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一觉醒来我成了虐文女主(穿书)

朝绯-(12)

    一旁的陆司霆皱着眉似乎想阻止,但直到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也没有行动。
    反而是秦岁晏反问林屿,陆小姐要去禁军马场,与你我不同路,何故烦扰她?
    林屿拨了拨帽子,声音有些闷:烦扰?她不就是知道我在才跟来的么?
    秦岁晏目光有些冷地看向远处。
    沈若嫱和她母亲的那一辆马车也驶到了近旁。
    沈若嫱看到这气氛有些僵,倒是习惯了,这几个人都对她十分好,是难得的好人。
    但林屿和陆司霆之间似乎总难相容,她刚想打个圆场,就听到陆司霆像是下了很大决心,忽然道:就这样吧。林二公子,琼琼就麻烦你照看,我和秦公子引开那些人后,若嫱再带着伯母出庄子西行。
    林屿吹了声口哨,秦岁晏也垂下目光,两人都没什么异议。
    琼瑰瞅瞅站在一旁却天然自带疏离的玄衣青年,忽然觉出哪里不对,大哥,你不去保护沈小姐和伯母吗。
    这里最重要的人不就是沈若嫱和她母亲吗?
    没事的陆小姐,沈若嫱笑道:路上的接应秦公子都安排好了,我只用驾车就可以。
    琼瑰还是不放心。
    她隐约记得白月光出了一次事,结果被渣男记到了原主头上。
    没有自知之明。林屿斜看了一眼琼瑰,皮笑肉不笑道:你以为若嫱为什么没人保护,还不是因为要考虑你这个累赘。
    琼瑰:???
    这还没出事就开始往她头上扣帽子了?
    男主也太狗了吧。
    还不待她反驳,一道低沉的嗓音冷冷插入,陆小姐被牵扯进来本就无辜,还要她与男子同乘一辆马车太过强人所难
    林屿冷笑:她会在乎闺誉?阿晏,你也太君子了些,为一个瞧不上的人说话,不觉得没必要吗?说到底,若嫱才是最重要的
    砰!陆司霆终于是听不下去出手了,他重重的一拳完完全全被林屿接下,但林屿也不好受,直接被推撞到马车车辕上。
    陆司霆,我说错了吗?林屿冷哼一声,推开陆司霆。你不在京中几年,恐怕不知道陆斯玉是什么样的人吧?
    眼看两人剑拔弩张要打起来,琼瑰又感觉一阵喘不过气来。
    周围的一切越来越朦胧,耳边却响起来一个男人的诟骂和女人的尖着嗓音的鸣泣。
    她捂住了耳朵,然而却阻止不了这些声音,它们仿佛就生在她脑中一样。
    第18章 试探 他太聪明了
    够了林二公子!沈若嫱跳下车拦在二人中间,喝止住了林屿。您愿意帮若嫱,若嫱很感激,但是......大可不必如此对待陆小姐,她已经为了我愿意以身犯险,也是若嫱的恩人。
    陆司霆看着林屿,平时温和的脸此刻已经沉如黑墨,他不断地想着父亲说过的话,提醒自己妹妹还要林家庇护,但手却在不知不觉中握上了佩刀。
    沈若嫱一把握住了他的手,低声道:是我的错,司霆,是我的错,等把母亲送走,我一定亲自去向陆小姐道歉......
    琼瑰被眼前声音惊醒,手心已是湿漉漉一片,她忽然明白为什么会出现三辆马车了。
    秦公子,请上车。琼瑰深吸一口气望向秦岁晏,一定要有个人去护送沈小姐的,两辆马车的确足够了。
    秦岁晏闻言,把视线移向琼瑰,冷静疏离的目光此刻望不见底,像是令人沉沦的深渊,琼瑰不敢多看,别开眼去。
    话虽然这样说了,但是她实在看不透秦岁晏这个人,并没有把握他会答应。
    不知过了多久,秦岁晏动了。
    他走到林屿面前,林屿怔了怔,竟然给他让开路。
    秦岁晏于是三两步跨上马车,不发一语地掀开纱帘,在琼瑰对面垂头坐下。
    这样,大哥你该放心啦。琼瑰勉力朝陆司霆和沈若嫱露出微笑,冲他们挥挥手道:一定要平安护送沈小姐、沈夫人离开这里。
    陆司霆看琼瑰的眼神充满了心疼,他知道琼瑰是为了自己才受这种委屈。
    妹妹十分懂事,女孩儿家谁不爱惜名声,只恨林屿却不懂这一点,还故意折辱她,他陆司霆发誓,哪怕是不要这条命,也一定不让妹妹嫁去林家受委屈。
    秦公子,烦请您一定要照顾好斯玉陆司霆沙哑着嗓音,有些垂头丧气。
    秦岁晏微微颔首。秦某自当倾力护陆小姐周全。
    有他这句话,陆司霆不知怎的,竟觉心中好受了些,仿佛悬着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
    经过这些日子的接触,他对这位秦公子印象极佳,觉得对方一诺千金,行事有君子古朴方正之风。
    他对琼瑰叮嘱道:大哥很快回来,别怕。
    琼瑰乖巧答应,你去吧,沈小姐等很久啦。
    陆司霆这才带着沈若嫱去后院准备。
    林屿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把头顶的帽子揭下拍了拍,重新戴好,扮作车夫的样子,正打算坐上车头,却被秦岁晏止住。
    阿晏,你这是什么意思?林屿皱着眉看他。
    秦岁晏只是闭上眼睛,声音极轻:你还是去送陆大公子的马车吧。陆府马车临时换了车夫,也会让人生疑。
    林屿恍然大悟,不错先前是我疏忽了。既然这样,他眼神一转,把刚刚挤走的车夫又重新唤到近旁,你过来,继续驾车。
    可琼瑰本能地不想他去给陆司霆和沈若嫱当电灯泡,她刚说一个字,秦岁晏忽然睁开眼,清浅的眸光一瞬不瞬地投向她,让她一时忘了自己到嘴边的话。
    什么?林屿疑惑地回头,琼瑰下意识地摇头,又往后缩去,但是没想到他却不依不饶起来,陆斯玉,你想说什么就说,本公子现在心情好,不计较你的蠢话。快说
    琼瑰气结,更是一个字都不打算再说。
    她推了推门,打算把厢门关上,没想到林屿把手臂伸进来挡住了厢门,他整个人凑近车厢,眼神认真地看向琼瑰,你是不是不想我去,想让我在这里陪你?
    那就说出来啊?这蠢女人。
    她到底怎么了,从皇宫再见之后就一直吞吞吐吐,再不像之前那样,宁愿脸红的不像样子被嘲笑,也还是大着胆子告诉他自己的想法。
    林屿想到这里,忽然一拳擂在厢门上,恼火地看着琼瑰,恨不得把那双漾着无数话就是不说的水眸揉碎,好看清里面到底是想表达什么。
    他本该一走了之,但是脚却好像在地上生了根,一直拖延着,想听到一些话。
    然而,他只看到坐在马车里的小姑娘摇了摇头,便移开了视线不看他,她垂着眼,睫毛长而浓密,在白皙的脸上洒下一片蝶翼般淡淡的阴影,粉嫩薄唇紧抿着,饱满的唇珠翘起,胸脯微微起伏......
    林、林二公子,您还、还要小的驾车吗?车夫在旁边等了一会儿,局促地问到。我家大少爷交代过,马车进庄子不超过一炷香时间就得出去您看这......
    林屿一抬脸,阴郁又充满戾气地扫了车夫一眼,车夫立刻低下头不说话了。
    而车内的女孩除了沉默,仍旧连一个眼神都不愿再给他。
    很好,很好。一连说了两个很好,林屿最终冷笑着狠狠甩上了车厢门,头也不回地疾步走向后院。
    马车内光线暗下来的一刻,尽管车里还有个不算太熟悉的人在,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琼瑰还是下意识地长长舒了一口气。
    他们的马车很快就驶出了院子,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秦岁晏谨慎地向外放了一个信号,用以示意庄子里沈若嫱的马车可以往外走了。
    他们往南走了几十里,快到京城附近的一个小镇子时,又转向,朝西南方走了一段。
    期间琼瑰小心翼翼地朝外看过一会儿,有几个骑着马跟了他们好一会儿,之后隔一段就会换不同的人来跟,直到过宁州地界时,那些人似乎发现不对,撤去了跟踪他们的布置。
    秦岁晏自然也注意到了,一过界碑,马车夫便又照着他的吩咐将马车停在一处院落前,琼瑰在这里跟着秦岁晏重新上了一辆马车,这次他们是要去马场等着陆司霆。
    福瑞叔,回去之后母亲若问你琼瑰欲言又止。
    小姐放心,到时候大少爷已经安排人同夫人禀报过了。夫人向来宽容下人,不会因为老奴私下为您和少爷办事就责罚于老奴的。
    琼瑰这才放心地进了秦岁晏的马车。
    里面仍旧只有他们两个人,但是空间没有陆府的马车宽敞。
    起初琼瑰还觉得有些拘谨,但很快她就适应了,毕竟坐飞机、坐高铁时和陌生人之间的距离比这个近多了,况且,她对秦岁晏的印象更好了这个人虽然看上去冷冰冰的,但却总是对她雪中送炭。
    不同于来时带着跟踪的人,需要各种绕远,这回去京郊禁军马场,秦岁晏应该是带着琼瑰走了一条近道,不到一个时辰,外面车夫便请两人下车。
    秦岁晏下车后琼瑰也跟着想跳下车,却没想到秦岁晏回身朝她伸出手,琼瑰迟疑了片刻便欣然借着他的手臂支撑稳稳下了车。
    此刻差不多已经到了中午,日上中天,秦岁晏并没有带着她进马场,而是转去附近河岸边的一处凉亭。
    看到凉亭中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琼瑰才感觉到自己真的饿了。
    尽管琼瑰不挑食,但是菜品量太多,最后还是每样剩了不少,琼瑰望着没吃完的美食,遗憾地摸了摸略圆的肚子,心想如果能打包就好了。
    但是她没好意思说。
    秦岁晏仿佛看出了她的不舍,唇角噙了丝若有若无的笑。
    此处风景尚可,陆小姐可愿陪秦某一游?
    琼瑰连忙收起饭后想要小睡一下的想法,站起身跟着东道主走,自然愿意。
    两人沿着凉亭附近的河岸慢悠悠地闲逛,琼瑰时不时停下摸摸枝头草地上开的正好的花,时不时快步走着想试试能不能追上野雉,秦岁晏便也随着她,时走时停,温和安静。
    陆小姐,秦某有一事不解。
    两人都停下来时,秦岁晏忽然问。
    琼瑰心情很好,于是笑道;秦公子请说。
    秦某今日让林屿去为沈小姐驾车,陆小姐当时看起来很不高兴,若是秦某无意冒犯,便在此向小姐道歉,秦某不知道陆小姐还属意林屿。
    琼瑰怔住。
    秦岁晏这是......在试探她是不是喜欢林屿?
    她抬起头,再次落入那双幽深疏离的眼睛里。
    问话的人很平静,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小事,而琼瑰却哑口无言。
    他太聪明了......撒谎或者不撒谎,怎样都感觉不对。
    第19章 不是外人 不过是一句圆场话
    琼瑰看着被风吹皱的湖面发了好一会儿呆。
    秦岁晏立在身侧,同她并肩看向远处,并不催促。
    秦公子她咬咬嘴唇,有些忐忑地准备把想好的话说出来,没想到秦岁晏深深看了她一眼,先开口道:陆小姐不必回答,是秦某唐突,多此一问。
    呃......
    数年情意哪怕一朝斩断,也必然藕断丝连,人之常情。
    琼瑰有点懵地看着他,眨了眨眼不知该说什么好。
    秦岁晏这么说逻辑上没有毛病,很明显就和林屿还有谢宛宁他们一个想法,都误会了她对林屿的感情。
    不过,他也在不知不觉用脑补解决了自己问琼瑰的问题,秦岁晏同林屿走的近,在他面前容易说多错多。
    胸前玉牌突然温度一热,琼瑰觉得有些烫,便将玉牌从衣内取出。
    她低头端详那块玉牌,发现玉上红痕又深了一分,十分明显的那种。
    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琼瑰很苦恼,连个参照标准都没有。
    秦岁晏的视线被琼瑰不断摆弄玉牌的动作吸引。陆小姐,这块玉牌你一直带在身边?
    灵光一闪,琼瑰顺着突如其来的直觉回答了他:这是太上皇赐给我的,我从小就佩着它,这玉仿佛有灵性,怎么摔都摔不坏呢。
    竟是御赐之物,难怪看起来不似凡品。
    你要看看吗?琼瑰将玉牌取下,递到秦岁晏面前。
    秦岁晏没有接,只是静静地就着她的手看了一会儿,突然道:陆小姐,这仿佛只是半块玉。
    半块?琼瑰真没发现这玉哪里有不平整的切口来着。
    不错。秦岁晏伸手指给她看。这里有凹槽。
    琼瑰顺着他修长的手指看去,很仔细地盯了一会儿玉面,没看出什么来。
    她又将玉转了几个角度,终于在转的过程中感觉到了秦岁晏说的凹槽。
    就在玉沁红痕的附近,那里反射出来的光稍微有些暗,用手摸上去才能感觉到明显的不平整,但那些不平整却是有规律的。
    琼瑰也曾对这块玉仔细观察过,却一直没有发现玉面有这样的特点,而秦岁晏只是看了一会儿就准确地指出来此处有缺口,琼瑰不禁对这个人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
    心思细腻、观察极为敏锐。
    秦公子的意思是,这玉还有另外的半块能与这个凹槽严丝合缝对上?琼瑰风中凌乱。
    这就麻烦了,那个会变化的红色玉沁一直延伸到玉牌底部,如果还有另一半,那一半上的玉沁变化是不是和自己这个同步?
    两者会不会互相影响?
    秦岁晏似乎察觉到琼瑰心情低落起来,慢慢道:或许是秦某看走了眼,御赐之物,其中若有玄机,太上皇陛下应该会告诉你。这些小事无伤大雅,陆小姐的玉佩仍算是百里挑一的良品。
    琼瑰也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她心不在焉地抚了抚玉佩的凹槽,视线不经意看到远处有两个黑点。
    那边好像有人来了?
    那两人骑着马飞奔而来,不一会儿就到了近旁,已经能看清轮廓,两人都穿着禁军服,身边长佩剑格外显眼。
    秦岁晏跟着看去,很快道,是秦某在禁军中的亲信。
    我还以为是大哥和沈小姐回来了。琼瑰点点头,有点藏不住的失落。
    倏尔,她想到一件事,不自觉地拉了拉秦岁晏的衣袖,问道:秦公子是不是要谈事情,我先回马车去吧。
    他连那两人是他的亲信都坦诚地告诉了琼瑰,礼尚往来,琼瑰打算自觉地为对方营造一个没有后顾之忧的谈话环境。
    秦岁晏沉吟了片刻,摇摇头道:不必。
    琼瑰还当他在客气,谁知道秦岁晏自己站起身朝骑马而来的两人走去。
    琼瑰:......
    行吧,这就是思维差异吗?
    她安静地趴在栏杆上晒了会儿太阳,已经入秋,阳光伴着湖上吹来的清风,拂在脸上十分舒服,已经让她觉得暖熏熏想要睡觉了。
    然而身后又传来一阵脚步声,到近旁时声音突然轻了很多,琼瑰好奇地直起身回头看,与来人的目光碰到一起。
    秦公子?琼瑰诧异,他怎么回来的这么快,事情谈完了吗?
    恋耽美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