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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阅读- 一树春(15)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这个爆料你留着自己曝光不是好处更多?
    帽子男人见状,沉吟了片刻,缓缓叹息。
    不瞒你说,我是一名摄影师。姜原自从成名后,抢占了我们摄影圈许多资源,就连我为数不多的常客也都被她撬走了。那男人说着,还握紧了拳头锤在桌上,我家境本就不富裕,她这样断了我们的财路,让我快支撑不住一家四口的生活了。
    陈正记者,你曝出来姜原的丑闻,是我们扳倒她的机会。你们内娱头条这么大的影响力,您还是首席记者,一定可以帮我们这些没有名气的摄影师讨回公道。
    帽子男人说得义愤填膺,夸得也恰当好处,一时间竟然激起了陈正的一腔愤慨。
    但他转念一想,却又不愿意这么容易就帮人办事
    *
    作者有话要说:
    端午安康~
    第24章 浓醉
    你放心,我老早就想把她拉下神坛让大家看看她的真面目了。陈正贼贼的笑了笑,不过,你让我替你办事,总得给我点什么吧?
    见陈正似乎意有所指,帽子男人咽了口唾沫。
    那是自然,会给陈记者您一笔厚酬。
    陈正这才满意的舔舐自己干巴巴的嘴。
    姜原啊姜原,你不是身边美女如云,很享受左拥右抱吗?我倒要看看,你要在大众视野里劈腿多少个女人?
    陈正的笑意越发阴狠。
    窗外倏忽间闪过的猛烈疾风,悄无声息地搜刮着茂密枝头上摇摇欲坠的绿叶。
    姜原在首都下了高铁,辞别庞叔,戴着口罩和墨镜混在人群之中。
    在出站口找到早已候在这里的常小优后,二人立马赶到停车场坐上了常小优的车。
    调查得怎么样了?常小优启动车,急忙问道。
    和你查到的基本一致。姜原靠在车靠上,取下口罩呼吸新鲜空气。
    还真是辛长远一手安排的?
    姜原点头:不过是迫不得已。
    得了吧,别给他找借口了,常小优气急败坏地拍了一下方向盘,做了这么恶心的事情,来一句迫不得已?你可是受害人啊?
    他会付出代价,只是不是现在。姜原淡淡地说着。
    常小优这才放下心来。
    但她还是补了一句:那辛野那边怎么办?你不会因为她而手下留情吧?
    不会,姜原顿了顿,先处理内娱头条再说吧。
    行吧,那就看你自己了。常小优无奈,现在去哪儿?回家还是?
    不。
    姜原看着手机里辛野发给自己的一条定位,微眯着眼眸思索了一会儿,靠着座靠闭眼休息。
    去工作室外的那家NOBU,小野在等我。
    NOBU餐厅外。
    辛野一袭白色齐膝裙,裙摆处缀着仿佛镶嵌着条条水晶线勾勒的素纱。她体态纤盈,细腰若柳,乌棕色的长卷发掠过肩头,如棉花般柔柔垂搭在身侧。
    她抬手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
    已经是下午五点整了。
    算算时间,姜原应该在一个小时前就到达了首都,然而现在却还迟迟见不到姜原的人影。
    就在辛野百无聊赖地踮了踮脚时,常小优开着车停在了NOBU餐厅奢华的铁质围栏大门前。
    姜原推开车门,一袭短款黑衣裹身,更衬得她肤色有些冷调的白皙。
    她此时已经取下了口罩,纯黑色的墨镜下是高挺的鼻梁和纤薄的红唇。
    有风拂过时,她锁骨上的碎发便轻轻荡起,勾勒出她见到辛野时微微上扬的唇角。
    辛野看见她,心跳恍惚间慢了半拍。
    她感受着胸腔里忽然升起的暖意,不自觉地笑了起来,晶亮的眸光在黄昏里忽闪忽烁。
    总算见到你啦。辛野甜甜一笑。
    姜原很快走到她身边,抬手温和地轻抚一下那松松软软的头发。
    久等了,饿了吗?姜原柔声问着。
    辛野摇摇头,乖巧道:刚才不饿,现在饿了。我们进去吧?
    姜原嗯了一声,回过身朝车上的常小优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回去了。
    常小优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那两人并排走进餐厅,把她一个人丢在外边儿,顿时感觉自己是个没有感情的工具人。
    算了。
    谁让自己总爱为这两个家伙操老母亲的心呢?
    常小优欲哭无泪的启动车辆回去,临走前还在心里暗自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让姜原好好还自己一顿大餐才行。
    辛野和姜原坐在提前预约好的位置上,静静等着服务生上餐。
    欧式沙龙的音乐轻轻飘荡在昏暗的灯光下,映得桌上的餐具闪着珍珠似的银光。
    姜原和辛野各自安静地整理了一会儿,彼此都缄口不言。
    倒是姜原先打破了这份沉默。
    怎么会突然想来这里吃饭?姜原用湿毛巾替辛野擦了擦刀叉,抬眸看着那双玛瑙石般低垂的眸子。
    我听安贝说,这家餐厅你经常来吃,就也想来试试。辛野不紧不慢地回答着,看着姜原把刀叉放了回来,谢谢。
    姜原听着她如此亲密的回答和这句略显生分的谢谢,沉默着不作声。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吃着端上来的餐品,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聊。
    辛野简短的问了几句姜原在昆明的情况,也和姜原说明了内娱头条不愿和她们私了的事情。
    原本还想告诉姜原,自己的亲生父亲也参与了这件事,并且他还是直接导致姜原再次成为话题中心的人。
    但辛野话到嘴边,却又停滞下来,任凭言语跟着食物缓缓吞进了肚里。
    毕竟那是自己朝夕相伴18年的父亲,她不知道该怎么和面前这个总能让她心跳不止的冷艳美人说出口。
    姜原吃着鳕鱼,却见辛野似乎有些内心挣扎的模样,用银筷轻轻敲了敲高脚杯的杯沿。
    清脆的声音宛如铃铛声响,叮叮当当地跃入辛野的耳廓。
    辛野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此时正舒展着眉眼看她的姜原。
    怎么吃饭还不专心?姜原语调很柔缓,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关切,不合胃口?
    辛野连忙摇了摇头,赶紧吃了几口刺身。
    然而因为紧张吃得太急,刺身险些滑入喉间,让辛野一阵止不住的咳嗽。
    她伸手拿起一旁的高脚杯一股脑喝完,才堪堪止住了。
    姜原有些紧张地起身替她擦拭着嘴唇:小心一点。
    没事没事,可能是刚刚在想剧本走神了一下。辛野摆了摆手,让姜原放心。
    她悄悄抬起手来,看着自己手表上的时间,心里估摸着应该快到点了。
    只要一会儿吃完饭出去随便走一走,事情就算完成了。
    然而眼前的手表在视线里摇摇晃晃,多了许多重影。
    姜原见辛野貌似稳定下来了,便又垂眸吃着瓷盘里的刺身。
    辛野摇了摇头,眼前的重影还是没有消散。她又抬头看向对面正优雅用餐的姜原,那样立体的面庞在她的视线里竟然也模糊不清,恍惚间像有好几个姜原重叠在一起。
    发丝尖儿掠过空荡荡的餐盘,辛野站起身来,越发觉得头晕眼花。
    她扶住铺了卷纹丝绸桌布的餐桌,稳住自己站不稳的脚跟:我我先去趟卫生间。
    姜原见她这副模样,好似一朵娇花摇摇欲坠。
    她连忙去扶着辛野,揽过她的小臂低头看着她。
    你怎么了?
    不知道辛野拽住姜原的衣衫,脸上渐渐浮起了一抹红霞似的云团,突然就看见很多块手表了
    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姜原四下看了看:你对海鲜过敏吗?
    辛野吃力地摆了摆手,小脑袋在姜原怀里摇来摇去:我对食物不过敏
    那你是,不会喝酒?姜原看着高脚杯里所剩不多的绛紫色水晶一般的液体那是一杯度数只有7的红提果酒。
    刚才辛野一口气喝完将近一整杯,难道把它当成了普通的果汁?
    辛野已经晕得说不出话,周围的空间渐渐弯成圆弧形,轮廓逐一消失。建筑物和光线都天旋地转,在她的视野里被揉成一团。
    她软飘飘地贴在姜原的怀里,全身几乎都靠姜原的力量支撑着。
    感受到怀里的柔软,姜原呼吸忽地有些急促。
    那头松软的卷发在她的锁骨间像只小野猫一样蹭来蹭去,挠得她心间一阵痒。
    她将辛野的腰环住,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脑袋。
    走吧,我送你回去。
    听到回去两个字,辛野昏昏沉沉间又伸手将姜原紧紧抱住。
    我不想回去辛野的唇瓣贴在姜原锁骨下的肌肤,温热的呼吸浅浅扫过,我不想回家里去不想见爸爸
    姜原无奈叹气,只一遍遍轻抚着怀里的温香软玉。
    辛野迷迷糊糊地嘀咕着:我不回去
    乖,去我家,好不好?姜原揽着辛野的腰身,小心翼翼地挪动着步子。
    由于辛野穿的裙子不算太长,如果公主抱在怀里很容易走光。姜原不希望有别人看见辛野那雪白嫩滑的大腿根。
    迅速结完账后,两个人就这样步履蹒跚地一步步走出NOBU。
    原本候在附近树下的陈正,紧锁着眉头拍死一只嗡嗡嗡的蚊子。
    他的腿上、手上、脸上,被蚊子咬了不少的大肿包,又吵又痒,让他有些烦躁。
    等了快两个小时也没等到姜原和辛野出现,他都怀疑那个帽子男人的消息来源是不是可靠的。
    但是那人言辞诚恳,应该不会平白无故就引他来这个地方。
    陈正又开始怀疑是不是一个小时前自己去公共厕所方便的那几分钟和姜原她们错过了。
    总之就是十分懊恼。陈正不耐烦地抓了抓本就不多的头发。
    还没等他烦躁多久,只见两个美人紧贴着身体缓缓从NOBU里走了出来。
    姜原一袭黑色的装束,冷艳又简约,而辛野则是一身白裙,依偎在姜原怀里。
    远远看去,两个人仿佛如胶似漆。
    陈正顾不上还在耳边嗡嗡飞的蚊子,拿起相机就是几个快门。
    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那个帽子男人果然没骗他!她们二人亲密得走路都难舍难分的,这不是恋人关系是什么?
    这照片一旦发出去,可就是铁证了。
    姜原没有察觉到附近有什么动静,怀里快醉成一滩水的辛野甚至开始呓语,让姜原始终放不下心。
    她打了一辆车,对方没多久便停在二人的面前。
    姜原揽着辛野的腰身送她上车,抬手护住她的脑袋,以防辛野磕到车的门框上。她动作轻柔探身坐进去,将辛野的娇躯朝自己的身边搂了搂,像爱惜着什么极其宝贵的事物一般,生怕她有任何的磕磕碰碰。
    车门关上离去后,只留下一阵细小的烟尘和碎落的树叶在大道上。
    姜原报的是自己独居的公寓地点。
    此时夜色已经倾覆在整座城市。高屋楼宇的灯光或黄或白,星星点点散布在公路旁的城市道路里,像一条条蜿蜒的虬须。
    昏黄的路灯一个接一个的从车窗外划过,在姜原的面容下留下一道又一道残影。
    辛野此时倒在姜原的膝盖上熟睡着,发丝随着车身的晃动,一下下反复挠动着她的大腿根。
    这画面实在太熟悉。
    好像之前和辛野在昆明时,她因为中暑,在车上也像这样倒在自己的腿上昏睡着。
    仔细想想,这段时间以来总会有许多似曾相识的事情和画面出现在生活里,每一次好像都有辛野的存在。
    姜原靠着车座,看着窗外不断变幻的夜景,轻轻把玩着辛野的发丝。
    今天辛野在餐桌上,没有告诉她关于辛长远的事情。
    姜原深知这是人之常情。但凡有点道德良知的人,都不会出卖自己朝夕相处的最亲近信任的至亲。
    但尽管如此,姜原心底还是有那么瞬息的失落。
    毕竟在辛野自己的权衡之下,姜原不是最值得她信任的那一个。
    车窗外的夜色渐渐昏暗下去。不少房屋的灯光也渐次熄灭,徒留一阵晚风吹过,扬起夏夜微薄的几丝凉意。
    公寓内。
    因为夜晚的行人较少,姜原不用担心会被别人看见辛野的裙子下面,下车后便一路将辛野公主抱回来,走进家门也没急着开灯,径直朝自己房间走去。
    姜原的房间是简朴的黑白灰色调,家居装饰偏古罗马风,颇具神秘感。
    她将辛野轻柔地放在床上,替她盖上了一层轻薄的空调被,拿起遥控器来调试着适宜的空调温度。
    床头一盏月球小夜灯亮起,银黄色的暖光绵柔地铺洒在室内,若有若无的光线浮在辛野泛着红晕的脸蛋上。
    伸展了一下腰身后,姜原才如释重负地揉了揉后颈,走去将家门关上,从橱柜上随手拿了一瓶磨砂果酒就回到房间准备沐浴。
    姜原沐浴一向喜欢听纯音乐。
    她把音量调到两格放在浴缸边,将自己那线条明朗又丰满的身体埋入热水里。
    她泡在浴缸里,将沐浴乳的泡沫抹在修长的手臂上。由于常年接触摄影,她手臂的线条紧致有力,没有一丝赘肉。白色泡沫沿着她的小臂线条滑落,轻巧地漂浮在水面开出白色的花。
    姜原此时心情还不错。
    或许是因为今天搜集到了不少资料,又见到了辛野。这让姜原这些天来因为热搜积攒的疲惫都消散了不少。
    浴室外传来喀哒的声响。
    音乐的音量开得不大,姜原一下便反应了过来是屋子里的动静。
    劈里啪啦,又有什么东西碎了一地的声音。
    姜原微愣,迅速将自己身上的泡沫洗净,湿着头发换上一身睡袍走出浴室。
    身后是浴室里冒出的朦胧热气,而眼前是辛野软乎乎的像一滩融化的水般趴在客厅橱柜上,拖着沉重得不受控制的双腿挪动步子。
    大理石地板上已经碎了一地磨砂玻璃,锋利的尖刺在客厅金棕色的壁灯下闪烁着光。各种口味的果酒混成诡异颜色的液体四处漫延,还有些溅在了地毯上。一时间果香弥漫。
    辛野脚下没有穿拖鞋,一双粉/嫩的小脚在大片玻璃碎屑中轻轻点地,又抬起来准备迈下一步。
    姜原凝眉,赶在辛野还没一脚踩下去的时候将辛野打横抱了起来。
    羽绒似的身躯就这样软飘飘地陷入姜原的怀抱之中,扬起一阵清浅的野百合香。
    怎么到处乱跑?姜原有些无奈,将辛野抱回房间里。
    辛野只红着脸,笑眯眯地摇晃着纤长手臂,勾着姜原的脖颈:可是我好渴,想喝水。
    姜原将她轻放在床上,将她的爪子从自己身上轻轻拿下。
    坐着别动,我去接水。
    嗯!辛野乖乖跪坐在床上,长卷发跟着她左右晃动的身子摇来摇去。
    姜原很快接来一杯温水,坐在辛野身边喂她。
    辛野也乖乖巧巧地凑近杯子边沿。
    水迹从辛野的嘴角滑落,姜原将杯子放在一边,用干毛巾替辛野擦着微微嘟起的小嘴,红嫩得像颗沾了晨露的樱桃。
    一行湿润沿着她的下颚和脖颈蜿蜒向下,流向锁骨和隆起的胸脯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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