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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绯-(9)

    还有什么陆升阆唯一的妾室苗绣,又被柳飘飘气回了娘家,还写了信叫人送去陆升阆在宫中议事的阁殿,结果被陆升阆训斥了一通,苗姨娘气的要绞了头发当尼姑去。
    最妙的是,丫鬟们说苗姨娘八卦说乐了的时候,陆蔓正好黑着脸要进琼瑰的院子,听到这儿哪还忍得下去,当即狠狠瞪了在旁边的给木绣球浇水的小燕儿一眼,转身就走,直接省去了装模作样去探视生病嫡妹这个环节,
    小燕儿愣了半天,撇撇嘴,叉着腰不许旁边丫鬟再乱说。
    琼瑰本来倚在窗前的榻上翻这里的书,听到有些动静,打起帘子正好看到这一幕,不禁抿唇一笑,然而快乐太短暂了。
    一道黑影闪过,庭院中落了个人。
    琼瑰眼看他没有威亚护体却还是从高空直降,面上保持呆滞,心中直呼卧槽。
    这个人一来,小燕儿就惊叫了一声,而后做了个令琼瑰后悔以前夸过她的举动:她找了个借口将在前门回廊附近站着的丫鬟们全都引开了留下琼瑰一人怔在窗前,目瞪口呆地看着对方面色难看地朝自己走来。
    林屿?琼瑰简直难以置信,仿佛看到对方头顶那金灿灿的主角光环,她也不问林屿是怎么避开守卫进来的,直接伸手要将窗户关起,你停下。
    然而想也知道,林屿并不听她的话,依旧大步朝她所在的窗前走来,甚至看她的目光更加不友好了。
    他径直绕开花架拨起窗边垂着的绿萝叶子,一把将琼瑰来不及缩回的手按在门框上,表情仿佛要吃人一般,你的伤怎么样了?
    没事了。琼瑰硬着头皮把害怕压下去,想尽快忍过这一阵,把林屿打发走。过去了好几天,已经好了。
    伤在哪里了,让我看看。林屿却不依不饶。
    能不能先放开我,琼瑰的手指都快被他压的发麻,忍不住皱眉呼痛,有话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林屿顺畅地接下去,迟疑了片刻还是放开琼瑰的手,语气极为嘲讽:你现在就只会和我说这个?
    琼瑰得以收回手,没有理他,连忙跳下榻自己跑去把房门锁上了。
    没想到一转身,林屿正从打起珠帘从内室出来,高大身影瞬间令琼瑰一窒,后知后觉地想,忘了先把窗户锁好啊!
    怎么,林屿一步一步将她逼的靠了墙,瞧着琼瑰低下的精致后脑勺还不满足,甚至还想伸手抬她的下巴,你现在就这么怕我?
    也不知道以前是谁,整日追着我,求我多看她一眼。嗯?他贴近琼瑰耳边,呢喃。
    琼瑰忍了又忍,终于受不了,用了最大力气狠狠打了他一巴掌,巴掌声如琼瑰所料,轻的不能再轻。
    落下的地方林屿的皮肤都没红,倒是琼瑰自己手腕已经被震麻了,她又去用力去推林屿。
    林屿正错愕着,一时不防,竟让她推开了一些,琼瑰趁机弯下腰从林屿与她额头齐高的手臂下逃了出去,在与他两米远处站定。
    她原本也不是委屈自己的性格,只是怕这个主角光环太强最后自己吃亏,所以一直相让,没想到林屿居然变本加厉来打扰她,真当她不会还手吗?
    琼瑰不再躲闪,而是平平静静地直视林屿的眼睛,林公子,不管我以前对你做过什么样的傻事,我已经接受了皇后娘娘的退婚旨意,我们早从那天起,就毫无瓜葛。以往喜欢你的陆斯玉,已经死掉了。
    她说着这番话的时候,胸前玉佩温度忽冷忽热,不断传着情绪给琼瑰琼瑰也被这种情绪带的心情低落起来。
    她走到房门前,想把门打开赶林屿出去,没想到手指一直在发颤,根本使不上力,拧了好几次门栓还是在原位,纹丝不动。
    让开。林屿忽然一把推开她,轻轻一扯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门栓打开了。
    他正要离开,走了两步,忽然又转身朝琼瑰看来。
    琼瑰一口气吊在嗓子眼,紧张地看他。
    林屿垂下眼,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紫色的小瓶子,扔到琼瑰怀里。那是胡梁进贡来的上好创伤药,每天涂上,不会留疤。
    不用
    琼瑰刚想拒绝,林屿不耐烦地打断了她,脸上表情竟似有些嫌恶。
    叫你涂你就涂,怎么,还想玩欲擒故纵的把戏?这女人怎么总喜欢做多余的事情来惹他生气?明明只要接了说声谢谢哪怕什么都不说,他也会很乐意。
    刚刚还借着打耳光来摸他、占他便宜,现在就装成要和他划清界限的样子,莫名其妙。
    琼瑰:????
    那么她刚刚那番话又白说了?
    少女琉璃质般清透的眼眸里盛满了难以置信,林屿看了只觉得心中窝着一团火,又隐隐有些恐惧,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恐惧什么,只是下意识又走回少女身边,不管不顾将她搂进怀中,下巴抵住她的柔软头发,才觉得稍稍安定。
    但是很快,林屿又放开了她,冷声道:若你能改一改这脾气,想嫁给我也不是不可能。
    林屿到底在想什么,原主都没了、她也退完婚了又来说这个?琼瑰真的猜不透了,但是能不能......不要曲解她的意思强行跟她走剧情。
    琼瑰真怕自己适应不来霸总虐爱那个调调,最后忍不住和男主一起同归于尽。
    不行,得找人让林屿彻底出局。
    所以......林屿的对家都有谁?
    还有,林屿的白月光为什么还不出现。
    看着林屿倏然消失在院中的身影,琼瑰真的要无语凝噎了。
    第14章 白月光 你会有这样的好心?
    许是被林屿打扰,琼瑰当天晚上便又做起恶梦。
    在梦里,她被好多个身影高大、面容模糊的人追着,街道上到处都是人,但他们只是冷漠地看她呼救,并不理会。
    她慌不择路,一头扎进一个门洞里,在漆黑的楼道像一只小兽一样,手脚并用跌跌撞撞往上爬,直到推开顶楼天台的门,一大片惨白的光照的她无处藏身,可是周围没有路了。
    琼瑰趴在栏杆上,看着下面迷宫般的巷道和蚂蚁大小的人,一阵眩晕。
    那些身影追了上来,包围圈越来越小,琼瑰从心底里感到一阵绝望,就在这时,她听到有人在喊:小姐,小姐、你怎么了?醒醒啊小姐......
    琼瑰猛地回头,睁开了眼睛。
    头顶幔帐正随风轻摆,花纹精致繁复。
    屋内灯火摇曳不定,却能让琼瑰看清面前小燕儿关切的脸。
    梨子苹果几个丫鬟在小燕儿身后忐忑不安地探着头。
    这一切无不在告诉她,她还在这个陌生的地方。
    哪怕退婚了,林屿也还是可以威胁到她的安全,哪怕退婚了,她还是回不到自己熟悉的现代。
    而且因为林屿,她以为已经忘记了很多年的事情,又一次浮现在心头,阴影挥之不去。
    水、给我倒杯水。琼瑰闭了闭眼,按下心头的恐惧焦虑,深深吸了一口气。
    梨子和苹果连忙去外室,很快给她端来一盅冰糖雪梨汤。
    琼瑰接过去时并未注意,直到甜腻的汤汁滑过干燥的咽喉,她才后知后觉,诧异地看向小燕儿。
    小燕儿把擦汗的毛巾交给梨子去重新换一块,向琼瑰解释道:您没用晚膳便睡着了,夫人来看过,很是担心,便嘱咐厨房给您炖了汤,在炉上一直煨着。
    琼瑰沉默地点点头,暗暗收起不想喝的念头,一口一口将这碗雪梨汤喝得干干净净。
    梨子和苹果收拾着汤碗下去后,房内只剩下琼瑰和小燕儿,琼瑰不敢再睡,怕又做那种恶梦,便让小燕儿取两本书来。
    她从陆司霆的书房里淘来了一些写风土人情的杂经,看起来还算有趣。
    小燕儿便拿了手绷在旁边一边做绣样,一边陪她。
    灯火有些轻飘,琼瑰偶然抬头,想让她剪下灯芯,却发现小燕儿正在注视着她,目光歉然。
    见她发现了,小燕儿连忙低下头去,似乎觉得不妥,又抬头掩饰道:小姐,您可是想用些什么?
    琼瑰哪有心情吃东西,连那盅雪梨汤,也是她不忍心浪费柳飘飘的心意所以强忍着喝下去的。
    她摇摇头,刚想继续看手中讲京城婚嫁风俗的书,小燕儿忽地跪到地上,在她脚边颤声道:小姐,奴婢知道错了,求求小姐不要赶奴婢走、不要嫌弃奴婢笨,奴婢一定会办好小姐所有想做的事的!
    琼瑰默然。
    她的确动过念头,想问问谢宛宁之前说的那个挑丫头的人牙子还在不在。
    小燕儿是真的敏锐又聪慧。
    今天的事,我不怪你。琼瑰没有去扶她,而是想了想补充道:但是不能再有下次了,明白吗?林屿再来,一定要拦住他,不要让他靠近我,并且第一时间去喊大公子来赶他走,明白吗?
    小燕儿低头的身影一僵,轻声道:奴婢记住了,以后奴婢再也不自作主张!
    因为以前的陆斯玉从不骗她,有时候连自己的心事也会告诉她,所以小燕儿得了琼瑰的话便很放心,她在琼瑰身边高高兴兴地继续绣着。
    琼瑰没有再去看书,而是将胸前玉牌拿出来端详。
    那块玉牌这时温度并没有变化,可不知道是不是光线问题,琼瑰觉得,白玉中沁的那缕血红,比之前淡了点。
    她将这块玉又拿到最亮的灯下去看,终于觉得不是自己眼花,是颜色真的淡了。
    琼瑰脑海里闪过一线灵感,但并不太确定。
    是不是只要让这玉中的血红完全消失,她就可以回去了?
    回去的路似乎没有像梦中那样完全被堵死,琼瑰觉得心情好了一点。
    她推开窗,发现外面正淅淅沥沥下着极小的雨。
    我要出去走走,你去问问梨子、苹果谁愿意跟来吧。琼瑰对小燕儿道。
    小燕儿怏怏地放下手绷,没动,您为什么不要奴婢跟着?
    琼瑰思忖,你不是正在做绣活吗?
    小燕儿目光一下活泼起来,哒哒跑去拿了把伞,想想又拿了一把,递给琼瑰道:奴婢有空,绣活以后做也行,小姐带上奴婢吧,奴婢自己打伞。
    显然是还记得之前给琼瑰撑伞时一直戳到她脑袋的事。
    琼瑰有些哭笑不得地接了伞,跟在她身后出了门。
    两人在院子里逛了一会儿,琼瑰觉得精神了不少,于是又打算在府中的后花园逛逛。
    小燕儿,林屿身边跟着的那个人,你觉得好看吗?两人在一处竹林前停住,琼瑰斟酌着问道。
    林二公子身边跟着的人......小燕儿重复了一遍,仔细想了想,才明白小姐说的好看是什么意思,小姐是说秦少爷吧?怎么?他又惹小姐生气了?不过小姐,他对任何贵女听说都不假以辞色,并不是故意针对您才不理您的。
    虽然秦岁晏、公子,小燕儿报了秦岁晏的全名,但想了想,还是找补了敬称,人长得好看,实际却是个不懂风情的人,太过君子了也无趣的很,没法子的。
    对于秦公子为人她还是很敬重的,至少比林二公子强。
    是吗。琼瑰若有所思。
    秦岁晏,原来他叫这个名字。
    小燕儿说他不喜欢理人。
    那个人看起来也的确是很孤僻,应该对上了没错。
    小姐,您怎么突然问起秦公子呀?您以前不是最讨厌他吗?小燕儿万分好奇。
    自家小姐生的美,但这个秦公子待她却和待其他贵女一样,一概不予理会,每次小姐送东西去给林公子,秦公子都会直接避开,等她离开,像小姐身上有什么传染病一样。
    现在不讨厌了。琼瑰叹口气,惯性解释自己的变化。那天退婚时,他在皇后娘娘的殿上帮过我。
    果然是秦公子为人!小燕儿高兴起来,她一直觉得秦公子是如竹如松品格高尚的君子,果然没看错。
    主仆两人继续走着,有一句没一句地聊。
    雨珠沿着油纸伞的珠尾飘落,打湿灰褐石板,又无声无息没入青苔里。
    路上每隔一段就有一只石头路灯伫立,周围一切都安静柔和,连平时馥郁的花香,此刻也很淡,若有若无。
    但这份宁谧没能持续多久,离陆司霆的院落不远处,琼瑰忽然听到有人喊:不要跟着我、放开我,让我自生自灭算了!
    若嫱!
    琼瑰和小燕儿顿住脚步,看到一个身影从陆司霆的院子里跑了出去,雨下得越发大了,陆司霆却不管不顾,很快就追了出来。
    若嫱,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还有什么好解释?你父亲懦弱如鼠惧怕端王、我却不怕!我一定会让那个狗贼得到应有的下场、让他为我的国为我家所有人命殉葬!
    声音虽然有些粗砾沙哑,但仔细听能听出来,是个女孩子。
    她跑得虽然快,但陆司霆也是个会轻功的人,很简单就追上了她。
    沈若嫱!陆司霆显然有些动气,压低声音对女孩子吼道:你不知道什么叫做情势吗?端王手里握着四成兵马,且当年属意他的大臣,远多于今上。你以为只有你想杀他吗?他昏迷数年都能安然度过,如今醒来更难近身你要杀他,你凭什么杀他?
    凭你是亡国公主之后,还是凭你生于勾栏长于勾栏?!
    啪!沈若嫱很干脆地给了陆司霆一个耳光,陆司霆的头也跟着偏了偏,显然沈若嫱力道不小。
    琼瑰看得有些无奈,这响声才是正常的。
    她回想起今天打林屿的那个时候,她明明已经用尽全力,结果打完的效果连她自己都感觉像是在演戏,难怪林屿是那种反应。
    若嫱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一巴掌倒是很快将陆司霆打醒,他意识到自己口不择言说了什么,连忙解释。
    那你是什么意思?沈若嫱冷冷地问了他一句,陆司霆却哑口无言。难道是说,你喜欢勾栏出身的女人?陆司霆,你明明觉得我下贱,就算你没有说,你心中,也一直是这样想的。
    沈若嫱说完转身便走,陆司霆愣在原地,许久才低声道:对不起。
    他真的很恨她的身份,若不是她的身份,父亲也不会要赶走她,更不会阻止自己娶她为妻。
    所以无论他怎么忍耐,还是会有爆发的一日,在她面前生气,说出自己心里没道理的憋屈,重重伤害了她。
    哥。
    陆司霆在原地呆呆伫立,突然听到小妹在喊他,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茫然地抬头,琼瑰真的就在他面前,正从他手中抽走伞。
    陆司霆皱起眉,看到琼瑰后好像理智又回笼了,雨下得越来越大,妹妹,你怎么出来了?还穿的这么少,受凉会难受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脱下自己的厚实外袍披到琼瑰身上,将人拢成一团。
    明明陆司霆外套沾了雨,有湿意,琼瑰还是感觉心上一暖。
    她笑了笑,让陆司霆回门廊上去,自己则和小燕儿道:去送送那位小姐,若路上有人盘问她,便看顾着些,说是我的朋友。还有,小心路滑。
    小燕儿应了一声,便举伞迅速跑开了,琼瑰想着那女孩刚刚离去的路线,抄近道往陆府后门那里走去。
    到了后门处,琼瑰果然看到了陆司霆的小厮则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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