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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楠(15)

    他看着辰仁,单手支着脸。晃动的心情得到平复,缓缓的舒缓出一口气。
    回来又能怎么样?我和他再怎么样也回不到以前了。
    辰仁见他这么说,也不打算再劝,懒得费口舌了。
    得嘞!反正开学应该就见不到他了吧,话说他是怎么突然出现的?
    辰仁望着桌上逐渐增多的菜品,随后转动玻璃桌盘将用保温桶装着的米饭打出两三勺。
    兴致极高的夹入几样菜,小菜一碟的菜品大多都还不错,别具一格的新颖。
    乔木食欲没他那么好,只是挑选了几样清淡的。
    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又咀嚼的菜品。
    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出现的但他和我一个学校了。
    辰仁顿时僵住了,也觉得口中的菜不香。
    什么一个学校?!
    辰仁神情明显是被惊讶到,正要咽下去的饭菜也被卡住。
    乔木爱莫能助,只是给他倒了一杯饮品。
    辰仁如同得到救命稻草一般,快速喝下反而更堵了!
    几番挣扎下去才见效的活了下来。
    咳咳咳咳!什什么?!你俩一个学校?!
    辰仁声音突然放大,他明显被震惊到了。
    要不是包厢隔音效果好,门外肯定也会听到他这震耳欲聋的声音。
    辰仁吃饭的心情顿时就没有了,他放下碗筷只想认真的了解现在的状况。
    乔木神情比他好的多,仿佛已经接受。
    嗯,他还住我家,房间就在我隔壁。
    乔木说出这些话,已经不知道是什么神情了,好似已经麻木了。
    哎,不是吧?!你俩还住一起了!
    辰仁越发激动,似乎整个人都要起飞了。
    是住在隔壁。
    乔木忍不住的纠正,为什么从辰仁嘴巴里出来就感觉变了味道?
    好好好!你他哎呀!不对,不对都不对!
    辰仁觉得自己已经被惊讶到丧失了正确的语言功能。
    乔木继续品尝着菜品,仿佛真的就是不关他的事的模样。
    辰仁舒缓过来,才将华说的完完整整。
    他回来几天了?
    这个乔木还真不知道,但是这是他们重新接触的第四天了。
    不知道,但是我们相处了四天了。
    辰仁那副着急的样子,乔木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表情来回复他了。
    他和你一个学校,还住你家,你隔壁!你还没意识到这事情的严重性吗?
    辰仁有些大火,莫名的感觉到生气。
    南泽是个瞎子吧?!找了那么久的人就在眼前,都认不出来!
    以前和他在一起玩的时候,也没觉得他瞎呀!
    而且你还拒绝我的请求,去帮他打赛事!我们公会福利那么好,他又凭什么把你拉去的?!他白嫖你?太过分了!
    辰仁说到这个就更来气了,关键是乔木他还让!
    不知道但我希望他最好别认出来。
    乔木依旧淡定的吃的这碗饭,似乎已经忘记了刚才的突发状况。
    这顿饭辰仁吃的大火,乔木倒是从容。
    第33章 失约
    临近下午四五点,乔木这顿饭才算吃完了。
    其实用不了这么长时间,主要是辰仁一直问东问西的拖时间。
    经过乔木之前那么一讲又见到南泽那副模样他觉得十分戏剧化。
    唉,这两个人到底算是有缘还是没缘呢?
    几年前南泽明明就是悄无声息的就离开了,从此半点毫无半点音信。
    乔木那副整天郁郁寡欢的样子,仿佛真的诠释了生命是有多么顽强。
    虽然从小身体不好,也算个病秧子,但是又不妨碍他三天两头惹事
    尤其是南泽刚离开的那半年,乔木就跟抽丝剥茧换了个人一般。
    就连骨血以及外表的皮囊都被迅速更换,以前那个阳光爱笑捣蛋的少年,仿佛真正变成了一个无人敢惹小流氓。
    流氓流氓自是从不讲理,习性能好到哪里去?
    刚开始的那半年,他只是日日封锁在家中。
    他在等等南泽会重新回来。
    可这半年什么都没等到,单暖问他,他也闭口不提。
    整个人暴瘦了很多,仿佛就只剩一个骨架,强硬的支撑着这副皮囊。
    而皮肤暗淡无光泽,瞳孔涣散无光。
    后半年就彻底的癫狂了,三天两头夜不归宿。
    今天不是在这个巷子里打架,就是在另一个巷子里混迹。
    阿桥不乖,但是不坏。
    可当他第一次进了局子里以后,仿佛他沾染上了坏字。
    乔木成了不乖又坏。
    可好在还有人疼惜他,他有出了任何事情都能帮他摆平的哥哥,她还有在家中日日挂念他的母亲。
    他可以放肆下去,因为小孩总是会无理取闹些。
    将近就闹了这么大半年,又是一年12月初七乔木的生日。
    乔云不辞万里专程坐着专航回到紫江,只为过来赶乔木的14岁生日。
    不,或许那时候乔木还叫乔桥。
    亦或是换一个令大家都熟悉的称呼阿桥。
    乔木本是一人锁在房间,他不想过什么生日,他不稀罕。
    就是因为这个生日南泽才会不辞而别的吧
    明明已经布置好了一切,明明已经发送了专属的邀请。
    可是阿桥没有等到他,没有等到陪伴自己一年多,带来许多快乐的南泽。
    明明辰仁都能准时到,可是为什么南泽却迟到了好久好久?
    是不是人们将自己的真心双手捧上掏出就应该被狠狠的遗弃?
    好似,这就是成长上的教训?
    教会我们怎么无时无刻保持清醒,不要沾染上任何多余不必要的关系以及让人陷入沉迷的关系。
    14岁生日宴上阿桥没有等到赶来过生日的哥哥,他再见不到那个永远不会嫌弃自己犯错,反而还会替他收拾烂摊子的乔云了。
    也恭喜他再也见不到自己不愿意称呼为哥哥的乔云了。
    或许乔云深深的沉睡在了海底,连同他携带的生日礼物以及许多语重心长的祝福。
    他在冰冷刺骨的海底深深的感到无力,可惜自己没法去见证阿桥的14岁生日。
    可是他再也无法起来了,再也无法用着宠溺的目光望着阿桥了。
    当着如噩梦般的消息传出,事发突然单暖当场就昏厥过去。
    场面极其混乱,精心布置的场地却都被乔木弄乱。
    他在宣泄自己的愤怒,为什么他身边的人总是一个一个的失约?
    他是有多糟糕才会让他们远离自己呢?
    只是在那一刻有无数回忆,同时闪烁的瞬间。
    他猛地意识到了,只要他变成大人所期待的那副样子,是不是身边的人就不会再失约离开?
    他远离了杂乱的人群,离开了酒肉朋友。
    他戒掉了烟,戒掉了酒以及一切恶习。
    摆出一副与世隔绝冰冷的模样却却用着自己的方式行动着。
    大人们都喜欢成绩好的。
    那好,他就拼命努力的将成绩提上去。
    大人们都喜欢不然恶习不招混混的孩子。
    那行,他摆脱曾经沾染上的恶习。
    看啊,看他现在变得多好啊!
    他变成了所有人期待的模样,只是不会笑了。
    时间一长,仿佛生活给他带来的压力以及突如其来的挑战仿佛都变得渺小不堪。
    他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却没人正确的引导从而变得极端化。
    他如此坚强对抗生活,却让人们忘记了他也只是个仅仅十几岁的少年。
    缘分,妙不可言
    了无音信近五年的故人奇迹般的在他们常去的花田梦幻般的相遇了。
    可是啊时间早就让他们变得面目全非了。
    乔木已经不是那个阿桥了,所以每当南泽轻轻吐息着说着阿桥都仿佛心中冒出来的尖刺,使得他那结痂的伤口又被撕扯的血淋淋的,可他只能吃痛的咽下肚中不能出声。
    乔木回去的时候是自己打的车,南泽那副样子
    他要冷静冷静。
    辰仁好不容易帮忙忽悠了过去,他可不能就这么露馅了。
    回去的时候乔木已经准备好了说辞,但可惜偌大的房子却没有什么温暖。
    单暖和陆雨瑶都不在,南泽也没回来。
    只有管家许安见到乔木迎面走来担心一问,乔木依旧照就往常。
    但是却撒了谎,称自己在图书馆找书。
    许安自然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他当然相信这个自己看大的孩子了。
    乔木回到房间洗漱一番看着时间刚好,又要去给花浇水了。
    待浇完水也没有见到南泽更别说单暖和陆雨瑶了。
    偌大的别墅若是少了,人也显得空荡荡的。
    今天的日落没有昨日的好看,倒显得有些空荡。
    乔木就坐着秋千上,不断平复自己有些杂乱的思绪。
    直到黄昏消散,繁星点缀天空他也没有回到房间内。
    南泽无论过了多久,依旧是能左右他情绪的人。
    似乎外面寒气慢慢升了上来乔木也感觉到了就不打算在外面继续等了,刚起身就接到一阵响铃。
    他没有半分犹豫,又带着期望的去接起这通电话。
    他还没有说话,对面率先说道:你吃个饭怎么要这么久啊?这都从中午吃到晚上了还不回去啊?
    声音很有辨识度还有一些嘶哑,不知道经历了些什么。
    乔木心头一颤,这家伙居然在等他的电话?
    没,当时有点事就先回来了。
    当时南泽那副状态,乔木如果还要他来接人的话,指不定还会有什么意外。
    啊这样啊!行,那我一会儿就开回来。我妈和单姨都不在吧?在的话,帮我打好掩护啊!
    对面的声音除了有些嘶哑,似乎并无异常。
    乔木只是轻应一声,他心中的愧疚感升了上来却又反复与理智冲突着。
    两人没聊几句后便挂断了通话,接着乔木移步回房间。
    似乎没过多久,院外便传来轰鸣的机车声。
    紧接着,又过了一会儿又传来了几声沉闷的脚步声。
    南泽回到二楼走过乔木的房间时犹豫的要不要将钥匙现在还给他,他回来的时候也有点晚了。
    或许乔木已经睡着了这时候再去打扰也不好了。
    南泽想到这就打算明天再还他的车钥匙,可乔木房间的门在此时打开了。
    乔木穿着已经换洗过的深色睡衣,脸上依旧没有过多的表情。
    还你,谢谢了!
    南泽将钥匙递给他,他身上明显有酒味和烟混杂的味道十分刺鼻。
    他站在门口不愿跨进去一步,似乎就怕乔木沾染上他这刺鼻的味道。乔木只是快速接过,点点头,两人便没有什么交集了。
    乔木关上门以后就懒散的坐在椅子上,把玩着这归还的钥匙。
    明显掺杂着一股刺鼻的香水味还有无法掩盖的烟味和酒混杂出来无法形容的味道。
    他喝酒了还抽烟了
    乔木现在真想过去训斥他一顿,可是他又以什么样的立场呢?
    该死
    第34章 早起
    今天是赛事的最后一天,也是绝别出冠军的最后一场比赛。
    南泽格外的起了个大早,或许说他昨天一晚根本就没有睡着,一直是半梦半醒状态。
    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阿桥责怪他的模样。
    明明昨天那个人就是和阿桥还有当时的自己在一起玩的
    他不会记错的,但是他为什么不承认?
    是阿桥发生了意外吗?
    这意外的程度让他不能知道,他也无法进行猜测。
    躺在床上的南泽看着外面渐渐升起的太阳他越发的明白,今天是多么的重要。
    他和阿桥约定的冠军只差这么一步之遥了,他绝对不能搞砸。
    他干脆利落的进行洗漱,随后换了件衣服准备去一楼吃早饭。
    但看了一眼时间才7点多,乔木应该还没起来,要不等等?
    但他的顾虑完全就是多余的,乔木早就起来了。
    就算他不想起床,但6点多钟的生物钟也会让他准时醒来,顶天在床上赖会儿。
    在房间里多待了小一会儿的南泽,最终还是受不了了,决定去外面透口气。
    刚打开门的那一瞬间,隔壁好像也有了些动静。
    虽然只隔着一墙的距离,但清晨稍微大点的动静也会被放大许多倍。
    果然,南泽刚打开门迈出去一步,就看到隔壁的乔木也刚好走出来。
    乔木回头一看,两人瞬间对视上。
    南泽将多余的情绪抛之脑后,仿佛恢复到了平常。
    他爽朗地笑着,边关上门边开口准备打招呼。
    乔木倒有些反常,快他一步。
    早。
    似乎两人的关系没有丝毫进展,但卡在这种程度也算是不错的了。
    早啊,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南泽还是打算多嘴问一句,他跟在乔木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餐厅,随意的找下位置坐着。
    乔木没有回他,又好像有意的拉开距离。
    南泽也不放在心上,只是专注的吃着自己的早点。
    快吃完时才发现坐在身旁的乔木才吃了大半,真的太斯文了吧
    南泽怎么也想不明白,乔木碗里装的东西又不多,而且跟出家的和尚一样吃的那么清淡,为什么还会吃的那么慢?
    不用等。
    乔木似乎探查出他的想法,但也不在意。
    南泽只是尴尬的笑了笑,这乔木还会读心术?
    南泽起身便朝外面的院子走去,外面的草地异常的柔软。
    很快佣人便将南泽用过的餐具收拾干净,一旁的乔木大致吃了七八分饱就离桌上楼收拾东西去了。
    乔木房间里可以透过阳台那,刚好能看见后花园的景色。
    这个点的太阳还不是很热情,四处都有着雾一般笼罩的产物。从下至上看的景象仿佛有些稀疏,但却不妨碍产生出另一种朦胧的意向。
    他们可以在院子里活动好一阵,这时候去网吧未免来说太早了。
    乔木笔直的坐在书桌前,认认真真的写着十分漂亮的字体。
    是一段极为简短的话语,不知他想要表达些什么,只是感觉有些悲凉。
    清晨的向日葵没有接受到足够的太阳光照有些低沉,可身旁的玫瑰却在努力的唤醒它。
    他的楷体很漂亮,似乎是花了不少心思去练成的。
    将这句话写完过后,只是看了看,随后又添写上日期2021.8.30。
    似乎这一切才算大功告成,随后关上这有些厚度的笔记本。
    乔木缓缓起身推开阳台的门,站在阳台上看着后院的植被。
    那个花草有很多,但大多都是单暖悉心培养照料的。
    唯独只有那跨在围栏上很大一簇的鲜红的玫瑰以及身旁的几株向日葵。
    似乎花儿们也知道身旁有个伴才能在这车水马龙的城市里用余生陪伴对方感受快乐。
    安在后院的秋千实实属是无奈,本来一片秘静的地方加了秋千以后意外有了一些活力。
    主要是单暖的意见,自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似乎是鲜活的教训乔木乖的不行。
    一切关于单暖同意的他都会尽力去做好,哪怕是一些不合理的事情。
    可是单暖从没有要求过任何一件事
    都是一片安静美好的后院,却突然出现了另一个身影南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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