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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菲姐(16)

    好一个互不相欠。
    慕容安然不得不转过身,朝床榻迈出步子。一步一步,沉重且无奈。
    午后的光照射在红帐,大团的红晕光泽将身躯轻轻包笼,乔九幽双手撑着上身,双腿伸长,用脚趾勾上慕容安然的下巴,坦然道:宝丹就在我身上,你来摸。
    慕容安然上下扫视一遍,冷言道:你在与我玩笑。
    确实是玩笑,交易罢了,方式由主导者来定,你只需按要求执行过程。
    脚划上人肩膀,顺着肩头,蹭着大将军的手臂,她咬着下唇,吐露第一项要求,摸我。
    (略)
    丹药!
    丹药乔九幽瘫软在人怀,别这么快暴露目的,我会因你这句话,失了接下来的兴趣人一旦没了兴趣,可是要翻脸不认的。
    你到底想怎样!慕容安然拿掉脖颈上的手肘、推开人,盘腿而坐。
    乔九幽可不会轻易放过,她从榻上坐起,坐上前者的腿,与之面对面、胸贴胸。
    在余热未退之下,她捏起大将军的耳,反复捏揉,将之搓得红。
    她难免忆起从前,有人在御花园里低头侧首与女帝窃窃私语,初秋的阳光像一层金粉,落上那人的发、那人的肩、那人的袍。
    她看得仔细又入神,眉骨、鼻梁、嘴唇,无一不完美,最为醒目是那只耳垂,弧度优美、薄厚适宜,似一颗晶莹剔透的石榴籽。
    她觉得口渴了,想要将其含在嘴里,轻轻啃噬,最好吮出甘甜。
    如今这份独有的甘甜,就摆在眼前,任凭采摘。乔九幽在慕容安然耳根下舔舐起来,一圈一圈。
    在享受之前,得尝一尝耳垂,这可是我日思夜想的仙品
    唇舌往上□□,终将泛着一抹嫣红的耳垂含入口中,湿滑滑的口津包裹着、灵巧的舌尖拨弄着、细细的贝齿轻咬着。
    两拨热腾腾的喘息交合在一块,无法抗拒的异样纷至沓来。
    慕容安然握紧拳头,艰难忍受着不间断的火热撩拨,她的身心绷得很硬,不断告诫自己不能对这样的侵袭做出丝毫反应。
    迟迟未化被动为主动,她知晓乔九幽是一座深渊,一旦坠落,毫无生还的可能。
    室内温度逐渐升高,与此同时,宝庆殿后方一处厢房,装饰精美,一桌一椅皆是楠木所制,里面端坐着一个人,那人薄面红唇、长眉邃眸,白袍玉冠,华美非常。
    百里安安将手在炙热的油灯上反复烤着,目光懒散,她随意问:宝庆殿外面人来人往,是殿下回来了?
    翠玉说她瞄了一眼,乃殿下和大将军宫俾挠了挠参差不齐的碎发,想了半会又补充:她只是看了一眼,门关得很严实,也没要奴才伺候。
    呵呵呵,百里安安从油灯上放下手,歪着玉靥端看,十指烤得滚烫,差点有了焦香,通透的指甲被烟熏得发黑,像是害了不知名的大病,她双手互搓,长眸弯成两道月牙,里面泓着晃动的火光,殿下这是要得手了?速度这么快,真叫人刮目相看。
    什么叫得手?宫俾不解地问。
    百里安安抬头看人,十六岁的人不知美丑,上身着破破烂烂的袄子,下身裤子估摸是某个夏天的,太薄太短,露出一截脚踝,皮肤本是雪白,但有经年未洗的泥诟,一层又一层,鱼鳞似的排列,少不得让人心生嫌弃。
    好一个名叫叶慧慧的小傻瓜!
    百里安安不知乔九幽这样的安排是什么意思,是怕自己被逼疯,从而找个傻瓜陪着?
    得手啊百里安安笑了笑,解释道;就是两个人手牵着手藏进被窝,一个负责打,一个负责哭。
    打架要被撵出去的,我去阻止她们。叶慧慧义愤填膺,想要冲出去。
    百里安安一把拉住人衣袖,斥责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你凑什么热闹。何况殿下是谁,没人能将她从京都撵出去。
    也是,叶慧慧后退一小步,勉强笑了笑,还是哪里也不去,只守你一个人,毕竟这是殿下的吩咐。
    是是是,连上茅房都要跟着。
    怎么,安安姑娘想要上茅房?
    有人长长一声叹息。
    叶慧慧咬着手指,想了半天,才发觉上一句的重点,她胆战心惊地问:那那殿下会不会是挨打的一方啊?大将军一向手重,会不会将人屁股打开花?
    开花?百里安安冷笑,拿过手边金龙灯剔,抬手拨了拨火苗,刻意拖长音调,不但要开花,还要流血。
    流血啊,这么严重!叶慧慧瞧了室外无人,多嘴道:这般看,大将军非好人,怎敢痛打殿下?
    油灯的光在晃动,映在眸子里,亮澄澄得一片。
    百里安安下巴搁在手背上,内心鄙夷,傻子,你懂什么!我们的殿下巴不得为大将军流下第一滴血,这是她期待已久的事情;就像你从进宫开始、就想要娘娘们头上的黄金步摇。
    还真是想要的不行。叶慧慧感同身受,兴奋道:殿下得手了不是?
    百里安安没回答小傻子的提问,她将事情仔细捋了捋,女帝前脚中毒,危在旦夕,慕容安然后脚就踏入乔九幽的房。这般心急上位,也够无耻的。
    但事情又并不简单,如果慕容安然容易拿下,乔九幽就不会派人网罗和其相似的人,自己也就不会被养在金丝笼内,还派个话唠傻子,寸步不离。
    依着对乔九幽的毒辣手段,百里安安猜测,定是好一顿威逼利诱,才让人上了榻。
    你盯油灯好一阵了,还是看书吧不然你画不出来、背不出来,可是要被打板子的。叶慧慧小声提醒。
    拿来吧。
    嗯。叶慧慧小跑至书架,从上挑了本崭新的绘本,恭恭敬敬地递过。
    我学东西快不快?百里安安问。
    安安姑娘学东西很快临摹的精细,背诵的流畅,我虽听不懂什么意思,但似乎很有趣。
    家人的命,在她手里,得一日千里的学。百里安安翻着春/宫图,眉头不带皱一下,神色却十分失望,她道:这些姿势重复了,外头就没有其他花样?青楼里的人,怎就不会推陈出新呢~
    叶慧慧伸过头看了一眼,附和起来:总是几个没穿衣服的人贴在一块。不过,衣服脱/光光多害臊啊
    百里安安被逗笑了,她冲叶慧慧点点头,孺子可教,还知道脱/光衣服是件害臊的事情。
    可不是,叶慧慧十分得意地炫耀:以前总管要脱我的衣裳,打死也没让,后来我流了好多的血,睡了好些天害得先前很多趣事情记不起来。可能,是喝药喝糊涂了。
    百里安安凝住眼眸,内心五味杂全,过了好久,无力感慨起来:你比我勇敢,死都不怕我呢,像狗一样,听着她们的安排。
    安安姑娘,你在想什么?
    没没想什么,百里安安抹去眼角泪水,面上没有太多表情,只想着能多学一些,好叫殿下更加受用。
    嘻嘻,好事啊。叶慧慧兴高采烈,拍手道:上次听殿下和嬷嬷们悄悄话,说等你学成了,第一夜,要拿我做实验我若叫好,才能用。
    百里安安一愣,顷刻间,浑身汗毛倒立一片。
    好长一段时间,她说不出一个字。
    叶慧慧的聒噪她听不清,院外的吵闹声也越来越远,心里浮出太多太多无耻画面。
    她豁然起身,在昏黄的阳光下沉默着。
    一些东西在觉醒,像是惊蛰雷雨后的大地,寸寸裂开后,冒出一颗又一颗獠牙。
    回到现下,慕容安然若和乔九幽真做了苟且之事,对她来说,可不是好事一桩?
    得了正主,还要冒牌做什么。乔九幽被大将军艹爽的一刻,就是自己回家的一刻。
    良久沉默,百里安安忽然冷笑一声,她摸着叶慧慧的脑袋,笑吟吟道:殿下以为我是只小白兔,稍微使点非人手段,便乖乖就范。
    叶慧慧被说糊涂了,不禁问:难道安安姑娘不是只小白兔?可我看你乖的有模有样。
    薄唇咧开一个很好看的弧度,百里安安使劲揉搓着叶慧慧的脑袋,将本就枯糙的头发,弄得像个鸡窝,她艰难地平复下心情,若殿下是个小疯子,那我就是个大疯子。
    虽长得新鲜漂亮,但里面的獠牙可不是吓唬人的,一旦动真格,一口下去,就得见骨头。
    安安姑娘,你说得我害怕啦~叶慧慧摸着双臂,缩着小脑袋。
    别怕,我又不是被你逼疯的。百里安安好言安慰,将叶慧慧的小脑袋捞在怀里,兴致盎然道:有人如胶似漆、浴火正焚身、岂能不去添些红火?
    添红火?什么意思?
    宝庆殿太过阴森,这就去给她们燃点光。
    叶慧慧抬脸道:那我跟你一起去。
    百里安安将小脑袋往怀里按了按,她望向门外,语气坚硬,殿下让我们形影不离,那我就把影子留下,你好生守着。
    好吧我也听你的。
    得到回应,百里安安松开人,果断擎住一盏热油烈火,快速向宝庆殿奔去。
    第20章 指上规章
    不好了!走水了!
    随着一声尖叫,响起无数声呼喊,宫人忙作一团,大批侍卫蜂拥前往就近的太平缸取水。
    浓烟滚滚,直冲云霄,秋风呼啸肆虐,助长火势,愈发弥漫盛大。
    宝庆殿侍卫急忙转身,在门前拱手,急急禀报:殿下,西殿不甚走水,还请您移驾别处。
    乔九幽已闻浓重烟味,且肉眼可见一缕缕灰色烟迹从门缝里钻进来,顺着红纱帐侵袭而上。
    是一场靠得极近的大火。
    噼里啪啦的焦木声响充斥耳边,她停下亲吻动作,嬉笑道:我这嘴怕是开过光,才设想百年后烧在一起,如今就燃起一场大火。
    慕容安然并不上心,她问,要命?还是继续。
    这场大火烧的不是时候,刚刚浅尝了唇,合着里面的甘甜还没撩吃一口。身海春潮逐渐退却,乔九幽免不了讥笑:撩拨了这么久,大将军还是一脸冰凉,真是委屈了。
    室内漂浮着烟灰,浓烟呛鼻,慕容安然不为所动,侧脸看向帐外。
    不均匀的喘息声夹杂无奈,乔九幽摸上对方的唇,虔诚道:也许你不信,我爱你胜过自己的命;但若是命没了,就无法疯狂去爱。但总有一日,你我会如双蛇交合、密不透风。
    届时,玉琼战神将化为被佛抛弃的万恶欲/身,万丈寒冰融为一池滚烫春水,渡我过寂寞苦海。
    慕容安然置若罔闻,她直径推开人,穿靴下了榻,立在三步开外的地方整了整衣襟,背着身问:丹药在哪里?
    乔九幽心里不是滋味,多情碰上无情,势必像北风撞南墙,她没好气道:梳妆台、汉白玉狮子盒,麒麟荷包。
    箭步一跃,快速翻找一番,大将军终于完成这趟来的目的。
    乔九幽在心里痛恨这场大火,不单单是应了先前的话,大为不吉利。
    终究是这次过后,少不得再次费周章逼迫慕容安然乖乖就范。但乔御澜这颗敏感棋子,只能用一次。
    室外大火,无论是无意或是故意,她都要扒了纵火者的皮,用以泄愤!
    丹药塞进胸口,人并未着急走。乔九幽有些意外,她从榻上下来,套了一件薄衫,送过深情的眸。
    只是,这样的含情脉脉在几个滴答后,彻底僵硬,下一任女帝脸色煞变,抬起手臂,食指冲人,大吼了一句:你究竟是何意?!
    有人不疾不徐,弯着窄腰,从金盆里掬了清水,将双靥和耳垂冲洗,双手浸在盆中,来回互搓,一番仔细后,才取过崭新帕子,将十指擦净。
    我皮肉竟是脏的?臭的?
    摸了亲了,就得洗干净?
    还是有毒?
    摸了亲了,皮肉会烂?
    擦过手的帕子被随意扔在地上,乔九幽目光追随,将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看在眼里。
    明晃晃的,有人在嫌她的身子、嫌她的唇舌,已经到达用水反复清洗的地步。
    乔九幽披散着长发,气得浑身发抖,面上狰狞骇人,多情自负的心遭受最无情的践踏,她就立在还存有余温的榻旁,几乎是歇斯底里的愤怒。
    是了!没有人比我更下贱了,抛却威严,将骚话说尽、将浪躯尽摆,做出最下贱的模样,甚至是青楼烂货的勾引姿势!
    我以为你不动心是因不爱,不爱也就罢了,没有一丁点□□也没什么,大不了死缠、甚至委曲求全。
    或者,就当我是一个工具、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泄/火傀儡
    可你呢?
    将我当做了一堆烂肉、一堆下/贱的烂肉!
    慕容安然!我可是帝王!
    大将军的情绪也跟着动起来,她冲人摆手,平静道:乔九幽,别把自己说得这么下贱,你更多的是变态诡诈。日后我若不遂,你干得出刨慕容祖坟、这等遭天谴的事。
    先前发了断绝誓言,有一部分是因你的激将。
    这次的毒,无论出自谁手,以丹药为饵,终是上了榻、不可避免有了牵连。
    一桩一桩,你我都明了。
    至于,你说的总有一天我想,这一天不会到来。
    因我自始至终从未爱过你,现在是、将来也是,若提下辈子,回答依旧令你失望。
    住口!乔九幽怒吼着打断了慕容安然的喋喋不休。
    慕容安然并未因对方的愤怒止住爱意,她道:至于澜澜我为她而活、为她而死,心甘情愿、万劫不复。
    往往,言简意赅最伤人,没有太多华丽辞藻,一语击心。
    你待她如此,可她待你呢?乔九幽红了双眼,一瞬间崩溃,经年哀怨如数家珍似地爆发,她最爱的是权势江山!你们都是乔御澜聊以慰藉的玩/物!
    大将军不甚唏嘘,好一阵思索,才在浓烟中垂脸缓语:澜澜,是帝王,本该爱着权势江山。
    而你之心思,全然放在如何利用皇权压迫逼胁,这等卑劣,叫我厌弃又轻看。
    厌弃轻看。乔九幽双眸间泪水打着转,刚想反驳,慕容安然已转身,很多话就此憋下,泪水和恼怒同时飘出,没我之允许,竟擅自离开,你给我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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