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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月月半-(43)

    我是张支书的闺女。小芳把两口子的视线吸引过来。
    老李笑道:我们知道。你怎么不下去?
    他以为以小芳的性子早忍不住跑下去。
    小芳摇摇头:我娘说池塘里凉,不许我下去。方剑平也不许我下去。
    方剑平正往池塘里下,听闻这话脚步一顿,不由地笑了小芳越来越懂事了。
    老李不吝夸赞:小芳真听话。
    小芳抬起下巴得意地说:我最听话!
    张小草看着头疼,小芳,低头。
    小芳下意识低头看她。
    张小草满意了:没自己夸自己的。人家说你听话,你要说谢谢。
    小芳头疼,她这么做为了谁啊。
    由着她跟人家唠下去,人家很有可能以为她爹也认出老李。关键她爹不知道老李是何方神圣啊。她爹要是还跟之前一样,老李老李的大呼小叫,人家老李会怎么想啊。
    这个笨蛋!
    小芳佯装生气:我想说啥说啥。抬起脚来作势要踹她。
    张小草吓得往池塘跑,犹豫跑太快,踉跄了一下,双膝跪在稀泥上。
    小芳哈哈大笑让你训我!
    老李看到这一幕奇怪:你这个姐姐怕你?
    小芳想想该怎么说。她不可能天天盯着张小草。以免她瞎对老李好,搞得人家多想,小芳决定先给他打个预防针,张小草最喜欢多管闲事。我爹说,该操心的不操心,不该操心的瞎操心。烦死人了。
    老李笑了,总觉得这话是她说的,你爹真这样说?
    真的。小芳使劲点头,我不骗人。
    老李看着她纯真的双眸,忍不住说:我信你!
    小芳其实也想知道他何方神圣,但她自认为自己那点道行不够看,所以也不敢瞎打听。于是像单纯的好奇似的问:老李,会抓鱼吗?
    老李点头:不过不是这样抓,是游到水里抓。
    小芳佯装好奇:你还会凫水啊?我爹就不许我下水。他太坏了,我都不喜欢他了。
    老李被她天真幼稚的话逗的又想笑,我以前也不会。后来在水利经常到水边去就学会了。
    小芳如果没猜错,他说的水利应该是水利工业部门。所谓的经常去水边应该是下去调研。这些老革命南征北战闯荡惯了,不拘小节,赶上天热下河游泳很正常。
    那你可不可以教我啊?
    老李被问住。
    周蓉终于相信她心眼不全乎。不说她是个女孩子,就是小伙子也没有上来就跟人学游泳的。
    老李不会教。你爱人方剑平会不会?
    小芳得到自己满意的,也怕自己掉马,自然不会再问,不知道。我去问问。不待她开口就跳到池塘边。
    周蓉吓一跳,这姑娘可真干脆,小心点!
    小芳挥挥手不以为意地说:没事。
    方剑平听到声音近了,扭头一看,离自己只有三步,她再往前一步就到水里,站着别动!又不听话?
    方剑平,会不会凫水啊?
    方剑平:跑过来就问我这个?
    小芳乖乖地点头。
    方剑平松了一口气:会。怎么了?
    你教我不?
    方剑平想想该怎么说。
    小芳再跟个孩子一样她也是个姑娘家。
    方剑平觉得等到天热,小芳的心智能从八到十岁。十岁的小姑娘知道男女有别,肯定不让他教,天热了再说,现在太冷了。
    我记下啦。小芳眼珠转了转,让你胡乱应付我,看我到时候找不找你。
    方剑平顿时觉得后背发凉,像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盯上。
    看到张老四在前面,忙问:四叔,水里没蚂蟥吧?
    张老四:这么冷的天哪来蚂蟥。咋了?
    突然有点冷。
    老四好笑:零下好几度能不冷吗。赶紧抓动起来身体就热了。
    方剑平觉得他的话有道理,开始往里面推进。然而人家一条一条往上扔,岸上的女人孩子忙个不停,他连泥鳅影子都没见着。
    方剑平忍不住朝岸边看一下,小芳已经从站着到蹲下,双手托着下巴,双眼无神,跟个真正的傻子似的。
    这样下去不行。
    他和小芳有名无实只有自家知道。
    小芳一个没有,那些婶子大娘还不得使劲调侃。
    方剑平沉吟片刻,移到张老四身边,四叔,给我一个。
    张老四一时没反应过来,给你?
    我给小芳,让她拿着玩儿去。
    张老四哭笑不得,回头找一下侄女,小芳已从托着下巴到双手抱膝坐在岸边,看起来十分无聊。
    行!张老四再次抓到就给他一个。
    方剑平立即拿着去找小芳,给!
    小芳看到乱挣扎得有三十公分长的泥鳅,不敢相信:你抓的?
    对!我扔上面,你快过去。
    小芳怕泥鳅又跳水里,立马往上跑。
    张老四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用胳膊肘子戳戳他哥,你看!
    方剑平要泥鳅那事张老三听见了,看到俩人蹲在岸上,脑袋抵着脑袋往地上戳,就知道是戳泥鳅,我算是知道小芳咋那么喜欢方剑平,自打他俩结婚还从没闹过别扭。
    老四点头,亏得方剑平还说小芳八岁。小芳真是八岁,他顶多九岁!
    张老三完全赞同,快点吧,天要黑了。
    虽然鱼已经分好了,但泥鳅也得分。以免绝种了,张支书还得把小的挑出来扔水里,然后倒灌一些水进去。这可不是个小工程。
    饶是张支书计算过时间,等分泥鳅的时候天也黑了。
    廖桂枝忍不住嚷嚷:不是谁抓到是谁的?
    张支书:谁说的?
    你!
    张支书不禁回想,确定自己没说过。我啥时候跟你说的?
    你没说。老九和老五家廖桂枝说到此懂了,冲两人大吼,你们骗我?
    王秋香凉凉道:不这样说你能这么卖力?
    廖桂枝也顾不上穿鞋,光着脚就要撕了她。
    张支书悠悠地问:还分不分泥鳅?
    廖桂枝消停了。
    鱼和猪肉都是按照平时大家劳动的工分分。有的人家工分少,不是偷懒,是确实家里干活的少。
    为了照顾这些人家,泥鳅就按户分。
    跟父母没分家的人不愿意。
    哪一大家子没有一家工分少的呢。
    张支书就让那不同意的找他们亲戚要,亲戚工分少。
    不是一个祖宗就是同父同母的亲人,快过年了哪好意思做这么绝啊。
    张支书见没有异议,就这么分下去。
    然而分好还得收拾池塘,结果张支书带人忙到半夜,第二天早上吃饭都没起来。
    小芳以前觉得她爷爷奶奶种地辛苦,看到张支书累成这样,暗暗提醒自己,大学必须考。谁拦着都不行,包括方剑平。
    方剑平敢拦着,她就敢离婚。
    话说回来,方剑平也没想到这么辛苦。也明白为何以前都是一天杀猪一天起鱼塘。
    出了家门他感触更深。
    以往早饭后墙角都有人侃大山,今天格外安静。
    哪怕外面艳阳高照,也不见王秋香等人出来晒着太阳纳鞋底。
    方剑平揽下午饭,午饭后叫上小芳他俩轮着挑水,然后他收拾鱼。
    张支书和高素兰两口子一个蹲在堂屋门东边抽旱烟,一个坐在西边纳鞋底。
    高素兰做惯了不需要看鞋底,就打量来回进出的闺女和女婿:一直这样就好了。
    这一幕张支书这辈子都没敢想。
    可是真真切切出现了。
    张支书感慨:谁说不是。叹了口气,剑平的父母还不知道。我现在就怕他父母知道,过来二话不说把他弄走。
    这点高素兰没想到,她觉得没那么容易,回去干啥?我觉得剑平宁愿在这儿,也不想回城当个游手好闲的人。
    就怕有工作啊。
    高素兰听到这话也忍不住担心:剑平会啥?
    张支书想想,会种地会读书,可他没机会上大学,城里也没地给他种。
    思及此,张支书又不担心了,留两条鱼和二斤肉。我估计小孙年会来给我拜年。到时候拿给他。让他帮剑平问问,抽空再去兽医站看看。
    少不少?
    张支书:不少。农场的鱼贵,猪肉要票,有钱也买不到。
    吃惯了不要票的东西,高素兰忘了。
    想起昨天杀猪,高素兰不禁说:养猪场还有一些小猪崽,五六月份就该长到了,到时候再杀一次吧?都搁到年底太累了。
    张支书也有这个打算。
    阳历六月差不多是夏收过后。
    那时候人很累,吃点好的补补身体,也能给大家加加油提提气秋收的时候好好干。
    我找老六他们合计合计,多给小猪崽子补补。来年种些春红薯,回头那几头母猪再生了正好用鲜红薯叶子喂。
    张支书说到此磕掉烟袋锅子里的烟灰就去找几个小队长,交代他们不用省猪饲料,小猪崽子能吃多少喂多少。
    一队长担心农场不让种纯红薯。
    张支书想想张庄摊一片河头,那河头不在农场的耕地范围之内,可以搁那边种春红薯。
    这点点出来,一队长觉得可行,随即就记在自己的小本上,年后带人修河头。
    一队长在村委会把一件件记下来,方剑平在家也没闲着。
    他在算他和小芳的存款。
    小芳很想直接说,有啥好算的,再算也没两百块。
    方剑平稀罕,小芳的钱放饼干盒子里,他就一遍遍数他的钱。
    小芳实在忍不住:再数也没我多。
    方剑平笑了:我在算怎么花。
    小芳没听明白。
    方剑平拿出几毛零钱,这个给你买发卡和头绳。又拿出一块钱,这个买牙刷牙膏。接着拿一张五块的,这个买麦乳精。听说糖限购,糖果不限购。不是太贵就买点。你的铅笔用完了,还得买铅笔。
    小芳眼看着他手里的钱越来越少,心里越是闷得很,鼻头还有点酸。
    她可不能哭,否则没法解释又得装疯卖傻。
    小芳佯装生气,板起脸:咋都是你给我买?看不起我啊?
    方剑平抬眼看到她认真的样子,不禁愣住,小芳知道她在说什么吗?
    你也想给我买?方剑平试探着问。
    小芳:你给我买,不让我给你买,是不是又觉得我傻不会买啊?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方剑平有心解释又觉得没必要,她虽然不懂,可这是她的一份心意,你想买什么?
    小芳把饼干盒抱出来,学他,给方剑平买发卡
    停!我不能戴发卡。我头发短。
    小芳假装思考,那就给方剑平买雪花膏。说完还嫌弃地瞥他一眼,娘们兮兮!
    方剑平顿时想生气又觉得好笑:那就不买。
    你喜欢啊!小芳脱口而出。
    方剑平的呼吸停顿一下,忽然觉得心里不得劲,那种感觉说不上来。
    总不能是儿女孝顺的感觉吧。
    方剑平摇摇头,赶紧把这个想法赶出去,让张支书知道非得把他赶出张家。
    还有呢?
    小芳想一下:再给方剑平买个钢笔,再买两个笔记本备课。再买,再买一双鞋,再买一个外套,跟我的一样一样的。
    红白格子不行。方剑平笑着提醒。
    小芳:那就跟爹一样。方剑平,啥时候去啊?
    明天吧。方剑平觉得要买的东西挺多,等张支书回来就问他。
    不少人家表示留一半肉和鱼,剩下一半送去农副产品收购站。
    翌日,张支书开车拖拉机拉着板车来回三趟才把货物送完。自然也没空捎到女婿和闺女。
    小芳和方剑平提着东西回来快累晕了。
    高素兰赶紧接过去,打开一看,过年的东西齐了,惊得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不是去洗澡买书?
    方剑平:澡洗了,书没买。我需要的书奶奶寄来了,暂时用不着的也寄来了。掏出其中一小份,剩下都是给你和叔买的。不待他开口就拉着小芳回房。
    由于在他们卧室外间的锅里做饭,里间的炕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是热的。
    小芳爬到温热的炕上,舒服的往炕上一躺,方剑平,我要睡觉。
    方剑平也累,中间的方桌都没力气搬,两人隔着桌子进入梦乡。
    看清楚两大包东西都是什么,高素兰打算数落他们乱花钱,结果人家睡着了。
    高素兰哭笑不得,等张支书回来,她啥也没说直接把包裹给他。
    张支书看完惊呼:日子不过了?咋买这么多东西?
    高素兰朝偏房努努嘴。
    张支书的手颤抖,难以置信:小芳和剑平买的?
    高素兰点头。
    张支书眼睛顿时涩的不行,赶紧低下头,以免被老伴看见挨嘲笑,这俩孩子唉,钱该花完了吧。
    那就赶紧让他转正。
    张支书:小孙过来就说。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孙组长大年初一过来。
    一个人来的。
    张支书估计怕他给孩子压岁钱。
    东西不多,但都是需要票的,比如红糖,比如烟和酒。
    张支书全留下,然后把他准备好的鱼跟肉给他。
    孙组长不好意思要。张支书先表示这些都不是他买的,接着就解释让孙组长去他老丈人家拿着,顺便帮方剑平问问转正的事。最后表示有个侄女在农场,一早晚从兽医站经过帮他看一下,免得那些老爷们欺负他。
    这不过顺嘴顺手的事。
    孙组长还是不好意思要。这些东西搁城里也贵重。
    张支书立马表示把家里的老公鸡杀了。
    孙组长不敢磨叽,用他来时的篮子提着东西就走。
    张支书踏实了。
    然而他就踏实一天。
    年初二他妹妹去张老二家拜年,得知小草的婚事退了,当即就嚷嚷老二一家糊涂。
    廖桂枝和张老二吃人家很多东西,张支书让他俩赔钱,当时俩人不敢反驳,可心里不痛快。小芳她姑一嚷嚷,两口子立马把退婚的事推到张支书身上,直接说,大哥不让退谁敢退。
    小芳她姑袖子一路,双手掐腰:我找他去。说着就去找张支书。
    张小草先一步跑过来报信。
    高素兰立马把堂屋门和小芳的房间锁上。
    方剑平被她紧张的神色搞懵了,脱口而出:鬼子进村了?
    张小草笑喷。
    方剑平不禁问:不是?
    我姑张广华,年轻二十岁的我奶奶。张小草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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