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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你听我解释(重生) 第3节

    她没敢将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对方身上,反倒是自己提前温习了历年来的春闱考题。
    她打算先寻得一位资质较好的书生,就算不能与兄长相提并论,但若是经她一手教导后,必定也能与兄长相差无几了。
    只是没想到她遇见的是梁衍,他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优秀,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学富五车说的大抵就是他这样的人吧,根本不需要她来教。
    只可惜,梁衍虽说学识渊博,但为人过于单纯了些,也没有追名逐利之心。他参加科举也不过是受一些同窗劝言,方才打算一同前往。
    乔婉在他身上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成功让他有了名利之心,后来陪他进京赶考,也是她时刻守在他身边,陪他日夜苦读。
    如今一晃七年都过去了,这会儿想起来都是些很久远的陈年旧事了。
    现如今要让乔婉再重温这些陈年旧事,她其实是不太愿意的。
    前世她名利之心太重,所以便没觉得官场之路艰辛,哪怕再苦,她也咬牙坚持下来了,因为,没有回头路可走。
    可这一世不一样,一切都还未开始,或许,她和梁衍可以试试过另一种人生。
    只是,若是不做官,兄长的大仇她又要如何去报?
    上辈子兄长之死在她心中一直是一块心病,她曾无数次派人去湖中打捞尸体,想要将他入土还乡。
    直到兄长离世的第十年,也是梁衍位及丞相时,她才终于从湖里捞到了兄长的尸首。
    当时因无法确认是否真的是兄长的尸身,梁衍便派了仵作前来查验。没想到这一查,反倒是将死因给查出来了。
    兄长根本就不是像严如岐说的那般,被山匪戮杀后抛尸崖下,而是被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打晕头部后再丢下悬崖的。
    当年之事过去太久,严如岐也早已成了兵部尚书。乔婉无法命他前来对峙,只能私下找寻当年的那群山匪,以及衙门办案之人。
    可惜那些人,早就被严如岐以各种名义虐杀了。幸好在她寿宴那日,下属来报,说是寻到了一条漏网之鱼。
    但遗憾的是,她都还没来得及审问那人,就突然重生到了七年前。
    虽然她未能亲自从那人口中审出些什么来,但她已经猜到,此事定然与那严如岐脱不了干系。
    只是现如今,严如岐早在三年前就已进京做了官,甚至已经娶了苏璇,梁衍这辈子若是不入官场,恐怕很难将他的罪行揪出来。
    这事乔婉虽还未想好到底如何抉择,但私底下她已经开始派人去县里探寻梁衍的消息。
    无论如何,她还是要先找到梁衍再说。
    她和梁衍成婚七载,早已是老夫老妻了,但当年初见梁衍的那一幕,她始终没忘。
    他头戴一顶白色方正巾帽,身着一身宽博整洁的玄色衣袍,背对着她,与一旁的道友交谈。
    那挺直的背脊有一对极其漂亮的蝴蝶骨,身材颀长,腰细如束,整个身型极其优美。
    只是一个背影就已如此好看,乔婉不由得对他充满了兴趣。
    后来他转头,露出了正脸,面如冠玉,目若繁星,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眼神柔和明媚,好似那下凡而来的仙人一般。
    明明只是一件普通的玄衣,却丝毫掩盖不住他身上的那股温润儒雅之气。谈笑间,举止优雅礼貌,一身正气。
    那日乔婉打量他许久,越看越满意,尤其是那双如繁星般的眼眸,莹润明亮,比旁人多了抹灵气,阳光之下异常耀眼。
    第一次见他,乔婉就从他的眼睛里瞧见了星星。
    如今算算时日,梁衍应该早就来到了鄂县,而且没记错的话,前世她与他的初次相见就在明日。
    一想到即将与他见面,乔婉心里竟还有些激动了。
    也不知道梁衍是不是也重生了,明日她见到他时,应该怎么同他打招呼?
    是和前世一样,还是直接上去与他对暗号?
    乔婉正想着,丫鬟碧儿突然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出什么事了?不急,慢慢说。”乔婉淡定地转过头来说道。
    碧儿喘了几口气,这才将事情道出:“您让我打听的那个梁衍,他根本就不在咱们县。”
    “你说什么?他不在?”乔婉眼神陡然一惊,目光凝向碧儿。
    碧儿点头,解释道:“是的,我听人说,那个梁衍已经于一个月前就离开了咱们县。与他同行的还有个白衣书生,听说长得还特别像,像……”
    “像什么?”
    “像咱大少爷。”碧儿咬牙沉气道。
    这回乔婉是彻底蒙了:“这,这怎么可能呢?”
    前世这个时候梁衍分明就在鄂县,怎会提前了一个月就离开鄂县了。
    还有就是,兄长的尸首是她亲眼所见,由仵作检验查实的,断然不可能还活着。
    碧儿见她不信,也跟着附和起来:“是啊!奴婢觉得也不太可能,大少爷都已经离世三年了,怎会还活着?倘若真活着,那他为何明明回了咱县却不回家呢?这流言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要我看,肯定都是胡诌的!”
    乔婉没心思琢磨碧儿的话,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梁衍不在鄂县的消息,心中烦躁至极。
    明明,明日他们就可以相见了,为何他会提前去了京城?
    京城如此之大,考生又众多,现在,她要去哪才能找到他?
    “对了,你有打听清楚,他现在到哪了吗?”乔婉烦躁的揉了揉额头,问道。
    碧儿摇头:“奴婢也不知道,只知道与他同行的只有一个白衣书生,他们二人好像是奔着今年春闱去的。不过话说回来,小姐您究竟是什么时候认识梁衍这一号人物的啊?”
    这梁衍她打听过,是外地人,名声尚可,学识渊博。虽然和她家小姐可以志趣相投,但小姐她平日里从未去过外地,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个梁衍的?
    乔婉没有回答碧儿的问题,只是微沉了一口气后,便立马下了决定:“碧儿,收拾些细软,明日我们去京城!”
    既然山不来就她,那她就去找山!
    “去京城?”碧儿愣住,“您该不会是想参加春闱吧?”
    “别瞎说,这种欺君之罪的事我才不屑于做呢!”她进京当然是为了找梁衍啊!
    碧儿一听她没有春闱的心思倒是松了口气,但心底还是压不住疑惑又问了起来:“那小姐您进京是为了作甚?前些日子您不是还让奴婢为您找青年才俊入赘乔家吗?您这要是突然一走,那这里怎么办?还招姑爷吗?”
    乔婉闻言却是柔媚一笑,告诉她:“傻瓜,还招什么啊?我这不是已经招到姑爷了吗?”
    “招到了?谁啊?奴婢怎么没听太明白?”碧儿撅着嘴一脸懵懂地挠了挠后脑勺。
    乔婉眨了眨眼,唇角渐深,笑了起来:“碧儿,梁衍,就是新姑爷。”
    第5章 推她   碧儿还没弄懂,这梁衍怎么就成了……
    碧儿还没弄懂,这梁衍怎么就成了新姑爷的时候,就被在自家小姐赶鸭子上架似的,逼着她去收拾行李了。
    鄂县离京城并不远,约摸两天的脚程。乔婉辞别父亲后,就带着碧儿进京了。
    因着三年前乔慕被山匪杀死,朝廷特地派了几次官兵来剿匪,所以从鄂县这通往京城的这段路途还算安全。
    不过山匪虽然没有,但也不乏有些鸡鸣狗盗之人,为了以防万一,乔父硬是给她雇了一名保镖随行。
    保镖名叫阿武,乔婉见他武功尚可,就留了下来,专门替她赶马车。
    许是以前从未与梁衍分隔两地,以至于明明才重生了没几日,乔婉就觉得甚是想念梁衍。
    尤其是赶往京城的这两日,颇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在这种煎熬的时间里,她恍然明白了一件事。
    梁衍可能……没有重生。
    如果他重生了,他是知道她的家乡的,一定早早就赶来见她了,而不是途经鄂县就匆忙离开了。
    不过,他若是没重生,倒也不打紧,大不了就是比上辈子费些功夫罢了,需要她远赴京城去寻他。
    上辈子她曾在婚后问过梁衍,当初对自己的第一印象如何,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自己的。
    梁衍给她的回答是,温婉动人,美若天仙,从见她第一眼时他就心动了。
    如今她特意将当年那身衣裙带了过来,只要明日来个场景重现,梁衍肯定能如前世一般,对她一见钟情……
    “小姐!小姐?您怎么突然笑了起来?”碧儿见乔婉突然傻笑不止,连喊了她两声,又拽了她一下,这才将她拉回神来。
    “嗯?怎么了?”乔婉目光转过来看向碧儿,嘴角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敛住。
    碧儿一脸怪异地瞄了她一眼后才说:“阿武说天色渐晚,前面正好有家客栈,他问您是就此过夜还是继续赶去京城再找家客栈歇息?”
    “这里离京城大概还有多久?”乔婉掀开马车的窗帘问道。
    外面已经黑的快看不清路了,还好有点点月光洒落在地,才不至于一点也看不见。
    “回小姐,约摸一个时辰便可抵达京城,只是城门口都是卯时才开,只怕我们要在城门口再等两个时辰才能进城了。”阿武回道。
    “那便算了,今晚就此打尖吧,明日一早再赶路也不迟。”
    乔婉抉择完,就由碧儿扶着一同下了马车。
    进了客栈,乔婉只要了两间房,她和碧儿一间,阿武一间。
    刚付完房钱,领着号牌要走之际,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喊声。
    “婉儿姑娘,是你吗?”
    乔婉回头,就见一位长相英俊秀气,身材却有几分魁梧的男子一脸笑容地望着她。
    乔婉皱眉,在脑海里想了半天,也没琢磨出来这人是谁。
    没想到碧儿倒是一脸震惊地喊了出来:“王大公子?您怎么会在这里?”
    “那个,我,我爹让我进京来参加春闱。”王衡之自进门前,一双眼睛便像是黏在了乔婉身上,此刻回答时,面上更显露出几分窘迫,一双手扭着衣袍来回摩挲。
    还好是月色,大家都未曾察觉到他耳根处的红润。
    但碧儿眼尖,一眼就看出他对自家小姐有意,只是如今小姐已经言明有了新姑爷,她也实在是不好再撮合她与王大公子了。
    聪明如乔婉,又怎会不知那王衡之眼里流露出来的爱意,只是她如今心有所属,实在是不宜误人子弟。
    乔婉淡然地回敬一抹笑意,客气了几句便转身离去。
    “天色不早了,既然王公子是为春闱而来,还是早些歇息吧,更深露重的,别熬坏了身子。”
    王衡之见佳人离去,心中怅然若失,原本忸怩的手猛地伸出,竟意外地抓住了乔婉腰上的佩带。
    “婉儿我其实……”
    乔婉毫不自知,自顾自地往楼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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