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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商红药(16)

    言罢,她视线飘移面向宴落帆:我不是很想教你,你别误会,主要是那些人身上味道都乱七八糟,我不放心。
    其他刚被震慑住的人: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对吧?
    好。
    悟阁骤然安静。
    宋青望可是傻眼,啊?
    殷辞月重复了一遍,更为具体:我会教你。
    宴落帆和宋青望相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震惊,虽然并未有谋划,可他们要的不是这个结果。
    你不是和他说好了?宴落帆朝宋青望抬头示意,怎么还出尔反尔?
    宋青望应声:是,该有个先来后到吧?
    两人从表面来看分明利益相悖的人,莫名其妙站在同一战线,指责起做选择的人。
    殷辞月偏过头,我没答应过。
    所以不算出尔反尔,从始至终都是宋青望单方面的计划,宴落帆读懂这言外之意,极为无语地望了宋青望一眼,抿唇决定反复无常一回,那我也不要你教了。
    殷辞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他身边,淡淡道:那你想谁教?
    挺寻常的语气,可方才争相上岗的弟子莫名脊背发寒,有股阴恻恻的味儿,下意识躲避宴落帆试图挑人的视线。
    半个靠得住的人都没有,宴落帆认清现实:那你教吧。
    但凡殷辞月语气稍微凶一点,表现出丝毫不耐烦,他立刻借题发挥。
    宴落帆心底还有几分惴惴,毕竟灵珏已经被收起他也没办法掌握限度,说什么给过三次机会?可后果也没说,和他相处同往日并没显著区别,顶多是强硬了些?摸不准。
    总该不会是准备伺机报复?
    以殷辞月在小说中后期睚眦必报冷血无情的人设,会这样做也不甚奇怪。
    将心比心,若是他恐怕也有可能认为自己被欺骗感情。所以殷辞月到底发没发现泣鸳灵珏的竹简?他当时还特意塞到了和珍宝典籍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百草区。
    在宴落帆心不在焉时,悟阁中的同门先后落寞离去,最后只剩下他、殷辞月以及宋青望三人。
    宋青望都觉得自己多余,可对上好兄弟你为什么还不走的目光仍是哽住,干脆诘问:你这算什么眼神,没答应不也没拒绝?重色轻友,见色忘义
    更多他也憋不出来,毕竟没上过两天私塾。
    宴落帆听完没忍住笑,联想到当初不拒绝、不主动为渣男的理论,你算不得义吧?当初还让那些人挑事。
    宋青望觉得自己冤枉,坐到一边的桌案上跷着二郎腿:这是你堂兄说的吧?他对我有偏见,别听他胡说八道。这明明是一个刚入门的外门弟子撺掇的,说殷辞月眼高于顶,谁都瞧不起,我只是过去看热闹。
    外门?宴落帆面露质疑。
    宋青望轻啧一声,略一回想报上大名:你们应该见过,毕竟是同时进的临谷峪,好像叫什么施琅。
    宴落帆补充:殷施琅。
    宋青望恍然一锤手,笑道:对,没错,是这个名字,还和殷辞月一个姓氏。
    然后他对上殷辞月冷漠的眼神,顿时笑不出来。
    宴落帆解释道:是他同父异母的兄长。
    宋青望骂了一声,就差对天发誓自己没有扯谎了,兄长怎么能干出这事?
    殷辞月被无视好半天,眉宇间寒霜更甚,这小骗子和谁都能聊得开心偏他不行,你该去忙竹御尊者吩咐的事。
    啊?师父没安排我干什么戛然而止,宋青望忽地明白这是在赶他走,将无语摆在脸上,走就是了。
    最后大抵猜到事情因果,他决定去找罪魁祸首殷施琅的晦气,可临踏出悟阁门槛还要多嘴一句,还不是你作梗,本来去寻隐世族是我的活,还不容易有机会出门玩乐,结果你非对掌门说我肯定不会认真还当我面说,好好的机会落在宴朝瑜头上,让你和我去演武台练手也不肯。
    满腔怨言,悻悻离去。
    宴落帆的心情只能用果然如此四字形容,又忍不住疑惑,小说里主角会单纯为想接送他上早课做出这种麻烦事?
    是他多心?
    毕竟殷辞月说得话不差,听宋青望刚才那意思就是不会认真,只想着玩乐。
    论道补习正式开始,该说不说殷辞月能当主角确实有相应水平,原本长老翻来覆去都讲不明白的道理,从他口中讲出立刻浅显易懂,甚至产生:原来这样简单,那他之前怎么那样头疼?
    本来宴落帆吊儿郎当随时准备挑事的态度也逐渐认真,甚至还会主动提问:所以天道和修士其实是敌对关系?
    殷辞月手持狼毫笔在道典上勾画一笔,对。
    修士是天道平衡的破坏者,所以每升一个境界才会落下天雷。宴落帆蹙眉,抬眼反问,那天道之子呢?
    殷辞月停笔,什么?
    宴落帆意识到自己说了小说人物无法理解的词汇,立刻摇头称没什么,可天道之子也就是主角本身绝对是特殊存在,这可是作者的设定,殷辞月天生就是要成就大道的。
    殷辞月也配合地不再追问。
    然而宴落帆的反射弧在这时终于发挥作用,现在这和谐平静的场面不是他想要的,一拍桌子发难:我不学了!
    别问,无理取闹不需要理由。
    殷辞月看眼前小骗子拍完桌子后吃痛咬唇的小动作,无可奈何皱眉,不学就要去思过崖。
    这是威胁吧?宴落帆决不接受:别拿这个吓唬我。
    然后潇洒起身,扭头离去,好似方才乖巧听讲的人不是他,可谓翻脸无情。
    殷辞月稍作估计,学两个时辰左右也差不多,逼太紧将适得其反。
    他并未合上书页而是回看之前用毛笔勾画过的部分,这些小骗子全都没能理解,照这样思过崖是非去不可。
    他正准备稍作整理,就看到刚才头也不回的宴落帆垂头丧气地归来,拖拖拉拉站回他面前。
    你、你不送我?
    宴落帆走出去十米远才想起来这次送他来的不是堂兄,而是刚被他责怪过的殷辞月。
    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在徒步两个时辰走回去以及厚脸皮回来找人之间他选择后者,禁不住后悔之前去转籍殿浪费了那么多御风符。
    殷辞月掀起眼睫,看到眼前心虚的猫儿,小骗子透粉的指节纠结在一起,若是有耳朵现在定是蔫蔫垂下。
    他勾勾嘴角,没得到回应只敢偷瞄两眼的宴落帆并未察觉。
    走吧。
    宴落帆点头,决定安分一会儿。
    殷辞月也没多生事端,将学了一天心力交瘁的未婚妻送回岚星峰,告知明日还会来接人后离去,然后硬邦邦的灵兽载着人,扇动没毛的翅膀落到演武台附近。
    众人为之聚集,激起惊呼:这是不是传说中的腾蛇?掌门可真是大手笔。
    这翅膀、这爪牙、这身姿,真不愧是万年神兽。
    腾蛇因为没毛被某位愚蠢凡人嫌弃一天,可算是扬眉吐气,高抬脑袋恨不得转上三十圈来展示自己的魄力,可惜他的主人没有这个心情,下一刻殷辞月便动用手腕灵契将其召回。
    还没过完眼瘾的人唉声叹气,宋青望在这个时候走过来,好几声鼓掌:瞧瞧,这便是孔雀开屏吧?你那小未婚妻被神兽接送心情如何?
    殷辞月回想起小骗子眼底一闪而过的拒绝,沉默片刻,反问:腾蛇有可能长毛发吗?
    宋青望:搁这儿胡说八道什么?
    往日低调从不骑腾蛇招摇,为接未婚妻上早课召出来也就算了,现在还试图让它长毛?神兽尊严何在?可细想一番,若要那闲不住的腾蛇自己选择,为了每日出来逛几圈,它还真可能答应。
    宋青望决定岔开话题,聊点能活跃气氛的,你那美人榜第一的小未婚妻还挺喜欢你的,一刻也离不了。
    直到宋青望已经无法忍受这长久沉寂时,殷辞月回了声嗯。
    宋青望接着说:就是任性了点,不过被宠大的大小姐不都是这么一回事。
    殷辞月看向演武台上正打斗的二人,淡淡回道:她不任性。只是不喜欢我,仅此而已。
    他无法搞清这小骗子的想法,却也能一眼便能看穿其偶尔的撒娇发难是刻意为之,而目的是想招致厌恶,结束这场被称为天作之合的婚约。
    可小骗子眼中对他没有分毫厌恶敌视,甚至说是有喜欢也不为过,但那块透明灵珏告诉他这些推断只是单方面的错觉。
    我是例外。
    殷辞月低喃,他能看出自己在小骗子那里与常人不同。
    宋青书正指挥场上的人打架,热火朝天,突然听到这一声有些惊讶,你在说什么?
    殷辞月垂下眼睫,她是什么样的人?
    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时他所问过的,谁知过了那么久还是没有答案。
    什么样的人?宋青书反应快,还真摸着下巴想了好一会儿,终于一拍手想到合适的形容,你见过破庙里的观音菩萨像吧?就是那个眼神,我说不出来,就是觉得她分明是看着你的,可眼睛里没有,众生平等,她游离于外。
    和你那种目中无人还不太一样,你是懒得搭理,她是虽然搭理但没在心里不在意,懂吧?
    说完他都要被自己乱七八糟的糙话弄糊涂了,甩甩头:算了,我在胡说八道,不过你还算是例外
    当时在演武台他将宴落帆的话听得真切,在小师妹眼里她这未婚夫还真跟无所不能似的,明明殷辞月当时都显露疲态,她还能一口咬定会赢。
    这未婚夫妻俩全是怪人。
    而演武台上正对决的是一对道侣,边动手边翻旧账,都能说起两人刚碰面时不满的地方,言语极具攻击性。
    从前两日你多看了眼美人没回神,到上旬给某某峰的师兄送了佳酿,最后终于谈起这次动手的导火索。
    紫衣女子将剑当作大砍刀四处乱切,没一下落到她道侣身上,筋疲力竭怒骂:你说,昨日为什么去教你那师妹习剑?
    那蓝衣男子也闪躲得勉强,一肚子苦水:不是你让我去?
    紫衣女子又劈出一剑,我让你去你就去,听不懂反话是吗?
    我还不够顺着你?蓝衣男子有些上火。
    宋青望在擂台下手痒,觉得没意思,刚准备嚎一嗓子将两人赶下却被身侧的殷辞月阻拦,一转头,嚯!好家伙,听得比上早课还认真,怎么他这位朋友还是喜欢听墙角的个性?
    这时紫衣女子反问:顺着我?我看你是装不懂真正的意思!
    殷辞月长久以来孤身一人,之后所面对的那些虚伪也不需要他去表达什么,可眼下却微妙地意识到该如何去对待小未婚妻。
    要听反话。
    小骗子在说一些任性的话时要的并不是他的千依百顺,而是抗拒,就算要答应也要表现出勉强,这样才会让小骗子放下戒备和警惕。
    宋青望见好兄弟若有所思,怎么,是顿悟到什么了?
    殷辞月抬眼,语气认真:腾蛇是真不能长毛发?
    看了半天还在想这回事儿?宋青望拱手:别问了,咱们去打一架好吧?暴殄天物的人都应该被叉出临谷峪。
    殷辞月拒绝,看了眼天色:时间不够。
    宋青望擦剑动作一顿,挑眉发问:你还有事要忙?
    嗯。殷辞月转身朝不远处被宴落帆称为小吃的舂陵路走去,他准备去挑选一些东西。
    宋青望跟上去,你是缺什么了,掌门那儿不是取之不尽?
    这挑选的东西掌门还真没有,具体答案要让翌日辰时的宴落帆来揭晓。
    他正如往日一样草草扎了两个看得过去的丸子,然后推开房门看到他名义上的未婚夫殷辞月以及殷辞月手腕处的不明布匹。
    他边往头上插发簪,边问:拿的什么?
    朝瑜师兄每日都会送你的衣裙。
    宴落帆沉默以对,一个两个爱给他买小裙子是什么爱好?虽搞不懂有何种特殊含义,可他走过去,敷衍地拨弄两下,我不喜欢,你没用心挑。
    殷辞月任由他动作,说起今日早课:齐长老今日代文长老讲道,你今日绾发松散。
    从表面来看这两句话没有分毫关联,可被齐长老无数次指责求道之心不端的宴落帆明白其言外之意,他话锋一转:不知为何,我觉得这几套衣裙还不错,可这质地不像是云锦。
    是络新妇的蛛丝。殷辞月视线落到宴落帆的颈脖处,那里仍缠绕他赠送的红色织锦,凝脂似雪,柔弱纤细恍若能被一手掌握。
    这就没任何问题了,宴落帆默默接到手中,等价交换般暗示:我头上丸子要散了。
    于是殷辞月给他重新簪发,梳成凌虚髻,露出白皙后颈。
    今日两人的代步工具依旧是腾蛇,只是今日的背上多了块方正白绒,肉眼辨别不出具体材质,不过能看到腾蛇颇为愤愤地鼻孔出气,不服气归不服气背依旧要放下去,毕竟这是它少有的放风机会。
    宴落帆心情万分复杂地上前摸上两把,只觉得古怪又可爱,坐上去倒也不似之前那样硬邦邦。
    只是,这方向不是去悟阁。
    他看过无数小说的脑海瞬间产生多种猜测,其中字号最大的是:殷辞月准备将他带到人迹罕至的苦寒之地自生自灭。
    没错,主角应当是不屑于动手。
    殷辞月无奈,小骗子可是将小心思写在脸上,想猜不到都困难,今日是十五,按惯例长老要带新入弟子去后山猎兽,这才不会疏于实战。
    这个规定宴落帆之前听说过,由于临谷峪在某次门派大比派出的内门弟子中,居然出现空有灵力却不会运用的前车之鉴,为防止重蹈覆辙掌门才特意安排每月十五集体围猎,让众弟子不能疏于实战,同时还能为山下普通村民排除祸患。
    等腾蛇高度下降,可以看到已经有不少弟子等候多时,包括他们同期的外门弟子,较为眼熟的也就那几个。
    还没等彻底落地,就能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又在编排人,掌门首徒自是不同,不像我们这些人只能起大早步步爬上后山。
    回应这话的是宋青望,他很直白:那不然呢?
    殷施琅噎住,一般不会是这个反应。
    宋青望这人有轴劲,瞧着殷施琅是不认可他的话,认真说道:内门外门都有区别,更何况掌门亲传,若都一样还分那么清楚做什么?
    是这个道理,修真界本就弱肉强食,谁会和你计较什么公平得失?只有象牙塔被宠坏的孩子才会说这种话。
    宴落帆恨不得鼓掌表示认同,只是宋青望你又不是新入门的弟子,怎么和我们一起?
    宋青望活动一番筋骨,我是你们的带队师兄之一。
    话音刚落,齐长老姗姗来迟,先是一声吼镇住场面,别让我看见你们任性妄为,你们在大部分灵兽眼里不过是块塞牙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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