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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绯-(3)

    他故意又向琼瑰快走了几步,见到柔柔弱弱的少女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慌不择路,跌跌撞撞冲向门口,眼看就要被那尺高的门槛绊倒
    站住!陆斯玉林屿眉头皱的愈发紧,提醒不及时,正想着是不是去接一下琼瑰,以免她真的摔倒,但转念一想,又忽然醒悟这蠢女人定是又想对自己施苦肉计,所以才装成这样。
    想到这儿,林屿打定主意不去管,又将伸出去的手臂收了回来,目光不屑地等着看琼瑰自讨苦吃。
    被门槛绊了一下,身体失去平衡时,琼瑰只感觉心脏轻轻颤了颤,视线里,皇后已经惊得从凤椅上站起身,而那个林屿,正嫌弃地看着她,皇后身边几位内殿的宫人也只知低头当差没人打算管她。
    琼瑰叹了一口气,正打算迎接身体某处传来剧痛,没想到腰被一双手轻轻扶住,整个人轻盈腾空,又被轻轻放下,裙摆跟着旋了旋,眼前一晃,琼瑰就安然无恙地站到了门槛外。
    她轻吁了一口气,转身朝帮了她一把的人看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挺拔瘦削的身影,身穿雾蓝色绸面衣袍,风姿清隽。
    琼瑰仰了头去看,只能看清一个线条干净精致的下颌,日光将他笼罩其中,也虚化了他的面容,惟有那身清冷疏离的气势,给琼瑰留下了深刻印象。
    那人将她扶稳后便径自松开手,后退一步与她保持些距离。
    谢谢......公子,改日我、陆家必备礼登门致谢。琼瑰想了想,略微福身,算是行过礼。
    她不太敢问对方名字,生怕露馅。
    好在那个男人虽然看起来不好接近,却有起码的礼数,当即道,举手之劳,陆小姐不必挂怀。
    声线干净,音质悦耳,琼瑰一下子对眼前这个人印象分蹭蹭蹭上涨。
    她好像有个印象,虐文里有个对原女主特别温柔的男二,叫什么不清楚,但这个人和男二设定好像,难道是他?
    惺惺作态。林屿在旁边冷眼看过,心里十分不悦,阿晏,你管她做什么?这女人生性狡猾大胆,惯会做哗众取宠之事,小心被她缠上,到时候后悔也晚了。
    没等阿晏说话,皇后终于出来当了回人,屿儿,你如此失礼,致使陆小姐受了惊吓,还不快同她赔礼道歉?
    林屿一听便很诧异,根本受不了长姐为了这个坏女人骂自己,当即顶撞了皇后:长姐,这事就是她设下的圈套罢了往日她看到本世子哪次不是厚着脸皮贴过来,怎么赶都不走,偏偏今日故作姿态装出一副惧怕本世子的样子,本世子是轻薄她了还是欺负于她?
    说完就瞪着琼瑰,眼里满是怒火,琼瑰心内一颤,下意识地往阿晏身边靠了靠。
    但她很快就回过神来,望向皇后,语速飞快、话语清晰明了:娘娘可还有其他事要吩咐?若无他事,臣女可否先行告退?
    这地方反正不能待了,亲姐弟两个人吵架,不管皇后偏不偏心,她一个外人都讨不了好,三十六计走为上。
    皇后若还有脑子,也定然不会让她继续待下去。
    来人,送斯玉回去,皇后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临了见琼瑰行了礼要走,又从手上褪下一只嵌七宝金玉镯命人送给琼瑰,本宫知道你今日委屈,这便算是压惊,本宫也相信,斯玉如此懂事,回府定然不会让太师和夫人忧心。
    琼瑰很快反应过来,这皇后话说的好听,镯子压根不是给她压惊赔礼,只能算封口费,让她回去在陆升阆和柳飘飘面前修饰下今天发生的事罢了。
    琼瑰转身得体地又行了礼,柔顺道:臣女遵命。
    接着便头也不回、尽可能快地往前走。
    皇后一直看她出了院子,这才重新坐回自己的凤椅上,重重叹了口气。
    林屿见人走了,便招呼跟着他前来的人坐下,阿晏,坐啊,长姐这里你还拘束?
    秦岁晏却照旧行礼,等皇后赐座后方才在琼瑰原先坐过的木椅上坐下。
    甫一坐下,他竟闻到了一缕浅淡到几乎消失的香气,是刚刚靠近陆斯玉时也闻到过这种幽香。
    脑海里再次掠过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容,秦岁晏微微一顿,面上却如常。
    今日那位陆小姐和之前很不一样,她仰头看向自己时,那双琉璃眸子仿佛终于活了,灵动出尘,令人见之忘俗。
    很难和之前那个整日在他面前缠着林屿的人联系起来。
    不怪林屿接受不了,连他一时也难辨真假。
    长姐,这蠢女人今天到底对你说了什么?林屿心里憋着气,即便琼瑰整场下来都没有对他做什么,但之前那些丢人现眼难道就能一笔勾销?
    你不差人提前通禀,这样闯进来又是做什么?你眼里还有没有皇室有没有我这个姐姐了?皇后气的瞪了一眼这个不省心的弟弟,而后顾及秦岁晏在场,便将手中的佛珠转了起来,以警示自己清心静气为先。
    林屿见皇后真的生了气,便自觉收敛,正正经经向皇后谢罪。
    陆斯玉不在旁边,他好像更容易平静。
    皇后当然不会真对自己亲弟弟生气,嗔怪道:快些起来吧,谁又让你跪了。待会儿膝盖上旧伤发了,母亲又要担心。
    说着便着自己的女官沁芳扶林屿起身。
    林屿坐好后随口道:谢谢芳姑姑。
    他本就生的好,虽不若秦岁晏那样公子如玉风华天成,但容貌也十分上乘,不仅唇红齿白面容好看,又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随口一句话便能形同撩拨一般,在人心弦上荡开微澜。
    沁芳抿了唇,望着林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羞赧,紧跟着低下头笑道:少爷用不着同奴婢客气。
    她还有一句话在嘴边,强忍着才没一吐为快:陆斯玉那个贱人空有美貌皮囊,实际却是个草包,公子怎是她能配得上的!
    想到公子今日对也她不假以辞色,沁芳心中便如饮蜜,颇觉甜。
    皇后皱了皱眉,觉得沁芳言辞不妥,但转念一想,她是自小跟在自己身边的老人了,对着林屿改不过来口也很正常,况且沁芳从未在人前犯错,倒不必计较于她这点口误。
    陆斯玉,是本宫宣进来的。皇后揉了揉眉心,想想笑道:这痴女也不知是怎的,居然一口答应了退婚之事。
    退婚?对,得让陆家退婚林屿正捧着茶啜了一口,闻言反应慢了一拍,慢着长姐你说什么?她答应了?她真的答应了?我怎么没听见?她什么时候说的
    皇后摆摆手让他坐下,又好气又好笑:行了行了,再怎么高兴也要顾着点礼仪,瞧瞧你,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哪有一点世家公子的样儿。
    林屿于是一脸茫然地坐下,又难以置信般看了看对面岿然不动的秦岁晏,冲口而出:阿晏,我没在做梦?长姐说,陆斯玉答应退婚?
    秦岁晏放下茶盏,淡淡道:不错。
    陆斯玉不和我成亲了?林屿又问了一句。
    这下秦岁晏看着他懒得再说,干脆充耳不闻。
    林屿哈哈哈哈大笑起来,谢谢长姐总算不用娶那个蠢女人了!
    他还没高兴多久,外间就传来宫人通报,皇帝来了。
    皇后连忙告诫他不要得意忘形。
    皇帝姐夫也不喜欢那个蠢材,没事的。林屿不以为意。
    果然,皇帝听说这件事以后没有过问,只是对林屿笑道:小舅子如今可放心了?
    林屿在自家姐姐面前虽然说得自如,但毕竟不是真傻,在皇帝跟前,还是规规矩矩回答:婚姻大事本应听父母长辈和皇上皇后决断,微臣都觉满意。
    皇帝抚了抚下巴,点了点头,又问道:朕记得陆家嫡女对你是情有独钟,此生非你不嫁的,缘何会自己松口应许退婚?
    说完他便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旁边喜上眉梢的皇后。
    皇后察觉,连忙道:圣上明鉴,臣妾今日闲来无事,听闻陆家小姐前几日犯错被罚后十分羞恼,竟然自尽。臣妾自觉对她的处罚伤了她的颜面和两家和气,于是便想着召这孩子进宫来,好安慰开导一番,谁知这孩子竟自己松口了,刚行过礼便说起了退婚之事,她意思坚决,臣妾想着强扭的瓜终归差强人意,便替做主允了她的意思。
    皇帝这才满意地点头,有了这番话,即便陆家的老大陆司霆带着彪炳战功去太上皇跟前请旨,他也有话可说。如此甚好,皇后辛苦了。
    帝后两人眼见就要说起私房话,林屿和秦岁晏也不便继续留下,两人很快告退。
    他们抄小道出了皇城时,琼瑰正往陆府的马车上走,林屿因为退婚成功十分兴奋,感觉像在做梦一样,对周遭事情没有留心,反倒是秦岁晏一眼便看到了步伐软绵绵的琼瑰。
    琼瑰上马车时有个小太监伸出手去给她当脚蹬,那小太监人摇摇晃晃,比她还要不稳。
    若是平时,陆斯玉应该已经气急败坏,指责总管不给她派个能干的下人来,但现在,她只是叫侍女扔了几个金馃子给那个小太监,就自己一步跨了上去,没用什么人做的脚蹬。
    秦岁晏能看出那个身影纤弱极了,扶着马车辕的手臂都在颤抖,但她克制着,身形居然很稳当。
    微风把她头上盖的长面纱吹起一角,秦岁晏顺势看去,目光在她胸前那块莹白透着淡光的玉上停住,神色一凝,目光旋即又收回。
    任马车载着琼瑰远去,林屿从头到尾什么都未察觉。
    兴奋劲过去,他们骑着马在雍京街头分开时,林屿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阿晏,你说她究竟怎么了?
    真不喜欢他林屿了?
    不知,秦岁晏道。
    林屿莫名其妙觉得心口有些空,他眨眨眼,放松缰绳,任由马在巷口岔道前转了几步。
    秦岁晏问:你真想知道?
    林屿愣住,眼里竟透出一丝光来,而后猛地点点头。想,非常想!
    简单,秦岁晏道:去找根白绫试试就知道了。
    林屿哭笑不得:我干嘛要自杀啊?你这主意也太缺德
    随你。秦岁晏说着,便打马进了另一个巷子。
    林屿看着对方毫不拖泥带水的背影,只好带着自己的疑惑也慢慢驱马回家。
    第5章 奇怪的梦 当事人现在就是很痛快
    皇后贴身的宫女送琼瑰出了一重门,龚总管便立刻迎了上来。
    琼瑰同他一笑,便由几个人一起领着,将来时的弯弯绕又走了一遍。
    直到夜幕升起,宫中已经掌灯,她才得以在一处宫门前再见到小燕儿。
    琼瑰累的体力不支,面对热情扑上来的小燕儿甚至连笑的力气都没了,只能微微点头示意。
    马车里十分暗,并没有点灯,琼瑰进去后便找了角落闭目养神,没有要闲聊的意思,小燕儿在旁边欲言又止,小姐......
    琼瑰几乎快要睡着,对这犹豫的喊声置若罔闻。
    旁边突然响起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制止了还要再喊的小燕儿:让琼琼睡吧。
    小燕儿朝琼瑰对面座位上、掩在黑暗中的人影看去,顺从道:是,大少爷。
    琼瑰没听到这些,她已经意识朦胧,感觉浑身非常轻飘,仿佛走在一个小花园里,鼻尖一直萦绕着浓郁的茉莉花香。
    天空灰暗,如被水墨染过,鹅卵石小径湿漉漉的,她险些没滑倒。
    琼瑰茫然看了看四周,想要找个方向出去,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刚这样想着,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阵斥骂声。
    ......作死的......娼妇生......
    隔了些距离,琼瑰只听清了几个词,她皱了眉循着声音找去,在转角的一棵茂盛花树后站定。
    透过枝杈间隙,能看到前面庭院里,有个小小的身影蜷缩成一团,趴在地上,身子在起伏颤抖,十分可怜。
    在他对面,有两个仆人打扮的粗使婆子,婆子生的十分壮硕,肥头大耳,凶神恶煞。
    其中一个正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那个小身影,骂骂咧咧不停,另一个则没好气地踢了他好几脚,还恨恨道:跟他那个死人娘老子一样,连个动静都没有,白吃了这王府里的米饭!
    就是就是
    小孩忽然抬起头,将那张伤痕累累的小脸暴露在琼瑰视线里。
    琼瑰一怔,认出他是这两天不断出现在自己梦中的小男孩。
    没等她多想,事情又恶化了。
    两个婆子骂得正厉害,忽然发现小孩正一声不吭地瞪着他们,黑宝石似的眼睛一眨不眨,恨意清晰,那眼神里,似乎要将她们千刀万剐。
    许是亏心事做的多了,两个婆子忘了眼前这孩子才只有几岁,居然被那眼神吓得双双打了个冷颤。
    好一会儿,其中一个婆子反应过来,嘲笑道:梅家的,不是我说你,就你这点胆子,平日里怎么给王妃分忧,办点差事能被个死孩子吓到,这事传出去谁信!
    你放的什么屁!谁怕了?府里都知道我钱婆子办事最为利索干净,你给我靠边去,看我不弄死这小嚎丧鬼!另一个婆子被激得恼羞成怒,将怒火都撒在小孩身上,一脚就对着小孩的脸蹬过去,小孩惨叫了一声,很快殷红的血就糊了满脸,凄惨无比。
    婆子犹不解气,还继续道:你还瞪着我?小作死的贱种,你还敢看着你姑奶奶?老娘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琼瑰从未见过这样恶毒虐待儿童的场景,差点惊叫出声哪怕在梦里,这也无法忽视。
    凭她现在这个体能,是绝对没可能从两个老巫婆手里救出这孩子的不行,得想个办法。
    琼瑰焦急环视周围,发现左手边房子的正门敞开着,里面有一面置物架上摆满了文玩,她来不及多想,立刻冲了进去,里面静悄悄一片,并没有人。
    琼瑰不管三七二十一,抄起面前的一尊小女孩玉像就用力砸到了门窗上,发出了一声巨响,而后玉像投地,又是一阵脆响。
    她挑的那面正是婆子身后的方向,有了动静就会很快引起她们的注意。
    果不其然,琼瑰一时没等到她们进来,正举起旁边洁白如雪的瓷瓶打算再砸一次时,一个婆子的呵斥声传了过来:谁!谁在那边!
    琼瑰连忙抱着那瓷瓶就往门口冲去,她藏在门扇侧后等了两秒,看到长廊上奔过来两道粗粗的人影,便急忙冲出去,低着头将白瓷瓶朝两人扔过去
    哎哟!
    两人手忙脚乱要躲,胖胖的身躯在只能通过一人的木廊上却完全错不开身,直接前后撞到一起,琼瑰趁这个机会从反方向跑开,凭着记忆找到之前那个地方,那个小孩躺在地上,身下是细细的血在流,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
    琼瑰感觉心脏跳的特别快,好像要扑出嗓子眼一般。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克制着手抖,伸出食指去摸了摸男孩脖子上的脉息还好!人还活着!
    来人啊、来人啊、王府进贼啦快来抓贼两个婆子杀猪般的喊声从身后房子里传来,倒提醒了琼瑰,得赶快离开这儿。
    人的潜力不逼自己一把很难清楚,至少琼瑰穿越之后就没想过,她居然用走几步路就喘的陆斯玉的身体,背起一个小男孩,横穿了十来米宽的小跨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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