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 > 和魔祖断情后我飞升成仙

第158页

    白婉棠点头,快活地边吃边喝边赏画舫上的美人,也不在意独孤极去了哪儿。
    只想到,这乳茶的味道熟悉,一尝就知道是她教独孤极做的。用糖炒茶叶,加牛乳煮,再加桂花蜜,香香甜甜的。
    *
    独孤极下楼订包厢时,广陵的修士发现城外有携带溯时镜碎片的妖邪出没。
    独孤极为除它废了番功夫。今日不是朔日,反噬虽重,但不至于让他像先前那样半死不活。
    他除完妖邪,换下血衣,忍着五脏六腑碎裂的痛,赶回茶楼。
    从巷中走至茶楼下,他突然听见白婉棠的声音。
    他抬起头,瞧见白婉棠坐在窗边,手撑着脸看画舫上的表演。
    烛光落在她的红衣上,她眼里倒映着比波光流影更灵动的光
    她像正灿烂的朝阳,是如此适合这灯火辉煌的人间。
    独孤极站在昏暗的巷中,静静地看着她,视线逐渐模糊。
    他突然觉得她离他很遥远,比高悬的明月更远。
    他用力摇摇头让自己保持清醒,身形踉跄,扶着潮湿的墙壁朝茶楼门口走去,捂着嘴,却有粘稠到发黑的血不断从指间涌出。
    还未走出黑暗的巷,他终是撑不住地倒了下去。
    第66章 答应 “我只抱着你,不做别的。”……
    灯火阑珊, 街市渐渐清冷。
    小二来说,茶楼要打烊了。
    白婉棠还没等到独孤极来找她,便回了宅院。
    半夜修士将独孤极送回来, 她才知他是去除妖邪受了伤。
    他的伤多为反噬, 不好医治, 只能调养。
    打发走修士们, 白婉棠在他房里的外间住下,以便照看他。
    翌日, 独孤极比她先醒,隔着帘纱一直盯着她看。没忍住咳嗽几声,才将她吵醒。
    她睡眼惺忪地走到他床边,“什么时候醒的, 你要喝水吗?”
    说着她站起身倒水。
    天刚蒙蒙亮,屋里光线还是青灰的。
    她只穿了薄薄寝衣,身线在光影玲珑有致。
    独孤极瞧着她弯腰倒水, 目光从她腰线辗转至她脸上, “睡得不好吗?”
    她做了守城仙后,便睡得很沉。鲜少会被一两声咳嗽吵醒。
    白婉棠点点头, 又摇摇头, “除妖邪是我们俩共同的任务,你已经除了那只邪祟,我也总得做点什么。”
    她端水递给他。
    独孤极没有伸手来接,身体向她倾。
    她会意地一口一口喂他。喂得急了, 水从他嘴角流下,滴在被褥上。
    她忙放下水杯,拿了一旁的手帕给他擦拭唇边水迹。
    他浅淡的眼瞳在昏暗中水一样的亮,待她擦完, 他往床外挪了挪,道:“你上床睡?”
    “嗯?”白婉棠一时没回过神来,须臾,明白了他的意思,笑起来,抬手掐了掐他的脸,“独孤极,你在想什么呢。”
    他从未被人这样掐过脸,愣怔了两秒,抬手碰了碰被她掐过的面颊,“只是叫你一起睡,床上舒服些,我什么也不做。”
    她掐的力度不重,但他脸上始终残留着她手掐的感觉,久久挥散不去。
    白婉棠沉吟片刻,脱了鞋子爬上床,睡到他身边。
    他没想到她会这样爽快地答应,垂眸看了她一会儿,才又躺下。
    床很大,被褥很宽。
    即便躺在一起,他们的身躯也碰不到彼此。
    独孤极的手指在身侧轻敲了会儿,而后向她挪动,勾住了她的手指。
    她没有拒绝,便一点一点地将她整只手握住。
    “独孤极。”她突然开口,转过脸来面对他,“我情丝有损,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你。”
    她又要说拒绝的话。
    独孤极眼睛都没睁,稀松平常地“嗯”了一声。心里还是忍不住泛起酸涩和不快。
    “感情中如果只有一个人付出,会很辛苦的。即便这样,你也想和我在一起吗?”她表情认真。
    独孤极道:“嗯。”
    他不是会说笑的人,语气一如既往,沉稳且强势,好似谁质疑他谁就是蠢货。
    白婉棠抽回手,他听见身侧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她起身了,离开。
    他身边变得空荡荡的。
    他往她躺过的地方摸了摸,还残留着她的体温。
    他手按在那处,想留下这体温,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过了会儿,她竟又回来了。躺回到他身边,将一枚铜板交到他手中,手与他的手相贴。
    两手之间,夹着那枚铜板。
    她倾身在他耳边用气声说:“独孤极,我答应你。”
    他猛地睁开眼,一转脸,看见她在他身侧笑。
    她的体温在被褥里蔓延开。
    不可能的事成了真。
    他却没有预想中的高兴。
    柳八重和她都说得对,他不懂情,更不懂自己的心。
    他一直期盼她能留在他身边,可当这一刻期盼达成,他五脏六腑的痛却在问他——不久后,你死了,她怎么办?
    可他说不出让她离开的话。
    他确实自私,令人讨厌。哪怕要死,也至死都不肯放过她。
    他甚至期望她还能说,会和他一起死。
    好像只有如此,他才能真正感到畅快。
    他伸手想要将她抱进怀里。
    白婉棠手推拒地抵在他胸口,“不行,这才第一天,咱们得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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