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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菲姐(5)

    乔九幽直起身爽朗笑了几声,并没即刻回答,帝王言语,岂能让他人左右。
    白嫩耳垂挑动着心中野兽,她舔了舔下唇,似在回味,半晌,饱含暧昧道:你说我品行端庄、目胸敏锐,我认;但你说我不亦受蛊?这我可不认。
    慕容安然再也受不了靡靡绯目,她果断偏头,从掌心脱离,不去看人。
    连绵山峦,野火色的红枫与瓦蓝色的天际相连,交接一线处,是时光如梭,乔九幽忆道:十岁那年,本殿下受一人蛊惑,对方并未用龌龊手段,她只是用双臂,护我安危、抱我入怀,且叫我小心还道,若是破了相,便是白玉有瑕,美中不足。
    你这是慕容安然慌乱不已,猜到金钗主人,她不停摇头,断然不肯承认事情真相,随即严厉斥责:殿下莫要信口开河!
    我乃帝王之姿,你让我住口,我便住口?那这皇威,还值几个钱?红唇缓缓开启,乔九幽冲辽阔天地、江山四海,道出隐秘多年的梦呓:对我下蛊的是你,慕容安然啊。
    第7章 技不如猪
    行宫内室,香烟袅袅,金丝楠木花架上各类秋菊争奇斗艳,宸妃和乔九幽换上寻常服饰,坐在木榻旁用着小食。
    宸妃用过一块马蹄糕,饮了口茶水,向对面之人投过温和目光,今日我瞧着金南王世子郁斐、贤敏公爵世子赵缇,成渝主公长子齐浩文,皆是一表人才且骑猎出众。
    乔九幽拿糕的手微微一顿,睫羽下的光有些冷,须臾过后,悬在半空中的纤手在玉盘内挑挑拣拣,寻了一小块,捏回面前笑道:烟姐姐,只要是你们择的人,九幽自然放心。
    那便好,烟姐姐生怕挑的这些男子不合你意,毕竟这是头一批人,以后位份都不低,若是不满意,影响甚大。宸妃道。
    一块糕入口,乔九幽反复细嚼,吞咽完毕,从容道:对于帝王,这些男子,便如这盘中食果腹罢了。
    哪能如此形容?宸妃腼腆一笑,待你成亲,你便知其中其中乐趣了。
    乔九幽看着脸色泛红的宸妃,于心中冷笑,她挥去宫俾,探首小声询问起来,烟姐姐,九幽实在好奇,有个问题闷憋已久,一直想问。先前年纪小不懂,如今大了,也是似懂非懂您瞧,我快成亲了,多少得知晓些,免了手忙脚乱。
    这封烟捏着帕子,猜到对方所询何事,羞从内里上来,犹犹豫豫了半天,想着对方怕是脸皮薄,不敢问身边嬷嬷,且将自己当作贴心人,才鼓起勇气问,作为长辈,因要简单解惑的,她抬起脸,看了眼人,羞答答小声道:九幽你你问吧。
    乔九幽探近身躯,扯着嘴角问:都说阴/阳交合,陛下身非男子烟姐姐你如何得趣?
    啊?封烟略略吃惊,还以为乔九幽要问男女之事,没曾想是自己和陛下的房中乐事,这个问题提出,她倒是觉得眼前丫头,还存一颗孩童般的好奇心。
    烟姐姐,你快说啊别害羞了乔九幽拉扯上人的衣袖,刻意不依不饶,你若不说,可是将九幽当做外人了,人家只是好奇,非常非常的好奇。
    封烟被缠得无法,羞得浑身滚烫,好不容易开口,九幽,□□不光光是身上感受,重要的是合欢之人,乃心爱之人;唯有真情所系,方能投入其实,与我来讲,被欢喜之人霸占,虽身躯汹涌爽快,但心上满足,超了身上感受。
    一句话说完,宸妃已不敢抬头看人,像是做错了什么天大事,合着在晚辈面前亦是局促不安。
    奥,原是这样乔九幽歪着靥,继续问:心上快活,九幽没体会,那身上快活,又是怎样?或者说,烟姐姐与陛下如何阴/阴相合?
    九九幽。胸膛急速起伏,即便话就在嗓子眼,封烟还是难以启齿,乔九幽认真望着,一副求知模样,前者嚅嗫道:亲吻自然是用唇舌交融自然自然是用
    用什么?
    封烟咬红了下唇,心潮如鼓,她深深呼吸,横竖不过几个字罢了,但经年严苛教养,如流铁浇筑,将咽喉灌封。
    就在此刻,小太监走近,宣宸妃随同女帝一同回行宫小憩,封烟猛得喘出一口气,如临大赦,急忙站起身来,丢下一句成亲之日,九幽自会明白,便匆匆离去。
    人影远离,乔九幽忍不住笑了,她捧着肚子,弯腰笑了许久,双目竟挤出泪来。
    笑话!
    自己哪里是不知女子磨镜的办法她就是想看端庄娴熟的女子,吐露下流肮脏之言。
    莫名舒坦后,乔九幽直起腰背,款款走至一盆凤翅前,菊瓣纤细柔嫩,形态如名,如翱翔九天的金凤,她从龙袍中伸出一只手,按住枝柄,稍一用力,菊花残断。
    此刻,嬷嬷走进来,面色不大好。
    乔九幽将折下的凤翅凑在鼻尖细闻,于殿里缓步徘徊,似在思考,片刻问:我让他们找的人,如何?
    下面人办事得力,早就寻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如今嬷嬷不再说下去,垂着脸,默默叹气。
    那就好,乔九幽注视着掌中花,左瞧右瞧,带着笑意看向人,问:嬷嬷,我乃帝王,是不是?
    是。
    是帝王渐渐握紧的手掌,花瓣蜷曲残破,最后一缕暗香四散开去,乔九幽仰着脸,望像牢笼般的金碧苍穹,喟叹,自古,帝王能断千万人生死我不杀这枝花,她也是要凋零枯萎的。既然如此,何不安排一个最为痛苦的凋零之法?
    翻手而下,盛菊落地,被人碾踩后,残肢残瓣的、躺在冰冷玉石之上。
    秦妍坐累半天,狩猎终于结束,众人携猎物归来,猎多的赏,空手而归便罚,倒也不是严肃赏罚,热闹为核心,一派其乐融融,没有宫斗环节,她相当满意~
    其实,还是自己智商欠费,玩不来心机、耍不了阴谋,属于开局即死的那种炮灰。
    撇开歌舞酒宴,冒牌女帝松了口气,交际方面定然不如真正女帝,文学素养并不深厚,面对文武百官源源不断的官腔,实在是挖空心思。
    怕答错的前提下,只能言简意赅,能说一个字坚决不说两个字,一顿下来,搞得局面有点尬。好在她全程面露微笑,免了众臣忧心。
    此刻慕容安然跑马归来,将野兔丢给奴才,从侍女手中拿帕子,揩过汗水,见女帝搀着宸妃往行宫走,她来不及沐浴,心里因乔九幽的事情横竖烦躁,想问可有选中的人,遂大步跟上。
    宸妃与女帝二人穿过花廊、走过假山溪流,前者开口询问,公爵世子中,陛下可有挑中的?
    秦妍哪里认识在场的王公贵族,能叫对宰相就不错了。
    替人做媒这种事,她从始至终没什么兴趣,自个老妈子却一贯热心,奈何嘴皮子不厉害,不能把黑的夸成白的,眼光也不够毒辣,看不出是否珠联璧合、或是臭味相投,以致几十年当中,没收到一筐红鸡蛋。
    想到老妈,秦妍暗松一口气,老两口死活不来城里居住,也就发现不了他们女儿的离奇失踪,自己又是自由职业者,也不担心有人报警。
    但一想到很可能回不去,冒牌女帝心里酸涩的不行,真想抬起左手打肿犯贱的右手,她惆怅道:爱妃定吧朕觉得都好。
    宸妃面露喜悦,扯了扯女帝衣袍,臣妾问过九幽三人,她先是笑笑,隔了一好会,才道一句全凭我们做主估摸着,因是全部中意的。
    秦妍还在想自个老妈,并未将话悉数听进去,一行人快至后院,少有的安静祥和,没了阿喜叽叽喳喳,这多少让人感到意外。
    原来,阿喜和任诗情从来都不对付,许是都从民间来,礼数、礼貌、规矩、规章皆是浮云,从来不放在心上,时常掐架。
    两人虽经常斗,但出来游玩,罕见地不相互找茬,毕竟笼中鸟得空放飞,谁也没空理谁。
    阿喜早就带上宫女奴才去后山摘野果一顿安稳觉看来是妥妥地,秦妍想着。
    这时,却遭闻身后一声大吼:快闪开!!!
    女帝转过身,循声望去该怎么形容远处场景呢?
    就是她二十多年人生里,打破脑袋也想不出如此场景。
    不仅仅是女帝和众人惊呆,饶是南征北战、见多识广的大将军慕容安然亦是当场愣住,不知如何应对。
    一个太监模样的俏丽小人,呼啦啦怀抱一只小猪仔,撒丫子狂奔,因是跑得太拼命,乌发四散,龇牙咧嘴、面目有点狰狞。
    而她身后几十来米的地方跟着一只大野猪,那野猪有半吨,两只獠牙足有小肘长短,气势汹汹,横冲猛撞。
    野猪之后,又追着一群太监宫女,无一不是哭着、喊着主子快跑!
    陛下阿喜终于逢见曙光,差点热泪盈眶,但还不是热泪盈眶的时候,为保屁股不被獠牙戳通,她发动最后冲刺,将无限恐惧化为求生之力,吼出惊天动地的一句接我
    说不慌是假的!
    野猪那么大,野性十足往前冲,这不是能将人撞飞的水准、是将人撞死的程度,被吓愣的秦妍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就见阿喜抱着小猪仔,已做出了弧线运动。
    想跑?来不及
    女帝被迫着做出该有的动作-闭起眼睛,张开双臂,腿抖如筛,心中暗骂。
    阿喜带着小猪仔顺顺利利跳进女帝怀里,女帝惯性往后倾倒,眼看后脑勺要摔出个由点及面的裂纹,慕容安然一把搂住女帝腰身,稳住二人,一面冲侍卫怒道:刀!
    侍卫箭步抛刀,大将军眼疾手快,接刀时,刀花一挽,稳住刀柄,眨眼间抬臂狠掷,风驰电掣间,刀中猪脸,砍进十寸有余,野猪当场毙命,死于女帝十米之前。
    血如泉涌,汩汩流了一地,秦妍看向身边淡定的慕容安然,瞬间觉得自己血赚!
    感动、兴奋、佩服、捡了小命的冒牌女帝简直想投入女将军怀里嘤嘤嘤,但现实情况并不允许,因她怀里一个小太监正在嘤嘤嘤!
    呜呜呜陛下,臣妾吓死啦差点吓尿生怕技不如猪,屁股开花。
    生怕馋一口野味,再也见不到陛下,成了贪吃鬼!
    一想到荣华富贵还没享够、还没和陛下白头偕老,臣妾浑身来劲,拼了半条命也要赶回来。
    其实臣妾本想捉蛇来,那玩意烤熟嘎嘣脆!
    但苦寻不见,这不天赐机缘,让我遇见一只大野猪,可身边奴才全都不中用,逮了半天没逮到。
    还是臣妾聪明,急中生智,知道抢它仔,它一定跟着追,只要跑到有人的地方,自然将之毙命,如我所料吧,哈哈~
    来小猪,叫声陛下!
    小猪哼哼唧唧,阿喜乐呵呵道:叫得不对,便是失礼,就被怪我将你做成烤乳猪!
    秦妍汗颜,盯着怀里猪一眼,又看着怀里人一眼,总觉哪里不对。
    此刻,她双手还托着对方屁股,没意识到抱着人和猪很久了,久到周围人垂脸不看,久到慕容安然冷眼递过来。
    小猪仔在二人夹击下显得很不舒服,大声哼唧,奋力扭动身躯,女帝将脸往后移了移,躲开猪拱嘴,冲人道:阿喜,你可以从朕身上下来了。
    阿喜双腿环着女帝腰,死死不放,嗔怪道:为了能让陛下吃到秋天的第一口烤乳猪,臣妾腿都跑软了,还需陛下抱进屋,嘻嘻~
    气氛很尴尬,秦妍不知是该斥责、还是该笑眯眯抱人进去,但眼前急需解决一件事,阿喜,你先把猪放下,有话好好说。
    奥~阿喜乖乖点头,侧身松开臂膀,小猪Duang的落下。
    岂知小猪胆儿大,不知世道残忍,被人掳来,逃跑不放首位,反而撅着腚冲人发怒?
    慕容安然看着女帝将人抱进寝殿,又瞧着脚边哼哧哧、乱发无名火的小猪仔,果断抬起皮靴,就是一个狠厉飞脚,可怜的小家伙以极为优美的抛物线飞向天空,化成一颗嗷嗷叫的流星。
    第8章 少儿不宜
    第二天傍晚,秦妍偶得一只炫目彩鞠,终日苦坐,筋骨明显无力,既然乐趣在前,何不找人活动活动。
    操练台,女帝快步上场,一袭银线怒涛祥云龙纹粉色男装十分引人,好在秦妍个子足有1米7,将男装穿出了清秀味道,她顺着秋风,看向远处挺拔修长的身形。
    慕容安然注视着她的陛下,那人模样丝毫不差,妥妥的上万里挑一。
    桃花眸形似开扇,睫毛纤长,眼尾微翘,神色暗藏不自知的撩人媚韵,双唇不厚,抿紧时,严而不肃。
    看的深入,有些画面可就少儿不宜。
    那双唇是如何迫不及待张开、是如何喘息着承接自己的口津、是如何从里面不间断地发出湿漉漉的潮音,大将军比谁都知晓。
    一切,太过美妙!
    言归正传,大将军笑着看人:陛下这可是你说的?
    朕乃帝王,岂有说话不算话的道理。秦妍半是羞涩、半是喜悦,赢了我们,朕就答应你先前愿望
    好!慕容安然点头。
    场中央,女帝领着喜妃,以及一干虾兵蟹将,算来有十人。而大将军只一人,这样看来,她没有赢的局面。
    两方开始放狠话。
    慕容安然直直望着人,话里有话道:待会,本将军要让陛下知道,何为真正的碾压式□□~
    艹!
    秦妍干吞口水,有点做贼心虚,彩鞠还没正式玩,腿就不听使唤的打颤。
    放狠话不会,只会鼓动队友,她冲身后同样着男子服饰的人道:阿喜,若是赢了,朕答应你一个请求。
    阿喜欣喜若狂,激动的一时半会想不出什么请求,但见人催促,狠抓一番头皮,脱口而出道:陛下说话算数?
    一碗水端平的女帝重重点头!
    那臣妾要和陛下洗鸳鸯澡!
    话落,有人和某人,脸有点绿。
    看台上的任妃扯动嘴角,气得就差拿眼前葡萄砸人,她骂骂咧咧道:小畜生,怪会提要求的,谁不知陛下从不裸/身,即便情/事,也是一件薄衫套着,如今要捷足先登看龙体?好大的胆子,真不要脸!
    背后宫俾忍不住道:主子,刚刚陛下问您是否要一起玩,您说不要,但未开场,反悔还来得及。若是赢了,您也提同样要求。
    任诗情如泄气皮球,看了看丰腴如沃雪的身子,苦恼道:最近越发丰满,哪里跑得动?
    场上阿喜听到这话,猜到任诗情嫉妒,她掉过头,掐着细腰,嘲笑道:任姐姐还是不要上了吧,小心把胸前大茄子甩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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