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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阅读-烟叶(9)

    动作一气呵成,那个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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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我刚坐下准备捻起一块桂花糕往嘴里塞,就听到邻桌看热闹的人窃窃私语起来。
    这公子也太可怜了,怎么找了个这么虎的夫人。
    吃相也不优雅,要我夫人这样,长得又丑,早被我休了。
    据说昨晚还闹着去别的男人房间睡,太不守女德了。
    我狠狠咬了口糕点,生生咽下去。
    大石怕我噎着,忙给我递水。
    喝完水后,心里依旧堵得慌,非的揍几个人才舒坦。
    啪地一声,我放下筷子,特地朝邻桌那几个长得歪瓜裂枣的中年男人看去。
    那几人明显被我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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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拎了壶茶,打算过去和那几位兄弟说道说道,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这时,路时修伸手拦住了我的去路,将我拉到他一旁坐下。
    右手自然环在我腰侧一紧,偏头凑近轻声安慰我:夫人莫听那些碎言,我定不会休了夫人的。
    路时修声音不大不小,周围人听得一清二楚。
    那些人听到路时修的话,默默啧了声,很是嫌弃。
    可能觉得路时修身为丈夫给他们男人丢脸了吧。
    不知为何,路时修这么说,我心里居然得到了满足和虚荣,故意扬起下巴,朝那桌人得意一笑,仿佛在一场无形的搏斗里,取得了胜利。
    竟也没去计较路时修多次占我口头便宜。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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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得意着,突然门口闯进来几位膀大腰圆的妇女,为头的手里拿着木棍火急火燎走到邻桌。
    啪地一声,木棍在餐桌一敲,震的瓷碗哐哐响,左右摇摆后倒扣在桌角。
    好你个李三钱,家里娃娃不看,家务家务不做,一大早还有心情在这喝茶聊天,看我不休了你。女人说完,一脚踩在椅子上,那彪悍气势比我刚刚足了十倍,我得向她学习。
    随后就见刚刚数落我的那个男人立马跪在地上抱着他老婆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老婆我错了,你别休了我,你休了我,我去哪里找这么好看的夫人呐。
    我瞟了眼那位夫人,再一次感受到我与世人美丑观的差距。
    即便对于这种场面早就习以为常,而今还是受到极大震撼。
    那女人似乎被夸的挺受用,撩了撩自己胸前秀发,哼了声:看你表现吧,还不赶紧给我回家带娃。
    是是是,夫人辛苦,我们这就走。男人面色尴尬,在一众人吁声中顾不得颜面,连忙起身拽着他家夫人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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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见证了一场大型双标现场,闹得我也吃不下去饭了,胃里难受,想吐。
    路时修见我皱眉不舒服,顺手拍了拍我的后背,递给我一碗温粥。
    喝这个吧,顺顺气。路时修说。
    行吧,看在这人还挺有眼力见的份上,我就不跟他计较刚刚那一茬了,端起粥喝起来。
    粥是温的,里面放了糖,是我一直习惯的搭配方式。
    唉,没白心疼大石,居然还记得我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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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粥不是我弄的。当我喝完粥夸赞大石懂事时,大石紧张地看了眼一旁的路时修,连连摇头否认。
    认错好心人,饭桌一时安静下来,众人仿佛看戏一样看着我,等着我下文。
    我夹起一筷子菜往路时修碗里放,偏头朝路时修尴尬一笑:来,多吃点,哥也没白疼你。
    原以为路时修会怼我两句,结果这人还真吃了口我夹的菜,细嚼慢咽之后,偏头凑近我耳边低声道:那燕游哥哥,记得以后再多疼疼我。
    说完,右手又往我腰侧一揽,我一个没控制住,直接倒这人身上了。
    你干什么?我大惊,要谋杀你也别太明显吧!
    我瞪了眼路时修,这人仿佛要把我往他骨子里嵌。
    路时修掀起眼皮往楼上瞧了眼。
    我顺着路时修视线往上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昨天花冠会的榜首宁安远,身后跟着那个弃权的黑衣男人。
    来得正好,我刚好想问问这人为何弃权,这么不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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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宁安远的视线在空中相对,这人恍然一笑,摇了摇纸扇,缓缓下楼,朝我们这桌走来。
    宁安远长得好看,有双令人沉醉的桃花眼,眸色里泛着琥珀色的晶莹,令人很容易陷进去,尤其笑起来右侧还有个浅浅的酒窝。
    在我的世界观里,这样的人拿榜首我是一点不稀奇。
    大概是美人相惜,我对宁安远第一直觉还不错。
    虽然这人昨天夺冠可能并不怎么干净。
    然而路时修就不同了,路时修目光里的嫌弃显而易见,冷眼望着这人靠近,又把我往怀里拉了一寸,一副生怕我跟人走近的模样,就差开口要跟我换座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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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时修和宁安远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恩怨我不懂,在宁安远朝我温柔一笑时,我心里挺美。
    燕游是吧?初次见面,在下宁安远。宁安远摇摇扇子和我打招呼。
    我一怔,嘴里刚要出口的自我介绍被咽了下去,不可思议道:嗯?你知道我啊?
    那是相当宁安远故意拖长声音,朝路时修看了眼,缓缓道:有耳闻。
    我狐疑地看了下一旁默不作声的路时修,发现这人脸色不怎么好。
    燕公子,难道你不好奇我是如何得知你的吗?宁安远问。
    我点点头:想啊,那你展开说说?
    闻言,宁安远也不知道哪里戳中了他的笑点,轻轻一笑:还是别了,我怕说了活不过今晚,毕竟良宵苦短,还得及时行乐。
    行什么乐?我一脸好奇,眼巴巴地望着宁安远。
    这个行乐我在行,最近因为怕没房间睡,只能就着路时修的作息,夜生活也没了,无聊地都快赶上家里那位管家伯伯了。
    谁知,宁安远跟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大笑了几声,挑了挑眉:这你就得问问你身旁那位仁兄了,他很清楚,你说是吧路公子,昨夜三更甚是有缘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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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安远说完,一脸意味深长。
    我总感觉他知道些什么路时修不为人知的秘密。
    路时修居然有秘密连我都不知道,却被一个我没见过的外人知晓,有种家养的弟弟被人惦记了心碎感。
    好气!
    我扭头望着路时修,等着他解释。
    果然这人昨晚趁我睡着,出去玩好的了,居然都不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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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不上你会玩。路时修沉声道。
    话落,又将我往他身旁扯了下:这人心眼甚多,你离他远些。
    路时修说这话,丝毫没避讳宁安远。
    我寻思路时修一向不是这么不识大体之人,如果能这般讲话,只能说明路时修与眼前这位宁安远关系没有表面的争锋相对,甚至相反,关系甚好。
    不知为何,我心里起了一股酸意,还冒着小气泡。
    路兄,你这么说我可就不对了,好歹我们两人也算个知交,怎就这般诋毁我。宁安远话里有埋怨之情,面上却看不出半分气来,反而春光满面。
    褚煦,你不管管?路时修冷漠地看了眼宁安远,朝宁安远旁边的男子说道。
    这时,只见这位叫褚煦的男人偏头看了眼宁安远,眸色尽是无奈,带着几分歉意,嗓音沙哑道:管不住,随他吧。
    路时修:
    我:???
    我不明白路时修为何听完褚煦的话,毅然决然要和我调换位子,更加纳闷这人是干了什么,嗓子哑成这样,难怪话这么少。
    你,要不要喝点糖水啊?我看了眼褚煦,好心提议。
    对于我这种声控来说,嗓子可是第二张脸。
    然后,我就见宁安远眸色突然警惕起来,当着众人面,一手捞过褚煦,缓缓道:我家夫人的事,就不劳费燕公子操心了。
    说完,朝店小二招手,要了碗上好的冰糖炖雪梨,亲手喂给褚煦喝。
    然后,我眼睁睁看着刚刚那位面不改色的男人脸色一点点变红。
    ???
    这年头,都流行男夫人了吗?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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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时修对于宁安远的到来格外警惕。
    昨日半夜燕游非要闹着裸睡,闹得路时修心神不宁,只好出门通通风。
    谁曾想遇到半夜前来住宿的宁安远和褚煦。
    宁安远遇到路时修并不惊讶,反而大方打起了招呼,搂着褚煦进了房间,临走时还不忘刺激路时修:良宵苦短呐路兄,别太羡慕。
    路时修不用想,就知道这人要干嘛,心里的那股子火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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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路时修吹够冷风回屋,发现燕游裸着膀子,睡得正香,没心没肺的。
    路时修无奈,躺下来侧身细细打量着燕游。
    借着月色那一点微光,他将燕游熟睡的模样看的分明。
    这人眉眼长得开,有一双剑眉却不张扬,也不凛冽,然而如阳春三月的暖阳,笑起来时极其有感染力。
    细腻的皮肤上,密长的睫毛犹如小蒲扇,安静地垂在眼睑处。睁开眼时,瞳孔黝黑,如晕染的墨,晶莹而有光泽,干净澄澈犹如平静的湖底,卷起路时修心头的微波。
    路时修没忍住伸手捏了捏燕游那有一点点婴儿肥的脸,灼热的指尖在燕游唇部停留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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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梦中,许是察觉到异样,燕游不舒服地别过脸,搂着被子翻了个身。
    这一翻身将后背毫无保留地展露在路时修眼前。
    路时修眸色一沉,盯着这人光洁的后脊,喉结不禁一滚。
    等路时修好心将被子给燕游遮住时,燕游又翻了个身,直接滚到路时修的被子上压着他的被角。
    此时两人挨得极近,路时修能感受到燕游浅浅的鼻息,只要他一低头便能吻上那张朝思暮想,念了多年的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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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时修隐忍多年的自制力,被燕游轻轻一撩便破了功。
    路时修吻上去的那刻,只有一个感觉,唇是软的,还有几分甜,难怪这人总爱吃软软腻腻的东西。
    在夜色渐浓之中,路时修偷偷留下了一个浅而不能再浅,尚且都不能算作是吻的吻。
    然而这人尝到甜头就有了其他想法,再比如燕游的锁骨也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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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今晚穿上那件欲盖弥彰的长裙时,露出来的锁骨精致又光滑,恨不得让人在上面留下什么才好。
    路时修这么想,也这么做了,俯身在燕游那精致的锁骨处细细摩梭吸允,留下一小块淡淡红痕。
    路时修敢这么大胆,是因为燕游心太大了。
    这人哪怕发现脖子处的红痕,也不会往这方面想。
    他就知道,燕游对他可真是百分之百的放心。
    也不知道好还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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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公子,昨夜睡得可好?宁安远喂完褚煦,目光又朝我这边看了看,问我。
    还行。我说。
    是吗?昨夜我可就惨了,遇到几只大蚊子,咬了我好几个包。宁安远瞥了眼一旁的褚煦,长叹了口气说道。
    然后我就见褚煦低着头,脸色更红了。
    蚊子这点我深有感触,昨晚睡梦里就老觉得自己被咬了。
    于是,我天真的以为找到了同病相怜的朋友:真的吗?好巧,我昨晚也遇到蚊子了,今早起来这红了一块。
    话落,我指着锁骨处的位置,轻轻一碰还有点疼:你看,柳州的蚊子也太毒了,居然跟咬破了皮一样。
    大石一听,放下手中碗筷,满脸关心地望着我:老大,严不严重啊,要不要买点膏药涂涂?
    我摇摇头:还好,不算严重,就感觉这蚊子有点不对劲,怎么就怼着一个地方咬。
    我相当不解,浑身上下就这一个地方被咬,看来今晚不能愉快的裸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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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安远听完,哈哈大笑直道有趣。
    我问他哪里有趣,这人又不说,还搞什么神秘。
    你昨晚遇到蚊子了吗?我撞了下一旁的路时修,偏头问。
    路时修面色不善,绷着脸沉声回我:没有。
    没有就没有,怎么一副要干架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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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安远和褚煦吃完饭,和我们道别,说要回房补觉。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说好。
    青天白日睡回笼觉,这两人昨晚也不知是干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居然浪费大好时光。
    宁安远临走前还送了我一盒膏药,说是专门对付蚊子的。
    我道过谢,寻思这人还挺好,怎么路时修就这么看不惯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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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安远前脚刚上楼,后脚路时修就将这人给我的膏药没收了。
    他这可能过期了,我们等下出去买。路时修是这么跟我说的。
    我第一次听说膏药还有过期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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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时修今日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对我格外宽容。
    走路上我想要什么,这人就给我买什么,一时间我仿佛又回到了景州城那个作天作地,为所欲为的小少爷。
    走吧,去前面成衣铺看看。路时修提议道。
    我心里一喜,这人终于是良心不安,打算给我买衣服了吗?
    然而我想错了,这个成衣铺卖的全是女装,不懂路时修带我来作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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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铺老板一见我们浩浩荡荡四个人,尤其路时修那走路挺拔的姿势,脸上就差写个财大气粗四个大字,忙上前迎接:公子您好,请问是给您家夫人买衣服吗?
    要不是店铺老板提醒,我都快忘了我此时还穿着女装的事。
    瞧了眼琳琅满目的女装,哪一件都比我身上正常,我怀疑李裁缝在骗我,居然说这种衣服畅销。
    但是说到底都是女装,我没什么兴趣,扭头打算走。
    然而被路时修拽住了:燕游,我包你吃穿,前提是衣服只能选择这些。
    凭什么?我不赞同。
    路时修真是痴心妄想,居然想让我一直穿女装,绝无可能。
    那你想想你明天穿什么吧。路时修明显在威胁我。
    我想了想这人一早生怕我穿了他衣服的行为,犹豫了。
    你我日后出入一个房间可能性极大,若你以男儿身与我相处,你叫外界的世人怎么看?见我犹豫,路时修又在我耳边补了句。
    可我最见不得路时修直视我的模样,认真的过分,被他这么一盯,弄的我竟一时没想起为何我俩非要同进同出,他大方点给我再开一间房不就好了。
    还是,你想让他们以为你我有龙阳之好? 路时修的声音在这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洒在耳尖上,闹得我脑子一片空白。
    龙龙阳之好?!
    是像宁安远和褚煦那样的关系吗?
    我寻思喂饭什么的,我和路时修也不是没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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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淦!我到现在终于明白今日宁安远为何那般看我和路时修。
    我就说怎么这么奇怪!
    难不成他是在怀疑我和路时修有什么不纯洁的关系?
    我再次回想了下宁安远说的话,回过味来后,想得我脸红。
    我这区区小蚊子,怎么可能跟褚煦这个大蚊子相提并论,论不要脸的程度,我决定把这个奖项颁给只见过一次面的宁安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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