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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阅读-烟叶(6)

    我知道他们在笑什么,无非是路时修的衣服在我身上不怎么搭罢了。
    我挥挥手,不甚在意:坐吧,路时修还得有一会儿才下来,我们先吃。
    说完,我就要斟酒喝。
    老大,您要不,还是少喝些酒。大石劝我。
    干嘛?都到这里了,还给路时修省钱啊。我没好气道。
    省钱是不可能的,住都不让我住,省屁省。
    不是这个,老大,我刚去打听了下,这两天是柳州一年一度的花冠会,今天刚好赶上他们决赛,您不去凑个热闹吗?
    花冠会,干嘛的?不会又是选美吧?我现在一听到选美我就烦。
    貌似是,不过据说前段时间风靡流传的美人册上,很多人士都前来参赛了,您难道不想看看?
    这么一说,我倒是有那么点兴致了:行,那就去看看,这花什么会什么时候开始?
    花冠会,等下我们就可以去了。大石说。
    那就不喝了,晚上回来再喝。
    话落,大石和云二一副欲言又止地看向我。
    还有事?我挑眉问。
    那老大,您能说服路公子一起去吗?大石有些担忧地问。
    这时我才明白,敢情是这两人想去凑热闹,又不好直说,让我来当挡箭牌呢。
    这有什么难的?我不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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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去。路时修下楼后,听我这么一说,十分果断地拒绝了我。
    哦,那我自己去。说着,我放下筷子便要走。
    结果,路时修又拿合约的事威胁我:合约你忘了?还是说需要我给你念一遍?
    我扭头又坐了下来,皮笑肉不笑地朝大石他们示意:你俩先去外面等我。
    话刚落,大石就带着云二溜了,生怕多待一秒,殃及到他。
    没出息的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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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吧,我想去看看。反正大石他们都不在了,我服下软也没什么。
    为什么要去?路时修问。
    我好奇啊,那个排名册上的人到底长什么尊容能排我前面。我不满道。
    路时修也就罢了,其他人凭什么?
    我居然给那么多人垫底,是真不服气。
    谁知,路时修冷笑了声,眉眼轻挑:榜一就在你面前,有必要看别人?
    不是,我说你嗯?你知道啊?!我诧异道。
    真没想到路时修平常不怎么八卦的人,居然还会看这么无趣的榜单,丝毫忘了我自己也半斤八两。
    知道。路时修回的干脆。
    那我更要去了,你不能限制我的人生自由。不然我刚准备开口说些过分话的,结果路时修眼神就横过来了,弄得我心慌。
    不然如何?他问。
    我撇撇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感觉自己像是个待宰的羔羊,说什么都不对,生怕惹怒了我现在名义上的衣食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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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低着头,声音嗡嗡地说了句话,
    然而路时修没听清。
    声音大一点。路时修说。
    我只好硬着头皮又说了遍。
    不然我会不开心。
    这话说出口,多少有些难为情。
    毕竟路时修又不是我爹娘,怎么可能在乎我开不开心。
    谁知,刚还冷漠拒绝的路时修突然改了主意,缓缓道:既然如此,那便去吧。
    真的?!我惊讶道,也不管路时修为何突然改主意了。
    路时修点点头:嗯。
    好耶,那我们快出发吧,好像已经开始了。
    说着,便拉起路时修往客栈外面走,生怕他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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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时修望着眼前火急火燎拽着自己要去看热闹的燕游。
    恍若回到了儿时。
    这人也是这样风风火火,带他去看了人生的第一场焰火。
    作者有话说:
    燕:你拿我东西干嘛?
    路:怕你当了。(实则斩断老婆一切资金来源,顺便换了信物)
    燕:?
    第14章
    164
    路时修你快点啊,焰火晚会马上要开始了。
    门外一阵阵敲门声,那人毫无形象地喊着,一点不像一个书香世家的后代。
    今天,路时修来路家刚满一个月,赶上了景州一年一度的焰火节。
    从上个月母亲重病去世后,路时修就被路晋阳从潞州接回了路家。
    这些年,路晋阳虽说没有在潞州与路时修他们一起生活,可经常会去探望他们母子两人。
    小时候的路时修是有些恨路晋阳的,不明白这个称之为自己父亲的男人,为何一年才出现几次,每次走时,母亲都会偷偷流泪。
    然而他快来时,母亲又会把自己捯饬一番,言笑晏晏地迎接这人。
    恨和爱交织,是路时修一直以来对路晋阳的感受。
    直到母亲大概也意识到自己长年累月的疾病终究经不起折腾,快临了时,才将真相告诉了年仅六岁的路时修。
    路时修母亲方时筠是潞州的大户人家,世代腐书网。
    在一次南下时,方时筠遇到了年少的路晋阳。
    年少的路晋阳恰巧在与人比武切磋,少年一缕长衫,剑影刀光间风华尽显,方时筠一见倾心。
    然而路晋阳当年的家境并不富裕,方家人知道后,无论如何不同意方时筠远嫁路家。
    方时筠从小温柔和婉,不愿让家里人为自己的事劳心费力,最终瞒着家里人和路晋阳偷偷在一起了,直到怀上了路时修。
    此时已经瓜熟蒂落,然而方家人知道方时筠未婚先孕后觉得有辱门面,便将方时筠逐出了本家。
    方时筠的病根也是当时落下来的。
    路晋阳心疼,想接方时筠回景州,然而方时筠觉得自己这辈子已经做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无颜跟着路晋阳回去,加上自己父母年事已高,她不愿就这样离开。
    直到方时筠走时,都盼望着父母能原谅自己。
    我这一生,对不起太多人了,可独独最对不起的是你爹,修儿,不要怪你爹,是娘亲的错,娘亲不能陪你长大了,让你爹爹陪你,好不好?
    路时修从小就是个小大人,遗传了路晋阳的一本正经,别人家的孩子听后或许还有些情绪,可路时修没有。
    路时修只是红着眼眶,忍着豌豆大的眼泪点点头,用那尚且稚嫩的声音懂事地说:知道了,娘亲。
    料理完方时筠的身后事,路时修就直接被路晋阳接了回去。
    往常回潞州,路晋阳还会象征性的去一趟方家,希望能得到他们谅解。
    然而方时筠走后,一生以侠义傍身的路晋阳彻底凉了心,再没去过方家。
    路时修被接回来,就上了学堂,在学堂遇到了住在家对门的燕游。
    燕游很调皮,每次下课堂,路时修都能看到燕伯伯来接他时,老挨夫子训诫。两人毕恭毕敬站在一旁听候,然而一出学堂,这对父子立马换了模样,欢天喜地的,就跟没发生过什么事一样。
    燕游脸上仿佛永远带着笑,老爱缠着他玩。
    逢年过节,还会让燕伯伯带他来找自己。
    路时修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很闷,又枯燥的人,不知道燕游为何这么爱跟自己凑一起。
    165
    路时修,你到底好了没啊,我爹他们在门外等我们呢。
    路时修因为水土不服,发了高烧才好,燕游知道今天有焰火节后特地来找他,希望他看到焰火可以开心一些。
    因为娘亲说,路时修的娘亲去了很远的地方,路时修一直见不到,所以病了,希望自己作为哥哥,能多照顾他一些。
    来了。六岁的路时修穿得整整齐齐,出现在燕游面前。
    燕游上来就是一把拽着路时修,快点快点,我爹他们都要等不及了。
    路时修就这样跟着燕游小跑了出去。
    结果,燕游因为跑太快,害的路时修灌了凉风咳嗽,还被燕伯伯骂了顿。
    路时修其实想说不关燕游的事,可是看到眼前父子俩似乎早就习惯这种相处模式,一个骂,一个笑,看得他一时间竟有几分羡慕。
    那晚的焰火很好看,五颜六色,盛大而夺目,堪比燕游的笑容。
    是路时修一辈子的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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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时修,你能不能走快点啊,怎么老是慢吞吞,小时候就这样,长大了还改不了。
    燕游拽着路时修,赶着去看热闹。
    这么急做甚。
    路时修话是那么说,脚下的步伐却加快了些,跟上了那人步调。
    作者有话说:
    跟上你,不动声色。
    第15章
    167
    柳州的花冠会倒是热闹。
    上一次看到这么人挤人的场面还是景州花灯节的时候。
    都怪路时修慢吞吞的,等我们到时,好一些的地理位置都被人占了。
    除非,花钱买人家酒楼的上等座。
    这要搁以前,我肯定想也不想就去了。
    然而小爷我现在已经开始为五斗米折腰了。
    口袋空空,脑袋嗡嗡。
    旁边人群实在太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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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踮脚踮了半天,连前台要比赛的人影都没见到,相当恼人。
    要看吗?路时修在一旁轻声问我。
    我还在为看到前排人而努力,头也没回,应声道:当然了,来都来了,肯定要看啊。
    可以预支你。路时修说着,等我还没明白什么意思时,云二给了我一袋子碎银。
    我茫然地接过来,紧接着路时修又说:这是一个月的报酬,提前支给你。
    这时,我才明白这银子算是我的工钱了?
    我颠了颠袋子,貌似还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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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心思去想路时修怎么就突然变大方了,可能是良心发现了吧。
    瞅着这一袋子碎银,我脑子就一个想法。
    小爷我又有钱了!
    我立马找了个酒楼包厢,视野一下子开阔了许多,可以直观舞台中心。
    不多时,路时修他们也跟着上来了。
    我还以为路时修对这不感兴趣,把钱丢给我后,会自己先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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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来对这个花冠会没抱什么期望,也不指望留下来的人能多好看,直到我看了眼台中央的几位,突然眼睛一亮。
    什么情况?
    今年大众审美度提高了?
    居然有生以来第一次和我审美吻合!
    我推了推一旁的路时修,好奇地问:你认识他们几个吗?
    姑且认识几位。
    是不是就是那个什么美人排行榜的前几啊?
    我居然有点激动,可能是因为被大众审美荼毒太久,要排行前几真是那几位大兄弟,我也就认了。
    毕竟比起我为什么会垫底,大众审美的进步才是我最最最在乎的事。
    然而我到底高兴太早了。
    只见路时修摇摇头,唇角微勾,漫不经心道:不是,没猜错的话,应该都是倒数几位。
    !!!
    这么离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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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哐地一声,我起身要走。
    去哪?路时修下意识抓住了我手臂。
    我去问问主办方还能不能报名,我也去参加。
    倒数的都参加了,我这个倒数第一的,怎么也得去凑个热闹吧?
    闻言,路时修松了手,一言难尽地看了我一眼,而后别过头没理我。
    倒是一旁的大石长叹了口气,颇为我惋惜:老大,这个早就截止了,您要参加也只有明年了。
    唉,好吧。我失落地坐回原位,看来只能等明年了。
    等明年,小爷我一定得艳压群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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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审美怎么回事,真是奇了怪了。望着台上正在比拼的几位,我忍不住困惑。
    这次比赛,面相只占百分之十,更多的是文武切磋。路时修大概知道我在奇怪什么,坐在一旁不紧不慢地抿了口茶,缓缓解释。
    我一听,扭过头望着路时修甚是纳闷:你怎么连这都知道?你不是跟我一起来的吗?
    同为后来者,这人为何如此优秀?
    路时修淡淡瞥了我一眼,仿佛极为嫌弃:云二随便打听的。
    闻言,我偏头看了眼在一旁只顾吃喝看戏的大石。
    唉,真是随主啊。
    也不怪大石。
    那,你知道他们面相都多少分吗?我问。
    是零分。回我的是云二。
    玛德,好丢人。
    敢情这几个人就跟商量好的一样,放弃面相去拼才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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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路时修正说着,底下人群突然一阵喝彩。
    好!
    再来一个!
    放眼望去,原来这些人不知何时已经开始比试轻功。
    只见一抹蓝色身影一个转身,脚尖轻点,几步之内便抵达举办方设置的高台之处,取得招风旗。
    这轻功我忍不住惊叹,应该和我不分伯仲吧?
    不是我吹,我轻功在武林人士里排名本来一直霸榜,直到路时修打破了我的记录,以至于现在落到了第二。
    但在这方面一直略有研究,此人轻功内行人一看便觉得是上乘。
    而我自打被路时修追上后,早就懈怠,轻功怕是已有下降趋势。
    然而,路时修似乎并不惊讶:那位手持折扇者乃宁门公子,宁安远。
    路时修居然认识着人,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
    按理说,这种美人我应该有印象才对啊。
    那人模样是属于阴柔的美,美中又有一双令人畏惧的黑眸,深不见底。
    我若见过,绝无可能忘记。
    真没想到路时修居然背着我交了这么厉害的朋友。
    你们交过手了?我偏头问。
    嗯,私下切磋过几次。
    在那人一遍遍调侃他无用,连燕游这么笨的人都追不到手的时候。
    路时修想着,目光又落在了燕游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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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时修你行不行?燕游那人头脑简单,想事情又喜欢一根筋,你对人倒是痴情种,人说不定还以为你是兄弟情呢。宁安远故意嘲笑道。
    路时修本不欲与宁安远计较,可奈何这人嘴是真欠,明明名字听上去应该是个儒雅温顺之人,偏偏巧言令色又偏执,做起事来像个疯子。
    路家和宁家有几分交情,路时修曾跟着路晋阳去拜访过宁家,两人初见之时,路时修就看到这位公子在欺负人。
    一打听才知道,宁安远欺负的是自己的侍卫褚煦。
    褚煦看上去没什么表情,板着一张脸,低头挨训,一句反驳的话都没。
    路时修平生最见不得有人拿身份压人,便上前阻止。
    结果好像搞砸了。
    第二天,路时修直接连褚煦人影都没见到。
    一问才知道,褚煦病得床都起不来。
    路时修当时以为是因为自己原因,褚煦遭受了宁安远的私刑,对褚煦心存愧疚。
    于是,路时修便打算用最男人的方式解决。
    他去找宁安远要求打一场,输了他道歉,赢了宁安远就放过褚煦。
    谁知,宁安远没应。
    路时修你可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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