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万人嫌死后太子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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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羽是没有带太医的,纪云川也没有带。至于那些锦衣卫受伤了该如何,他们自己都会简单的包扎,并不需要太医总是跟着。至于再严重的……一般来说,更严重的伤,太医来了也救不回来。
    纪云川并不知道纪羽没带太医过来,他也不会去多问,以免让纪羽这个给点颜色就要开染坊的人以为自己被原谅了。且纪云川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跟纪羽掰扯,自然不会跟纪羽在这里说什么伤不伤的事情。
    等到纪羽在纪云川身旁坐下,纪云川才微微抬眸去看对方,审视地上下打量着,沉默了小一会才问:“什么时候跑过来的?你跑过来了,那朝政大事该怎么办?”
    纪羽这人毫无当皇帝的自觉,或者说他从前是有的,可如今他满心满眼都是纪云川,根本就无心当这个皇帝。所以他回答起这种事的时候也没有什么负担,只说:“朝中大事皆有内阁处理,若真有处理不得的,也可快马加鞭送来给我瞧瞧,云川不必担忧。”
    听对方这般放低姿态却又不知错地说着话,纪云川都要被气笑了。
    他冷笑一声,骂道:“有内阁?你就不怕你前脚一走,人家后脚便颠覆了王朝?”
    纪羽略微一惊,突然问:“云川这是在关心我吗?”
    纪云川嘴角一抽,怎么也没想到纪羽的脸皮竟然这般的厚,他别开脸去按了按眉心,答道:“倒也别尽想些不可能的事儿,我只是担心大庆,不是担心你。”
    纪羽笑笑没说话,心里美滋滋的,只当纪云川是不好意思承认。
    纪云川见他如此,也知道这人根本说不通,也懒得与他说这些该不该离开的话,只是提起方才纪羽刻意避开的问题,问:“什么时候过来的?”
    见纪云川竟然还抓着这个问题不放,纪羽脊背一僵,眼神有些躲闪,好一会儿才说:“我,我是最近……”
    纪云川见对方这般便知道他怕是一早就跟在自己身后了,一时间怒气上涌,桌子一拍便道:“最近?我也不过是这几日才到凌云寺来,你最近到的,岂不是与我差不了一两日,甚至是一两个时辰?”
    纪羽又是一僵,最后顶不住压力,生怕纪云川因此生气,只好说:“我比你晚一些离开的,但为了保护你,是与你前后脚到的。”
    纪云川眼睛一眯,冷笑道:“保护我?”
    纪羽见到对方这副模样,便知道对方是真的有些不高兴了,连忙说:“不,不,是我一日不见你便想得不行,所以,所以才跟在你身后。”
    得了这个答案,纪云川冷哼一声,刚要再说什么,便听见外边小千子说请来了个郎中。
    即是有外人,纪云川也没再给纪羽没脸,只不说话坐在一旁,等着请来的郎中为纪羽包扎好手上的伤,又给纪羽检查了一番身上的伤口是否开裂。
    只是检查归检查,包扎归包扎,全程纪云川看都没看纪羽一眼,仿佛这里根本没有一个伤患坐在这儿一般。
    纪羽尝出了些许前功尽弃的味道,心中一时间更加慌乱,可又怕贸然开口惹得纪云川不高兴,只能闭了嘴思索该如何挽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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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任太妃还是决定继续留在凌云寺清修,纪云川也没强求对方到别的地方去,只与对方说了一些话告别,便与纪羽一同回皇宫去。
    一路上纪羽也没多话,只端正坐在一旁,仿佛当年头一回上学,在先生面前装出一副好学生的模样。但先生会夸奖学生装得好,纪云川却不会夸奖纪羽坐得端正,他只会把纪羽当成不存在的,只顾着自己撑了脑袋闭目养神。
    回到皇宫已经是两日之后,纪云川本打算径直回福宁宫去,却在宫门口被人拦了下来。
    来人是魏松,他一双眼红红的,看着纪云川的目光满含复杂,瞧着神色也十分憔悴,让人有些奇怪他是怎么了。
    纪羽也有些奇怪,但碍于这兴许是纪云川如今的家事,他也不敢插手太过来打扰对方。没想他刚要走开,却听见魏松对仍旧疑惑的纪云川说了一句话。
    魏松说:“你娘她……遇难了。”
    第41章 慌乱(二)
    魏松的话让纪云川愣在了原地, 他不敢相信地盯着魏松看了好一会儿,许久许久才仿佛要确定什么一般问:“您说的……是娘遇难了?”
    见到纪云川这副模样,魏松忽的一阵恍惚,毕了什么多余的话也没说, 只痛苦地闭了闭眼, 点了下头。
    纪云川有些难以接受,他与徐夫人虽说相处的时间并不算长, 但徐夫人对魏云川……甚至于对自己的关心, 他是真切地感受到了。他很难接受一个仿佛前不久还在自己面前关心自己的亲人突然就遇难了, 这样的消息让纪云川眼前忽的阵阵发白, 身形都有些摇晃。好在一旁的纪羽时刻注意着他的状况, 见他如此, 连忙上来扶稳了他, 神色带着浓浓担忧, 却又不敢多问。
    “娘是如何遇难的, 父亲可问清楚了?”纪云川在纪羽的搀扶下也缓过来了一些, 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看向魏松想着问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她听说江南好玩, 便带着仆从一块儿乘船去了, 本是好好的,可回来路上竟是遇上了水寇……”魏松说到这儿停了下来, 也没有接着往下说,只看着纪云川, 叹了口气。
    水寇……
    纪云川眯了眯眼,脑中绘出了一副河道的图形,想着究竟哪一段路水寇猖獗,却一时间有些想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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