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炮灰皇子崩人设后不亡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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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清辞心里已有计划,只等着那些将军离了京城便要动手,若是顺利,等不到去王府,便能除去萧棣这个心腹大患。
    谢清辞温柔的抚摸膝上的长毛猫,心里盘算着杀人计。
    两个人正在说话,忽听廊下一阵脚步,春柳推门,悄声道:“殿下,照着圣旨,萧棣来我们府侍奉了,如今人就在门外。”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的棣棣:如此孱弱之人也妄想拉拢我!呵!
    之后的棣棣:老婆不必拉拢!我来贴贴
    第5章 篱下(1)
    谢清辞指尖微不可查的一颤,定定神道:“让他进来吧。”
    萧棣进门,隔着清淡的香雾,望见坐在水墨屏风前的谢清辞。
    少年纤秀的脖颈不染一丝尘埃,膝上有只娇贵的长毛猫,远远看,像是云似的白软软一团。
    一人一猫,都是尖尖的下巴颌儿,一双剪水眸。
    萧棣久在边疆,在几声温软的喵喵叫中,不由得握了握粗粝的掌心。
    他只觉得眼前场景甚是可笑。
    明明是心肠歹毒之人,却生得这般不染尘埃,似乎随时能化为云雨。
    “见了我们殿下,你难道不知道下跪请安么?”自从知道萧棣是叛贼之子后,春柳对他便没了好声气,如今看萧棣直挺挺立着,鼓起勇气哼道:“若不是我们殿下,你还不知要被发落到何地呢!”
    萧棣并无动作,冷然站在原地。
    谢清辞心头骤然一紧。
    萧棣一站在屋内,春日的温煦立刻被削弱,少年周身似裹着凌冽的寒风,隔绝了自己,也会割伤想要亲近他的人。
    他衣衫破败脏污,手腕上尚且有两道勒痕,显然是被拖在马后时留下的。
    想是关押他的地方没地方洗沐,一向爱洁的萧棣才落魄成这个模样。
    少年甚是狼狈,偏偏挺着脖子,此时望过去多少有几分好笑。
    谢清辞暗叹了一声,减去了几分忌惮,吩咐春柳道:“晚些带他下去洗漱,找个干净的衣衫换上。”
    春柳不大情愿的应了一声。
    谢清辞瞥了眼萧棣,少年站在原地一语不发,任由他摆布。
    想起萧棣上一世予取予夺的模样,谢清辞忽然觉出了几分快意,故意抬起下巴发号施令道:“把头发也收拾妥当,免得我看见糟心!”
    他不会折辱人,话说得无甚威风,倒是像别扭的关照。
    但侍奉的众人还是发出了几声轻笑。
    萧棣眸色一滞,不由得轻握掌心。
    之前的地方无井无水,他已好几日没有洗漱,十几岁正是爱面子的时候,即使他已看淡一切,也不愿被人耻笑。
    眼下的自己……定然很狼狈吧……
    不愧是谢清辞,淡淡的几句话,直接瓦解了他强撑的体面。
    春柳忽然出声道:“殿下,尚衣局等都还正在选人,没发春衣,眼下只有我们几个的衣裳了。”
    谢清辞皱皱眉,萧棣曾寄养在父皇膝下,让他穿内官的衣裳终究不妥。
    谢清辞记得萧棣长成后甚是高大,但眼下身量只比自己略高出半头,想了想淡然道:“我的衣衫有好几件还未上过身,你找几件给他。”
    不久后他会分封王爵,之前的衣裳反正也不会再穿了,那些从未挨过身子的,给了萧棣倒也无妨。
    总之……萧棣也穿不了几日。
    春柳不情不愿的领命,带着萧棣走出去了。
    谢清辞望着萧棣的背影,略略有些出神。
    *
    萧棣进了门,谢清辞按例需进宫复旨谢恩。
    春夏交际,雷声隐隐划过天际,谢清辞见过父皇,缓缓走出宫阙。
    “殿下?看来陛下还是偏疼您的,四皇子也想要萧棣,陛下却把他安在您身边——怎么也不见您高兴?”
    春柳总觉得主子最近很是古怪,以前主子双眸澄澈天真,虽身子不好,却被养的心思单纯明快,前几日逐渐开朗了些,却开始以欺负身边人为乐,变得甚是陌生可怕……
    自从那日殿下醒来,他才觉得从前的殿下回来了,只是总显得心事重重。
    谢清辞微微失笑:“父亲……他已经是父皇,是陛下了。”
    既然是陛下,所做的决定便不会出自一个父亲对儿子的简单爱护,父皇的心思权衡,他多少也是知晓的。
    春柳听出谢清辞语气中的怅然,正要开口,忽听前面有人悄声道:“殿下?殿下……”
    春柳望去,一个小太监模样的人站在汉白玉阶梯旁东张西望,手中捧着一个雕花木箱,显然是在等他们。
    “奴才是是侍奉婕妤的。”那小内官悄悄道:“听说,以后萧棣是要去小殿下处了?”
    “昨日到的。”谢清辞走过去:“婕妤有事?”
    “萧棣毕竟在我们婕妤处呆了两三年,总是有些感情的,婕妤惦记着他,知晓此事落定,便让奴才来寻殿下。”小内官笑着道:“婕妤说,萧棣生性虽冷,但殿下也莫觉得他可怖冷漠,其实时间久了,人也是能亲近的。”
    谢清辞哑然,他想起上一世萧棣闯宫后,丝毫没有顾忌这位曾经的养母,甚至没多久,就传来新帝逼赵婕妤自杀的消息。
    起兵夺位,逼杀养母。
    分明是冷血的畜生,哪里是能亲近的人?
    谢清辞眸色转冷,萧棣是何种模样的人,经历了上辈子的种种,他看得太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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