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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知声在他身上闻到了一丝极淡的血肉味,像是做饭的时候不小心沾上的。
    他避开一点,“好,我知道了。”
    百叶窗前站着一道高大修长的身影,手中轻轻晃着一杯红酒,眯眼看着外面的花园,闻言转过身来,望向纪知声。
    宴钺今年三十七岁,虽然是纪知声的导师,但看不出实际的年纪,长了一双幽谧沉静的眼,通身气度雅致,唇边微笑,优雅从容。
    他朝纪知声笑了笑,示意他坐在餐桌旁。
    “终于见面了,小知。”
    他开口说出来的却是听不出任何语调的机械声音。
    “老师,好久不见。”
    纪知声没什么特别的反应,笑着坐在了宴钺对面,长长的桌子隔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宴钺似乎有点不悦,他看了眼旁边的年轻管家,后者立即重新搬来一个椅子,就放在了宴钺旁边。
    戴着口罩的年轻管家到纪知声旁边来,低声道,“请您到先生旁边。”
    纪知声微顿,抬眸望向宴钺,片刻后笑着起身,顺从的过去:“老师什么时候请了一个这么懂你心意的管家?”
    宴钺:“一直跟着我,原来的管家有事,他就暂时充当一段时间,小知见笑了。”
    菜一盘盘上来,主要是各种各样的点心,宴钺道:“我记得你留学的时候,很爱吃这些,专门给你做的。”
    “谢谢老师,”纪知声接过一块,在自己盘子里慢慢吃着,垂眸道,“一年不见,老师身体好点了吗?”
    “原本是打算去接您的,但是现在反倒是您先请我吃饭了。”
    宴钺微笑:“没关系。”
    他身上似乎没有哪里不妥帖,整齐而优雅,每次嘴角的微笑都保持着相同的弧度。宴钺自小定居国外,身上有八分之一E国的贵族血统,一举一动都让人赏心悦目。
    “我听秦言说,你最近遇上了点麻烦。但你没告诉他是什么麻烦。”
    纪知声点点头:“没关系,老师不用担心,我可以自己处理。”
    “长大了啊……”宴钺感慨道,“当年你还很青涩。”
    “不过秦言可跟我说了,你上次的鉴定报告很危险,”他敲敲桌面,抿了口红酒,弯唇:“有些东西,能不碰,就尽量不要碰了。”
    纪知声:“嗯,这是最后一次。”
    宴钺向后一靠,看着纪知声平静的脸,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后,他招了招手。
    最后一盘菜上来,打开一看,是道肉糜,闻着像是各种肉混杂在一起,分不清到底是什么。
    “先生,菜上齐了。”
    宴钺点点头,自己夹了一块尝了尝,片刻后,笑道:“我还是最喜欢这道菜,你尝尝。”
    他给纪知声倒了一杯红酒,示意:“糜肉配红酒,听着有点奇怪,但是滋味很好。”
    纪知声不太喜欢吃肉,他微微皱眉,抿了口酒,“这是什么肉?”
    “哦?就是最常见的肉,小知有忌口?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信了宗教。”
    “没有,就是问一下。”
    纪知声夹了一点,放在嘴里,紧接着喝了几口酒,将莫名反上来恶心感压下去,眉头皱的更深,“……内脏?”
    宴钺细细看了看他的表情,眼睛一弯:“嗯。”
    他放轻了些声音:“是内脏,好吃吗?”
    纪知声抿唇:“不习惯。”
    “也是,”宴钺笑了,幽谧的眸子中诡光流转,他说,“毕竟一年前,你就不习惯吃。”
    纪知声手一颤,手边的高脚杯砰的掉在地上摔的粉碎,溅出来的酒液鲜红的想血。他倏地抬起头,茶色的眼瞳中充斥着惊疑之色,“老师,你……”
    他只撞进了一双似笑非笑的眼。
    宴钺撑着下巴,漫不经心,笑的很愉悦:“傻孩子,最常见的肉,不是人肉吗?”
    纪知声脸色顿时惨白,他猛地站起来,下一秒却浑身脱力的摔了回去,眼前一阵强过一阵的模糊。
    他强撑着,“你…T……”
    宴钺取下身上的变声器,温柔的俯身环住纪知声,嗓音变得低沉优雅,宛如夜幕里的大提琴,在他耳边轻喃。
    “好久不见,my believer.”
    纪知声陷入一片黑暗。
    同一时间,席矜给纪知声打了数个电话都没有打通,心里直觉有点不对劲,他请了假从警局回了家,到门口的时候发现一张字条
    席副队,电话拉落你家里了,我没有钥匙。去老师家一趟,下午回来。
    纪。
    席矜打开门,在桌子上找到了纪知声的钥匙,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然后沉默片刻,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好像真的没有给纪知声他家的钥匙。
    ……都怪他平时去纪知声家串门串习惯了,把这个事给忘了。
    席矜给林局和金队打了电话,让他们时刻注意纪知声身上追踪器的反应。然后拿着纪知声的手机出了门。
    而在他离开不久后,纪知声家门缝里却传来凄厉的猫叫,和急切的挠门声。
    “先生,这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东西。”
    年轻的管家摘下口罩,露出来的那张脸赫然是Loyal,他恭敬的递上一个极微型的追踪器。
    他们在别墅的地下实验室里。
    周围亮着白炽灯,冰冷的处罚椅上坐着一个斯文俊美的青年,此刻正在昏睡着。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宴钺亲手换了下来,变成了一身暗红色的丝质轻薄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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