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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绯-(25)

    两人风风火火地进了柳飘飘的院子,倒把柳飘飘吓了一跳。
    她正坐在花圃旁边的石凳上,听梨子说琼瑰走时留下的口信。
    刚听到琼瑰带着陆司霆出门去了,正有些奇怪,就看到儿子女儿齐刷刷地进了门,目不斜视就往正堂去了,差点没撞到从里面出来的陆升阆。
    陆升阆此时,已经穿戴整齐,红色袍服,威仪堂堂,正准备上朝去。
    琼瑰和陆司霆看到他的一瞬间就老实了,两人跟被被拔了毛的鹌鹑一样,叫了声父亲,便立到廊下等着挨训。
    陆升阆的目光扫过一双儿女,却只是摇摇头道:司霆,你也不小了,将来成家立业,也要这般冒失?还带累妹妹,你是怎么当哥哥的?
    陆司霆:......儿子知错了。
    琼瑰下意识地抿了抿唇,笑的很开心,有人顶包原来这么快乐。
    不过,她顾不得太多,上前拉住了陆升阆的袖子,急切地把人往房间里拉,一边拉还一边问:其实不怪哥哥,是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父亲、你看到母亲了吗?
    陆升阆看着在不远处笑着看女儿闹他的柳飘飘,颇为无奈道:夫人还想看多久热闹?
    几个人进了房间之后,柳飘飘特意让碧月守好门,挥退了其他人。
    琼瑰一五一十将在万佛寺佛窟塔林附近的听到的、看到的方文啸和细作接头场景都说了一遍,能回忆起的细节都没有放过。
    她始终觉得,共享信息真的很重要。
    如果没有及时获取新的信息,哪怕陆升阆父子再聪明,也很难短时间内想到解决困局的办法。
    要不是陆蔓这事发生的太突然,她也不会差点忘了告诉陆升阆这么重要的事情。还好赶在了他上朝之前让他知道了。
    不知道为什么,琼瑰下意识地没有把秦岁晏救了自己这件事说出来,只是直接略过了。
    然而陆升阆和陆司霆还是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隐藏剧情。
    琼琼,当时那种场景,你是怎么脱身的?陆升阆皱紧眉头,追问琼瑰。
    琼瑰有那么一秒犹豫了下,卡了壳。......
    柳飘飘就心疼地把她往怀里搂,一边埋怨地望着陆升阆道:你怎么跟逼问犯人似的,那么可怕的场景,还让琼琼回忆
    陆升阆叹了叹气,看了一眼陆司霆,对妻女解释道:她听见了细作的话,相当于扰乱了人家的全盘布置,甚至连先手都成了废棋,更有暴露的危险。如果没有其他人相救,那种情况下,琼琼只会被灭口。
    父亲是否也怀疑,陆司霆补充道,那位救了琼琼的人,更是在背后将咱们家推到深渊的人?
    这几句话仿佛重逾千斤,耳膜一下下被敲打着,琼瑰只感觉一阵凉意涌入了心脏,渐渐弥漫到四肢百骸。
    虽然猜出了秦岁晏是端王的私生子......但当时,她的确没有再往深处去想,她只是急着想办法救陆家人脱险。
    现在清醒过来再看,陆司霆和陆升阆的逻辑,从各方面都说的过去。
    救我的人......是秦公子。琼瑰最后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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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裳馆最高的圆顶小阁楼中。
    一个女子正静坐在延伸到室内的三角形木窗前,手中拿着木梳,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自己的长发,眼神悠远空茫,似乎在思虑事情。
    她身后的木楼梯突然传来一阵嘎吱响声,来人脚步已经放得极轻,奈何木楼板已有了年头,这番潜入不算成功。
    女子未回头便道:束禾,我说过了,不要进来打扰我,除非秦公子有事要见我。
    然而脚步声并没有停。
    女子不耐地转过身去,却在看清来人时愣了愣,又惊又喜道:贤音,你怎么会来!
    当然是来看你过得好不好,好多年不见,若嫱姐姐想我了吗?我可是每天都很盼着能来雍京见姐姐呢!一袭水红长袍的少女撒着娇扑到沈若嫱肩头,像小孩子一样趴在她耳边咯咯笑。
    你这次不是一个人偷偷来雍京的吧?扶启王倘若知道了,还不知道该急成什么样。沈若嫱笑道: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这么任性。
    姐姐还说我,姐姐身为一个名满天下的大花魁,还不是谁都不见,只见秦岁晏那小子呀。贤音清脆的嗓音如黄鹂一般,打趣着沈若嫱。
    说是打趣,其实也有几分试探在其中。
    小丫头,还对阿晏直呼其名,小心被他知道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沈若嫱笑着点了点贤音的鼻尖,倒没怎么想她话中的其中含义。
    虽然咋听大花魁这个词,心中突兀地觉得有些不舒服,但是一想到贤音长时间待在北地,对大雍的风俗想必不了解,且年岁也不算大,自然也不懂得花魁何意,沈若嫱便强行让自己忽略过去。
    贤音是北边扶启国的公主,几年前曾随着父亲扶启王来过雍京,当时年纪小不懂事,一个人孤身跑进罗裳馆玩,结果在这里差点被人非礼,沈若嫱当时不便出面,便让秦岁晏救下了她。
    后来她便不知为什么,喜欢上了自己,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着,让人心都融化了。
    沈若嫱没有兄弟姐妹,心中便将贤音当成了亲妹妹。
    说起来,她与贤音亦有好几年没见面,不知这次她会在京中待多久。
    沈若嫱满腔心思都放在贤音身上,没注意身后的楼梯又响了起来,贤音却注意到了。
    她美眸流转,望着旁边木墙上投射出的颀长身影,突然起身离开了沈若嫱肩头,将自己的流苏裙摆提起一些,扭动腰肢轻盈地转了个圈,然后停下,笑容娇俏,若嫱姐姐看我穿的这身好不好看?这里的衣服里三层外三层,费了我好大的劲才穿上,好看吗?你还没夸我呢?
    说着,贤音足尖点了点地板,轻轻一跃,在空中旋了旋,群裾大幅绽开,如饱满的花朵一般,越发衬得她腰肢纤细,仿佛花中精灵。
    沈若嫱笑呵呵地看着妹妹献宝,其实贤音的肤色有些偏黄,不够白亮,但沈若嫱亲姐滤镜满点,一口一个好看,赞不绝口。
    贤音便更加得意,甚至在空中来了个鹞子翻身,没想到这次却失了手,身子一歪,没控制好平衡,眼看就要摔下来,沈若嫱连忙起身,飞身纵跃过去,想接住她却不想,贤音大概是处在慌乱中,见到她接过来的手,却叫着哎呀一手推开了,摔向木楼梯那边
    沈若嫱着急不已,转手将袖中丝带翻出去,然而却是来不及了。
    咚一声,贤音好像掉在楼梯板上。
    她连忙上前去看,隔着扶手,正巧看到少女嘟着红唇,一双凤眼盯着离她一尺远的挺拔少年,不乐意道:秦岁晏!你干嘛不来接住我?!你是要看着我摔死在这里、摔死在你眼前?
    身穿天青色常服的少年虽然站在暗处,却依旧凛冽如崖间雪松,令人觉得干净遥远。
    他听到贤音的话,只是淡漠地抬眼看她,薄唇轻启,学艺不精,与我何干。
    说完,便向楼上走去,看也不看还坐在楼梯间的贤音然而贤音根本不打算就此放弃,趁秦岁晏路过她时,贤音故意伸出一只手臂,想要拦住了秦岁晏的脚步。
    那我就是摔倒了嘛,我都已经摔倒了,你快来扶我一她放软声音,带了丝祈求,谁知话未全说完,少年便充耳不闻道:木岫,扶人。
    木岫原本隐在暗处,此时听到这,难得地面色一僵,感觉场景似曾相识,慢了一拍才应声而出,重又换上笑容,在贤音开口拒绝之前,将人一把拉起,翻身送回了沈若嫱身边。
    然而手腕突然一痛,木岫扔贤音的力道有点大,秦岁晏不紧不慢地上了楼时,便看到贤音一边由沈若嫱擦药,一边盯着他委屈道:你看看,你家的侍卫害我受伤了,都怪你不亲自来扶我,明明知道人家学艺不精,还不好好待人家我要回去告诉父王,就说你欺负我,秦岁晏你欺负我!
    秦岁晏眸光扫过垂着手面无表情立在一旁的木岫,心下了然。
    下一刻,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只是转了个身,贤音便突然抱着手腕尖叫了一声。
    正在给她的膝盖擦药的沈若嫱急急忙忙地去看,发现贤音的手腕上多了一个汩汩流血的小孔。
    沈若嫱见过这种伤口,立刻转向秦岁晏,刚要质问他,却在对上那双冰冷慑人的眸子时,心底一颤,没有开口。
    怎么,受了暗算不知道还手?秦岁晏冷冷地问木岫。我是怎么教你的?
    木岫沉默了一瞬,忽然抬头笑道:主子,我记住了。
    伤人者,当以十倍奉还。
    只是眼下,他们手中没有兵符,想起事多半需要用到扶启王的力量,木岫并不想因为自己而得罪这位扶启公主。
    贤音不是傻子,当然清楚自己做过什么事,也很清楚,她因为故意伤害木岫,把秦岁晏惹恼了。
    你、你居然为了一个下人这样待我本公主这就回去、回去告诉父王贤音站起身,哭着跑了出去。
    她跑的并不快,甚至在楼下拐角的平台处停住了脚步,想偷听些什么。
    果然沈若嫱的声音响起:阿晏,你怎么能这样对贤音,她还是个小孩子她应该是喜欢你
    秦岁晏锐利的视线划过沈若嫱披散打结的头发,心底泛过一丝嘲讽,清冷道:与我何干?
    沈若嫱被堵住了话,面上也讪讪起来,木岫连忙打圆场笑道:沈小姐别和我们少爷一般计较,他今天心情不好。
    沈若嫱奇了:阿晏......会因何事心情不佳?
    木岫还想再说,秦岁晏视线扫过去,他便笑嘻嘻地看其他地方去了。
    反正事实如此,沈小姐您就多担待。
    对了阿晏,今日我在这楼里,看见了大皇子身边跟着一个女人,她是端王世子芩知的人,在这里叫小春枝儿......眼见秦岁晏不想说,沈若嫱也识趣地不提,转而说起正事。
    秦岁晏点点头,陆司霆也知晓此事。
    司霆?他什么时候来过?沈若嫱极为惊讶。
    秦岁晏便让木岫将陆蔓的事情说了一遍。
    沈若嫱因自己的处境而心情复杂,手死死撑住了扶手,好一会儿才咬唇道:我今日有些不舒服,便闭门谢客,现在才知晓此事,林屿、林屿真是丧心病狂......
    那个如骄阳般灿烂的男子,如何变得这样阴鸷疯狂了?
    此事传扬的很快,若无妥善解决之法,陆家往后会声名俱毁。秦岁晏看着沈若嫱,又补充道。
    沈若嫱此时再也坐不住了,她站起身,叫自己的丫鬟进来,找了纸笔,便要修书一封送往陆府给陆司霆。
    秦岁晏见她奋笔疾书,便好整以暇地借地处理自己的事情。
    葛罗和木戎、木萧一个接一个的进来,大部分用暗语说完,小部分则不避忌沈若嫱直接谈论。
    少爷,胡建刚刚派人来传,北边扶启已经出兵了,哈斯哈族也派人混在其中,禹州那边乱成一团。估计三日后请求援兵的消息就要传到京中来。
    贤音公主速度真快。葛罗发出一声惊叹。
    他们少爷算无遗策,这次应当也是一样。
    只要边境一乱起来,皇帝必然要派兵出去,动乱越分散,需要的兵力便越多,耗时也更久,到时雍京城中守备空虚,老王爷定不会放过这个绝妙的机会,他一出手,可不就有了清剿判国逆贼的名义?木岫看向不知何时放下笔静静听着他们说的沈若嫱,道,似有深意到时候,沈小姐便大仇得报了。
    再之后,沈姐姐就可以准备嫁给陆司霆啦。葛罗笑嘻嘻地补充道。
    沈若嫱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忽然又忧心道,端王兵力不少,定不会坐以待毙等着被清剿,到时司霆与他,恐怕又是一番苦战。
    只要上了战场,便有牺牲的可能,沈若嫱此时已经开始担心了。
    谁知秦岁晏定定道:沈小姐放心,陆司霆,这几天就会被调去边关守疆,这里的内乱,不会波及他,秦某,也定会保他在边关周全。
    第35章 绿帽 打死你个龟孙
    陆家发生了那么大的事, 隔了几天,本已下狱的陆氏父子又重新好端端的出现在朝堂上,不少臣子虽然极为疑惑, 却无人敢多问半个字。
    那些被太上皇请去御花园参加了宴会的重臣,自然也不会将皇家之事大肆宣扬,只着人提点了一下自己的门生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因此, 陆升阆和陆司霆走在金殿前的广场上,来寒暄、拜侯的人不少, 倒像是这几天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
    然而与陆家交好的兵部侍郎李纯罡等人却急匆匆地等在最后, 借着陆续上台阶的机会, 给陆司霆父子提了个醒:前些时间事发突然,下官等人也没了主意,因此未敢有所动作, 今日见到太师和公子安然无恙,实在是可喜可贺,但今日下官等人接到密信,端王世子也会入朝,说是有要事奏禀......万望太师和公子小心应对。
    陆升阆自然知道轻重,并不会对他们没有作为而心生芥蒂, 因此点点头道:李侍郎有心了。
    进了金殿之后,一班朝臣中,陆司霆果然一眼看见了端王世子芩知的身影。
    他与几位皇子一起,站在了皇帝左下最末位。
    此人生的文质彬彬,器宇轩昂,皇帝的几个皇子站在他身边,对比之下实在不堪, 只有二皇子勉强能入眼,那位三皇子更是吊儿郎当,顶着两个黑眼圈,一看便知私下放纵无度,气质萎靡像个下人。
    众人在殿中稍候片刻,皇帝才不疾不徐的进殿来。
    他环视一圈,瞧见站在文臣之首的陆升阆,又看了看在左手边站了一排的几个儿子侄子,心下已然不快。
    然而皇帝面上却丝毫不露,甚至等众臣行礼后,便笑吟吟地问陆升阆:太师,如何不在家中休养几日?既是父皇保你,朕这里,也是相信你的清白的,你大可以安养休整几日再来不迟。
    陆升阆连忙躬身作答:皇上如此体恤臣,臣更不敢有负圣恩,忝居其位。
    皇帝笑笑,却将此话揭过,再不提万佛寺里通外国一事,转而问起了各州呈上来的折子,陇州的雹灾冻灾如何了?奉蕤,朕派你去跟进此事,你可查到了什么?
    大皇子见自己被点到名,连忙出列道:回父皇,儿臣正要上禀,陇州知州陈影擅自挪用赈灾粮款三千万两,陇州百姓现在仍处于水深火热之中,陈影日日在奏报中谎称陇州灾民已得到安置,仍不知悔改,请父皇立即下旨将他捉拿回京,细细审查。
    他话音未落,臣子中便站出一人反驳道:皇上,臣有本奏陈影的奏报都是直接上呈天听,大皇子即使得了皇上您的许可,代为监国时,私自查看臣子奏报也不妥,何况陛下正是春秋鼎盛之年,并未实立太子监国,大皇子如此行径,实乃对君父大不敬。
    此话一出,满朝鸦雀无声,大家纷纷侧目看了一眼,发现说话的人是刘未并之后,也就恍然大悟了。
    刘未并是一名御史,性子最为刚正不阿,平时没事就要刺刺天家,仿佛不冒犯天威一番,就对不起身上的藏蓝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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