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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渣后小寡夫重生了-by喃受(14)

    在旁人家蹭了顿酒,男人喝的半醉,半个多月过去了,他都没有碰过姜容,今天借着酒劲儿,怎么他也要尝尝滋味。
    小野种睡了?男人开口道,姜容瓷白的脸在暖黄色的烛光下显得温柔迷离,许久没开荤,这种氛围让男人人心猿意马,今天说什么老子也得干你。
    闻出了男人身上的酒气,姜容不想激怒他,却也接受不了和这种人亲密接触。
    他觉得恶心,恐惧。
    我身上很脏。姜容强装冷静道。他还没出月子,流的血让他每天都要洗裤子,而且最近血流的越来越多,让他有些害怕,要是和男人做了,他还能不能活到明天。
    更重要的是,他心里还是隐约有些盼望吧。
    少废话!男人不耐烦道,你看他妈谁的婆娘十天半个月不给上,真他妈晦气!再磨磨蹭蹭的老子打死你!
    看着男人高高举起的拳头,姜容下意识抖了下身子,为自己方才的想法感到可悲又可笑。
    他已经离开皇宫了,也早就不是陆乾珺的人了,和别人做这种事虽然会疼,可比起活着,就不值一提了。
    他一下一下解着身上单薄的衣裳,外袍脱下来,里衣顺着肩膀滑落,露出遍布了青紫伤痕的白皙身子。男人呼吸粗重了起来,站起来就要朝姜容扑过去。姜容还是下意识一躲,被男人猛地一巴掌打倒在地,又被提起来扔在床上,他挣扎地很激烈,男人对他的拳打脚踢丝毫阻止不了他的挣扎,到了最后男人实在忍不了了,揪住了他的头发,出声恶狠狠威胁他。
    再动老子弄死那个野种!
    粗粝的声音像是催命符,几乎要把姜容逼疯,他确实不敢再动,偏过头去流泪,他不知道哭什么,就觉得心里空空荡荡的,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他独守着内心,以为能为他爱的那个陆乾珺留住什么,可到头来什么都留不住。
    入了夜气温骤降,走在路上能把人冻僵,陆乾珺走到姜容的房前。
    他还是要见这个人一面的,无论什么,都要说清。
    外面风雪大,陆乾珺敲了敲门没有回应,轻轻一推门却开了,房内的一幕让他目眦尽裂。
    你们在做什么!他压抑着声音道,几步上前将二人撕开,男人直接被后面跟着的侍卫打晕扔了出去。
    房门被闭上,姜容还没从这变故中缓过神来,他直愣愣看着陆乾珺的脸,痛哭出声,过了会儿又哭又笑,拖着身子想靠近陆乾珺。
    我他方才在脑中想了很多,他想,要是在那一刻陆乾珺出现,他就回去,再也不离开了。他告诉陆乾珺他有一个孩子,他们共同的孩子。他有很多不算太甜蜜的喜悦想跟陆乾珺分享,却在残喘着靠近的时候,被扎的鲜血淋漓。
    陆乾珺的怒火还未消散,他直接掐住了姜容纤细的脖子,恨不得掐死他。
    你怎么能这么下贱?这种男人你也下得了口?你不嫌恶心吗!
    姜容满心的喜悦被陆乾珺嫌恶的目光刺中,他张了张嘴,呆愣住什么都说不出来。
    陆乾珺见状以为他默认了,于是愈加气愤,以前说朕恶心,现在倒好,这种满身馊臭味的男人你也不觉得恶心了,姜容,你真是贱啊!
    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逃出宫被人作践!
    姜容愣愣地看他,企图从他眼里看出那么一丁点口是心非,亦或是刀子嘴豆腐心。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陆乾珺眼里只有满满的厌恶,仿佛他是什么腌臜东西,碰一下就会沾上。
    对你说得对姜容涣散了目光,身上的冷远远比不了心里的冷,他后退了几步远离陆乾珺,嘴里呢喃出声,我就是贱,我人尽可夫,我恶心至极,我肮脏透顶!你说的都对
    所以你从逃出宫开始,就是这么养活自己的?周旋在男人身边,靠男人养着?
    对。姜容终于抬起头看了陆乾珺一眼,他眼里很平静,没有泪水,也没有酸涩,平静地好像无关他自己,只有脸上风干的泪痕能暴露些什么。
    我陪他们睡觉,他们养活我,这有什么不对吗?姜容笑了起来,他们都跟你一样啊,对我好奇的很。我比女人有优势多了,他们玩多了女人,偶尔也想换换口味。
    你真是陆乾珺感觉血气上涌,嘴里一股血腥味,被他强自压下,他承认,快一年过去了,姜容依旧有让人想掐死他的本事。
    我真是下贱嘛,我知道。姜容一下一下掰开他的手指头,你不要碰我,免得被我染上脏病。
    别人碰得,朕却碰不得了?!陆乾珺怒火攻心,头脑一阵阵发昏,好啊,好!姜容,你真是好的很
    姜容扯过一旁的衣裳就要穿,被盛怒之下的陆乾珺一把夺过,刺啦一下撕得粉碎,你不让碰,朕偏要碰!也让朕瞧瞧你是怎么勾搭的男人!
    眼看着下身的衣裳也要被撕碎,姜容挣扎起来,放开我!你放开我!
    装什么贞洁烈妇,都被人艹烂了!
    姜容慢慢没了力气,听到陆乾珺的话,狠狠甩了陆乾珺一个巴掌。他挣扎不了,干脆不动了。
    裤子彻底被粉碎,露出生产完没多久的下身,姜容崩溃痛哭,陆乾珺此时也察觉了不对劲,他摸到一手的血腥。
    你都这样了,还敢和男人同房?你就是这么作践自己的!
    姜容瘫软着身子任他骂,半句话也没有力气说,这在陆乾珺眼里的默认行为,让陆乾珺怒不可遏。
    朕对你太温柔了是不是!你要这么作践自己?姜容,你疯了是不是!姜容!啊!你这个疯子!你真是不怕死啊!
    说完了吗?姜容看他,声音虚弱中又带了些崩溃,所以你做不做?不做就赶紧离开好不好?
    谁说朕不做的。
    姜容干脆张开了双腿,一斤粮食一次。气得陆乾珺太阳穴突突的跳。
    两人对峙了一会儿,陆乾珺率先从床上起身,扯过被子甩在姜容身上,朕嫌你恶心。
    孩子在杂物间哭了起来,姜容随意套了件衣裳站了起来,身形踉踉跄跄去抱孩子。
    他起来的时候陆乾珺才发现他走路有些坡脚,但是不愿意再问,干脆派人守着这儿,自己回去了。
    面对如此境况,他知道不能说姜容自甘下贱,或许不这样就活不下去了。他不能接受的是,姜容宁愿委身于这种男人,也不愿意回去,难道自己对他就那么不好吗?
    第25章 勾搭
    第二日风雪小了些,陆乾珺半刻不愿多待,直接把姜容从睡梦中拖出来,让他跟自己走。
    用一件厚厚的棉袄包住孩子,一出门狂啸的北风还是刺得人生疼,姜容自己穿的也不厚,他把目光投向陆乾珺,走了有一百米后,跟在陆乾珺身后扯了扯陆乾珺的袖口,好像昨晚二人激烈的争吵没发生过一样。
    能不能帮我抱一会儿冬知。
    风声太大,陆乾珺听不清姜容的话,姜容把孩子往前一递,陆乾珺下意识就接了过来,姜容又指了指陆乾珺厚重的大氅,示意陆乾珺用他包住孩子。
    本来心里是有些不耐烦的,但陆乾珺低头看了眼怀里出生不足一月的婴孩,冬知的眉眼与他如出一辙,瞳仁黝黑,这双眼在陆乾珺身上严厉沉稳,在一个孩子身上却显得天真乖巧,鬼使神差地,陆乾珺听从了姜容的建议,用大氅把小小的孩子包了起来抱在怀里。
    一行人一直走,走过风雪最大的地方,终于可以改乘马车。
    来的时候陆乾珺一个人,所以他只乘了架小马车,回程多了姜容,马车就拥挤了起来,姜容坐在陆乾珺对面,冬知在他怀里睡得安稳。
    外面又下起了雪,雪花簌簌落在车顶,姜容也有些昏昏欲睡。
    陆乾珺盯着他看了良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你的腿怎么了?
    瘸了。姜容眼都没睁开,淡淡道。
    怎么瘸的?陆乾珺对他的态度很有意见,两簇锋利的眉毛蹙起,语气有些不悦。
    摔瘸的。姜容不耐烦起来,睁开眼直直看着他,为了不让人强迫,从马车上摔下来摔瘸的。
    你
    姜容没错过陆乾珺眼里一闪而过的心疼,可在经历了昨晚后他只觉得这心疼廉价而讽刺,让他勾唇笑出了声,讥讽道,怎么?陛下不会真信了吧?陛下以为我会像个贞洁烈女一样,为了不被玷污连命都可以不要?
    姜容
    我不会。姜容眼眶渐渐发红,他偏过头不让陆乾珺看见,硬着头皮道,我又不傻,腿是昨天不小心崴了,很快就会好。
    他语气平静,陆乾珺很容易信了,也气得脸黑了。他不祈求姜容在面临这种选择的时候还傻傻的为他守着身子,但是姜容无所谓的态度,让他一股气哽在了心头上。
    朕早就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可笑朕竟还对你心存期望。陆乾珺自嘲道,毕竟他用几句好话就能骗了你初次,朕怎么能忘了你如此好骗呢。
    二人谁也不看谁,陆乾珺闭上双眼不再言语,姜容被陆乾珺口中那个急于划清界限的他刺得心里发疼。
    他都不愿意承认姜府的陆乾珺和他是一个人了。姜容往后挪了挪,冬知醒了,挥着小手咿咿呀呀叫了几声,姜容知道他饿了,解开衣襟喂孩子,一时间马车里只有吸吮声,间或几声水滴落在木板上的声音,陆乾珺也不愿再多想。
    整整十日他们才到达长安城,一回来陆乾珺就忙的没了人影,堆积了几十天的事务让他忙的抽不开身,加上北地的灾情,也来不及想那些让他心烦的事。
    姜容回来了,这个消息很快在后宫传开,她们以为陆乾珺肯定会狠狠惩治姜容一番,以儆效尤,然而陆乾珺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的做法,让她们都摸不清陆乾珺对姜容的态度,尤其姜容还带回来一个孩子。
    没人觉得孩子是陆乾珺的,因为没人会傻到怀了孕还要逃出宫。
    清宴阁还是老样子,只是人都不在了,屋子生了尘。姜容打扫了一番,和冬知住了进去。
    他打算在清宴阁开垦几块地用来种菜,这样自给自足,就不用看御膳房的人脸色了。
    皇帝忽视,后宫嫔妃也把姜容当作隐形人。一开始她们还以为姜容是个劲敌,可回来十几天,姜容就锄锄地,浇浇水,根本不主动去讨陆乾珺的好。再加上这一年的苦日子,让他早就没了当时的好颜色,现在的姜容瘦削的不成人形,身上穿着粗布衣裳,头发也是随手拢在后面,在乡间的确是个清俊的俏寡夫,但在环肥燕瘦的宫里,就不再那么惊艳了。
    时间晃晃悠悠就这么过去两个月,这两个月姜容几乎见不到陆乾珺的影子。可能陆乾珺下过命令了,清宴阁吃穿用度都没被克扣,姜容于是更加与世无争,每日在屋里看书养孩子。
    沈以珩进宫找过姜容好几次,皆被拦了下来,这一次进宫依旧是被拦住,他实在忍不住想找陆乾珺理论。
    阿容是我弟弟,入了宫难道连家人看望都不准了?!
    这事奴才做不了主,烦请世子殿下请示陛下吧。守门太监油盐不进的样子让沈以珩气急,又无可奈何,只好在门口等待陆乾珺出来。
    门外的风声瞒不了陆乾珺,他揉了揉酸胀的额头,挥手让许恭福将沈以珩请进来。
    朕怎么不知容儿何时多了个兄长?
    沈以珩以前就和陆乾珺不对付,现在也是相看两厌,粗略行了礼,沈以珩直直站着,姜伯父认了臣为义子。
    那朕还得叫你一声兄长了。
    臣不敢。沈以珩不愿跟他虚与委蛇,臣与阿容十年未曾见面,不知今日可否允臣与他见一面。
    按理来说,宫中嫔妃侍者是不允许见外男的,不过既然沈世子要求了陆乾珺放下了手中政务,来人,派人去把姜侍君请来,就说有故人相见。
    很快有人去请姜容,陆乾珺和沈以珩陷入了沉默,互相看不顺眼。
    沈以珩的父亲是唯一的异姓王,为了防止帝王猜忌,早在十年前就自请去封地了,没有召见一般不回京,沈以珩这次回来也是听说了姜容的事,不放心才回来看看。
    外面很冷,姜容穿了很多,怀里抱着孩子,过来的时候脱了外面厚厚的棉衣,才让人惊觉他如此的瘦。
    对着陆乾珺矮了矮身子,姜容侍立在一旁,沈以珩有些不敢认他,犹豫他很久才迟疑地开口,阿容?
    听到声音姜容才发现殿里还有一人,沈以珩与十年前差不多,一身锦衣华服,头戴白玉发冠,面容俊朗,仿佛还是那个带着自己满京城逛游的少年郎,只是明显比那时成熟多了。
    沈姜容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敛下了眸中的惊喜和感慨,见过世子殿下。
    他明显的疏离也让沈以珩不知道怎么办了才好,沈以珩神色落寞,不必多礼,母亲让我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
    他一眼望过去便知姜容过得不好,十年前姜容还有些婴儿肥,那时的他喜欢这个漂亮精致的弟弟,也愿意带他出去玩。
    可他没想到再次见面姜容会是这幅模样,用灰头土脸来形容也不为过。
    面颊瘦的深深凹陷进去,目光黯淡,自打见了他就低着头,瘦削的身子好像要挤到一起,整个人给人一种阴沉又胆小的感觉。
    或许是回忆起小时候,姜容脸色好看了很多,我很好,劳烦王妃挂念。
    沈以珩还想再说什么,被陆乾珺打断了,时候也不早了,朕与容儿该歇下了,沈世子也早回去休息吧。
    陆乾珺开口送客,姜容也是一副不想再多说的样子,沈以珩只能作罢,那臣就先告退了。能见到姜容,对他来说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姜容也起身要走,被陆乾珺拦了下来,朕倒是小瞧你了,还能勾搭上他。
    陛下每日没有别的事做吗。姜容看他,不然怎么总幻想自己的妃子与其他男人的事?
    你!
    臣说勾搭了,陛下就开心了吗?
    滚!
    第26章 发泄
    从那日之后,陆乾珺每日更加暴躁,身边伺候的宫人叫苦不迭。
    一连几日后,陆乾珺也回过了神来,既然不爽,那就找人泄泄火气!
    于是他一反常态地去了清宴阁,此时的清宴阁已经变了样子,院子被分割成几块菜地,就等着来年春天种上菜,陆乾珺来的时候,姜容正在做饭。
    宫里每日给他送菜,他就动手做些自己爱吃的。
    看见陆乾珺,姜容敷衍地行了礼,又继续自己的事,冬知正在睡觉,被他放在了卧房里,陆乾珺看了会儿姜容做菜,心里有种错乱的感觉,仿佛他不是皇帝,只是个普通农家子。
    做好后陆乾珺尝了尝,意外地很和他说的口味,陆乾珺火气稍减。
    心情好了,也就愿意多说句,他注意到姜容的手,连自己来时的目的都忘了,怎么不找太医看看?
    早已习惯,况且姜容也不愿意麻烦别人,只摇了摇头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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