸颊,一边擦一边道: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
    对不起,宛宁,我一时间疏忽了你。
    等到事情告一段落,我们找一处茶楼,我一定好好把所有事情和你说一遍,好不好?
    谢宛宁不语,只是从红着眼睛从袖中掏出了一封信,扔给了琼瑰。
    回去之后再看。眼见琼瑰马上要拆,谢宛宁又连忙按住了她的手,朝车厢正中的屏风看了一眼。
    秦岁晏就在那扇屏风后,琼瑰会意,点点头将信收好。
    马车行了一段,忽然停了下来,外面传来木岫的声音:谢小姐,您的丫鬟来接您回府,请下车。
    谢宛宁掀开帘子,同琼瑰一起向外看去,但是大雨如注,天地间灰蒙蒙一片,稍远点就完全看不清,
    谢宛宁本不欲下车,正打算让木萧转告对方,自己跟着琼瑰去陆府。
    但是对面马车等了会儿没看见谢宛宁从车里出来,便派来了个小丫鬟。
    小丫鬟撑着伞顶着风好不容易走到马车前,立即扯着嗓子大声喊:小姐,是奴婢,杏叶,您在里面吗?奴婢来接您了。
    谢宛宁只好起身准备跟她走。
    她不太明白,杏叶为何这样焦急,让她冒着大雨换车,但基于对自己丫鬟的信任谢宛宁还是照做了。
    临走前,她回身小小地瞪了一下琼瑰,然后轻声道:你若有歉疚,知道自己错了,下个月我姨母过生日时,便亲自来府上接我同去,否则,哪怕你以后成了皇后,我也绝不再理你,阿琼,我说到做到的!
    琼瑰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当然明白谢宛宁是舍不得同她的友情,或者说,是同原主的友情,所以努力找了个台阶想要同她继续要好。
    见她没有马上说话,谢宛宁反而着急了,又催道:阿琼,我到时候让杏叶给你领路,你一定要去,记住呀。
    琼瑰连忙答应,保证一定用家里最华贵漂亮的一辆马车载谢宛宁去。
    谢宛宁这才破涕为笑,含嗔睇了她一眼,转身下车。
    杏叶扶着她回了自家马车,谢宛宁才奇怪地问杏叶道:怎的这么没轻重,我不是说过,若不能及时回来,便会去阿琼家么?
    她话音未落,角落里就响起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幽幽长叹一声:我的乖女儿,来接你不是杏叶的主意,是一道给为父的旨意。
    谢宛宁这才反应过来,恐怕是秦岁晏想同琼瑰单独相处,但雨势一时半会难停,自己势必是要跟着他们回陆府的,到时候有自己在,秦岁晏便不方便在陆府久留。
    这位皇帝,面上不显山不露水,心里计较也太多了。
    谢宛宁默默地点了点头,弯腰朝谢佻行了个简礼,道:雨这么大,还要父亲亲自来接,孩儿不孝。
    谢佻望着宝贝女儿,本想怪罪她不如琼瑰机灵,不能活跃于圣驾前,这时见谢宛宁如此乖巧,也只能将一肚子闷气全都收回去,不对女儿发作。
    起来吧,一人一命,你一直是个好孩子,为父不会苛责你。
    谢宛宁乖顺应了,又有些担忧地问,父亲,女儿实在不解,您说,皇上他......为什么会想着立阿琼为后呢?皇上,是真心喜欢阿琼才要娶她吗?
    她都不知道他们之间有过交集,两人明明不熟,甚至以前秦岁晏一直都是无视阿琼的,就因为一张假天书吗?
    谢佻正在拨弄自己刚得的西洋怀表,闻言哼了一声,将表盘上的雾气擦掉以后道:咱们这位新帝,还能有真心这种没用的东西?若是有真心,他怕也活不到现在,早被人弄死了。一个皇帝,若耽于儿女情长,就只会成为笑话。
    他不过是想借着婚事,逼陆老太师自尽吧。陆升阆为人冥顽不灵,不知道审时度势,只是一味忠君爱国,怎么受得了现在的皇帝是个夺位的异姓?
    即使先皇亲口承认过,新帝虽是私生子,生母又是有罪的亡国女,但终究是他的血脉亲子,是名正言顺继位的,但陆升阆怕是这辈子都不会这么想的。
    他自然也不会同意女儿嫁给不忠不孝之人的。此事后续如何,还不好说,且静观其变。谢佻说到这里,忽然话锋一转,对谢宛宁语重心长道:你也要记住,即便以后嫁人,也是我谢家的女儿,为的,只能是我谢家。同样,也只有谢家,才是你的依靠。就比如,日后陆家倒了,陆斯玉无论嫁给谁,都只能一生惨淡。
    是,女儿谨记。谢宛宁有些木木地答了,心里只为好朋友感到难过。
    没想到还有这种内情。
    且不说阿琼能不能顺利入宫为后,即便真的当了皇后,照这个情势,她若是不得帝王宠爱,又没有母家倚仗,在后宫里怕是不会好过。
    好在,自己若是嫁人,想必夫家门楣定不会低,到时候好歹也能想办法帮衬阿琼一点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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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宛宁下了车以后,小燕儿便很有眼色地推着她,要她转过屏风,去找秦岁晏。
    琼瑰硬气地不肯。
    她从中了毒针的昏迷中醒来时,正好听到令云问秦岁晏的话,令云问的每一个字,都是琼瑰关心的,因此她并没有急着出马车去。
    于是她就听到了秦岁晏的话。
    她蓦然发现,原来秦岁晏和林屿,骨子里也是差不多霸道的人。
    区别就在于,秦岁晏懂得韬光养晦,掩藏锋芒,而林屿个性张扬,太目空一切了。
    宫变之后,琼瑰被秦岁晏派人从春晖苑送回家中,正遇到母亲同舅母聊天,她和表姐妹在旁边学着看账簿,偶然听到舅母提及,林家作为前国戚,不仅被撤了世袭,而且还被流放到千里外的岭南去了。
    至于林屿,他似乎主动请旨要去东南边,讨伐那些海寇。
    他同秦岁晏,如今境遇称得上是天壤之别了。
    秦岁晏为人冷漠骄矜,不仅不热情甚至有些推拒琼瑰的靠近,所以在林屿过于强势、压得人透不过气来时,琼瑰几乎是慌不择路地奔向他,觉得待在他身边十分自由。
    再加上,经历了这么多,琼瑰不知不觉已经开始习惯有他存在,有他帮忙,回过神来,早已陷得很深。
    如果......同秦岁晏再相处的久一点,她会变得像原主痴迷于林屿那样,痛苦不堪,又盼望奇迹出现,他能爱上自己吗?
    琼瑰想不出答案,她偏头靠在厢壁上,听着雨点滴滴哒哒敲着,外面的雨似乎小了很多。
    小燕儿看看她,又看看毫无动静的屏风,然后也撑着脸在旁边发起呆来。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又一次停了下来,这回已经到了陆府后院了。
    苹果等人早就准备好了油纸伞和蓑衣,等琼瑰一下马车便簇拥着她离去。
    因陆司霆不在,陆升阆这段时间处境又有些微妙,柳飘飘的侄子柳明桂便时常过来探望他们,今日他正好在陆家,早便得了消息。
    此时就站在一旁,等着秦岁晏问话。
    不期然,秦岁晏居然下了马车,他一怔,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木岫便笑道,国舅不请陛下进去吗?
    柳明桂听到这儿,连忙躬身澄清道:这位大人怕是认错了,学生是柳明桂,陆太师乃学生姑父,现下带兵在外的光武大将军,才是琼表妹的亲兄长。
    木岫好笑地摇摇头,心道此人何其迂腐,他拍了拍柳明桂的肩膀明示道,还是快请陛下先入内,再准备浴汤来。
    柳明桂这才醒悟过来,连忙吩咐下人准备起来。
    下人将此事传到柳飘飘那里时,陆升阆正在心绪不宁地作画,听闻柳明桂把秦岁晏留了下来,当即脸色便很不好。
    柳飘飘挥手让报信的人下去,想了想,又让李妈妈派人去告诉侄子,就说自己和陆升阆都出去做客了,要很晚才能回府。
    好了,老爷,你就算把脸拉长到地上,琼琼也还是要遵旨嫁给皇上的呀。柳飘飘劝解道,其实,仔细想想,皇上那个人品,我们琼琼也算捡到了一块宝。
    陆升阆无奈地看着妻子,陆司霆不在家中,他近来也几番犹豫,苦于无人可商量。
    最后陆升阆还是忍不住对妻子直言道:新帝心机颇深,现在又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将来如有一日他负了琼琼,你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未必能替琼琼讨到公道,说不定还要落个满门灭亡!
    柳飘飘微张了嘴巴,很快又镇定下来,拿手帕给陆升阆擦掉额头上沁出的汗,小声道:老爷这么激动,飘飘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只要家里人能在一起,就算是死,飘飘也不怕。
    死有何惧,可是他怎么能让妻与子为他的选择付出代价呢,何况他肩上担着的,不止妻子,还有陆府几百口人的命。
    陆升阆揽住妻子,终是在心里长长叹息。
    老爷,你老实告诉飘飘,你是不是想殉太上皇?柳飘飘轻声问。
    陆升阆迟疑许久,还是摇了摇头,嘴里似乎含了个千斤的秤锤。不会,我不会让你和孩子们有任何闪失。
    柳飘飘听到这儿,便忍不住哭了起来,她知道,话说到这个份上,陆升阆便是默认了答应琼瑰嫁进宫这件事。
    那天夜里陆升阆被送回来时,真的惊到了柳飘飘,她从来没见过丈夫那般失魂落魄过。
    再后来,陆升阆将当时的情形同她说了,她便意识到,皇帝要她的女儿当皇后,是志在必得。
    只是她也猜到,自己的丈夫不会同意的。
    果不其然,后来秦岁晏派人来请,陆升阆便一直称病不朝。
    然而封后的诏书还是很快下了。
    若还不能接受,便是抗旨的死罪。
    陆升阆性子执拗,又有几十年的礼法深刻在骨子里,如今要他做出同意的决定,几乎是将自己扒皮抽筋重塑了一遍。
    柳飘飘擦着眼泪,忽然想到一件事:可是老爷,若、若琼琼不愿意嫁怎么办?
    她一直不敢问女儿对这件事的看法,就怕她说不愿意,自己会忍不住连夜给她备马车逃出雍京。
    陆升阆闻言反倒笑了,抚了抚爱妻的肩,一字一顿道:那就不嫁。
    我们一家人,只要死在一处,便能永远团圆。
    老爷。柳飘飘呜呜地哭得更厉害了。
    屋后的树林里,一个矫健的人影听到这儿,倏然飞身离去,将听到的一五一十转述给了客院中等着的秦岁晏。
    如何?
    夫人和太师都同意了。木岫笑,能嫁给主子,是陆小姐的福气,他们怎么会不同意,现下只等他们去问过陆小姐的意愿,便万事俱备了。
    问陆斯玉的意愿?秦岁晏若有所思的重复了一遍,长眉忽然拧起。
    或许,他该先去问一问。
    难道她会不同意?
    第41章 求娶 皇后第一步
    琼瑰刚刚沐浴完换了一套衣服, 正坐在窗前,拿起谢宛宁给她的信准备拆开看看,梨子忽然笑吟吟地从外间走进来, 替她将灯芯剪好,又道:小姐,皇上来了,就在院外等着呢。
    琼瑰愕然, 起身走到外间看了看窗外,真的发现院门的台阶上有一道影子。
    院门挂着的灯上蒙着一层银白细雨丝, 光影朦胧, 琼瑰只看清那人似乎还穿着蓑衣带着箬笠。
    她看去时, 那人似有所感一般,身影动了动,垂着的头抬起来, 柔软额发下,露出一双秋水般清亮深邃的眼眸,静静地看她。
    琼瑰连忙转回里间窗前坐好,待心脏跳的没那么快了,才对梨子道:请他进来吧。
    梨子出去以后不一会儿,琼瑰就听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越来越近,最后在不远处停下。
    她等了片刻,秦岁晏并没有说话,但她却感觉脸上一阵发热,越想越觉得莫名紧张。
    琼瑰最后还是先转过身,秦岁晏正隔着一道珠帘,站在厅中一株盆栽的红梅旁边, 漫不经心地捻着红梅花瓣,血一般鲜红的花瓣衬得他手指愈发纤长如梅骨。
    你有什么话,说吧。琼瑰发现自己很难把眼睛从美色上移开。
    然而秦岁晏听到她的声音,视线朝她投来,四目相对间,她又飞快地低下头,讪讪地准备叫小燕儿拿点吃的进来。
    秦岁晏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掀起珠帘进了内室,在她刚刚坐过的木椅旁边坐下,这才不疾不徐道:那天夜里,你说的话,可否再说一遍,秦某,当时没有听清。
    琼瑰一时怔住。
    她其实已经不太记得那天夜里,自己和秦岁晏说了些什么话了,只有个模糊印象,中心思想是不嫁给他、也不是不嫁给他,是不想进宫做皇后。
    但是那会儿情况特殊,是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中,没有秦岁晏深邃的眼睛这样直接凝视,她反而敢说出来。
    现在,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什么来。
    你是打算,秦岁晏慵懒地看了她一会儿,唇角抿出稀薄笑意,玩味地问,这一夜一直站着同我说话么。
    琼瑰被他一问,才想起来这是在自己房间里,凭什么他都坐下了,自己还站着。
    她转身扫视了一圈,最后坐到了离书桌有些距离、但绝对能保证谈话音质和效果的长榻上,靠墙坐好,随手将旁边的一个玩偶搂在了怀里。
    秦岁晏的目光在她怀中停留了片刻,微微挑眉,问道:那是什么?
    琼瑰低头看看手里的玩偶,棕色的龙猫多多洛正咧着大白牙朝她笑。
    她把胖玩偶转了个方向,让多多洛憨态可掬的样子正对秦岁晏,然后就看到秦岁晏看着这个从未见过的古怪玩偶,露出了一个介于牙酸和想笑之间的奇怪表情。
    琼瑰没想到他还有这么可爱的样子,没忍住便笑了起来,秦岁晏看到她笑,虽然没说什么,但眉眼神情如冰雪消融般,肉眼可见地温和不少。
    这是龙猫,有个人画了一篇故事,里面就有这个夸张形象。我忘了在哪里看都的啦。琼瑰轻快地解释道,你喜欢吗?我可以给你也做一个。晚上抱着睡觉会特别舒服。
    也不知道她哪里说得不对,秦岁晏的目光像遇氧的木炭一般,骤然明亮起来,灼灼地盯着她。
    琼瑰将脸埋进龙猫抱枕里,只留出一双眼睛露在龙猫的两只耳朵之间,看着秦岁晏,小声道:我上次问过你要不要娶我。
    秦岁晏颔首,算是确认。
    可是你拒绝了。琼瑰有点气哼哼地说。
    虽然那个时候有些病急乱投医,可她怎么就没向林屿问这个呢?秦岁晏心里没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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