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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钱免费阅读(14)

    谢慷此时就是十分后悔,早知道今天出门就不穿大衣了,行动不便,点不灵活。
    盯着两道期待的视线,谢慷硬着头皮往上冲。
    他一定不能摔跤,一定要维持住在不言心里的正面形象。
    李舒迫不及待了,甚至拿出手机拍摄:亲爱的,快一点,我的手机快要被冻断电了。
    谢慷做好心理准备,冲吧!
    积雪被踩成了扎实的冰面,谢慷一个快步跑上去,一个冲力加速,姿势潇洒,脸上笑意放肆。
    左不言心中对谢慷的崇拜更上一层楼,心想谢叔叔真是一个全能的人。
    没等左不言消化完心中的崇拜,谢慷的轨迹就变得不受控制起来,此时也顾不上爱面子了,该扑棱的时候就扑棱,他今天没穿太厚,要是摔了可太痛了。
    谢慷化身扑棱蛾子之后,身形渐渐稳住,他回头朝担心到喊出声的左不言安抚一笑:放心,你谢叔叔可是专业的!
    左不言没来得及放心,李舒就喊着我来也冲着谢慷飞过去。谢慷来不及绝望,下意识就伸手去捞李舒,本来就没站稳,这下是彻底无法挽救了,两人叠吧叠吧拥抱着摔进绿化带的积雪里。
    李舒咯咯笑着,十分没良心:小乖,你也来试试,一点都不痛的。
    谢慷咬牙切齿愤愤道:我在下面垫着,你当然不痛!
    怕左不言莽撞着就冲过来,他连忙高声大喊,疼得龇牙咧嘴:不言!别听你妈的,下面全是树杈子!
    两个人谁的话更可信,左不言心中自然明了,他小心翼翼避着光滑的地方走,先把李舒拉起来,再去解救被当垫背的谢慷。
    谢慷拉起来之后,躺过的地方全是被折断的深色枝丫,支棱着,谢慷背上的大衣里还插着一些细碎的枝条,左不言一个一个给他摘,不敢拍,生怕把他弄痛了。
    谢慷嘶着冷气教左不言:雪下厚了有的地方看不见下面是什么,你要观察清楚才往上跑,不然下面有伤人的东西就不好了。
    此时左不言心里挺内疚的,如果不是他好奇什么是打出溜滑,谢叔叔就不会摔跤。
    谢慷看他低着脑袋摘树枝,发梢都透露着萎靡,大概能明白他在想什么。大手落在左不言的头上,轻柔的给他拍拍帽顶的积雪,青年的声音朗润通透:没事,男人谁没摔过几跤,过两天就不痛了。
    被戳中心中最柔然的地方,左不言眼角温柔湿润。他无时无刻都在为谢慷身上成熟而阔达的气质所折服。
    他好像来到北城之后就越来越没出息了,来不来就脸红,来不来就眼红。
    谢慷和左不言在这边整理,李舒就蹲在刚刚摔倒的地方附近就树枝扒拉雪,她还招呼左不言过去:小乖,快过来,我刚刚好像摸着一个东西,形状好像个香蕉,你快来和妈妈一起扒拉。
    香蕉?左不言半信半疑,这个地上怎么会掉香蕉。但见李舒扒拉得起劲,他也跃跃欲试蹲下,手里握着一根树枝开扒,两张相似的脸上表情出奇一致,慎重得像在挖宝。
    谢慷站在旁边当监工,嘴角弧度奇异,他根本不相信那是什么香蕉。
    经过两人的努力,不知名物体终于现形,路灯光亮不足看不清到底是什么,李舒就让谢慷打开手机手电筒照一照。
    谢慷举着手电筒,弯腰观察,最后下结论: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一条,狗的排泄物。
    李舒叫着:我不信!我不听!可惜不能用手捂耳朵。
    谢慷把手电筒凑近:你自己看。
    啊啊啊啊啊啊!
    李舒叫着起身,手举得离自己老远,眼里十分绝望:谁这么没有公德心!呜呜呜
    左不言连忙在身上摸出卫生纸给李舒擦手,李舒攥着纸,哭着喊着要回家洗手。
    谢慷已经习惯了在李舒身上发生的各种匪夷所思的事情,他十分淡定和李舒说了一句:明天记得去上课,我先走了。
    李舒眼泪流成宽面条控诉谢慷:你可太没良心了!
    左不言搀着她干净的另一只手:妈妈,我们快回家洗手吧。
    经此一事,左不言对于北城的雪多了些许敬畏。
    李舒回家洗手折腾了好一会儿,晚上她以安抚自己幼小心灵的借口又熬了一个大夜,左不言劝诫失败,总觉得有些什么事情被忘记了。
    惦记着和裴野约好周天打出溜滑,左不言三点醒了就没睡着了,窗户外面黢黑一片,也看不清有没有雪花飘扬,他坐在窗边,打开手机手电筒,贴着窗户往外看,没有声响,也没有飘雪。
    早晨八点,左不言洗漱好,精神奕奕。冰箱里大多是饮料和水果,少数食材是昨天谢慷做饭剩下的,下面冷冻区倒是有一些速食包子、饺子和汤圆。上周都是和李舒睡到昏天黑地然后点外卖,家里没有开过火,左不言也不知道李舒会不会做饭了,况且现在他妈妈也还没有起床。
    作为一个学霸,左不言的优点就是学习能力强,他试图通过塑料包装上的说明书给自己和李舒准备一顿早饭。
    点火,烧水,下面煮鸡蛋,上面整包子。过程不是很熟练,最后包子倒是顺利出炉。
    摆好盘,热好牛奶,左不言去敲李舒的门,毫无反应。敲了三回没动静,左不言就放弃了,准备自己先吃,李舒的就等她起床了再热。当然,也有可能他妈妈根本吃不上早饭。
    等左不言收拾好一切,他绝望的发现,窗外出太阳了,冰消雪融,世界重归彩色。
    左不言却高兴不起来,心里多少有点郁闷。他来北城邂逅的初雪,来得突然,也结束得出乎意料。
    嗡嗡嗡
    左不言接通电话:谢叔叔?
    电话那头,谢慷正开车:不言,你妈妈呢?
    左不言没有说过话,疯狂在心里找可行的借口。
    谢慷笑了一声:别想了,你妈妈是不是没起床?她昨天又熬夜了?昨天明明给她说好今天有厨艺课,一周就这么一节,她还错过了。
    左不言突然开口:谢叔叔,我去吧。
    谢慷沉默两秒:行吧,反正今天你妈妈也去不了,你去学说不定比你妈妈靠谱点。我给老师说一下,然后微信发你地址。
    好。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有小可爱问过我,为什么李舒过去十八年都没关心过小天鹅,关于这个问题,李舒有话要说。
    李舒:咳咳,远离不靠谱的我,小乖才能顺利长大。今天又是不靠谱的一天呢,真好。
    左不言:以前我都以为雪是纯净美好的代名词,直到
    先一更,晚点二更,吼吼,绝不拖欠。
    第21章 学做菜
    左不言穿着长羽绒服,戴着围巾和帽子,裹得严严实实的,背着一个书包出门了,包里装着一个笔记本和几支笔,他都做好准备了,先用本子记步骤,要是记不过来就用手机录像,然后晚上回家看视频研究。
    他的目的只有一个不浪费任何一个培训班。
    到上课的地方了,就在一个大菜市的旁边,一条小巷子走进去,挨着一个柔道馆,一个小院门口挂着一个招牌,上书铁锅炖大鹅。
    对了好几次谢叔叔给他发的地址,左不言才相信自己没有走错地方。这个培训班的名字可太有北城特色了。
    地处闹市,进入小院门倒多了几分寂静,院内的道路都被扫得干干净净,没有积雪的痕迹。
    左不言找不到路,就跟着一行人走,听她们的对话,也是来学厨艺的。看样子和年龄,各个阶段的都有,有的看起来是中年女性,有的就是年轻女孩,但她们的共同点都是女性。
    左不言从不打退堂鼓,但此刻他也有些惴惴不安了。
    很快,左不言的担忧被证实,他并没有想多,因为整个教室里面,将近二十个人,只有他一个男生。
    旁边有个热心面善的阿姨问他:小伙子,你是不是来错地方了,这里是学做饭的,补习班还要往巷子里面再走走。
    左不言红着脸解释:我没有走错,我是替我妈妈来上课的。
    阿姨夸了他两句有孝心,又和其他学员去交谈了。
    左不言站在桌子后面,研究着桌上的东西,除了食材就是厨具和调料。上面放了一个保鲜盒,里面装着一些肉块,不知道是什么肉。看样子今天学的是大菜啊。
    很快,老师也进来了,白衣白裤,口罩帽子,看起来很正规。
    老师看起来和他妈妈的年纪差不多大,一开口就是爽朗的北城话:助教老师马上发围裙和帽子下来,大家先穿戴好,我们再开始学习。
    从门口进来一个和老师同款装束的大高个,看起来有点眼熟。大高个怀里抱着一沓塑料包装密封的围裙和帽子,挨个发下来,发到左不言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左不言去接,大高个没松手,他很纳闷,轻轻扯了一下,说了句谢谢。
    大高个松手了,左不言忘记心里的怪异,一心一意捆围裙。学院的帽子和老师的不一样,老师的帽子是高高的一顶,是广告封面上常见的那种厨师帽,学院的帽子就是小小塌塌的一个,像是时尚单品。
    左不言平时就戴过棒球帽,不知道这种帽子怎么戴,他先观察一下同学们的操作,有的同学把头发挽成小团子塞进去,有的同学就用夹子把帽子固定在头发上。左不言摸了下头,这两种戴帽子的条件他似乎都不具备。
    就在他试图直接把帽子盖在的头上的时候,一只手抢过了他的帽子,头顶上落下重量。他疑惑抬头,正对上一双带笑的眼睛。
    是裴野!
    在不熟悉的地方看到熟人,左不言开心极了,他压低声音问:裴野,你怎么在这里当小老师啊?
    裴野给他整理帽子,笑他傻,这么半天才把他认出来:这是我妈妈开的培训班,专门教做北城菜的,今天没雪不去找你们玩,我就被我妈抓过来当助教了。
    左不言高兴的时候小帽子也跟着一跳一跳的:怪不得你做的铁锅炖那么好吃。
    裴野还想说什么,直接被母亲大人召唤回去了。
    左不言站在比较后面的地方,忍不住想要傻笑,有裴野在身边,他就好有安全感啊。手摸到帽子,不一样的触感,他用手机一看,这才发现裴野给了他一顶老师款式的帽子,帽檐上还画了一个卡通天鹅的图案,边缘晕染着黑色墨迹,看样子是刚画上去的,他好喜欢啊。
    后面记笔记的时候,他都时不时总想去摸摸自己的帽子,扶一扶,生怕掉了。
    裴野当助教,部分时候帮他妈妈打打下手,做做示范,大多时候就站在上面,凭借他身高的优势观察学员有没有什么问题,第一时间帮助解决。这个工作他做过很多次,是个熟手了。可今天实在奇怪,他没有办法把自己的关注铺洒到整个教室,视线总是不自觉落在后面那道身影上。
    小天鹅看起来傻得可爱,上个厨艺课还拿个本子记笔记,手都写得飞起了。第一课都是学的招牌菜,铁锅炖大鹅,秘制酱料是精髓,但是很多学员学习的时候都只是把配料和步骤记在脑子里,只记个大概,不像小天鹅,严阵以待,像上课一样记公式一样,一点也不容错,就是不知道在厨房里上课小天鹅还能不能像在教室里上课一样游刃有余。
    后面有学员有问题举手叫助教老师,裴野收回视线,快步走过去:来了!
    解决完学员的问题,裴野从后面绕到左不言身后,左不言拿着笔记一步一步操作,丝毫没有意识到身后有人。
    裴野出声:再加点水,水有点少。
    听见裴野的声音,左不言如同找到救兵,脸上喜色明显:裴野你来看看,这个酱料里面还有个什么我没有写到,我刚刚没听清楚。
    看他小模样焦急得不行,额头上都冒汗了,裴野忍不住掏出纸巾给他擦擦汗,劝慰他:你别急,有不懂的问我就是了,我给你看看。
    经过裴野的指导,左不言的笔记终于完善了,他松了一口气。
    谢天谢地!要是没把配方记清楚,他回家能被强迫症逼死。
    后期裴野帮助完其他学员就绕到左不言的身边,帮他掌掌眼。这么一通下来,下课的时候,左不言的铁锅炖大鹅也有惊无险出锅了。
    在一个新的领域取得一点点成就都比考了七百分还让他开心,在他自己不自觉的时候,他和裴野说话嘴角都快翘上天了,整个人喜滋滋的,让裴野真想尝尝他做出来的东西是不是甜的。这么甜的一个人,煮的东西按理说也是甜的。
    做出来的成品学员都可以带走,左不言把自己的装进保鲜盒,他把保鲜盒抱在怀里,看着裴野欲言又止,有些不好意思,耳尖薄红。
    裴野挑挑眉毛:小天鹅,我当了你一上午的小老师,你不给我尝尝你做的?
    左不言赶忙把保鲜盒往外递:裴老师,尝!
    裴野手里捏着一双筷子,跃跃欲试:那我就不客气了?
    左不言的视线一直跟着裴野的筷子走,进鹅肉进了嘴,他的呼吸都屏住了,生怕从薄唇里透露出什么不好的话。
    裴野看他这么紧张都不好意思逗他了,直接竖了一个大拇指:好吃!九十九分,少给一分,怕你骄傲。
    真的假的,你就是安慰我。很少被人这么赤诚直白夸奖,左不言只能脸红收场。
    一块肉送到左不言的嘴边。
    不信就自己尝尝,难道我还骗你不成?你辛苦了一上午,自己的劳动成果自己也要尝尝。
    左不言红着脸张嘴,细嚼慢咽,眼里有光:还真的好吃,我都不敢相信这是我自己做的。
    裴野取下他的帽子:这才第一天,你当然觉得神奇,等你以后每周都来学一道菜就不觉得稀奇了。
    左不言抿着嘴角甜笑,取下围裙叠好,下次来上课还要穿。
    裴野伸手:你给我吧,我每次下完课都要给我洗围裙,把你的一起洗了。
    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太好,顺手的事,你带回家也麻烦。
    左不言笑着给他道谢,又被裴野揉乱头发。
    我说过,不想听你说谢谢,这么客气当什么朋友。
    左不言只好傻笑蒙混过关。
    学员们都走了,只剩下左不言,裴野帮着他妈妈整理厨具,打扫卫生,左不言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放到书包里,也帮忙去收拾。然后裴妈妈就知道了自家儿子有个学霸同桌,恨铁不成钢的把裴野的耳朵揪了一大圈。
    小兔崽子!同桌这么厉害,你数学还不及格!
    左不言连忙解救裴野:阿姨,裴野最近已经能及格了,您放心吧,我会帮助他的,说不定期末他就能上一百了。
    裴妈妈听了眼睛都笑眯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左不言才是她的亲儿子,一口一个不言真好啊。
    等把教室收拾好,都十二点半了,裴妈妈邀请左不言留下吃饭,反正都是现成的,给学员做示范的那锅铁锅炖大鹅份量很足,够得上三个人吃的。左不言婉拒,说妈妈在家还等着他吃饭。
    裴妈妈也不再挽留,只是把铁锅炖大鹅又分了一半装给左不言。
    你们的食材就只够一人份的,你和你爸妈应该不够吃,把这带回去刚好。
    左不言想了想没拒绝,他给裴野和裴妈妈告别之后,连忙打了个出租到一座写字楼。写字楼下面来来往往很多外卖员,还有拿外卖的白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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