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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商红药(26)

    这话直击要害,宴落帆扪心自问,他确实不会继续努力,可这事实并不妨碍他嘴硬,小声嘀咕:反正就是你的错。
    悟阁门外准备去往思过崖的金舒荣捏紧手中狐裘,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之前见两人闹了矛盾她还挺开心的,结果还没过去一旬便又听到两人干脆住在一起的消息,本以为是家族逼迫,可从当下的相处来判断还蛮欢愉。
    依她看,要求帮忙罚抄绝对算不上欺压,要细说更像是撒娇嗔怪,就像是幼猫抓挠怎么也不会感到痛楚。
    难不成两人已经心意相通?
    不可能。
    游云小姐,我们要抓紧了。
    金舒荣头也不回,眸光渐深:我知道。
    要抓紧。
    趁着两人还未互通心意,为时不晚。
    门外的动静在悟阁里面难以知晓,众多弟子四散离去,该抄写的抄写,该修炼的修炼,至于刚才说要去对决的自然更是头也不回地离开,定要将没被第一美人选中的怨气发泄出来。
    宋青望只是被派过来分发暖玉的,见好兄弟闲来无事,作为武痴第一要求便是:走,我们一起去演武台。
    当时宴落帆就勾起个礼貌微笑,代为回应:他不去。
    作精法则第三要义:无视主角本身的意愿,从对自己有利的角度出发。
    看着宋青望满是震惊的脸,他感到一丝丝愧疚,但仍是坚持主张,甚至出言补充:辞月哥哥要帮我抄写,他很忙,没时间去演武台打架。
    宋青望只好接受现实,也懒得去征求好兄弟的意见,无奈询问:那你说他什么时候有空?
    宴落帆毫无自觉地反问:我怎么会知道他什么时候有空?
    宋青望欲言又止,心底小人在疯狂抓头发:不是你把人给留下的,怎么还反过来问我?
    不用想都知道殷辞月这耙耳朵绝对不会反驳未婚妻说的话,甚至还会很乐意纵容,帮忙助长气焰。
    这时殷辞月终于开口,给出含糊期限:等她将字练好。
    宋青望下意识脱口而出:那这辈子可算是没空了。
    宴落帆:就算觉得他练不好,能不能稍微说得稍微含蓄那么一点?
    难免有些恼羞成怒,宴落帆那点愧疚被消磨干净,重重地拍桌子,提醒道:我们要开始练字了,青望师兄没事的话,能不能不要继续打扰我们?
    宋青望自知失言,在耸了耸肩后转身溜走,在马上走出悟阁门口时,反正我那五年是完全没练出来。
    原来是以自身为经验,宴落帆选择原谅,毕竟他暗戳戳练了有三年时间,除了不再像鬼画符勉强能看懂外,完全没有半分美感可言。
    可殷辞月自然不这样认为,他示意宴落帆坐到一旁,已经从储物袋内找到宣纸,安排道:你只需抄写十遍,这十遍不要去在意笔速,只要将每一个字都尽力写好便可。
    繁复而无意义的抄写只会浪费时间。
    宴落帆将纸接过,一时间不知该从何处下手,先是将纸铺平,好。
    殷辞月看出身侧人的无措,又从储物袋中掏出一份模范样本,递过去:我抄写过一遍,你对着写。
    宴落帆将书页翻开,又该说一句主角真不愧为主角,这字龙飞凤舞,笔酣墨饱极具风骨,都说字如其人这话简直丝毫不差。
    可让他照着写其实并非易事,前几年也不是没找过大家的书法临摹,写来写去总是不成样子。
    他提笔,第一个点迟迟落不下去,身边殷辞月的目光令人忽视不能,你不写总看我做什么,别忘了你可是要抄四十遍。
    殷辞月并未将视线移开,反而给出合理的借口:要先知晓笔迹,否则安长老会察觉不对。
    宴落帆无话可说,也没想想自己背《道论》时写过多少字,以殷辞月的头脑还能没记住不成?
    于是他心一横,将笔落下。
    不对,殷辞月已经走到他身边,握笔姿势要改。
    宴落帆本来对刚写出的那一点很满意,一下子被打击到,这可是他用了三年的持笔姿势,只能仰着脸委屈巴巴地问:哪里不对?
    话音刚落,身侧人略带凉意的手已经将他的手握住,因为温度变化,他难免瑟缩却又不好贸然将手收回,诚实地评价:你手有点凉哦。
    作者有话要说:
    第31章 惹人讨厌
    殷辞月帮忙改持笔姿势的动作一顿, 垂眼刚好看见小骗子仰脸看他的模样,乖乖的,瞧着确为练字而苦恼, 嗯, 你的手很暖。
    其实宴落帆方才那句话是在暗示殷辞月将手拿开, 可非但没起到作用,还把气氛给弄得很怪, 他只好重新扭过头去,自我催眠两个大男人握一会儿就握一会儿,又不会少块肉。
    这个想法完全将身后这个大男人其实对他怀有心意的关键要素无视。
    说不准是否为错觉, 还没调整好?
    他的不断退让让自己的可活动空间变得更小, 甚至耳侧能听到清晰的呼吸声,逐渐耐人寻味起来,似乎所处的整个范围都被另一个人强势占有, 而且还有试图更深一步侵略的趋势。
    宴落帆忍无可忍地再次转过头,然后陷入沉默:
    有一说一,若自己在做这种事时也处于害羞状态,还是不要太过勉强。
    他在看到殷辞月的泛红耳廓后, 第一次发现自己竟也有欺软怕硬的恶劣个性,莫名开始硬气:这样到底是你在写, 还是我在写?
    终于在这话之后他的手重获自由, 简单活动两下, 我知道该怎么持笔了。
    殷辞月微不可见地点头, 看着眼前人半晌,终于从那用力捏紧笔杆而泛白的指节找到羞赧的痕迹, 他不太擅长做这种事也就只能尝试着来, 从某种角度来讲这种登徒子行为确实能起到一定作用, 让小骗子至少有一些危机感。
    接下来便如刚开始的暧昧不曾存在,两人安静地抄写,只能听见笔尖与宣纸摩擦的声响,窸窸窣窣,悟阁落针可闻。
    然而宴落帆越回想越不是一回事,磨墨用力到试图擦出火星,溅出的墨汁将衣袖弄脏,沾染到手上,他冷静下来眼前的宣纸已经被糊得不像个样子,不过无人在意,你、你刚才算不算是占便宜?
    殷辞月抄写动作一僵,在宣纸上留下一块突兀墨点,他本就心虚,眼下更是自惭,不过神情倒是瞧不出丝毫变化,淡淡道:不算。
    谁知好不容易警觉起来的小骗子也就接受了这个说法,不再言语。
    又过去大概半个时辰。
    宴落帆终于将一份抄写认真完成,将宣纸拿起抖落两下越看越满意,最后一点头:今日就先抄写这一遍。
    他又担忧被反对,大道理说得一套接一套,欲速则不达,无论修炼还是练字都是同样的道理。说完也不管殷辞月什么反应,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
    等立刻悟阁,他平复了好一会儿呼吸,独自离开并非偷懒不想练字,只不过是两人独处于同一空间突然让人心烦气躁。那些同门走得那么快是做什么,就不能多待在这里学一会儿习?
    最后其实也没接受殷辞月那苍白的说辞,只是没忍心追问。
    宴落帆想起那看着红热的耳根以及看似冷淡的脸,难免失笑,只想建议若是自己还迈不过去那道坎的话就不要勉强。
    他甩甩衣袖看着上面不规则的墨点,就算回到小院碰面也仍脱不了尴尬二字,刚好今日是月末开山时间,闲来无事倒不如换好衣服下山一趟,刚好已经好久没去春满楼和那两人维系友情了。
    这次他可不敢穿男装了,只好换一身平日并不常穿又不惹人注意的青衣,从储物袋中搜罗出块面纱算是完成伪装。
    正当午的时间,哪怕受欢迎如春满楼也并没有太多人,只有几个姑娘在木栏上撑着胳膊,无所事事看向楼下的人来人往,偶尔打个哈欠聊着毫无根据的小道消息。
    什么玥儿姑娘为了个穷书生将所有的私房都交了出去,就等着书生功成名就娶她为妻,谁知都过去三年连个人影也没看见;安溪门掌门大弟子整日打听第一美人的消息;再就是最近玉清姑娘的心情很不错,每日都会照好长时间的镜子。
    宴落帆进的时候还被老鸨给喊住。
    这位小姐可是来错了地方?
    宴落帆摇头,表明来意:我是来寻玉清姑娘的。
    老鸨什么样的人物没见过,担忧这又是个道侣被迷住自己无能为力前来算账的,当即打起太极来毫不含糊,这我们玉清可是花魁,并不是谁想见就能见到的,得看她自己的心思。
    说完,老鸨又紧接着宣传自己家的小馆儿,带着诱导,我们这里还有许多身段不错也会疼人的公子,不知小姐可有兴趣?
    宴落帆无奈地递出一块上品灵石,重新请求:现在可以见了?你和玉清小姐提面具,她说不准能记起来我是谁。
    老鸨接过灵石,笑容可掬,连忙上三层去问询,不息片刻便返回,招手唤道:玉清说要见您,小姐快来吧。
    无论什么时候灵石都要比言语有力得多,等宴落帆进入房间时,老鸨甚至还贴心地将门关紧,嘱咐道:若玉清闹脾气,小姐只要赞美她的容貌就好。这才离去。
    宴落帆点头,再一转过身就看见玉清已经出现在他面前。
    你过来看我啦!
    玉清一双杏眼弯成月牙,高兴得像是要到糖果的孩子。
    并没有太过生疏,宴落帆也逐渐松懈下来,被引到梨花木桌喝了口茶水,玉清,怎么不见潮笙?
    玉清摇头:他整日在做什么我哪里会知道,难不成你其实是过来找他的?
    从某种意义上确实如此,若是可以宴落帆想要学习一下这易容之术,诚实道:我想知道换皮术该怎么做。
    玉清也没纠结,一点头:原来如此,不过那可是潮笙他压箱底的东西,大概不会教给你,什么时候你需要就来春满楼,还方便,这个他不会拒绝。
    说完后,玉清重重一拍桌子,柳眉挑起,可你说的话不对!
    哪里不对?宴落帆知错能改。
    玉清慢条斯理地将茶水满上,说道:不够委婉,不够讨人喜欢。
    宴落帆现在满脑门问号,不知该从何处问起,生怕又被斥一声不对,只能乖乖伸出手将茶水接过。
    不对!玉清眼疾手快将茶水移走,你拿茶盏时要将手连同腕部朝外推,而不是这样直接伸过来。
    这样会拿不稳?
    不,这样不够漂亮。
    宴落帆表演了个哑口无言。
    而玉清则是痛心疾首,一副眼前人在暴殄天物浪费绝色容貌的神情,敲敲桌子:你可是美人榜第一,能不能有点身在其位的自觉,每一处都必须做到最好才行。虽然你的手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起来都好看,可是精益求精这个道理是人都懂。
    宴落帆作为男子很难有这份自觉,他讪笑:这个不是一时半会能学会的。
    玉清得意地理理秀发,真诚道:我会教你。
    宴落帆并没有学习的欲望,这个
    玉清还以为他是信不过自己这个美人榜第二,重申道:我在这春满楼什么人没见过,当那么多年花魁作为最受欢迎的那个,也是下了很多工夫的,对怎么讨人喜欢
    玉清,宴落帆咬咬下唇,我是男子。
    玉清卡壳一瞬,她方才忘记这回事了,都怪眼前人的装扮太具有迷惑性,找补道:也有好多姑娘喜欢我的。
    宴落帆只想沉默。
    可他灵光一闪,想到另一个方向:玉清你是不是也很懂该如何惹人讨厌?
    玉清眨眨眼,回了两个字:自然。
    这宴落帆才算是有了学习的兴趣,而且十分迫切:那你教我好不好?
    他半真半假地扶额,你也知道我其实是男子,可因为有美人榜第一这个名号,总会有人找上门来,我实在忍不了。
    到了玉清熟悉的领域,惺惺相惜道:这个再简单不过了,你只需要贬低欺压他,说他处处不如旁的男人,然后表现对旁人怀有心意。
    宴落帆沉思片刻,灵魂质问:若找不到比他强的人呢?
    玉清挥手动作一顿,思索片刻后转了话锋:这样吧,我也有不少讨厌的客人。男人都是些贱皮子,越难得到就越会视若珍宝,若是轻松到手,必然不会珍惜。
    宴/确实为男子/落帆此刻受到一千点溅射伤害。
    玉清并未注意到自己言语上的不妥,正色起来,拍拍手道:最简单的方法就是顺着他来,装作对他情根深种,无法放手,然后表现又表现出任性的一面,经常询问他到底爱不爱你,提各种难以达成的要求,用琐碎小事骚扰他,他一达不到或反感就说他不够心悦于你。
    宴落帆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那我还要和他们全部在一起?
    玉清愕然:我们说的不是如何让殷辞月厌恶你吗?
    宴落帆:这是怎么猜到的?
    玉清看出眼前人的茫然,颇为做作地重复之前的对话:哎呀,若找不到比他强的人呢?除了你未婚夫,还有谁能在你心中得此殊荣?
    宴落帆的反驳苍白而无力:不是,我说的是事实。
    玉清轻啧,以表反对,一副半笑不笑的模样:情人眼中出西施?
    宴落帆是真不知该如何解释,殷辞月作为整个修真世界的主角,无论长相还是心性都万里挑不出来个一,怎么可能有人会比他还好?可玉清现在看他的眼神就像是耽于情爱而不自知的傻瓜,满是怜惜。
    作者有话要说:
    嗷,好冷qwq这章应该算是第三十章 的补充(?)
    第32章 快杀了他
    总归是说不清楚, 宴落帆之后被强行按住传授了好一会儿的经验,晕晕乎乎也不知道具体能想起多少,最后就记住一句话:他得不断找机会挑事。
    于是回到临谷峪主峰小院, 他在见到殷辞月的瞬间, 第一反应是想起自己被飞溅墨点弄脏的衣物, 辞月哥哥,给我洗衣服。
    殷辞月停下正在抄写的手, 怀疑听错,因此并未第一时间应声。
    而宴落帆将这份沉默理解为拒绝,将衣服从储物袋拿出展示, 说起自己刚接受的那一套道理, 除尘咒洗不干净。
    殷辞月一愣,看向衣袖上的墨点,然后十分娴熟将除尘咒使用完成, 将视线从光洁如新的衣裳上挪开,陈述事实:好了。
    确实,无论是何种术式都会根据使用者的修为和掌握程度而表现出不同的效果,可宴落帆自认还没到连除尘咒都不会使用的地步, 将衣裙朝殷辞月所在方向丢过去,重新强调要求:我要你给我手洗。
    那被丢出去的衣服按照原本的轨迹应该刚好落在殷辞月脚前, 但尚在半空时已经被人接到手中。
    殷辞月不明白这还有什么继续洗的必要, 不过也清楚这是小骗子又在故意生事, 他揣摩着应该表现出的神情, 眉眼渐冷: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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