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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xt今天不吃素-(13)

    沈医生,我需要做什么检查吗?
    井俏坐在沈殊意办公桌对面,紧张地绞着手指,沈殊意穿着白大褂,胸前挂着脑科的胸牌,一双桃花眼垂着,手指握着笔在病例上写着什么,头也不抬地说,不用,你最近有没有想起来些什么?
    没,想不起来。井俏摇摇头,把自己的病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不过有时候头会痛。
    头痛之后呢?有什么反应?
    井俏想了好一会,才说,也没什么反应,偶尔就疼一次。
    头疼持续多长时间了?
    井俏抱歉地说:有段时间了,我不记得了。
    没有别的症状了吗?
    没。井俏把身体坐正,问沈殊意,沈医生,我还能恢复吗?还能想起来吗?
    这个不好说。沈殊意收起笔,抬起头看着井俏,双手交握,我之前也告诉过祁越,你这种情况,脑部受到的撞击导致的失忆,什么时候恢复都是个未知数,可能突然有一天就想起来,也可能很久都想不起来。
    而且沈殊意接着说,你不单单是失忆,还有一点点记忆错乱。
    错乱?什么意思?井俏不明白,他困惑地望向沈殊意。
    简单一点来讲可以理解为记岔了,意思就是记忆出错,还记得你刚醒过来的时候,喊祁越老公吗?
    井俏木然地听着沈殊意跟他解释,老公不是祁越,是别人,你把祁越当成了你心里所认为的那个人。
    不是!井俏下意识地反驳道,我我没有认错,不对,一开始是认错了,可是后来、后来先生告诉我以后,我就知道了,我没再认错的。
    先生就是先生,是祁越,不是别人,他分得清的。
    井俏脑子开始疼起来,他突然想起昨天见到的那个陌生男人,心跳又有些不正常,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地说了。
    我昨天碰到了一个人,看见他的时候,心跳得很快,我在想是不是认识他。
    沈殊意看着井俏的眼神变得很认真,他问,那你问他了吗?认不认识你。
    问了,但他没说,就走了。
    看见他,是什么感觉?
    井俏皱着眉,仔细地回想当时的心情,男人的相貌还有离开时候的背影,心悸的感觉又涌上来,一下下像在针扎,井俏摁住了胸口。
    说不清,好像是疼。
    沈殊意又问,脑袋呢?也会疼吗?
    井俏觉得口渴,他舔了舔嘴唇,一点点,总觉得很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
    你想想起来吗?
    想的。
    井俏想恢复记忆,想起以前的所有,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祁越在一起,祁越也不会怕他后悔了,他知道的,祁越担心他,担心他想起来以前的事后,会退缩,会反悔,毕竟
    他怀过别的男人的孩子,他从出车祸开始,嘴里喊的老公,就是他孩子的父亲吧。
    所以那个时候祁越会躲他,会想把他送走,就像刚刚沈医生说的,祁越也认为自己把他当做别人了。
    可是他自己知道,他喜欢的人是祁越,他现在已经离不开祁越了,他好喜欢好喜欢祁越,哪怕他想起来所有的事,他都不会离开的,他会向祁越证明,他的爱意都是真的。
    不用着急。沈殊意说,遇到熟悉的人和事,是会对大脑产生一定的刺激,然后会想起一些什么,是正常的。
    嗯
    下周再过来吧,那个时候再做些检查,最近你多注意观察自己的变化,各方面的,有任何问题都告诉我。
    井俏应了声,就出门离开了,沈殊意看着门被关上,转了转手里的笔,拿过一旁的手机,给祁越打了电话。
    井俏离开了沈殊意的办公室,穿过走廊,准备去坐电梯,他低着头,脑子里想着有的没的,满腹的心事,按了电梯按钮后漫无目的地等待。
    没过多久,电梯门开了,里面有人走出来,他先等人走,才打算进去,刚迈出脚步,就被人喊住了。
    你怎么在这?
    井俏茫然地朝声音来源处看,啊,你
    对面的人穿着休闲的衬衣和裤子,右手插在裤兜里,只能看到手腕处露出的一截手表,头发随意地梳着,有些漫不经心,那人挑了挑眉,嘴角勾起,嘲笑道,怎么?现在来得起这种医院了?
    是昨天在咖啡店的男人。
    我我是来看病的。那种心悸感又来了,井俏闭了闭眼,努力地呼吸,您您认识我吗?
    俏俏,你现在还会装模作样了?
    什么?井俏不理解,但他现在可以肯定,这个人确实是认识他的,对不起,我我脑袋受过伤,所以、想不起来一些事,请问,您是不是认识我?
    男人看着井俏好一会,从上到下打量着面前的人,似乎是在确认他话里的真实性。
    井俏比起以前稍微胖了一些,一张脸蛋白里透红,嘴唇更是红润,睫毛纤长浓密,鼻翼因为呼吸而翕动,此刻一双眼睛还泛着水汽,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倒是更漂亮了。
    男人的手指莫名攥紧了,看着井俏的眼神变深了。
    真不认识我了?
    井俏点点头,您知道我的名字,我们以前是认识的吧?
    是,我叫李河义。
    23
    李河义推开病房门,看到里面的人手上和脚上都打着石膏,生无可恋地躺着,脸上还有些淤青,比起身上的其他地方已经算是很好了,见到人进来,他扭着身体动了动,李河义制止了他。
    行了,躺着吧。李河义拿过一边的凳子往他床边坐着,看你这熊样,得躺多久。
    别说了,晦气。
    赵顷比以往更瘦了,脸部颧骨凸出,眼睛下方都凹陷了。
    之前去公司找你,才知道你住院了,怎么回事?你招惹谁了,被打成这样?
    赵顷咬着后槽牙,想到那天手又开始隐隐作痛,还记得井俏吗?你以前包养的那个傻子。
    李河义挑着眉,让他继续说,他现在和祁越搞在一起了,我一开始不知道,作弄了他两下,结果就这样了。
    似乎还不服气,但一想到祁越,心里又害怕,嘴上也没再说些不三不四的话。
    祁越?李河义问了一声。
    嗯
    李河义知道祁越,但他没和祁越见过面,只听过这人手段厉害,背景也深,不过从没听过他什么花边新闻,什么时候和井俏在一起的?
    他也有包养的兴趣?怪不得,井俏连这种高端的私人医院都能来,以前一件破衣服都舍不得扔的。
    我刚刚看到他了。李河义往后仰,靠在椅子后背上,眼神玩味,倒是比以前可爱了些。
    赵顷没在意井俏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是警告李河义,你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当初你把人赶走,现在怎么着?又动心思了?
    你什么时候那么胆小了。李河义嘲笑道,我养的狗,换了主人我还不能有意见?
    你看看我。赵顷用另外一只没受伤的手指了指自己,你现在专心把心思放在你的家事上,不是跟你弟弟需要进行财产分割吗?你再不努力,什么都得不到啊,公司和钱,哪样不比井俏重要?
    赵顷提醒他了,想到这事,李河义说了句「操」,阴测测地笑了一声,眼神阴晦,妈的,傻逼弟弟装了那么多年,扮猪吃老虎,现在露出狐狸尾巴了,要分财产,想得挺美。
    你休息吧,我走了。
    赵顷朝他挥挥手不再多说,他也管不了那么多,随便李河义怎么样吧,他要跟祁越作对他可没办法。
    再说了,李家比他可强多了,说不定还能跟祁越碰一碰,至于自己,完全是以卵击石,他这辈子也不可能再跟祁越有牵扯了。
    井俏从医院出来直接去了咖啡馆,那个叫李河义的男人没有跟他说什么,他以为起码会说一些自己简单的信息。
    可是没有,李河义说完自己的名字,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就离开了。
    俏俏,发呆呢?冯宁如手里洗着杯子,用肩膀去碰井俏,诶,俏俏。
    啊?井俏反应过来,很抱歉地说:对不起如如姐,我刚刚在想事情。
    冯宁如不怀好意地看着他,我的俏啊,你是不是恋爱了?
    井俏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连着脖子,没有,没有啊
    欲盖弥彰的样子,一看就有鬼。
    俏俏,你知道你这人一旦撒谎就很容易脸红吗?
    井俏垂着眼睫不说话,抿着唇,手一下一下地擦着台面,他也想和先生恋爱啊,可他们现在还不是情侣关系呢。
    如如姐,喜欢一个人要怎么做啊?
    冯宁如「哦」了很长一声,然后说道,就送礼物啊表白啊,就可以了吧,我看电视里面都是这样的。
    那要送什么礼物呢?井俏愁眉苦脸地问,祁越看上去什么都不缺,自己那点钱可能还不够买祁越衬衫上的一颗扣子。
    冯宁如仔细认真地想了想,嗯一般来讲,男女主角感情发展到一定的阶段,这个时候女主问「亲爱的想要什么礼物呢?」男主只会回答一句话。
    井俏期待地看着冯宁如,等着答案。
    冯宁如:把你自己送给我就好了,你才是最好的礼物。
    井俏今天下班后,反常地没有去超市,而是去了商场,他在商场逛了一圈,心里盘算着冯宁如那句「你才是最好的礼物」。
    虽然自己不是那个女主角,但是祁越是男主角,所以是一样的吧。而且祁越答应他的,等他出差回来了,他们就会做爱的
    那就趁机把自己送给先生好了,把自己装成礼物,送给先生,他会喜欢吗?
    井俏觉得自己太不害臊了,求着跟先生发生关系,求着被疼被爱,自我厌弃的同时又渴望祁越施舍他一点垂怜。
    井俏漫无目的地走着,无意间经过一家内衣店,他瞥了一眼,被橱窗里的模特吸引住了。
    一件黑色的蕾丝裙,裙摆处点缀着荷叶边的网纱,裙摆堪堪遮住屁股,底下是模特修长的腿,胸前是V领的设计,搭配一个蝴蝶结,肩膀上是两条窄细的肩带,也有着黑色的蕾丝,性感而俏皮。
    井俏红着脸看了很久,最终想着祁越应该会喜欢而走了进去。
    您好,欢迎光临。店员热情地跟他打招呼,也不在意他是个男人,问他,有需要什么吗?
    我我井俏紧张得话都说不清楚,他手指攥着裤子边缘,局促不安地看着橱窗那件内衣。
    您是看上了那件吗?店员主动地跟他攀谈,那件是我们的主打款哦,您女朋友穿多大码?
    井俏「啊」了一声,硬着头皮看了看自己,然后说,挺瘦的,胸、胸也不大。
    那就穿最小码就好啦。店员笑着说,是一个招牌的职业微笑,您要吗?我给您拿出来看看。
    嗯井俏细若蚊吟地答应了,就这个吧,不用看了。
    店员笑眯眯地把橱窗那件扒了下来,熟练地叠好装进袋子,这是我们最后一件啦,这边结账。
    井俏付了钱,拿着衣服出了商场,这么薄的布料,竟然这么贵。
    心疼了一瞬,但是想到是穿给祁越看,又觉得这钱花的值。
    他私心希望祁越能够喜欢,他把自己完完全全的送给祁越,祈祷着他不要嫌弃,又盼望着祁越能够早点回来,回来拆礼物。
    24
    祁越这次出差比以往都要久,井俏掰着指头数了七天,祁越都没有回来,他没有等到祁越,却在回家后看到了祁安。
    祁安看上去非常狼狈,短裙下面的两条笔直的腿上布满淤青,还有手臂上裹着厚厚的纱布,包括脸部,都是伤,眉骨都高高肿起,井俏刚进门的时候还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直到祁安喊了他一声,不认识我啦嫂子。
    井俏跑过去,把东西放桌上,担忧地看着他,你你怎么啦?
    没事。祁安嘶了一声,缓缓地在沙发上躺下,说出的话都几乎耗尽了他的力气,打拳打的,不要紧。
    井俏在他面前蹲下身,伸出手但是又缩了回来,祁安手臂上的伤口就很简单用纱布包了一下,还透着血,他不敢碰。
    去医院吧?我送你去。井俏说着就要扶他起来。
    别别,没事,都是皮外伤,养两天就好了。
    可是井俏着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又听见祁安皱着眉,似乎疼痛难忍地说:
    你也别告诉我哥,我知道他最近出差,所以才过来的,等我好得差不多了,我就走。
    井俏最后还是听了祁安的话,没有去医院,也没有告诉祁越,他从客厅里找出医药箱,重新走到祁安面前蹲下。
    我帮你换下纱布,你这样要感染的。
    祁安吸了口气,眼睫无力的眨动了几下,脸色苍白,笑着说,好啊,谢谢嫂子。
    祁安扶着沙发坐起来,井俏帮了他一把,不敢用力,很轻地触碰,他这才看到祁安剪短的头发,他记得祁安之前是齐耳短发的,上一次见面还扎了个小辫,一张脸精致又漂亮,而现在的头发,露着耳朵,细碎的刘海遮住了额头,显得整个人有种蓬勃的少年气。
    怎么了?
    井俏还看着祁安,喃喃地说,你的头发
    嗯?祁安摸了摸额前的一缕发丝,剪了,不帅吗?
    为什么?井俏的语气很可惜,之前,很好看。
    祁安愣住了,他没想到井俏会这么说。
    有人不喜欢。祁安的声音很低,他独自坐在沙发上,腰由于受伤使不上劲而弯着,垂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井俏拿过他的手,小心翼翼地帮他把浸透了血水的纱布拆下,期间祁安一声都没吭,只是定定地看着,偶尔皱下眉。
    井俏的动作很轻,祁安其实也不觉得有多疼,他憋不住话,觉得气氛太尴尬,就开始和井俏聊天。
    你跟我哥怎么认识的啊?我都没听他说起过。
    井俏的手停顿了一下,随后又恢复了正常,先生捡到了我,把我带回家的。
    捡?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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