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女捕快只想看案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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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狱卒在牢门外催促莫致之,莫致之看了一眼南沁,就要出门,南沁忽然愤恨说道:“师姐依仗小王爷,便是以为寻了个好靠山么?哈哈,你不知小王爷底细,师姐你跟在他身边,怕是自身难保,哈哈。”南沁笑的张狂,好似疯魔。
    “你又如何得知?”莫致之打断她的笑声。
    南沁冷笑将脸撇向一边,不予再答。
    莫致之心中一动,开口问道:“你昨夜曾对小王爷说自己是穿的?”
    “穿的?”南沁怔了一怔,茫然道:“昨夜并未有人来过。”
    莫致之心中一沉,萧世幸竟只为诈她,他应是知晓南沁要见她,便假借南沁框她露出马脚。
    走出刑部大牢,自黑暗来到阳光下,莫致之心中迷惑不解,南沁身处莲花庵中怎会怀孕?南沁如此惧怕凶手,凶手到底是何身份?为何南沁说她在萧世幸身边会自身难保?为何萧世幸会一再陷入凶杀案中?
    王爷竟假借南沁传话,来试探她穿越的身份,那王爷知道了多少?早上故意将福味斋说成馥味斋难道也是在试探自己是否有记忆?
    谜团甚多,莫致之愁眉不展,在街上缓缓走动,魂不守舍。
    “找死!”
    一声爆喝炸在头顶,随即是马儿嘶鸣,莫致之被拉回现实。
    眼前一匹高头大马,正扬起前蹄,像是要踩落下来。
    莫致之腰身一闪,身影极快,侧移到一边,按住马胸,用力推了一下,借着冲劲,极速连退数步,离开危险范围。
    “走路不长眼睛吗?”马上骑手分外恼怒,此人长相颇为英武,面若刀削,虽着深色便服,腰上好似带着腰牌,应是有公职在身。
    按照大梁律,四品以上官员若是着官服出门不坐马车摆仪仗,是会被弹劾失仪的,因此,看腰牌或鱼符方知是否有公职在身。
    莫致之看着街道两边唯恐躲避不及的老百姓,心中甚为不满:“是你纵马疾驰于市不对在先。”
    骑手先是一惊,接着怒了起来:“好大胆的女子,挡了边关军情,还敢出言不逊。”
    莫致之毫不畏惧:“信口雌黄,若是紧急军情,必然是八百里加急,你必会在腰上别有黄棋。”
    “还敢狡辩?”骑手见日常用惯吓唬之言,竟不起作用,恼羞成怒,挥起马鞭,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抽下来。
    莫致之肃了脸色,准备给来人个教训。
    “哎呀!”骑手叫了一声,鞭子被丢在地上,握住手腕,脸上一副讶异表情。
    “李参将,才返京城,怎的火气如此之大?”萧世幸脸色阴沉走了出来,手中还执了一枚棋子。
    莫致之抬眼,看到李参将身后屋梁深陷一枚棋子,他手中鞭子竟是萧世幸在远处用一枚棋子打落。
    “小王爷?!”李参将惊讶叫了出声。
    “这位虽是女子,却是县衙七品捕头,治安闹市乃是份内之事,参将若是忙于军情,请先行一步。”萧世幸说话滴水不漏,将李参将安排的明明白白。
    “这……倒是本官鲁莽了,赎罪则个。”李参将非常识抬举的朝二人拱拱手,随即飞驰而去。
    莫致之看向王爷,心中惊疑不定,本以为小龙时常保护在侧的萧世幸,该是娇生惯养的文弱书生,哪想到小王爷这一手功夫俊的很。
    “姐姐受惊了,刚那人是参将李岚玉,军中粗人,脾气甚为冲动,不与一般见识就好。”说罢,萧世幸忽然自然自语起来:“奇怪,李岚玉本该春后才归,怎会今日就回来了?”
    第12章 .承诺
    街道上人来人往,喧哗、嘈杂、叫卖声交织一处,甚为扰人。
    莫致之走在萧世幸后侧,心中疑窦丛生,眼前的萧世幸兰芝玉树,光风霁月,虽说相处时日不多,但萧世幸时笑时嗔宛若稚子,间或却目光深沉,像密谋算计的魁首,如此矛盾一体,直叫人心生惧意。
    想到南沁的一番警告,莫致之更加摇摆不定,不知萧世幸亲近自己到底有何目的,作何打算。
    莫致之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不爱心中存疑惴惴不安,宁可大刀阔斧做个了断的好。
    “小王爷,僭越了,请随我来。”莫致之叫住萧世幸,先一步走了前去,大庭广众下,身处权贵身前,应是无礼之举,但莫致之毫不在意,萧世幸也很是听话,乖巧跟在身后。
    行到路人稀少处,莫致之停在一棵歪脖子树下。
    “小王爷昨夜并未见过南沁。”莫致之目光犀利,神色肃然。
    “是。”萧世幸并无反驳,寒风中依旧身姿挺拔。
    见萧世幸并不掩饰,莫致之莫名有些心塞,眼前人看着这么近,却感觉那么远,虚无缥缈,令人捉摸不定。
    “小王爷,你可信我?”莫致之问出口的声音干涩。
    “自是信你。”阳光自歪脖子树中照了下来,在萧世幸的脸上形成朦朦光斑,光斑中的眼眸又纯净又温柔。
    莫致之闻言,那不知名的心思重重落下,心头活泛了起来,轻声道:“可莫致之看不透小王爷。”
    萧世幸抬眸看向歪脖子树,树身遍布树结疙瘩,虬枝扭曲蜿蜒,树皮粗糙皲裂,还挂有长短不一的冰溜子,甚为丑陋,但周围空地,唯有这一株树,大抵是见这树生的有趣,或者无法制作他物,砍伐之人便将它留了下来。
    萧世幸娓娓道:“这歪脖子树,直则无姿,正则无景,密则无态,就好似这人,若太过清白,便没了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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