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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绯-(14)

    她虽然提醒了,但陆蔓反应十分慢,似乎心不在焉,一直又往前走了十好几步,直到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身躯,这才惶然抬头,咬住了嘴唇惊慌地看着对方。
    啊,两位公子......蔓蔓不是有意......她往后退了两步,慢慢滑倒在地,似乎脚踝受了伤,眼眶含着泪,手上不住地揉着。
    琼瑰没料到还能看到这,顿时来了兴趣,叫停了自己的丫鬟,一群人一起站在原地看起来。
    天色有些黑,陆司霆的小厮则正提着灯赶到时,陆蔓才看清,她撞的这个黑衣人,竟是自家大哥陆司霆。
    而旁边那个一脸淡漠地矜贵公子,目光一直看向远处,根本没落在她身上,更别提像她想得那样会来搀扶她起身。
    陆司霆倒是有意扶她,但苗绣有意无意地站在他和陆蔓之间,直接将他与秦岁晏、陆蔓隔开在两边。
    陆司霆心下有了计较,但陆蔓毕竟也是陆家人,脸面也是陆家的,实在不好轻易丢弃。
    他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道:秦公子,这位是在下的庶妹,陆蔓。冲撞了秦公子,实在是家妹不小心。
    秦岁晏这才将视线扫过陆蔓,瞧上一眼,淡淡道:无妨。
    这一眼,却几乎让着陆蔓深深地陷了进去。
    她还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男人。
    玄衣白玉冠,积石如玉,列松如翠,不声不响间便轻易攫取了别人的心神。
    偏偏他却疏离漠然,不怒自威,让人想靠近又不敢靠近,情不自禁的痴迷。
    夜风微凉,好像萦着一种淡淡的青檀气息,陆蔓只感觉脸颊烧成绯红,她不错眼地盯着秦岁晏,眸中饱含期待:奴的脚踝,好像受了伤,疼的厉害......不能站起来好好向公子赔礼......让公子见笑......还求公子,体恤奴......
    嗓音似乎要化作一汪水,娇而盈羞。
    琼瑰感慨的紧。
    陆蔓这声音她都有些把持不住了,的确是好听的,令人酥软。
    她忽然想到,如果秦岁晏真的去扶了一念至此,琼瑰突然就没了继续看下去的兴致。
    她回过头,低声对下人道:回去吧,我有些饿了。这些桂花藕粉送去我房间就好了。
    下人不明就里,但夫人向来宠小姐,自然琼瑰说什么他们就照办。
    琼瑰意兴阑珊地往回走去。
    因此也没看到,秦岁晏朝她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眸光渐暗。
    陆司霆见陆蔓都说的如此明白,秦岁晏还是没有要相扶的意思,不想让局面一直这样僵持着,刚要打圆场,秦岁晏却突然说话了。
    木岫。他似乎喊了个人。
    因为很快便凭空出来一个梳着半头碎辫的奇装青年,站在秦岁晏身边笑嘻嘻道:在,少爷有什么事吩咐。
    扶人。秦岁晏说完,便再不施舍给陆蔓一个眼神。
    木岫早隐在暗处看了一会儿,自然知道主子叫他出来是为了全陆司霆的面子,主子是断然不会亲自去扶这矫情耍心计的蠢姑娘,但是又不能不考虑对方也是陆家人的身份。
    遵命。木岫爽快地应了,出手快如闪电,瞬间将陆蔓拽起扔到她的丫鬟身上,丫鬟本在后面不敢动,这会儿没防备,差点没接稳。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陆司霆连忙引着秦岁晏继续走,不再管陆蔓和苗姨娘母女俩。
    秦公子......到了门口,秦岁晏上马车前,陆司霆还是觉得解释起来有些难以启齿,只能说苗姨娘和陆蔓母女的行事实在是令人尴尬。
    陆公子无须在意,秦岁晏淡淡道:龙生九子而已,不值得多虑。
    秦公子所言甚是通透,多谢公子海涵。难得秦岁晏看得这么明白,陆司霆挺开心。
    陆大公子......秦岁晏又看了一眼陆府,方才那个花园已经被拐角掩住,完全看不见了。令妹方才也跟了出来。
    是吗?陆司霆没注意到琼瑰也会跟来,有些诧异。
    秦岁晏又道:她看到你我被拦住,便离开了。
    陆司霆想了想忽然摇头好笑道,幸好今日是你被苗姨娘和庶妹拦下,若是换做林屿,琼琼还不知会如何生气。
    可能会直接跑出来和陆蔓闹起来也说不定。
    所以......你也觉得,若是林屿,她便不会不在意地离开。
    秦岁晏轻声道。
    他声音有些低,陆司霆并未听清,好奇道,秦公子,你方才说话了?说了什么?
    无事,天色渐晚,秦某叨扰许久,也该走了。秦岁晏垂下眼,施礼完便登上了马车。
    陆司霆依依惜别:我还有数坛好酒藏在窖中,等秦公子闲时,再来相聚。
    马车渐渐远了,陆司霆又看了一会儿,从心底里觉得,得想办法让秦岁晏娶上妹妹。
    第22章 黑化 即使是庶女,也绝不低嫁
    已是深夜,陆蔓的小院中仍旧点着灯。
    窗下,一个身影正伏在榻上嘤嘤哭得伤心,她旁边围了两三个丫鬟,纷纷小声劝着。
    小姐又不是不知道大房的人平日里是何德行?何必跟他们计较?小丫头青衿怯怯地提了一句,却被从外面进来的大丫鬟青音推开。
    青音横了她一眼道:你懂什么,小姐受了多大的委屈,偏你没跟在后头不知道也乱嚼舌根。小姐委屈求全,奴婢看了都心疼。
    陆蔓听了,本要止住的眼泪更甚。
    门又很快被打开,青音等人看了一眼便急忙行礼道:姨娘来了。
    苗姨娘将手中东西交给青衿,接着便坐到了陆蔓对面。
    她望着嗓子都哭哑了的陆蔓,似乎有些心疼,但很快又将眼中心疼收起,推了推女儿不耐道:哭什么哭,就知道哭。但凡你愿意施些手段,有几个男人能不上钩?
    今天这个,也只是因为你不够狠心,舍的不够多,不让男人尝到甜头,他会记得你是谁?
    陆蔓想着今日的事,又羞又气。
    对那个谪仙一样的男子,自己已经放下了身为女子的矜持,话都说的那么明白,他却还是不理会,甚至将她扔给一个下人。
    她还有何面目出门?
    后来青音打听到,这是才回来的南安侯,刚在府上同父亲一起用过晚膳,陆斯玉一直陪在一旁,她便又悔又恨,恨母亲偏偏要今日出门去,害她错过了这个机会,白白让陆斯玉先认识了南安侯。
    苗姨娘哪里不知道女儿在想什么,恨铁不成钢道:怨只怨你命不好,从一个姨娘的肚子里爬出来。你自己不会争不会抢,只知道哭哭啼啼,白给人作践。
    今日大少爷一口一个庶妹,生怕别人不知道小姐身份似的,大少爷好歹也是小姐的大哥,却一点不顾及亲缘血脉,小姐怕伤了兄妹间和气,才多番忍让,如今回来了,因看见姨娘才更觉得委屈,求姨娘疼疼我们小姐......
    青音说着,给苗姨娘奉上了茶,这是今年新上的雀舌,府里只有二小姐和我们小姐有,姨娘用些解解渴。
    丫鬟虽然没有点透,但苗姨娘同柳飘飘在同一个屋檐下住了小二十年,焉能不知她的性子,那女人善妒极了,但是在陆蔓的用度上,却几乎都是和陆斯玉比肩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罢了,面子活谁不会做。
    若她苗绣是当家主母,早便是十里传扬的贤惠,岂会让老爷背上惧内的名声,十来年不曾踏入她房中半步。
    想到这儿,苗姨娘胸脯狠狠起伏了一下,绞紧了帕子,唇角扬了扬好像要笑一样。
    青音以为她心情好了些,会安慰下陆蔓,连忙也跟着露出讨好的笑容。
    然而苗姨娘只是冷冷将茶盏扫到一旁,瞪了一眼青音,尖声道:什么稀罕东西,怕不是陆斯玉用过不喜欢才想到了蔓蔓,也值得你这样宣扬起来?
    说罢就扬手给了青音一个耳光道:没见过世面的东西,明儿三瓜两枣的好处就将你收买了!
    青音慌乱极了,也顾不得还抱着茶壶,扑通一声直直跪下,奴婢绝对不会对小姐有二心,姨娘,奴婢给您磕头......
    陆蔓抬起头,眼睛都已经红肿一片,看着苗姨娘哽咽道:姨娘也不必在女儿这里发威发怒。青音自小就跟着女儿的,凡事若没有她,单靠姨娘照顾,只怕女儿更让姨娘添堵。
    你、你说的什么疯话!苗姨娘气的浑身发抖,站起身来指着陆蔓,一脸不敢相信,你竟然拿一个丫鬟来跟我相提并论?我可是你亲娘
    话还没说完,苗姨娘便抬起了手要扇下去,陆蔓倔强地看着她,丝毫不躲。
    青衿和青音连忙一个护住陆蔓一个跪着拦住苗姨娘,哭喊道:姨娘,您为小姐想想,已是半夜了,这一巴掌打下去,万一脸肿起来有个好歹,连大夫都叫不来,打在小姐身上,又何尝不是疼在姨娘自己心上呢?!
    小姐,您快跟姨娘赔礼吧再怎么说,满府上,姨娘待您最最真心......
    苗姨娘平日里瞧着文静,这会儿却刚硬无比,拂袖便甩开了青音的手,恨声道:不用你们这些丫鬟替我在小姐面前美言。蔓小姐,奴婢给您赔不是了,你多担待,从此,你便缩在这内院里过,等到夫人好心,想起来了拉去嫁一个穷书生,怎样不是比你看不上的姨娘强?我只当没生过你
    姨娘!陆蔓终于忍不住喊了出来。
    苗姨娘看着她笑了笑,伸手抚过她的头发,接着就往外走去,无论陆蔓如何哭,也不回头看一眼。我苗绣的女儿,绝不是这样的废物。
    陆蔓追到门口,看着苗姨娘决绝的背影,终于支撑不住,倚着门框慢慢跪坐在地上,不顾形象地痛哭,女儿还要怎么做?女儿听娘教的,从小规行矩步,琴棋书画哪样不比她陆斯玉强?
    在外女儿也竭力交好各家贵女,可任凭女儿如何努力,还是人人都记着她陆斯玉,甚至前番因为她得罪了嘉然郡主,连带着女儿辛苦交好的努力也白费了,郡主再没给过我好脸色看!
    为什么?一切还不是因为她是嫡女?!
    陆蔓哭到上气不接下气,青音一边叫小丫鬟们把小院正门守好,不许人将这件事传出去,一边劝陆蔓:小姐千万不能灰心,哪怕二小姐声名再响,那也不是什么好名声,小姐这些年如何,那些大族里的夫人都是看在眼中的!
    陆蔓不理她,只是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不哭了,突然道,没用的,姨娘说的对......庶女想做正妻,只能下嫁。我此生,便是死,也不会让父亲将我随随便便嫁给一个无权无势的穷书生。
    青音冷不防抬头看她,只见形容枯槁的女孩眼神麻木地看她,又道:扶我起来吧。我们收拾收拾。
    小姐大约是想通了,青音连忙答应着忙碌起来。
    她从外间拿了熏香进内间时,陆蔓正从床头翻出一只精致的小金瓶,见她来,便收进袖袋里贴身放着。
    青音咬咬嘴唇,还是问道:奴婢看见了。小姐拿的可是苗姨娘给的......那东西?
    她不忍将chun药这词说出来,仅是想想,也觉得辱没了陆蔓一个高门闺秀。
    陆蔓横了她一眼,声音因为哭过,此刻又粗又喑哑。是又怎么样,连你也不帮我,也要挡着我的好姻缘?
    青音一听,陆蔓好像已经打定主意要嫁给谁,连忙放下熏香走到陆蔓身边,轻声道:小姐,您心中,已经有合适的人选了?
    陆蔓望着瓶子出了一会儿神,脑海里划过今日见到的惊为天人的男子,而后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冷笑道,自然是林屿。
    现在她想要的,无非是陆斯玉痛苦。
    只要能看到她痛苦,自己怎样,倒是次要了。
    以前陆斯玉苦追林屿不得还被逼退了婚,那她就要陆斯玉眼睁睁看着,自己肖想的东西是如何轻而易举被她陆蔓攥在手中的,让陆斯玉这一辈子只能饮恨。
    青音瞪大眼睛,仿佛梦呓般地问:小姐,您真的打算与林屿生米煮成熟饭......这事一旦开始了,可没有回头路了啊小姐。
    陆蔓盯着她,整张脸透着一种几近癫狂的神情,眼睛出奇地亮。
    就算是死,我也会拉陆斯玉陪葬。
    她即便为林屿献了身也还是不够保险,但是,只要她同时做点其他的,再没有人比陆斯玉更能保证她的成功。
    ********
    到了柳飘飘定好要上香的这天,琼瑰天不亮就被叫醒梳妆,她撑在妆奁前,眼睛迷蒙地看着镜中已梳了半边双丫髻的美人,打了个长长的呵欠。
    想到今天要在寺庙里待一天,她就更无精打采,一根金簪也舍不得放头上戴出去。
    出门的时候还听到梨子苹果在和专管她梳妆的山竹议论着,你别老是往小姐头上放那些坠流苏的长步摇,颤簪也该换的,我看小姐最近很不喜欢那些分量足的首饰呢。
    琼瑰笑一笑,觉得梨子还是太单纯,她哪里是不喜欢分量足的首饰,分明是喜欢到只想收在小金库里当私产罢了。
    路上被柳飘飘问起为和装扮越来越朴素,琼瑰便如实对柳飘飘说了。
    然后难得地看到柳飘飘哽了一下,好久才嘀咕道:该不会是市集上的东西涨两个价格,月例定的少了?不过这么抠......往后到婆家,可能公婆就会夸勤俭持家吧......
    柳飘飘嫁给陆升阆时,陆家老夫人尚健在,但老夫人为人十分宽和,并不摆做婆婆的谱。
    且后来发生了一件事,老夫人自觉陆府有愧于柳飘飘,便待她更加纵容,一直到她去世,甚至到现在,柳飘飘在内院都是说一不二。
    从未吃过恶婆婆苦的柳飘飘,倒是从谢宛宁的娘亲、手帕交谢佻夫人那里,看过不少。
    因此,她盘算了一阵,摩挲着琼瑰的后脖颈,小声道:琼琼,知道梓湖在哪儿吗?
    琼瑰一直在恶补地理,很巧,这地方的地理志她才翻过,立刻就点头道:知道,虽然是北边的边陲小镇,但那里盛产金矿。
    柳飘飘左右看看,神神秘秘道:娘在那里有一家金店。
    琼瑰眼睛倏然一亮。
    柳飘飘掰掰手指又想了想道:大概能折个十二三万两的金子,等到你出嫁的时候,娘全给你带去。
    这么多吗?!琼瑰惊了。
    十二三万两黄金??
    她的月例银是小燕儿在管,但是有一次闲来无事翻账簿,好像看到是四十两白银?
    这、这是说结个婚就能拥有巨额资产?
    柳飘飘紧张地比了个手势,嘘,小点声,娘还不是为了让你去婆家也能活的自在点。本来想着给你哥留一点,但是你哥现在看着还挺出息的,只有你,柳飘飘说着叹了口气,在琼瑰脑门上点了点,让娘一点都不放心。
    ......琼瑰虽然没有说话,心里其实不太服气。
    这位夫人,有机会你跟我回现代,你就会发现我也算是有出息的!
    到时候给你个机会,把现在的话重新说一遍吧。
    柳飘飘没在意她的神色,只是想到秦岁晏的家世,又忍不住叹,那种家族、那个人口......恐怕全是麻烦。
    母亲,我还不想嫁人真的琼瑰在黄金和未知老公之间衡量了一下,老老实实地说了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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