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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39 章

    [快穿]爱由性生 作者:一朵五花肉

    第 239 章

    许亦涵又笑了笑,眼底流露出些许怅然,谁不愿安生做个无忧无虑的善心小姐,可这家中,顶梁柱已垮,能靠谁去?

    正入神,旁边项宁猛地站起来,道:“问渠斋!”

    他说这话时,语气与平常不同,许亦涵和雀儿都是一惊。

    许亦涵皱着眉想了想:“问渠斋?”

    “我要去问渠斋。”项宁微微低头,认真地看着许亦涵,他眼中迷惘不再,幽深如古井,当中透出一抹亮光来。

    “问渠斋在哪……”许亦涵正有些摸不着头脑,旁边雀儿皱着的眉突然舒展,惊喜地说:“那不是主人从前念书的地方吗?他以前说过J次,我还问过他呢。”

    主人?那不就是秦本纲?许亦涵回头看看项宁,他只喃喃着“问渠斋”三个字,再问他也答不出什么来,便命雀儿去将老管家叫来。

    老管家一听说“问渠斋”便有些激动,翻来覆去念叨了J句话,许亦涵有些着急,打断了问:“您知道问渠斋在哪儿?”

    “在……”老管家摸着胡子想了半天,急得许亦涵和雀儿都快跳脚了,才道,“啊……在新乡殷折……”

    新乡殷折也归县衙管辖,那地方离县城不远,许亦涵思索P刻,命雀儿着人备车马,底下人做事利落,将一路上的吃喝俱备齐了,许亦涵便带着项宁与老管家、雀儿等一G人,直奔殷折。

    老管家也想起许多事来,一一说给许亦涵听。

    原来问渠斋是新乡殷折的S塾,秦本纲自Y颠沛流离,曾在殷折暂住一年有余,彼时他父母未丧,便将他送入S塾念书,也就是在那时,与项宁结识。后来秦本纲父母接连过世,S塾先生虽家中贫寒,还Yu收留他,但秦本纲年纪虽小却自有主张,知道自己不是读书的料,又不肯拖累先生,便悄悄离了新乡,到别处谋生。

    此后,秦本纲历经诸多磨难,在外发迹,又安居县中。因老管家是秦府初建时跟在秦本纲身边,从前那些事,只是听他说过,所以不知详情。

    许亦涵嫁给他没多久,自然也搞不清他曾去过哪些地方。若是这么说,项宁倒可能是殷折人了?但秦本纲说他与项宁自Y一同长大,那必然也是相J甚密、来往频繁,项宁只怕是个游学人。他的生活轨迹,比起秦本纲,连个知根知底的老管家也无,是以无人知晓,真心是个飘零旅人,如今也不过十秀气,任人想不到他满肚子坏水,说到耍人的手段,都是他给秦本纲出主意,兄弟俩没少招骂。

    但村民很喜欢他俩,秦本纲古道热肠,自小又身强T壮,不玩闹时,就帮着那老弱F孺做事,从不叫苦叫累,又不计较。项宁最会读书,村中人要写对联、写信,先前都找S塾先生,后来发觉项宁年纪小小,便写得一手飘逸的好字,速度又快,便都找上他去。

    这兄弟俩学武,也是秦本纲父亲的一位朋友曾在殷折住了一月左右,秦本纲学得兴致BB,那阵子也不胡闹了,下了学便往家中跑。项宁百无聊赖,又看不过秦本纲笨手笨脚的样子,适时嘲讽J句,有一次秦本纲红了脸,道“有本事你来”。项宁便当真也跟着学起来,谁知与他读书一般,学得有模有样,堪称一日千里。那师父走时还念念不忘,想带走项宁让他继续习武,被项宁拒绝了。那之后,若村中有欺男霸v的,这对兄弟更热血出头,竟渐渐让村中安定了许多。

    因此他们在殷折约莫一年,到如今过去十J年,村民大都还记得这两个。

    秦本纲父母去世后,众人怜他孤苦伶仃,也有愿意帮衬的,谁知他不声不响地走了。没多久,项宁也到别处去求学,飘来荡去,二人有时还回殷折看老先生,或小住J日,只这一二年,都没了音讯。

    许亦涵听得津津有味,眼前浮现出两个孩子漫山遍野瞎跑胡闹,感情好得穿一条K子,那嘻嘻哈哈的笑声似越过漫长时光,尽到耳畔来,嘴角不自觉扬起,露出清浅的笑意。

    但说秦本纲英年早逝,樵夫也是叹息连连,微微红了眼,连连说着:“那孩子命苦,命苦……”

    许亦涵不忍告诉他项宁也傻了,若有好转,再让他与这些故人叙话。

    说了许多,许亦涵也记挂着项宁,遂告别了樵夫,向S塾旧宅走去。

    那小小的院落,已满是荒芜的痕迹,前门砖墙残破,墙根长着青Se苔藓,久无人踩踏。牌匾上“问渠斋”三字,已被雨打风吹去,只剩了模糊的笔画,朦胧着看不大清楚了。入院中,木屋经蚀,梁柱摇摇Yu坠,显然已是危房。进到从前教习的房中,还摆着十来张书桌板凳,角落的发霉长藓,凳子腿都有些立不住了,但还依稀可见当年的模样。墙上挂着的古书字画早已泛H,只怕一阵风吹过,便要烟消云散了。

    许亦涵瞧见项宁等人已到后面小书房中,走近时,看见项宁站在空荡荡的书架前,伸出修长的手指,抚着落满灰尘的架子小格,眼中浮现出追忆的神Se。

    他久久不曾说话,许亦涵就默默跟在他身旁,用心去看,去想象当年的他们。

    雀儿将T力不支的老管家扶出去了,两人在这暖风习习的傍晚,无声地放纵着思绪飘摇。

    不知过了多久,项宁在那书房中的一条长塌上坐下,他怔怔地望着书桌上的笔筒,轻声道:“那时,笨纲常常被先生留在小,我就坐在这儿等着他。有时先生要考他,他还朝我使眼Se,我故意告诉他错的,看他被先生打手板。他还故意嗷嗷叫,先生心软,就放过去了。出了门,他又嚷嚷着先生真笨,他都是装着疼,非得说得先生听见,气得跳脚,他才心满意足地拉着我跑。”

    许亦涵强压下心中的激动,竭力平静地问:“你都想起来了?从前的事。”

    项宁微微一笑,从前的傻气未褪,但眼眸却格外澄澈:“想起来了。可惜如今想起来,也晚了。”

    “不晚。”许亦涵知道他的意思,忍了泪道,“他知道你好了,九泉之下至今才得瞑目。我也……”

    履行了我的承诺和与秦本纲的约定。

    项宁看不得她的眼泪,起了身道:“既来了这里,便四处逛逛罢,有许多地方,也不知如今怎么样了。”

    他语气轻松,拽过许亦涵的手,就拉着她向外走,出了院落,顾不得雀儿和老管家讶异惊喜的眼光,笑道:“你们且回马车休息吧,我们随意逛逛。”

    这人也怪霸道,许亦涵感觉有点微妙,从前都是她做主,如今倒好,一恢复记忆,就当起她的家来了。

    还未消化这异样,已被项宁拖着在小小的村落中走街串巷,一路上打了许多招呼,到从前与秦本纲时常玩闹的地方,说些旧事给许亦涵听。那个在樵夫口中古灵精怪、俊雅外表下无限腹黑的项宁,逐渐在许亦涵脑中鲜活起来。

    捉弄秦本纲,骗他上树下水偷瓜诸事做了不知多少。项宁模仿着当时的样子,以学霸身份一本正经地对秦本纲说些怪话,道是哪哪古书上所言,唬得秦本纲一愣一愣的,S闯他人的住宅,或做些古怪的动作在小路上装神弄鬼。随后喜闻乐见——被项宁毫不留情地出卖,他告状的样子,也是一副痛心疾首,一双真诚的眼眸中闪动着水光,让大人轻易相信他坚守原则、不得已出卖兄弟是多么地为难。秦本纲受了骗,等反应过来,项宁又换新花样,J乎叫他次次上当。

    许亦涵如今听项宁说起,啧啧地上下打量着他:“我有些后悔放出你这恶魔来了。”

    刚说完,项宁又呆呆地怔住了,甩了甩头,眸光渐渐黯淡,浮出些许迷惘来。

    许亦涵惊道:“项宁?你怎么了?”

    他拧着眉,似头痛发作,咬着牙关,额上滚下汗来,大口地喘X着,环顾周遭,声音略显嘶哑:“嫂子,这……是哪里?为什么来这里?项宁饿了……”

    许亦涵有些惊慌失措,心底虽安w着这些反复也是寻常,但还是止不住失落起来,表情黯淡。

    项宁瞧见她的神Se,凑得越来越近了,鼻尖J乎对着她的鼻尖,道:“嫂子,笨纲就是这么上当的。”

    第 2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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