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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阅读-烟叶(21)

    羞赧的哦好好啊,给、给你名分。
    这个回复会不会不够有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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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直愣愣地跟着路时修走上前,眼瞧着离桌子越来越近,嗓子却仿佛被堵住了一样,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额头出了些汗,掌心也有,若路时修还牵着我的手,定能感受到。
    燕游!
    不要怂!
    勇敢点。
    满足路时修这老传统的心思吧。
    宠下他吧。
    毕竟他也怪不容易的。
    居然跟个小媳妇一样在意这种事情。
    可、可以的。我小声说。
    路时修脚步顿了下,偏头问我:可以什么?
    可以给名分。
    我鼓起勇气,壮着胆子说完,胸口处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像是鼓点,密集而热切。
    我没有逃,直直望着路时修。
    随后便见这人浅浅一笑,转而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目光狭长,染着盈盈笑意。
    他说:好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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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夫君什么的我可喊不出来,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还好路时修没逼我当场喊。
    我刚一坐下,大石就上来关心我。
    老大你没事吧?昨晚听说你受伤了,我我没看成。大石眼巴巴地望着我,仿佛看到了亲人般,说到这,悄悄往路时修身上瞥了眼。
    不用想也知道为何没看成,怕是被路时修给挡了回去。
    我抬手拍拍大石肩膀,笑着说:放心吧,你老大好着呢。
    是啊,要不好,你今天能见到他?对面的宁安远插了一嘴。
    可我看这人眼神,很明显有几分幸灾乐祸。
    戚玉也来了,昨晚只是匆匆一瞥,今日倒是来的齐全。
    戚玉身边坐着宋晗星,小脸红扑扑的,精神气十足,和昨日一脸倦容的模样判若两人。
    只见戚玉倒了杯酒,举在半空道:昨日晗星救命之恩,戚玉在此谢谢诸位。他日若有求,戚玉定竭力相助。
    客气客气。我爽快地举起酒杯正打算喝,面前突然横出一只手,将酒杯夺了,换成了热茶。
    你那伤,不宜饮酒。路时修说。
    那你也不行。我说。
    路时修胸口处的伤已经结痂了,昨晚我亲眼看到的,甚至还摸了两下,但是这种时候怎么可能我一个人丢人。
    谁知,路时修并未反驳,顺从道:好,我也不喝。
    路时修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反驳什么,撇撇嘴,只能将就着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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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间,戚玉讲述了下他们撞见黑银帮的事,我们才知道原来他们在找传闻中能延年益寿,武艺倍增的武林秘籍。
    这风声早前我便听过一些。宁安远不愧交友甚广,这种风声都能听到。
    戚玉点点头:嗯,其实武林中已经有不少人行动了,我也是这次回去取秘籍的时候才知晓的。
    我惊讶道:那你手中
    不过是其中的几页纸罢了,看不分明什么来。
    戚玉说到这,偏头宠溺地看了眼宋晗星:宋伯伯和我说,早在三十年前武林就流传过一本绝世秘籍,只是为了避免纷争,当时的武林盟主便将秘籍以抓阄的形式分散在十大武林世家,除了老盟主,没有一个人能知全这十大世家是谁。如今老盟主早已驾鹤而去,更是无人能知晓。
    包括拥有秘籍的十大世家?路时修抬眸看了眼戚玉,缓缓补了句。
    是的。戚玉肯定道。
    听到这,我不由得感叹:老盟主也太明智了吧。
    当初的老盟主确实是个忠义正直之人,家父曾跟他有过几次会面,据传直到他临终前都不曾将十大家名字告诉给现任盟主。
    闻言,我张口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觉得老先生的孤勇和大气值得世人敬佩。
    难怪了。宁安远嗤笑了声:最近倒是收到不少小道消息,各大暗地的帮派,镖局都在行动,原来是为了这事儿。
    宁安远说完,摇摇折扇很是不屑。
    我一听,脑中突然有个画面闪过:不会上次匆忙赶路的虎虎生风镖局也是因为这吧?
    话落,耳边传来一道声音:你记的倒是清楚。
    怎么听路时修这语气,一股子酸味呢。
    不会吧,不会就因为我记性太好,记住了人镖局名字就吃醋吧?
    作者有话说:
    路:燕游,该给我个名分了。
    燕:可、可以的。
    路(明知故问):可以什么?
    燕:可以给名分
    路(得逞笑):好的,夫人
    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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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证明真有可能。
    毕竟路时修有前车之鉴,连大石的醋都吃。
    我趁众人不注意,悄悄伸出手扯了扯路时修衣袖。
    路时修偏头困惑地看了我一眼。
    趁着其他人闲聊的功夫,我装作若无其事,暗地却顺着衣袖渐渐往下摸,摸到路时修的手后轻轻握住。
    说实话第一次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有点紧张,没什么经验,生怕被人看到又免不了一番打趣。
    可为了路时修,我只能壮壮胆子。
    我再抬头一看。
    果然,路时修面色平静,唇角勾起了个漂亮的弧度,刚刚的阴郁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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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路时修怎么比家里的大黄还容易吃醋。
    啊,也不能这么说。
    要被路时修知道,我拿他跟大黄比,非得制裁我一顿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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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地怕是不宜久留,黑银帮既然已经打探到宋家是十大世家之一,东西就在宋家,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戚玉沉声道。
    怕是已经有所行动了。宁安远抿了口茶,缓缓道。
    既然如此,今日收拾妥当便启程吧。路时修说。
    一旁沉默的褚煦点点头,意有所指道:确实,不能再给老板添乱了。
    闻言,我扭头瞥了眼柜台的老板,貌似平日精神在在的,今日格外没精打采。
    这是怎么了?我伸着脑袋,小声问。
    宁安远不以为意:还能怎么?昨日打斗一场,想必是损失惨重。
    好家伙,我心虚了。
    老板要是知道他面前的几位就是昨日争斗的罪魁祸首,会不会在我们酒菜里直接下毒啊?
    我心有愧疚,扯了扯路时修:还有银子么?
    路时修大抵看出了我的用意,抬眸朝掌管财务的云二道:云二,昨日让你准备的,可准备好了?
    放心吧公子。云二说着,从怀里掏出一袋子碎银:若按昨日店内损失估算,这些碎银远远够了。
    路时修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还是路时修想的周到。
    毕竟,老板赚钱也不容易,看在他之前愿意送我被褥,时不时跟我念叨夫妻相处之道的份上,该赔肯定要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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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启程?我们要回去了吗?我问。
    任谁都听得出来这语气里有几分惋惜和留恋。
    以前我之所以一直念叨想早点回景州城,无非是不想被路时修压榨。
    如今我和路时修关系破冰,已经和解,甚至更亲近了些,也知道路时修是不会真的欺负我太狠的,所以回去的事也就不那么着急了。
    毕竟出来一趟,能四处转转很是难得。
    路时修大概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偏头问我:你不想回去?
    我摇摇头,老实回道:不怎么想了。
    那正好啊,燕游你们要不要去我们允州玩玩?
    大抵是昨晚的救命之恩,宋晗星对我印象格外好,没有了以前的拘束,热情提议。
    我倒是想,就是不知道路时修什么想法。
    于是,转头眼巴巴地望着路时修。
    路时修笑笑:你若想,我们便去。
    路时修还是温柔的,和从前别无二致的语气,甚至有几分宠溺。
    以前我听不出来,只当是很寻常的回答,现在我听出来了。
    就像戚玉有时对宋晗星说话一样。
    说不清什么感觉,好像他答应也不会意外,更多是内心油然而生的欣喜和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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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安远一如既往带着褚煦想凑热闹。
    当然,最主要是宁安远自己想凑热闹,拖着褚煦一起。
    众人休息差不多,便打算启程。
    路时修上楼收拾行李,我就靠在门框光明正大的偷懒,独自欣赏路时修的勤劳。
    路时修有洁癖,一直以来他对于私人物件从来都是亲自动手,现在多了我这个拖油瓶,整理的便慢了些。
    看这人有条不紊,不疾不徐的收拾,我心里万分感慨,路时修可真是贤良,难怪我爹喜欢,现在我也喜欢。
    直到路时修整理时拿出一团黑乎乎的布料,我眼尖,一眼认出那是什么了。
    我大跨步上前一把捞过那条原本被我丢在柳州的黑长裙,乐了。
    难得抓到路时修的小把柄,我怎么可能就此放弃。
    叫他平时老打趣我,现在可算风水轮流转了。
    于是,我拿起裙子在路时修面前晃了晃,揶揄道:好啊路时修,没想到你这君子居然还有偷别人衣服的癖好,看不出来啊?
    我一展开,那条黑长裙被路时修保管的很细心,能看到浅浅的叠痕,甚至有股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
    我记得这衣服穿完出了身汗直接被我丢了,真没想到被路时修拾了去,还特地洗了洗。
    以我对路时修的了解,可能是他亲自洗的。
    路时修被抓包了丝毫不慌张,淡淡瞥了我一眼,轻声道:你又不是别人。
    那、那也不行,我记得当时我们还没在一起你居然偷我衣服私藏!
    我凑到路时修身前,拽着他的领口,故作凶狠地逼问:快说,是不是早就对我有居心了?
    闻言,路时修双手环上我腰侧,下颚蹭了蹭我脸颊,低笑了声。
    然后,不知羞地说了一通话,说得我脸色不争气地又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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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你早该知道了。
    我对你的居心,比这早多了。
    怎么?现在才反应过来?晚了。
    还有,手里的衣服是洗干净的。
    知道我对它做过什么吗?
    拾来之前还留有你的味道。
    夫人,很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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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句路时修贴耳说的。
    说完后发出一声喟叹。
    那意犹未尽的语气直接把我吓到了。
    好家伙,路时修这人果真深藏不露。
    够骚。
    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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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抵不住路时修寥寥几句骚话,愣是说的我腿软。
    我把衣服一丢,红着脸,头也不回地跑了。
    我知道路时修肯定会笑话我没出息。
    没出息就没出息吧。
    不然我怕再晚一步,可能就出不去这房间了。
    毕竟他这么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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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下楼,瞥见褚煦安静地站在客栈门外,不知在看什么。
    我上前和褚煦打了声招呼,顺着他的视线偏头望去,看见不远处马车旁,戚玉手里正拿了件毛绒绒的披风帮宋晗星披上,眉眼含笑,温柔又细心。
    宋晗星则红着脸,冲戚玉甜甜一笑。
    此时正值凛冬季节,气温骤降,风直往脖子里灌,连我一早都被路时修逼着添了件衣裳。
    这时,我才注意到同我们相比,褚煦穿的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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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冷吗?我抖了抖衣服裹紧了些,问。
    褚煦的声音很柔和,像细腻的春风拂过心头,令人舒适。
    只见他轻轻摇头:习惯了。
    见我困惑,褚煦又解释:丘北地区气温常年偏低,我们自小就在那样环境里成长,早已习惯了。
    我点点头,似懂非懂:那你是丘北人吗?
    闻言,褚煦眼里闪过一丝错愕,而后恢复平静:你怎么会这么问?
    不知道,总感觉你和宁安远性子差别挺大的。
    据我这段时间观察,宁安远虽说脸上时常带笑,尤其还有一双会骗人的桃花眼。
    可我总觉得宁安远要生气起来,可能比路时修还恐怖,这是直觉。
    褚煦虽然很少笑,可他一言一行都克制有礼,行为有度,容易令人放下戒心。
    大抵说到褚煦在意点了,褚煦眼里闪着光亮,唇角微扬,心情似乎很愉悦。
    他开口缓缓道:嗯,我也不是一直在丘北的,在我六岁前还在汝州生活。
    汝州?那离丘北不是很远吗?你是有亲戚在那边吗?
    这话一落,褚煦垂眸,眼里的落寞一闪而过。
    他摇摇头:没有,我是名孤儿,一路被人卖到了丘北,有幸被宁门主看上了。
    宁常秋,宁安远之父,早年奉朝廷之命镇守丘北,平定丘北之后便辞官隐退,从此不问堂前之事,一心只想过儿女绕膝生活。
    这些事迹,我也是从路时修那听到的。
    想了想宁安远那性子,感觉老门主的梦想怕是早已破灭。
    知晓褚煦身世,我心里微微一震。
    啊!不、不好意思。
    完了完了,我这是戳人痛点了吧。
    笨死了!早知道问之前先找路时修打探打探了。
    见我无措,褚煦倒是一副了然之样,笑了笑安慰我:无碍,已是陈年旧事。
    我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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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陈年旧事吗?
    褚煦眼里明明有期盼,更有落寞。
    许久,在我以为这话题就此揭过时,耳边传来褚煦的一声轻叹。
    他说:燕游,你很幸运。
    很幸运有家可依,有人爱你。
    这话哪怕褚煦没提,我也能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
    我冲褚煦灿烂一笑,大方道:褚煦,有机会来景州吧,我爹娘定然喜欢你。
    谁知,我刚说完,身后传来一道不悦的声音。
    燕兄,怎么一会儿不见,你又想拐走我们家阿褚了?
    我一转身,便见宁安远眼带笑意,缓缓朝我走来,只是那笑意不抵眼底,闹得我脊背一凉,下意识往褚煦身旁挪了挪。
    他可真小心眼儿。我悄咪咪地跟褚煦说。
    闻言,褚煦低笑了声,抬眸望向宁安远:阿宁,别吓他。
    宁安远无辜地耸耸肩,上来就将褚煦和我拉开一条小道,毫不见外地牵住了褚煦的手,十指交握,贴着褚煦耳边含笑道:好,都依阿褚,日后若你真想去景州,我陪你去。
    温热的气息吐在耳畔有些痒,褚煦忍不住往回缩了缩脖子,澄明的眼眸里有几分动容,轻轻唤了声:阿宁
    面对宁安远的操作,我在一旁已经习以为常了。
    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宁安远可真是一点不注意形象,无药可救。
    我深深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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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游!你们准备好了吗?正说着,不远处宋晗星回头看到我们,招手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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