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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瑞纠结着一张脸,看着眼前春光得意、满面红光的赵平安,心中慌乱如麻,越想越觉得牙疼!
    他娘的!
    薛祁都去北疆了,这贼心还没死呢!
    他原先还以为薛祁走了,时间久了就能对赵平安歇了心思,但没想到,人都走了大半年了,还惦记着他呢!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时瑞气得牙痒痒,他算是弄明白了薛祁为何要弄这一出。
    为了防止平安背着他娶媳妇儿,薛祁可是布了好一盘大棋,什么表妹,什么有几分相似,他那表妹怕不是也叫“薛绮”吧!
    时瑞为自己这个兄弟担心,但说出来怕他更担心,还不如此时能够高兴一阵儿。
    “唉!”
    愁!
    时瑞在此处待了许久,等他要离开时,赵平安还特意挑了几颗各色的宝石交到了时瑞手上,让他回头给他娘还有他未婚妻定做个首饰啥的。
    时瑞见他这个好兄弟还想着他,心里虽说也高兴,但这些宝石时瑞却不敢收,甚至还劝赵平安别用。
    “为啥不能收?”赵平安一脸不解。
    时瑞憋的一脸通红,不知该如何说起。
    旁的东西也便罢了,这是聘礼,怎么能收?
    这宝石他若是用了,便等于是收下了这聘礼,日后薛祁若是叫赵平安还,到时候他还不起可怎么办?
    难不成要肉偿?
    不成,坚决不成!
    时瑞越看他越觉得可怜,好端端的,平安怎么就被这么个人给看上了?
    孽缘,果真是孽缘!
    第两百五十章 姜鱼林,你是个魔鬼吗?……
    时瑞的话赵平安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 过一遍耳朵也就是了。
    礼尚往来是大魏的传统美德,一盒子的宝石虽说珍贵,却也是薛祁的好意。以他俩过命的交情, 薛祁既然给了,那收下便是, 以后慢慢再还,赵平安也没什么心理负担。
    不过, 许是今日受到的冲击有些大了,当晚他做的那个梦倒是叫赵平安不免有些慌张。
    第二日早上,赵平安刚醒来就发觉身下一阵不对劲,忒不对劲, 那种湿乎乎黏唧唧的感觉……嗯, 怎么说呢!似乎有些熟悉。
    赵平安掀开被子, 深吸了一口气,希望让脑子清醒一下, 等到被窝骤然变凉,再感受一番之后, 赵平安心道:果然如此。
    他遗精了, 这辈子还是头一次。
    不同于上一世的震惊, 重来一次再发生这种事情, 他没什么可惊讶的, 也没什么可害怕的。
    毕竟,他也不是个孩子了。
    姜鱼林不用上朝,但要去翰林院做事,起的算是早的,若是放到平常,他出门的时间点赵平安压根就不会起床, 偏偏今日确实难得。
    看着洗漱池旁站着的那道身影,姜鱼林还有些意外。
    他俩认识十多年了,彼此什么样都清楚得很,压根瞒不住,赵平安平时也算贪睡的,若是没有重要的事情,常常是不到点儿不起床,可今日倒是反常的很。
    他抬头看了一眼初升的太阳,心道:没错啊!太阳是从东边升起来的。
    可今儿早上,他不但起了,似乎还在偷偷摸摸的刷洗些什么东西。
    “反常,的确是反常。”姜鱼林暗搓搓支起了小下巴。
    他放轻了脚步,准备到赵平安后头瞧瞧,等他蹑手蹑脚的过去,再见到那水盆里洗的是个什么东西,姜鱼林顿时明白了。
    不就是亵裤吗?
    彼时,赵平安正专心致志地搓着内裤,一边搓一边回想,可一想起昨晚的那个梦来他就头疼,不禁小声嘟囔:“诡异,真是诡异,怎么就梦到他了呢?”
    “梦到谁了?”姜鱼林附在他耳边小声问。
    “卧槽!”
    听到他这么一问,赵平安被吓得差点心脏一停,就好像自己的小心思被人窥探了一般,等他转过头来,看见来人是谁,忙长呼了一口气,伸手就给了姜鱼林一拳。
    “姜鱼林,你走路怎么也没个声儿?”
    对于赵平安的抱怨和直呼其名,姜鱼林心里都明白,也知道他是急了,只是揉了揉自己被打的地方,毫无芥蒂地回道:“不是我走路没声儿,是你自己脑子里在想别的事儿没听见罢了。”
    姜鱼林甩锅甩的理直气壮,面上没有一丝不好意思。
    而听到他这么说的赵平安,想起自己脑子里刚刚浮现的那画面,从那女子白皙的大长腿,到袅娜的身段,最后再定格到那张脸……那张酷似薛祁的脸。
    赵平安慌张之间,忽的脸色爆红。
    他不自觉的攥紧了拳头,倔强道:“鱼林哥是不是在翰林院待的太闲了,连这个也要管?”
    一瞧他这爆红脸色,身为一个过来人的姜鱼林怎会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无非是恼羞成怒罢了。
    咳咳!孩子大了,一眨眼,平安也到年纪了。
    想起刚刚自己那举动,的确是有些失了分寸,也容易吓着他,姜鱼林大概明白他脑子里想的什么,但回想起自己曾经也发生过这种事情,姜鱼林就又觉得他应该说些什么。
    “说起来这也正常,第一次嘛,总有些害怕、彷徨和些微的不习惯,等时间长了你就习惯了。”
    说到此处,姜鱼林不以为意,还伸出一只手拍了拍赵平安的肩膀,似乎是在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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