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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商红药(46)

    宴落帆既然听在了耳朵里就很难当作没听过,仔细想来确实是这么一回事,无论是作为他堂兄的宴朝瑜,抑或是他的师父星希尊者这些人似乎确实在被拉拢,当然,殷辞月应该除外。
    不。
    他想到了顾恭如拜托他转交的那几本可能与经脉消失有关的典籍,发现并不应该除外,所以这到底是什么操作?
    秉承着想不通倒不如不想,反正到最后答案会自己送上门的原则,宴落帆选择将这个疑惑抛到脑后,要清楚他现在有更需要忙的事情对殷辞月进行冷处理,不能突然,得是个渐进的过程。
    于是接下来临谷峪众弟子突然发现他们平日里分明闲出花来的小师妹忽然忙碌起来,不是正在修炼,就是在去修炼的路上。
    有人问起原因,得到的回答是:
    我要升为筑基期。
    这样一连几日下去,原本表示喜闻乐见的齐长老都难免忧虑,都忍不住找到星希尊者问上一句:这孩子最近是否受了什么打击?
    星希尊者还判断是之前的话所影响,认为自己小徒弟是想尽力追赶上未婚夫的步伐,也就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至于殷辞月从第一天便发现了不对,只当是前两日无微不至的关心造成了反弹,并未将这份冷淡放在心上,毕竟他们每日还能在送糖糕时见上一面。
    直到这日到了岚星峰看到他家阿宴坐在窗前似小鸡啄米式点头,瞧着困狠了。
    殷辞月走过去,没忍心将人叫醒,只是先把糖糕放在一边,然后又在案桌上放了个枕头,看着自家小骗子睡得香甜。
    大概酉时,太阳西落,已经能感受到早秋傍晚时分的凉意。
    阿宴。
    宴落帆听到唤声,懵懵懂懂地嗯了一声,不断颤动的眼睫毛显示出主人正在疯狂地挣扎,最后琥珀色的眼睛蒙着一层碎光般透彻明亮的水雾,在看到身边人到底是谁后瞬间恢复清明。
    他先扭过头看了眼天色,嘟囔道:怎么现在才叫醒我?
    殷辞月帮眼前人理了理脸颊两边的碎发,动作轻柔恍若对待珍宝:你太累了。
    宴落帆第一反应是想叹气,干脆又重新趴回到软乎乎的枕头上,磨蹭两下后又说出那个常用借口:想要到筑基期,自然要刻苦修炼。
    然而殷辞月还能不清楚自家小骗子的个性?连根骨损伤都完全不放在心上的人,怎么会突然对修炼执着,一定另有缘由,可无法追问,他垂眼抚过那由于趴在褶皱处而产生的红痕,冷冽声线响起:我明白了。
    宴落帆:不是,你明白了什么?
    他一头雾水,难不成还能代替修炼不成?反正这次也没办法躲开,倒不如干脆将话题岔开:最近可有哪个不长眼的又来挑衅你?
    殷辞月悠悠摇头,他们都知道你会为此生气。
    没人会想被天下第一美人厌恶,所以十分收敛,就算想使坏也不敢在明面上来,多亏阿宴。
    宴落帆无论多久也无法习惯被人夸赞这种事,耳根沁上一层薄红,微抬下巴:是吧,你可要好好感谢我。
    殷辞月回了一声嗯。
    宴落帆握着毛笔的指尖微微用力,忍不住多提一句:什么情况下你
    他说到一半干脆换了一种问法,神情认真,有一日你会杀死我吗?
    殷辞月蹙眉,不明白这问题从何而来,凤眸微沉:我永远不会伤害阿宴,此有天道为证,若有违背,天谴为罚。
    算是私心吧,宴落帆并未像电视桥段那样听到誓言前出手阻拦,而是任由眼前人将话说完,因为他需要这份保证,却又忍不住心虚地碎碎念:本来就算我真做了什么错事,也有在尽力弥补。
    虽不知他家阿宴到底在纠结些什么,不过殷辞月并不打算反驳这话。
    宴落帆继续说道:我听说你最近一直往转籍殿跑?
    殷辞月眼睫半阖,轻声解释:毕竟灵力已经无法使用,打发时间罢了。
    本来也是在没话找话,宴落帆从桌前站起,终于狠下心:从明日开始你就不用过来送什么糖糕了,我要专心在修炼上,不能贪口腹之欲,若是有人说你分明被罚却什么都不做,比你厉害的让他来找我,不如你厉害的,自己将他打一顿算了。
    临谷峪也是有许多金丹元婴期的师兄师姐在,不过他们大多在忙自己的事,不像一些外门及杂役弟子般清闲,整日就知道琢磨怎么去欺负人。
    他将话说完,也不管殷辞月是个反应,站到门口位置将门轻巧打开,做了个请的手势:我要睡觉了。下达了逐客令。
    殷辞月虽离开,却意识到宴落帆正在刻意冷待他的事实,在小院门前回望一眼,正能看到紧闭的阁门,垂眼停留片刻。
    他不能任由阿宴这样疏远,得寻个方法阻止才行,不过在此之前要先满足阿宴升为筑基期的心愿。
    殷辞月理好思绪,并没有朝主峰的星舫楼走,而是去往相反的方向到达丹芜峰,去取由九叶花所炼制出来治疗根骨的药。
    到的时候刚好碰到一瘸一拐来找伤药的余步庭,这才刚被齐长老从思过崖放出来,本来是要关整整三个月的,可担心落下早课听道,便由一顿鞭子给抵了。
    你这是来特意看我笑话的?
    自我意识过剩。
    殷辞月直接就没搭理,径直路过。
    这无视令余步庭更加气愤,他从小到大所面对最多的便是旁人的无视,因此才不断努力,可总会有比他更为出挑的人存在,这些人都该死,而殷辞月是最为可恶的一个。
    真可笑,到这里不会是想治疗自己的经脉吧?齐长老都说了毫无办法,还挣扎什么,老老实实顶着掌门首徒的身份过完这五百年算了。至于宴落帆,你可是别想了。
    直到听到最后一句,殷辞月才停下脚步,转过身,一双凤眸黑深:那么,是你在想?
    余步庭是认为自己能打得过殷辞月的,可在对上那目光后却没由来地发怵,接下来讥讽的话全部被堵在喉咙,最后支支吾吾:我、我可没想,只是觉得顾道友比你与小师妹更为相配,路见不平而已。
    然后生怕自己被揍般,屁滚尿流地离开。
    只能说他的第六感确实灵敏,方才殷辞月就是打算动手的,毕竟阿宴都说过了,遇到能打过的直接打一顿便好,可惜人走得太快,说话也不过脑子,还真将顾恭如当成了好友至交。
    丹芜峰都是一心炼丹,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角色,才不管哪个落魄哪个厉害,只知道全是过来问他们要丹药的讨债鬼。
    九叶温盛丹刚才正好炼制完成,这可是我最为成功的一次,吃的时候先欣赏一会儿,看看它多圆润光滑,色泽也是顶好的。那师兄为自己的杰作而感到骄傲,叮嘱了好一通才恋恋不舍将靛蓝瓷瓶递出。
    殷辞月客气道谢,将其接过。
    那师兄意犹未尽,嘱咐道:以后若要需要炼制这种稀奇丹药,记得还来找我!类似九叶花这种稀奇东西当然是要好好涨涨见识。
    一会儿另一个师兄晃着丹药瓶中炼制失败的丹药,瞅了眼那离去的背影,他便是那第一美人的未婚夫?
    应该是,瞧着郎才女貌的。
    那晃丹药瓶的师兄满不在意的点点头,比起这些他更想知道自己的丹药到底为何炼制失败,明明丹炉的火控制得很好
    他在柜列看了半晌,最后茫然地抓了抓头发,一脸疑惑道:我炼制出来的春回丹去哪儿了?浅蓝色,刚才就放在这。
    你整日炼制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小心我去找师父告你一状!
    别啊,春药怎么能算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待会儿我重炼一份送你怎么样?
    时至翌日,估计宴落帆已经结束了整一日的修炼,殷辞月于申时将丹药给送过去,没有当日去送的原因是想在这日还能有正当理由见一面。
    我不是说不吃糖糕了,你怎么还过来?
    果然,若毫无理由,这时候大概已经被赶出去了,殷辞月抿抿嘴角,之前九叶花炼制的丹药已经炼制完成。
    宴落帆哦了一声,满不在意地点点头,伸出手:那给我吧。
    说不准将这治愈根骨的丹药吃上,他就能直接踏入筑基期呢?
    殷辞月将瓷瓶递出。
    宴落帆拿着丹药却堵着门没动,所表达的意思大概就是还站在这里干嘛,快走,当然不可能这样直说,不过用目光催促。
    殷辞月无可奈何:阿宴,你自己吃我不放心。
    能治愈根骨的自然不会是什么温吞良药,期间要运用灵气吸收,对于他家落落的灵气运用,他不敢冒险。
    我告诉你如何运气。
    宴落帆不情不愿地让开,还得嘴硬一两句:我可不是不愿见你,只是太累,想早点休息。
    对于这拙劣的谎言,殷辞月没有选择拆穿。
    宴落帆将瓷瓶中的丹药倒在手心,首先闻到一股颇为浓郁的花香,有种难以言语的糜烂味道,一时语塞。
    修真界炼丹技术竟然如此神奇,能把九叶花那种清冷孤高的香味搞出这种气息,他也没多做纠结,只是忍不住吐槽了句:这丹药怎么一点都不圆润?
    然后迅速丢在嘴中,顺便喝了口泉水,动作十分一气呵成。
    殷辞月本欲阻止的手停在中途,
    宴落帆歪歪头,迷茫道:怎么,我吃的方法不对?
    不是,殷辞月现在是怀疑这丹药不对,和那师兄描述的不太一样,你可有觉得不适的地方?
    宴落帆也被这架势搞得有点恐慌,他迅速感受身上的异变,最后憋出来句:有、有点热算不算?
    难道并没错?殷辞月有些迟疑,也不能乱吃解毒丹,万一将九叶花的药性一道给解除就不好了,只能试探着往下推进,试着将灵气携着药性游走。
    宴落帆乖乖点头,照着这说法来,可是不太对劲。
    ?!
    别别别,如果出那么大的丑,他是真的会哭出声。
    宴落帆已经想要说脏话了,这药性不听他指挥老是往下三路窜是怎么一回事?而且身体已经不是有点热的程度了,而是觉得衣服多余,想要立刻脱下的感觉。
    不行
    宴落帆弱弱的,气息不稳,开始庆幸自己是坐在床上吃的药,衣服也繁复琐碎不会被轻易看穿,他悄悄弯了一点腰,又试图证明并非他的问题:九叶花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作用,它不是长在严寒之地吗?是不是会让人浑身发热?
    眼前人脸色是不正常的潮红,让原就艳丽绝色的容貌多了一份魅惑,低头抬眼望过来的视线也是湿漉漉的仿佛连着丝线,可殷辞月没有欣赏的心情,他在担心,毕竟九叶花没有这种作用。
    阿宴,你身体不舒服?
    他注意到宴落帆不正常的坐姿。
    宴落帆有气无力地与欲望抗争,在意识蒙眬中缓缓摇头,重重地喘气,他能感觉呼出的气很烫,在咂咂嘴后舔了舔干涩的唇瓣,用着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撒娇语气:你给我倒点凉水,我好渴。
    殷辞月立刻去倒水,手上已经联系到了给丹药的师兄,简要概述了一下情况,然后走到床边要将茶杯被递出去的那一刻,得到回应:
    该不会是拿错了春回丹?!
    那东西可是春药!
    殷辞月少有地怔住,伸出去的手背已经贴上了温热,是阿宴发烫的脸,软乎乎的像是猫儿在蹭。
    作者有话要说:
    别抱有期待,脖子以下的事情不会发生(确信
    第56章 人为你杀
    殷辞月看向眼前人略干的殷红唇瓣, 稳住心神,将茶杯送到嘴边,阿宴, 你吃的是春药。
    宴落帆本来已经迷迷糊糊, 一小口一小口地啜着凉茶, 冷不丁听到这句话差点没把自己给呛死,俯下身止不住地咳嗽, 抓着殷辞月的手腕不断用力,感受到那股引人沉迷的凉意,不舍得松开, 那、那该怎么办, 有解药吗?
    师兄说这种东西不备解药,殷辞月只能在那期待的目光下摇头,先吃颗解毒丹。
    宴落帆已经要对这种小丸子有阴影了, 但为了能好受一些还是一眨眼就吞了下去,深呼吸了一口,见效好慢。
    毕竟严格来讲春回丹并不能算是毒,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是对人体有益的, 殷辞月看着宴落帆拿着他的手往脸上贴,似乎想借此降低温度, 还哼哼唧唧地半阖着眼仿佛下一刻便会失去意识般, 犹豫是否抽手。
    宴落帆所有的意志都在强撑着不去拉扯自己抑或是殷辞月的衣裳, 给我弄来凉水。
    他往后靠, 将两人距离彻底拉开,靠在床柱子上恹恹地补充了句:我泡在里面可能会好受些, 你现在就去。
    殷辞月也未拖延, 立刻去取水, 他不是那种乘人之危的人,也知晓他家阿宴在这时所忌惮的点,好。
    现在不是将男子身份揭穿的好时机。
    眼看着人离开,宴落帆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仰躺在床上,打了个滚后嘀咕:真是可怕。
    这种烂俗春药梗还是发生在他这个穿书人士身上了,仔细感受起来,感觉整个人像是被放在炉子里烤,燥热,然后就是那种不太方便描述的欲望。不行,这个研制春药的师兄别让他逮到,不然必须打差评。
    不过半炷香的时间,殷辞月将水带回,阿宴?在朝床边看了一眼之后离开,并把门轻轻带上。
    在听到木门吱呀的声响后,宴落帆悬着的那颗心才算放下:嗯。
    然后他将自己整个人泡在冷水,先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又往嘴里塞了几颗解毒丹
    一个时辰过去。
    感受到身体温度逐渐降下,然后便是麻烦解决之后无法避免涌上心头的羞耻感,都已经不敢想象殷辞月知晓他这个未婚妻为男子,回忆起今日发生的事会是何种心情。
    这个事不能怪他吧?分明是殷辞月没有仔细检查丹药的缘故。
    啊!
    他方才还拽着殷辞月的手往脸上贴,好丢人。
    宴落帆心烦意乱,将半个头沉入水中,像小鱼儿一样不断吐泡泡,话说,他刚才自给自足时没有发出什么不和谐声音吧?至少那么长时间过去,殷辞月这家伙已经离开了。
    他试探着朝门外,没好气地喊了一声,殷辞月!
    然后得到回复:阿宴?
    为什么还不走,宴落帆气急败坏地拍打水面,直接且干脆地质问:你怎么还不走?
    殷辞月:
    他是能理解阿宴现在不愿见他的心情,可这种情况下怎么能放任阿宴一个人待着,听声音似乎是没问题了,很是无奈,我去取真正的九叶丹。
    宴落帆确定听到了远去的脚步声,立刻从水中站起然后穿好衣衫,迅速将整个人的状态收拾好,坐在妆台前于心中不断催眠自己:好,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他的脸庞的轮廓是不是更加明显了,越发趋近于少年,这可不是个好兆头,过两日到丹芜峰问问天南愈的丹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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