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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渣后小寡夫重生了-by喃受(2)

    昨日那个小太监也在一旁,似乎没那么胆小了,看见姜容还敢行礼。
    有了这么一出,清宴阁变了个模样。
    屋里屋外人多了起来,院子里时时有守着的侍卫,姜容身边倒是只有佳音和小太监侍候,正也足够。
    这一日佳音去御膳房取膳食没了人找麻烦,不愁吃不愁穿,姜容也就暂时放下了戒备,只是刚用了晚膳,就来了个不速之客。
    陛下今夜会来,还请侍君早早准备好侍寝。陆乾珺大概也算了解他,因而与传话太监同时来的,还有许多宫女,她们个个捧着衣物之类,跪在地上等姜容吩咐。
    自幼看人眼色长大的他,自然懂看人眼色的奴才处境艰难,姜容不欲为难他们,接过衣裳自去梳洗了。
    奴婢们伺候侍君沐浴。
    不必了,我不喜他人从旁侍候。
    这那管事的宫女有些纠结,姜容见状叹了口气,若是陛下问起,就说是我不习惯,陛下不会怪罪的。
    多谢侍君体恤奴婢们。管事宫女实实在在给姜容磕了个头。
    侍寝的规矩姜容知道一些,只不算了解,却万万没想到这么复杂。
    身体各处都要清洗干净,姜容看着角落里宫女们送来的器具,心里害怕之余也知道躲不过,自己颤颤巍巍弄完,出来后又被告知要熏香,手指修剪干净,最后被喂了一晚汤药,姜容不知是什么。
    用同样的理由打发走了宫女们,姜容穿着里衣坐在床边,长长的头发已经半干,贴在颊边愈发显得他唇红齿白。陆乾珺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副景色,让他神情恍惚了下,不知想到了什么。
    听见声音姜容抬起头,眸子里没有熟悉的温软情意,让陆乾珺一下子回过了神来。
    你下去吧。姜容给佳音使了个眼色,佳音颔首。
    屋子里就剩下他们二人,陆乾珺等了半天不见姜容为他更衣,冷硬的眉宇又蹙了起来。
    他的母妃乃番邦之人,是与中原温婉贤淑的大家闺秀全然不同的异域美艳,因而陆乾珺也是眉眼深邃,不笑时沉稳威严,蹙眉的时候气势就有几分骇人。
    姜容虽是心性坚韧,可他没见过陆乾珺这样气势的人,愈发觉得眼前的陆乾珺陌生,像是旁人假扮的。
    见姜容看他,陆乾珺张开了双臂,冷淡的眼神望向他,姜容愣了下,反应过来竟觉有几分好笑。
    这种小习惯他记得,倒是不记得他们之间那些情意了,不知名的酸涩袭上心头,姜容突然就觉得有些累,不知道他和陆乾珺在闹些什么。
    随手将墨发撩到背后,姜容走上前替男人脱了外衣,见男人的脸色果然好转,刚要走开手腕又被人捉住。
    姜容回头不解地望向他,陆乾珺看着他身上的里衣,语气不悦,为何不穿朕让她们送来的衣裳?
    我不是女子。姜容挣开他的手,反抗的力道让陆乾珺敛了神色。
    他一向喜欢柔软乖巧的人,对他言听计从,不吵不闹,加上姜容的身子让他很喜欢,所以才把姜容留在了宫里。
    可现在,姜容好像不是他印象里的姜容了,难道就因为他不像原来那样哄着他了?可他是皇帝,怎么可能像之前那样低声下气宠人。
    旁人能穿为何你不能穿。
    第03章 侍寝
    那你去让别人穿啊!姜容有些崩溃,他已经不愿意去想了,陆乾珺偏要拿刀子来戳他的心。
    今夜是你侍寝。眼见事情要闹大,陆乾珺不愿意再说这些没用的。
    我不愿意。姜容抹了抹脸,冷静道。
    没有你愿不愿意之说。一天之内被违抗数次,陆乾珺耐心用尽了。他又不是非要人配合,既然不愿意,躺着不动他也不介意。
    陆乾珺抱过他无数次,只这一次让他最为抗拒,他拒绝不了,二人的力气犹如蝼蚁撼大象。
    被压在床上的时候姜容仍在努力挣脱那双铁掌,陆乾珺身量高侍寝大,足足比他高出一尺来,寻常时候姜容都要仰头看他,如今俯在他身上,结实的身体能将姜容整个人罩住,一只手轻而易举就能捂住姜容一双手。
    你放开我!
    沙哑的嗓音伴随几声低喘,不多时一只细瘦白皙的手臂伸出床外,又被另一只古铜色肌肉虬劲的手捞了回去。
    外间早早备了热水,完事后陆乾珺套上外衣,看了看仍在不住发抖的姜容,便起身走了。
    这人不识抬举,百般抗拒他,到后面没力气了还是伸手推拒着陆乾珺的胸膛,让陆乾珺感到恼火。
    他身边的许公公弓着身子察言观色,见陆乾珺面色不虞,擦了擦额角并不存在的汗渍,问道,陛下,留还是不留?
    一连两日,许恭福对这个惹怒了皇帝却没受到任何惩罚的姜侍君明显高看了一眼,所以虽然事前按规矩给了姜容避子药,但喝了避子药还是有一定几率怀孕,所以嫔妃侍寝后,皇帝的贴身太监问句留不留,若是不留,还有其他折腾法子。
    陆乾珺起身回宣政殿,许恭福恭敬地跟着,心里纠结着要不要再问一遍,陆乾珺突然停了下来,脸上阴沉的神情消散,恢复了以往的冷淡。
    留。
    主子,你就吃点东西吧。佳音在一旁哀求道。从昨夜到现在已经第二日下午了,姜容躺在床上滴水未进,除了早晨起身洗了下身子,就一直躺在床上不理人。
    昨夜动静闹得不小,苏月那边也知道了,狠狠发了通脾气,又把太医院闹了一遍,直把陆乾珺闹去看她才作罢。
    陛下,臣妾的胸口好痛。战斗力惊人的苏贵妃见到陆乾珺时,立刻弱柳扶风了起来,靠在陆乾珺胸前,手指轻抚在男人肩上,美目流转。男人将她一把抱起,苏月在没人看到的地方,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来。
    哼,不男不女的小贱蹄子还敢跟她斗!
    听说陛下昨夜去了苏贵妃哪儿。
    陛下去苏贵妃哪儿不是很正常吗?打扫的小宫女不在意道,毕竟苏贵妃也才入宫不久,还是名门贵女,和那位,可不一样
    哎!你说起那位另一个胖一些的小宫女见四下无人,悄悄说道,听说前日陛下在那位房里过夜,出来时脸色十分不好看,昨夜就不一样了,整个长乐宫都知道陛下心情很好。
    听说那位没入宫前就与男人私相授受,你说是不是
    这谁知道呢。胖一些的小宫女撇了撇嘴,陛下就是新奇玩玩吧,毕竟双儿不多,所以才纳进宫的。那位侍寝前,听说喝的是最厉害的避子药呢!昨夜苏贵妃侍寝,陛下都舍不得让贵妃喝。
    那宫里,岂不是很快就会多一位小主子?
    应该很快吧。
    纸糊的窗户并不隔音,姜容不知道那两个宫女是特地说与他听,还是阴差阳错被他听到,大抵特意的可能多些。
    佳音,什么时辰了?他终于坐起了身子,两日滴水未沾,一开口就止不住咳嗽起来,佳音忙倒了杯水给他,回主子,巳时一刻了。
    你说,我能逃出去吗?姜容怔怔地开口。
    他今年不过十八岁,权贵世家姜家唯一的嫡子,虽然不得宠爱,可在姜家没人敢对他不敬。现在姜家没了,他也平白成了戴罪之身,在旁人眼里,陆乾珺不判他连坐就已经是情意深重。可在他眼里不是这样,姜容不懂,为什么他救的人从无名的江湖人变成了皇帝,从情真意切变得冰冷无情。如果他们是一个人,为什么会有人前后相差如此之大。
    主子佳音也有些难受起来,她家里有个与姜容一般大的弟弟,所以被分来伺候姜容的时候,她甚至有些庆幸,当然,她不敢把姜容当作自己的弟弟,但是难免会有些爱屋及乌。
    依奴婢看,主子如今若想在宫里活下去,只能依附于陛下。苏月强势,若是姜容再得罪了皇帝,下场几乎可以预见。
    姜容眼神朦胧地朝佳音转过了头,看见了佳音眼里的鼓励。他又何尝不知道讨好陆乾珺才能在宫里活得自在,可他不愿意。
    想到要和别人共侍一夫,他就觉得心里难受。
    昨夜,陛下在苏贵妃哪儿吗?
    这佳音不知道他从哪儿听来的消息,只确是如此,教她不好作答。
    陛下昨夜的确是留在苏贵妃哪儿,苏贵妃闹得太医院不安宁,他们没办法才去请的陛下。
    我从不知,陛下还会治病。姜容呢喃道,而后有些疲累地浅勾了下唇角,我有些累了,想睡一觉。
    那奴婢告退。佳音看了姜容一眼,眼里藏不住的担忧,但这事还是要姜容自己想通才行,旁人说再多也无用。
    本来只是个借口,姜容躺着躺着倒真是困了,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他这一觉睡到了傍晚,再醒时屋子里没有人,姜容唤了声,佳音不在,可能是去准备膳食了,小太监也不在,姜容不怎么管他,他好像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
    随便套了件衣裳,姜容倒了杯水想润润嗓子,推开门随着秋风一起闯进来的,还有苏月跋扈的脸。
    见过贵妃娘娘。姜容轻阖眼睑,不愿和苏月打交道。苏月却是一脸怒容,上来就不由分说给了姜容一巴掌,姜容的脸登时就肿了起来,本宫的猫儿丢了,玉芝瞧见是往你这边来了,方才本宫来的路上还看到血迹,是不是你对本宫心生怨恨,嫉妒本宫得了陛下的宠幸,所以抓了本宫的猫来报复!
    奴不知。姜容淡淡道。两日未进食,让他眼前一阵昏暗,刚才的一巴掌差点让他稳不住身子。
    贱人!苏月最厌恶他这幅不卑不亢好像有多淡然的模样,当下气得又甩了他一巴掌,姜容嘴角流出一丝血迹,脸色惨白,两颊微肿,明明是狼狈不堪的模样,在苏月眼里却是矫揉造作的狐媚样儿,真是个贱人!姜大人若是知道他唯一的嫡子在他眼皮子底下日日夜里与男人无媒苟合,怕不是气得要从棺材里爬出来,本宫听说他尤为厌恶这类人,就和你那个短命的爹一样,嫁人了也不忘勾引男人,淫/荡如狗!
    骂他可以,骂傅冰墨不行,他不管旁人眼里的傅冰墨如何,对他来说,他的爹爹就是天底下对他最好的人。
    姜容的脸惨白如纸,终于抬头正视苏月,骇得苏月无意识后退了半步,后又更加恼怒抓狂,你这个
    啪的一声脆响,打的苏月愣怔在原地,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姜容对着她一侧的脸,连着扇了几巴掌,苏月哪里吃过这种苦,疼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这真是狼狈了。
    后面的太监宫女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忙查看苏月的情况!
    啊啊啊苏月怒火翻涌,尖声叫道,还不给本宫杀了他!给本宫杀了他啊!
    清宴阁的动静一直闹到宣政殿,听完许恭福的汇报,陆乾珺挥手让其他人先离开,有事改日商谈,就起身去了清宴阁。
    听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陆乾珺知道是苏月来找姜容麻烦,只是苏月比姜容高了不止一个位份,以下犯上,在宫里的处罚十分严重,苏月又是苏家女,这事就更加不好办了
    第04章 逃跑
    皇上驾到
    苏月早就冷静下来,凌乱的发丝也重新打理好了,身旁围着宫女伺候,见陆乾珺来了就落下泪来,她面容姣好,哭起来梨花带雨,寻常男人定会搂过来好好安慰一番,可陆乾珺正为这事烦心着,根本没注意她哭成何种模样,倒是一来就被姜容吸引了目光,姜容不哭不闹,甚至称得上狼狈,可陆乾珺就是突然觉得他不一样,与往常看到的他都不一样,像一颗小草,摇摇晃晃,却风吹不倒雨淋不倒。
    苏月见状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她和姜容之间的梁子,是彻底结下了。
    陛下苏月捏着帕子拭泪,柔柔弱弱走过去行了一礼,还请陛下给臣妾做主,臣妾知道陛下宠爱姜侍君,打了姜侍君是臣妾不对,可臣妾丢了陛下送的猫儿,实在心急,忍不住说了几句重话,臣妾的脸就被打成了这样说着说着她又落下泪来。
    爱妃如何确定那猫就在此处?
    臣妾是瞧着那边有血迹,又心急,怕姜侍君因为嫉恨臣妾抢了陛下所以想对臣妾的猫儿下手,才慌忙来的,臣妾不知道猫儿究竟在哪儿。情急之下打了姜侍君,还请陛下饶了臣妾。
    陆乾珺扫了眼姜容,来人,去找。
    许恭福早早就派人找去了,很快就有下人抱着一只灰白相间的狸花猫快步跑了过来,苏月见到猫赶紧接到了怀里,摸了摸狸花猫的头,一副庆幸的模样。
    陛下,臣妾的猫找到了,这件事是臣妾的错,还让陛下跑了一趟。苏月侧着脸,陆乾珺正好可以看见她高高肿起的半边脸,一旁的姜容也是不言语。
    你有何想说的?陆乾珺问道。
    站了这么久,又挨了两巴掌,姜容早就撑不住了,一张脸白的吓人,面前的两个人又都是他不想看到的,姜容低眉了敛目,臣知错。
    他打了苏月,不管什么原因,就都是他的错。
    那就罚你在此跪一个时辰,陆乾珺最后看他一眼,挥了挥袍袖转身,苏妃罚三日禁闭。
    臣妾知错。众人送走陆乾珺,苏月瞪了姜容一眼,心中愤恨难消,对于陆乾珺的处罚也不甚满意,想了想差人打了冷水来,泼了满地,既然陛下让你在这儿跪着,那就跪吧,跪满了时辰才能起来。玉芝,你在这儿替本宫看着,一个时辰,少一分一秒都不行。
    是。
    夜幕降临,气温骤降,姜容穿着单薄的衣裳,冻得指尖发红,厚厚的大理石沾了凉水,凉气侵入体内,他眼前一阵阵发晕,又强撑着不愿低头。
    眼看着时间快到了,佳音赶紧给他披上一件大氅,手里也给他塞了个暖手小炉。天气本就冷,玉芝在一旁站了许久时间一到赶紧回长乐宫禀报了,待她走后佳音将姜容扶了起来,心里有些不忍,不知主子是否想通了,今日这罪,若是有陛下的宠爱,本可以不受的。
    跪了一个时辰,姜容的腿几乎直不起来,佳音和小太监一左一右才将他搀扶进屋。被子是佳音提前暖过的,姜容躺上去后,佳音将他两条腿用温水细细擦了一遍,又取了药膏来摸上,还想说几句话,在看到姜容愣怔的表情时,又不知说什么。
    喂姜容喝了碗粥,佳音就去了外间侯着了。
    屋里静悄悄的,姜容一下午想了很多很多人和事,最多的还是从前姜府里那个温柔又沉敛的陆乾珺。那人同样不爱说话,待人也是冷冰冰的,可是冷硬的外壳下有能让他窥见的柔情,与之一比,现在这个陆乾珺,似乎只是个帝王,不是他姜容的枕边人。
    闭上眼就是陆乾珺对苏月喊的那声爱妃,他膈应的要死,可又想到他和苏月之间也是什么都做了,他们做过的,没做过的,或许他与苏月都做了。
    他们会在月下亲吻,会在昏黄的屋子里互诉爱意,会在浓情蜜意之时抵死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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