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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她确与岭南王达成协议,待斗垮福王,他们两方就平分岐山,但从徐骋意发回的消息看,最近岭南的几次行动,都极为隐晦,恐怕就是为了把祸水引向萧容昶。
    心里突然有个大胆的揣测,这会不会是蓝夙的意思。
    “夙王栽的你……”她忍不住将心中怀疑说了出来。
    萧容昶抬眼看她,竟是满身的煞气,语调冷淡道:“一天没见,殿下心里就想着旁人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计较这个。”沁嘉护短成性,最看不得身边人受欺负,想到他的伤,只觉得心里一阵阵难受。
    她不在天子阵营后,倒是更利于参与藩王之间相互倾轧争斗了,不过就是比拼谁的兵力更强横,手段更阴损,福王和翰王必会拼尽全力反击,像条疯狗似的乱咬人。
    同时,她自己连同身边亲近的人,都会成为众矢之的。
    “燕王殿下送了个美人儿,到臣的养父母家中。”萧容昶淡淡说道,从腰间掏出一枚令牌,上面赫然用篆书写着个‘李’字。
    “只不过,此女早被福王收买,今日伺机行刺,为了让老东西安心,臣便生受了那一刀。”见她面上露出几分异色,不知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萧容昶不由蹙眉,忍着心中不快道:“福王此番作为,倒不见得是想要臣的命,他如今正替陛下做事,奉命挑拨臣与燕王之间的关系罢了,臣受这一刀,也是为安陛下的心。”
    沁嘉怔怔道:“早前燕王奉旨诛杀徐骋意,就是福王从中协助的,几位皇叔中属他最狡猾,如今皇帝对燕王弃如敝帚,也是自以为得了福王与翰王支持,真是天真……”
    “陛下此举,倒是让臣能更顺理成章对燕王发难,待臣回京,就该有所行动了。”
    说罢,他便仰面靠在马车壁上,静静的闭目养神。
    对方半天没回应,睁开眼,往旁边瞧了瞧,不由得愣住。
    怎么她竟然在哭,两只兔儿眼红红的,垂挂着两行清泪,小脸苍白得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萧容昶拧眉,探身过去问她:“殿下哭什么?”
    见她垂着头不说话,只是不住垂泪,嘴唇都有些发白了,他语调更急切了些,凑近去问道:“可是臣说错了什么,惹殿下生气了?”
    沁嘉还是不说话,抬手擦了把泪,形容有些狼狈。
    下一刻,脸上泪痕已被对方一点点悉心吻去。
    他从脸一直亲到脖颈,吃掉那些咸咸的味道,几个月没碰女人,他抓着她的手按在那处,低哑着嗓子道:“殿下哭得这么可怜,叫臣如何克制得住。”
    马车平稳的驶在山路上,外面一片冰天雪地,女子的身子却是温热柔软,像是甜甜的奶糖,他轻轻一推,就把人按在了软榻上。
    “别乱动,你身上不是还有伤。”沁嘉不禁惊呼出声,对方像是一座大山沉沉压来,眼中汹涌着独占欲,如山雨欲来,气势凌人。
    比起曾经牙齿打架的生疏,现今的他俨然已成个风月老手,手掌顺着她腰身往下,探了进去:“殿下之前说要分开,可是真心的?”
    第二次被问到这个问题,沁嘉脑子里却是一片混乱,抓着他胳膊小声嘟囔:“别,别在这里……”
    马车很宽敞,但两人躺在一起还是有些挤,萧容昶侧身将她圈在怀里,又多加了一根手指,沉声道:“不想在这里,那要在哪里。”
    这句话,似曾相识,只不过说的人已经换了个位置。
    “嗯……”沁嘉抓紧他的袖子,闭上眼睛,睫毛无助的悸颤着。
    他亲了亲她的眼睛,眼底已是一片猩红,“殿下,回答臣的问题。”
    “萧容昶,我……恨死你了。”沁嘉意志力都被磨没了,浑身软化成一滩水,与他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双臂不自禁攀上他的脖颈。
    感觉到脖子上滴落温热的液体,萧容昶心中纳罕,怎么还在哭呢,他已经很卖力了,难道是不舒服。
    可是这反应,不应该啊——
    最怕还是因为,昨晚吵架的事。
    衣领都被她哭湿了,萧容昶有些挫败,将手抽了出来,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抚着:”不哭,乖啊,微臣都听殿下的。”
    “臣就是殿下养的面首,日日盼着被召幸,将来年老色衰,殿下给臣个住处养老便是,要那名分干什么。”
    沁嘉渐渐找回几分力气,圈在他脖子上的手收紧:“萧容昶,本宫今天还有点想你,就先不分开了。”
    “嗯……”他眼中染了几分笑意,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带着些亮晶晶的东西:“知道,瞧臣这一手的…… ”
    她简直没眼看,轻轻吸了吸鼻子,用力在他脸上捏下去,见那张俊脸被捏到变形,才算舒坦了,“年老色衰,亏你说得出口。”
    “是啊,臣年纪大了,比不得今日殿下去的竹雅居那几个小倌儿颜色好,不过殿下怎么还把臣认成小倌儿了呢。”萧容昶一面回忆着,眼中露出几分恍悟,唇贴着她的耳朵,“不是说要包了臣么,殿下打算怎么包啊,我们去泡温泉好不好,就在那儿,一炮泯恩仇。”
    这人浪起来就没边儿,沁嘉自认脸皮已经够厚,在他面前竟也相形见绌。
    心中那股难受劲儿散去,她终于忍不住笑起来,指了指他下身顶起来的地方,“萧大人才中了福王的美人计,身上还带着伤呢,本宫就不宠幸你了,自个儿想法儿解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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